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也跟着叹气,不在娘身边成长的孩子,可怜呢!若是祖母再严厉些,日子就更艰难了。玉烟道:“祖母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柳志远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若无重男轻女的思想,他在家中的地位也就不会没有地位了。
玉烟道:“我换一种问法,其他两家送回去的可都是
tang女孩?”
柳志远道:“兄长家送的是男孩,比烟儿长一岁;姐姐家送的也是女孩,比烟儿小一岁。姑娘问这个,是何用意?”
玉烟道:“只是随便问问。”
谢老爷道:“志远,你可别小瞧这个随便。玉烟丫头的头脑不输男子,心中定然在计量着什么。”
“老爷子太抬举我了。”玉烟笑,“柳太医可有了离开的打算?”
柳志远道:“明日便启程回京,太医院那边只给了十天的假。”
玉烟道:“可是要借道瑭城?”
柳志远道:“怕是来不及!”
玉烟道:“柳小姐既是从瑭城失踪的,还是最好走一趟瑭城,最起码应该问一下她之所以出走的原因。”
柳志远道:“其实,我来昭县之前,已经回了一趟家。对于烟儿出走的原因,已从家母口中得知。说起来也算是家门不幸啊!我姐姐送回去的女儿,名叫艳霞,于两月前突然因病不治而亡。家人自是悲痛万分,而烟儿更是不能接受。要知道她俩一起长大,那感情却是比跟我们当父母的还深。烟儿恨自己不争,便跑来昭县寻找神医花果。”
“哦?竟有这样的事?”玉烟挑眉,看向谢老爷,“老爷子不是说过这柳小姐是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吗?”
柳志远仰头长叹,道:“烟儿出生时,是确实拜了神医花果为师的。遗憾的是,烟儿天生愚钝,完全不识草药,不辨病症。神医花果教了烟儿五年,失望至极,于七年前离开,从此音信全无。艳霞病亡后,烟儿一直很自责,怪自己在医术上资质平平。便发誓要来绘稷山寻找神医花果,想要从头再来,这才留书离家出走的。却没想到,这一来,竟然------”
“哦!”玉烟低头,陷入沉思。这样的一番说辞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柳烟出事真的只是个再自然不过的意外吗?那么芫花怎么解释?还有------
“玉烟!”谢老爷连喊了两遍,玉烟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玉烟摇头,道:“玉烟只是觉得柳小姐这样的失踪很神奇。还请柳太医节哀呢!玉烟总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柳小姐应该是尚在人间。”自己毕竟有与柳烟相似的眼睛,还有人证实有相同的声音,如果此时揭了面纱,会是什么境况呢?但她还不能揭,尤其这失踪的原因还如此之玄妙,更有很多的疑团未解开,那就再等等吧!
柳志远叹气,道:“但愿能托姑娘吉言!”
玉烟道:“太医明日,定然早起,而玉烟有赖床陋习,恐怕不能早起相送了。还望太医见谅!就此别过了!”
柳太医道:“姑娘有恙在身,怎敢劳烦。他日有缘,还想跟姑娘切磋一下医术呢!”
玉烟道:“那自然是好!老爷子,若无其他的事,玉烟就先告辞了。”
谢老爷道:“先别急!今天还没给曜儿诊脉吧?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玉烟便与柳太医行礼告辞,随着谢老爷往谢曜住的东厢走去。玉烟道:“老爷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玉烟说?”
“你就是个鬼精!”谢老爷撸着胡须笑,“我就是想听听你对柳烟的失踪是何看法。”
“哦!”玉烟暗道,好个狡猾的老头!“老爷子在朝为官多年,那官场的生存说白了就是一部血泪史。可以没有害人之意,但绝对不可以没有防人之心。这个柳太医似乎太过耿直,真不知在宫中是如何生存的。”
谢老爷道:“凡事总有个例外吧!有的时候聪明是会被聪明误的,而傻人也是会有傻福的。柳志远的耿直,只要不被坏人利用,倒是也可以在夹缝中生活的。玉烟似乎对柳家的事很上心呢!”
玉烟道:“有吗?我只是隐约觉得柳烟的失踪透着太多的古怪,便想要去猜解,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谢老爷道:“我的时间也很无聊,不妨说来听听。”
玉烟笑道:“还不到时候。也许这昭县的谜,其谜底可能在瑭城,更可能在京城。”
谢老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烟,道:“我和曜儿会到京城去过年,你要不要一起来?”
玉烟道:“多谢老爷子美意!这京城,玉烟是一定会去的。至于什么时候去,且行且看吧!”
谢老爷道:“早上忍冬送韩护卫的时候,说要在此留住十天,可是有什么深意?”
“怎么?老爷子不欢迎吗?”玉烟笑。这才是他与她深谈的重点吧!
谢老爷道:“这样子说法不是在打老夫的耳光吗?”
“呵呵!”玉烟大笑,“老爷子是好奇我在此等候什么人吧?”
“正是!你这丫头是故意的!”谢老爷虽然严了脸色,却一点儿都不可怕。
玉烟道:“老爷子可还记得那夜随我一同前来的女子?”
“好像是有一个!”谢老爷努力回想,毕竟那天的注意力都在谢曜的身上,哪顾得了其他呀!
玉烟道:“那女
子名唤石榴,品性脾气很是投我的缘,便想纳为己用。所以,给了她十天的时间自投罗网。”
“希望那是个识趣的才好!”
“唉!”玉烟叹气,“我在牢中赌了三次,前两次都赢了。只是这最后一次,在赢与输之间有些纠结。”
“却是为何?”谢老爷饶有兴趣的问。
“因为是在拿人命做赌注,所以,赢也罢,输也罢,都很没意思。”玉烟道,“对了,这谢曜可也想着入朝为官?”话题转换,意味着前一个话题不想再继续了。
谢老爷了然,道:“今年秋闱的时候,不负厚望中得解元。这次进京,也是为了明年的春闱。”
“呀!才子呀!”玉烟拍手叹道。解元应该是乡试头名吧!依稀记得唐伯虎似乎有个名字叫唐解元。倒是小瞧这个谢曜了,原来人家还叫谢解元呀!都说富不过三,可人家谢家的基因到了第三代还是相当的优秀啊!
“你可别抬举了他!”谢老爷道,“曜儿!”说话间已经到了谢曜的屋前,谢老爷直接张开嗓子喊。
书童赶忙打开门,谢曜也迎出了门口,道:“祖父,您怎么亲自来了。玉烟姑娘也来了。快进屋吧!”
玉烟进屋后笑道:“看谢解元行动有力,说话中气十足,已然是好的差不多了。”
谢曜一愣,道:“姑娘在乎那些个虚名吗?”看她的气质,分明是超然物外的呀!
玉烟道:“在乎!当然在乎!我对功名利禄全都在乎,只是身为女子,只有眼馋的份儿呀!”
谢老爷道:“身为女子,嫁个状元郎不就什么都有了。”
“所谓的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老爷子倒是提醒了我。来年三月,就算挤破了脑袋也要钻进京城,说不准就能捞个状元郎呢!来吧,解元大人!先让小女子为你请脉吧!咱可说好了,要是他日你高中状元,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啊!”玉烟一脸谄媚两眼放光的为谢曜把脉。
“你这丫头!”谢老爷哈哈大笑。
玉烟把完脉,道:“药可以停了,每日三餐正常进食,调养着就可以了。”
谢曜道:“多谢姑娘了!银花,不!是忍冬,她在身边服侍还算尽心吗?”
玉烟道:“解元亲自调教出来的自然是上品。”
谢曜红了脸,道:“姑娘说笑了!”对于玉烟曾在祖父面前大喊着要嫁他之事,他从下人那里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以前最烦下人之间胡乱生事,但对于此事却没有斥责,而是听之任之。看着玉烟那双笑意盈盈的眼,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一个惨遭毁容的女人,居然如此从容的说说笑笑,全无悲戚之色,着实令人惊讶。
玉烟道:“那就不说了!玉烟还有事,就不耽误未来的状元郎读书了。老爷子,玉烟先告辞了!”出了屋子,申海立在屋外。玉烟忍不住叹气,这奴性!要改也不容易吧!
申海见玉烟盯着自己瞧,就有些无措,抱拳施礼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玉烟道:“我要是没什么吩咐,你是不是特无聊啊?”
“啊?”申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是姑娘在跟他开玩笑吗?
“啊什么啊?石氏鞋铺知道吧?知道就跑一趟,探听一下那边的动静。”
“啊!属下这就去!”申海应着,几乎是小跑着离去。
玉烟看着他的背影,问身边的忍冬,“你看上这小子的什么?”
忍冬小声道:“姑娘又看中了他什么?”
“为爱奋不顾身啊!”玉烟大笑。
忍冬瞬间羞红了脸,道:“姑娘就会笑话奴婢!奴婢也有话要说呢!”
“哦?这是懂得反击了吗?说来听听!”玉烟莞尔。
忍冬道:“奴婢觉得少爷似乎对姑娘也不太一样呢!”
“谢曜?”玉烟蹙眉,“怎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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