“本王准了!”
“慢着!”
珂玉的面容上,霎时间满布疑云,身侧侍卫急忙上前:
“郡主三思,千万不要上当!”
珂玉沉吟转眸,须臾咬牙瞪目,径直对着阆邪轩言道:
“看就看,谁怕谁!要不是我家太子哥哥,不用你动手,本郡主亲自送你这睿王府,一把火红!倘若真是我家太子哥哥,那这睿王府就等着血流成河吧!”
珂玉嚣张跋扈,就要抬足,却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径直飞鞭,一把缠住了覆面静然,立在一侧的南宫若,不由分说的扔向阆邪轩。
“若儿……”
凤羽惊声而呼,正要举步上前,身侧的阆邪轩却陡然运力,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你……”
凤羽怒然,阆邪轩却依旧是一番毫不在乎的醉态惺忪。
只是,原本立在阆邪轩身侧的媚无颜,此刻却顿时飞身,一把将南宫若稳稳接住。
眼见得南宫若安然,凤羽的一颗心刚要落地,耳边却陡然间传来连罄的一声惊叫:
“你们干什么!?皇子,把皇子还给我!”
南宫若闻声,登时一把拽下了盖头,却不料,那珂玉早已抢先一步,飞鞭卷走可那一方襁褓。
“孩子……”
南宫若惊魂未定,就要举步,媚无颜却一把将她拉住,正要劝慰什么,忽听得门口骤然响起一声通传:
“圣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声而惊,方走不远的珂玉,却在此时,再次火上浇油的隔空嚣张:
“睿王叔,玉儿送你的新婚贺礼,您可一定收好了!”
凤羽眼见得皇子被抢,一时间愈发的焦急,无奈身侧的阆邪轩掌力坚实,凤羽挣脱不得,情急之下,一把拿起喜案上盛满热茶的茶盏,径直朝着阆邪轩,迎面而泼:
“阆邪轩,你闹够了吗!?”
凤羽怒声方歇,阆渊和景太后已然快步到了喜堂前。
众人闻声叩首,惴惴而恭:
“叩见皇上,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阆邪轩闭目凝眉,任由那满头热茶,淋漓而下,心思却在霎时一片费神思量。凤羽趁机一把挣脱他的钳制,来不及对着阆渊和景太后失礼,就要循着那婴孩的啼哭声,拔足飞奔。
“卿蕊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阆渊的一语威寒,响在耳侧,凤羽闻声顿足,急切道:
“圣上海涵!蕊儿无心冒犯,只是那珂玉郡主……”
景太后含笑摆手,一把抓住凤羽的手,幽幽道:
“哀家就知道,这珂玉会来闹喜堂!这不,刚下早朝,哀家便叫了圣上一道,特意来给睿王坐镇!”
“可是……”
凤羽还要解释什么,景太后却再次威声,打断了凤羽:
“当然,此番前来,除了为睿王坐镇,还有一件与你有关的大事,一定要在今日跟睿王讲个清楚明白!”
此言一出,阆邪轩顿时沉了脸,周身的霸气,在一霎时充溢了整个喜堂。
媚无颜微微抬眸,暗暗察观,待见得邚卜言此刻正缩头缩脑的躲在阆渊身后,不由得疑声自语:
“邚卜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若一见阆渊朝着自己投来苛责怨怒的眸光,霎时不由自主的周身颤抖,一时间本能的伸手,紧紧攥住了媚无颜的衣袖。
媚无颜转眸生计,须臾含笑起身,朗声道:
“皇上和太后娘娘来得正好!珂玉郡主自西戎为我等今日大婚,带来了一件厚礼,无颜这就和南宫妹妹一起,拆开这礼物,也好让圣上和太后一起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天下至宝?!”
言罢,不由分说,拉起南宫若,一把拿过那礼盒,放在南宫若手上,自己则暗暗运力,一把冲开了那盒子上的铁锁。
凤羽忧心忡忡,却无计可施,只得循眸凝眉,暗暗观望。
却不料,盒子一开,南宫若陡然间发出一声惊叫,紧接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陡然间从那盛满坚冰的铁盒中,滚然落地,径直在那满地艳红的喜毯上,骨碌而滚。
一时间,惊叫连连,惧骇顿生。
南宫若面无血色的一把丢掉那铁盒,本能的躬身环肩,蜷缩在墙角一处,战兢落泪。
那一颗人头,就地而滚,不过须臾,径直停在了景太后的面前。
邚卜言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此刻一见那头颅瞪目而现,淋血眼前,一时间愈发的惊骇,是以顷刻间双腿一软,普通一声瘫软在地,只是这一瘫,却愈发将那头颅的真实容颜看得清楚,是以还没来得及喘息,便惊惧伸指,骇声断续道:
“是她……是她……是天命皇女,宁芷兰!”
阆邪轩闻言一愣,旋即昂首畅怀,发出一声毫不畏惧的爽朗:
“惊扰了圣上贤侄,和太后皇嫂,当真是本王的不是!该罚,实在该罚!来人啊,上酒!”
……
☆、第一七九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睿王反〕
血颅在即,凤羽一阵惊心,身侧的景太后却面不改色的微微瞬目,旋即若无其事的高声道:
“来人啊!将前朝公主的头颅,妥葬皇陵!”
一名侍卫闻声上前,将那宁芷兰的头颅的急急收起。
阆渊冷面寒威,径直将一身素服的阆邪轩上下打量:
“怎么?睿王叔是早就知道,珂玉会带了朕的结发妻子的头颅,来做贺礼!是以才着了孝服,来迎婚!”
阆邪轩闻声哈哈大笑:
“谁说本王的这一身素白,就一定是孝服?!”
媚无颜打着边腔,急切辩白:
“珂玉郡主以来便是满脸的幸灾乐祸,我还纳闷儿,她能带什么好礼,却原来当真是没安好心!”
阆渊还要说什么,景太后却陡然间寒声一语:
“此事怨不得睿王,珂玉携颅赴川一事,早已在给哀家的信中,写得一清二楚!哀家只道是她顽劣戏言,是以才没将此事,周知圣上和睿王!没成想,今日,端的是在这喜堂,见了血腥!”
阆邪轩冷笑一声:
“死得好,这样得前朝余孽,才当真是该斩骨断颅!珂玉娃娃的礼,当真合了本王的心意!”
景太后摆手摇头:
“罢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皇嫂自不与你争执!都说长嫂如母,哀家虽非阆家长嫂,但却是唯一一个陪伴睿王长大成人的长辈!是以与理与情,合该送睿王一份大礼!”
阆邪轩挑眉生疑:“既是皇嫂的礼物,本王来者不惧!”
阆渊威声接续:
“那朕,便将这整个天华城,送给睿王叔,当做贺礼,如何?!”
凤羽闻声而怔,暗暗自语:
“这是要公开试探阆邪轩的衷心?还是另有图谋的设计?”
媚无颜一心警惕,缓步上前,稳稳的立在阆邪轩身后。
阆邪轩不慌不忙的踱步上前,一脸狂妄的将阆渊周身上下一番打量:
“渊儿贤侄,你可要知道,你可早就不是十几年前的黄口小儿!”
阆渊不屑瞬目,冷笑一声:
“君无戏言!”
“好!”
阆邪轩击掌高声:
“既是圣上赐赠帝都,那本王岂有不收之礼!”
凤羽细细思量,但见得身侧的邚卜言一头冷汗,满脸惊惧,一时间恍然而悟,不觉抬步上前,清声道:
“莫非我南川帝都改迁之事,已然有了眉目?”
“卿蕊夫人果然聪明!”景太后微微一笑:
“幸得邚大人详究细考,这迁都之事,才有了定论!眼下新都已定,只待时机成熟,便会一举而迁!只不过,天华帝都虽不易再做帝都,但端的还是一处物华人丰的风水宝地,更何况,阆家历代先祖,也都长眠在此!是以,哀家委实不放心,将这天华城交给外人打理!”
阆邪轩闻声又是一阵开怀:
“圣上贤侄厚爱,皇嫂不嫌,本王荣幸之至!只是,本王除了‘凌睿王’这句空冠外,可谓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试问,要如何治得了一方天华?!”
“简单!”阆渊冷声接续,“新都虽已选定,但必得耗时而安!鉴于此,朕决议将旧都天华,奉做陪都!睿王叔若是不嫌弃,日后便是我南川名正言顺的陪都霸王!另,一直奉命守卫帝都的京都侍郎及其手下的所有兵卒,全权授以王叔!如此,王叔大可放心了吧?!”
凤羽听得阆渊此番言语,一时间疑惑满腹,待得思量片刻,旋即疑声追问:
“圣上恕罪,蕊儿斗胆追问一句,圣上决议新迁的帝都,究竟所谓何处?!”
景太后微微一笑,朗声道:
“何其庆幸,新都之址,不在别处,恰恰就是哀家和圣上不惜重金敕造的范阳城!”
“范阳!?”
此言一出,媚无颜霎时皱眉惊声,“范阳城新宫,不是我家王爷的新王府吗?难不成,从今以后,新王府,便成了新皇宫?!”
阆邪轩闻声大笑:
“好,换的好!新王府,新皇宫,当真寓意不浅!本王应了!”
阆邪轩大笑踱步,须臾到了那邚卜言身前,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战兢不已的邚卜言,一把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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