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师父说过,再好的药不拿来救人就等于废物。
程姣姣从瓷瓶中倒出一颗凝露丹,捏碎了蜡封,喂他服下。
夜已深沉,看着夏清濯的唇色渐渐红润,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态,程姣姣本想好心将他拖到一边前人来借宿时铺的稻草上躺下,结果拖了半天都没拖动,反倒自己出了一身汗,无奈之下她只能甚没人性地让这个谪仙似的人物穿着他那身洁白的衣服在脏兮兮的地上过一晚。
……………………………………男四是炮灰,设定雷人是必须的……………………
淡淡的阳光投进庙门,轻柔丝滑。
常年练功留下的习惯,纵使再累再晚睡,每到清晨的这个点儿,程姣姣都会醒来,当然起不起来另当别论。
不过今儿是必须起来的。
程姣姣从稻草铺的床上坐起身,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顺便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昨晚上那个第一君子就寝的地方。
咦!程姣姣打了一半的哈欠卡在了脸上,人怎么不见了!
目光在庙中逡巡了一圈儿,程姣姣发现,人,真的不见了。
什么第一君子,被人救了道个谢都没有,竟然不告而别了!程姣姣不禁在心中狠狠将人鄙视了一把,下次若有幸再让她看到他被人砍,一定上去补一刀!
程姣姣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粘着的稻草,方抬起头,便见着一身白色的俊男从门口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夏清濯的嗓音清澈,拱手道:“在下无暇山庄夏清濯,昨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游游荡荡江湖路
不比昨晚有些灰头土脸的狼狈,面前的这个男子仪容整齐,除了白衣上仍留着昨日沾染的灰尘,很难让程姣姣想到他昨晚曾被她丢在破庙地上睡了一晚。
“呃……”程姣姣面上微红,浅浅笑了笑,“小事一桩,公子不必多礼。”
夏清濯道:“那金环是魔教出了名的杀手,若非姑娘相救,昨日夏某必然已死在她的手上,此等救命大恩怎可是小事,夏某必定铭记在心,他日有机会定报答于姑娘。”
魔教,那不就是那个天龙教么!
程姣姣的神色一僵,完了完了,昨儿个脑袋一热竟然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还把人给放走了,传闻那天龙教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她这样三脚猫的功夫竟然就这样把这个□□烦给惹上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姑娘?”夏清濯看程姣姣突然神色僵硬,不由得出声问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是啊,她现在很不适,恐怕今后都要很不适了!
要不要马上逃回山沟沟里去?
程姣姣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是笑了笑,答道:“没有。”
昨儿个金环真是说对了,何必来趟这摊浑水,当真是“何必”呀!
是个人都贪生怕死,她才出来闯荡了多久,师父给的那七两半的银子都还没花光呢,怎么就结了这么大一个仇?
夏清濯取下腰间悬着的玉佩递与程姣姣,“姑娘,如今魔教猖狂,你昨日从那妖女手上救了我,恐怕今日会有魔教的人前来寻仇。我现在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唯有这块玉佩是家传的,今后若遇上魔教寻仇,姑娘尽管拿这块玉佩到无瑕山庄底下的分舵避难就是,也可让那些人去寻我,夏某定当竭尽全力护姑娘周全。”
这话算是说到程姣姣心坎里去了,也为程姣姣这黑乎乎的江湖路点亮了一盏灯火,程姣姣蓦地想到,何必想着怎样逃命,眼么前不就一个又粗又壮又枝繁叶茂的大树好乘凉么,还不快快攀上更待何时?
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请原谅她的势利眼,出来混的当然是得有座根基深沉的靠山,这样才能走得久远不是?
玉佩雕的是一只麒麟,玉质通透又有光泽,雕工也是一流,麒麟被雕得栩栩如生,不过小小一块的玉佩,其雕工之精细,连每一片细小的鳞片清晰可见,绝对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程姣姣懒得虚情假意地推辞,毫不不客气得直接将玉佩收下,半真半假地笑着道:“那我就不跟公子客气了,今后若是有事,定当上门麻烦公子。”
“愿为姑娘效劳。”夏清濯一笑,犹如一阵拂过嫩绿麦田的风,温和得让人心醉神迷,看得程姣姣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
“少爷!”一个手执长剑的男子一身劲装地跑进了破庙,甚是激动地冲向夏清濯。
“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夏清濯淡淡答道。
那男子上下将夏清濯端详了一遍,看着他那一身白衣上斑斑点点的污渍便心知肯会不会没事,垂头拱手道:“少爷,南森来迟了。”说着就要单膝跪下去。
“都说了无妨了。”夏清濯接住他的手臂,一抬,阻了他跪下去的势头。
南森站起来,方注意到夏清濯身旁的程姣姣,“这位姑娘是?”
夏清濯嘴唇一动想要介绍,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连救命恩人的姓名都没有问过,歉然道:“真是失礼了,姑娘救了夏某一命,夏某竟不知道姑娘是谁,真真是不该,夏某在这里赔罪了,敢问姑娘芳名?”
在程姣姣的前十七年经历中,碰到的都是说话简单直白的山野村夫,或粗声粗气的汉子,哪里碰到过说话这样温文有礼的人物,一句两句还新鲜,多了实在不习惯,虽然她也能说出两句这样的话来,但没事真心不怎么想说,就像夏清濯的这句话,简单点儿就是:唉呀,还不知道姑娘你叫啥呢。非得说成这样文绉绉的,听着真别扭。
程姣姣的嘴角扯了扯,“小女子姓程,名姣姣。”既然人家说得这样文绉绉,她自然也不能失礼,其实她很想答一句,我叫程姣姣。
“原来是程姑娘。”夏清濯甚是有礼地一拱手,程姣姣也只好跟着笑着浅浅弯了一下腰。
“少爷。”南森唤了一声。
“嗯?”
南森看了一眼程姣姣,面色有些沉郁,“少爷,派去的人都回来了,只是都中了毒。”
“哦?”夏清濯的面色微凝,“可找人看过没有?”
“看过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怕是……”南森没有再说下去,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清濯的眸色沉沉,“此地离山庄甚远,回去怕是来不及,为今之计只有求那人手下的王堂主了,只是他怕是不会答应。”
“要不我去看看吧。”程姣姣在旁小声提议了一句。
“程姑娘……”夏清濯眸中光芒一闪,他怎给忘了,昨日昏迷之前依稀听到她是神医娘子的弟子!
“那便有劳程姑娘了,夏某感激不尽。”夏清濯拱手对程姣姣道,转身问南森道:“人在哪
儿?”
“在城中的客栈里,请跟属下来。”
………………………………男四的任务是:带领女主找到男主……………………
城中客栈。
一间设有两床上房的中躺了四个男子,个个哀嚎不止,形状甚是痛苦。
程姣姣给四人一一把完脉竟发现其四人中的都是蛊,而且还是不一样的蛊。
“程姑娘,他们四人中的是何种□□?”夏清濯在一旁问道。
程姣姣从身上取出针灸包一摊,细长的银针泛着如水的寒光一字排开。
“不是毒,是蛊,四种不同的蛊。而且都是不是立刻致命的蛊,都是着重于折磨人,最后死状异常惨烈。”下蛊之人应当甚是狂妄,这么做有种示威的意思。
闻言,夏清濯的眸光又是一沉,与南森对视了一眼默而不语。
程姣姣拈起一根细针在烛火上来回烫了烫,抬手扎进身旁个病患的经络中,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银针飞快地接上,男子原本痛苦地□□渐渐停止下来。
如此房中的其他三人身上亦用银针在不同的穴位上扎上了一遍,程姣姣在一旁的盆中净了净手,到桌边提笔写下了四张不同的药方。
虽然潇潇谷惯用的法子是以将蛊用银针直接导出体外,但程姣姣觉着此法虽然直接却与身体有害,以此法解毒者经络受损,少则三个月内运功行气不顺。要是没什么大事,还是用药慢慢解毒的好。
“按此药方服七日即可。”程姣姣起身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南森。
南森拿着药方欢喜地拱手道:“属下替那四位兄弟多谢程姑娘救命之恩。”
程姣姣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程姑娘,”夏清濯温和有礼道,“楼下大堂已摆好酒水,若姑娘不弃,便与夏某到楼下用些饭菜吧。”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午膳时间,经夏清濯这么一提,程姣姣方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程姣姣笑道:“怎么会呢,夏公子请。”
“程姑娘请。”夏清濯伸手一让。
程姣姣浅笑着点了点头,出门朝楼下走去。
…………………………
小鸡炖蘑菇,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烧茄子;清炖鸽子汤,芙蓉鲫鱼,四喜鸭子,地三鲜。一桌八个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鸡鸭鱼肉统统齐了。怎么说是江湖第一庄呢,就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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