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不看他,却看向旁边,道:“王爷打算在这宫女太监来来往往的后宫里,跟柳烟谈什么?”
谈情说爱吗?大庭广众之下,就不怕皇上再随便一道口谕压下来吗?
沈廷钧道:“我会跟你一起搬出去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话,分明就是赖皮了,像极了小孩的赌气。玉烟好笑的看着他,“好啊!还记得昨日我是怎样求你的吗?我想去天涯海角,你去吗?”
“这------”沈廷钧迟疑,“玉儿,我是认真的!”
玉烟耸耸肩,“王爷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他终归是放不下的呀!即便到了现在,他还在保持着幻想,刚才的那一犹疑,便已经暴露了全部。
玉烟拉起他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握。
沈廷钧脸上一喜,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女人。
玉烟道:“出宫的这段路,是你我牵手走过的最后一段路,所以,王爷请慢行!”
沈廷钧却直接松了她的手,然后猛的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玉烟忍不住的叹气,“我这算不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沈廷钧低头看她一眼,“如果你觉得这样子戳我的心窝,能让你的心里好受些,那你就尽情的戳吧!”
玉烟撇嘴,“你这个傻男人,真会给我树敌!”
这样子抱她出去,岂不让算计她的人心气更加不顺?然后更猛烈的算计便会接踵而来。
沈廷钧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玉烟就继续戳他的心窝子,“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哪天,皇上把毒酒摆在你面前让你喝,你喝还是不喝?”
“皇上不会的!”沈廷钧终于出声。
玉烟脸上的表情一黯,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是这般着急的维护着他心中的皇上。
玉烟道:“沈廷钧,你听着!一旦我出事,什么人都不要再相信!你找到的那九个字,显然不是前朝留下的,而是今朝人的算计。”
沈廷钧就莫名的烦躁,听她这般说,就有种她在交代遗言的感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玉烟凄然一笑,“你现在是至关重要的棋子,自然也就成了两方争夺的对象。更有甚者,会成为两方想杀害的对象。按照他们的黑暗心理,不能为我用,也最好不要为敌所用,那么,你就只能陷入死局。”
沈廷钧就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你真当我这个王爷是吃素的不成?”
玉烟就抬手戳他的前胸,“你当然不是吃素的,但你会心慈手软!”
沈廷钧道:“妇人之见!”
玉烟狡黠的一笑,“如果我是你,一旦我心中的神明背叛了我,那我绝对会令他内忧外患。你可以吗?”
沈廷钧叹气,“你就那么希望看我与他反目吗?”
玉烟皱了小脸,无限凄楚道:“不希望!因为你与他反目之日,应该就是我身死之时。”
“够了!”沈廷钧猛的放下她,“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绝望啊!你给我时间,我会想出办法的!”
久坐成疾!叶心因为久坐的缘故,现在不但腰坏了,还出现了便血的情况。各种不舒服,实在坐不住了。所以,先更这些吧!望亲们体谅啊!
☆、第232章 带走
玉烟就踮起脚,在他的腮上啄了一下,“沈廷钧,你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吗?”
沈廷钧摸着腮,静待她的下文。
玉烟抬脚往前走,“皇上将你我分开,打的是人言可畏的旗号。殊不知,一旦我灰溜溜的出了平祝王府,那时的人言你觉得我瘦弱的肩膀能顶得住吗?”
沈廷钧道:“所以,我才说要与你一起搬出来的!桀”
玉烟道:“以什么样的名义?你我并没有大婚仪式,你再与我来住,到底是来保我的名声还是害我的名声?”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气急败坏道。他说一句,她有十句在那等着拆他的台。
当初得知选妃宴的时候,她还跟他在一条战线的,为何到了现在,她却这般的疏离?
宫门近在眼前,薛梅急急的奔了过来漤。
玉烟看看她身后的那辆马车,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几个字,就有些怅然。
沈廷钧看出她的犹疑,走过来道:“就算要离开,也总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玉烟一摊手,“那里所有的东西应该都是属于王府的!若说我进府之前带了什么,也被西院的一把火烧光了。”
沈廷钧眯了眼睛,“你是说,你就不回去了?”
玉烟福了福身子,“王爷走好!柳烟与你,就此别过了。请王爷回去后,让申海和厚朴去我置办的那个院落会合吧!”
还好,她早就为自己留好了退路。
“玉儿!”沈廷钧拉住她的胳膊,“你非得这样子对我吗?”
“不然呢?”玉烟瞅着他,“难道王爷希望柳烟抗旨吗?”
“烟儿!”一辆新鲜亮丽的马车驶近,车门打开,立马赫然坐着谢曜。
谢曜跳下马车,冲着沈廷钧施礼,然后就转向玉烟,“这次进宫,还顺利吗?”
玉烟诧异道:“你不会听说我进宫了,就特意跑来打探消息吧?”
谢曜脸一红,道:“今早回府去给祖父请安,祖父一直念叨你。便想着跟你说一声,何时有空,就回家看看他吧!”
玉烟就笑了,“我现在正无家可归呢!那就回吧!若是老爷子已经为我备好了房间,那我自此就赖在谢府不走了。”
“此话当真?”谢曜本该欣喜的,却不觉皱了眉头,看向沈廷钧。“发生了什么事?”
薛梅也正探寻的看向忍冬,忍冬愁苦着脸,低头不语。
玉烟道:“上车再说吧!”
薛梅上前搀扶玉烟,玉烟瞅她一眼,“你若是愿意,可以继续留在王府。”
薛梅撇嘴,“主子在哪儿,属下就在哪儿!”
这话听起来是那样的耳熟!玉烟在马车上回头,看向刚才说了相似话语的人。
挺拔而冷硬的身影,看上去很是萧索。
男人的事业心她不懂,正如女人对感情的追求男人不懂差不多吧!
如果他的生命中只剩下了事业,没有了她,还会那般的意气风发吗?
沈廷钧此刻也正瞪着她,恨不得把眼睛瞪出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从他眼前走开的一天!
那是他的女人!如今却登上了别人的马车,他该把她抢下来的,他该强行带她走的,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挪不动步伐?
双拳握起,却感觉不到力量,只是觉得手心里满是汗。
然后他看到她笑了笑,只是那曾经温暖人心如沐春光的笑,此刻怎么看都沾染了秋日残阳的晕黄,莫名的心冷,然后是无边的心疼。
韩松靠了过来,“爷,为何要纵容王妃跟谢曜走呀?”
沈廷钧道:“你以为我想吗?是皇上的命令啊!”
韩松皱眉,连带着脸上的刀疤显得狰狞可怖,“皇上下旨让王妃离开王府吗?”
目送着马车离去,沈廷钧这才回身,挥出去拳头,重重的打在了马车上。
韩松继续道:“皇上让王妃离府,王爷就眼睁睁的看着王妃走。若是哪一天,皇上让王妃死,王爷也要眼睁睁的看着王妃死吗?”
“连你也要逼我吗?”沈廷钧吼着,一下子抽出了韩松腰间的佩刀,挥舞着砍了过来。
韩松不躲,眼睁睁的看着大刀压顶而来。
沈廷钧却猛的一转,刀就砍向了一旁的马车,紧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
好好的一辆马车,只是在眨眼间,就已经粉身碎骨。
沈廷钧这才扔了刀,跨上韩松的坐骑,扬长而去。
方向却是与谢曜马车离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玉烟离开平祝王府的消息,相信不用到天黑就会传遍京城。而沈廷钧在宫门外毁坏自家马车的举动也将会成为全城的谈资。
韩松回身,看看金碧辉煌的皇宫。只觉得曾经的崇敬就在瞬间崩塌了,一如那马车的碎片。
tang玉烟出现前的王爷,如同木头人一般,只懂得为皇家尽忠。可自从玉烟出现以后,王爷就有了血肉。如今让他就此失去,他还能回到从前吗?
沈廷钧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回到王府,府里太静了!静的如同没有人烟,让他几乎以为整个的王府已经随着玉烟的离去死了。
王二亲自上来牵马,但见那马嘴里吐着白沫,摇摇欲坠的似乎随时都要倒地。
王二垂了肩膀带着马离去。
东院更是死气沉沉,没有人动,没有语响。
静的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滴血的声音。
沈廷钧快步走进书房,在韩松以为他要闭门疗伤的时候,却见他取了箫出来,然后奔了出去。
箫声便在平祝王府的上空回荡了一夜。
是夜,玉烟坐在亭子里听谢曜弹琴。
脑中回响的却是绘稷山神医谷中,与沈廷钧初见时,他吹的那首《梅花引》。
琴声戛然而止,谢曜走过来,“你既是懂音律的,应是会弹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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