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扬连忙摆手:“别别别,这首曲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司马最后还不是负了卓文君一次又一次?换首喜庆的吧!”
盛舒煊皱了皱眉,迟疑地开口:“……要不,换成箫或者笛子?再不然画画也成……”
傅清扬扑哧一笑:“四哥你是不是不会弹琴啊?”
盛舒煊黑了脸:“闺房情趣,无外乎描眉梳妆、琴瑟相合。你会弹琴,我再学岂不是浪费?还不如学点其他,如今不就可以跟你琴笛合奏了吗?将来每日也能为你画眉梳发……笛箫作画,我都十分精通,这不就够了!”
傅清扬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盛舒煊的情意不似杜赫的风花雪月,却有种让人动容的温暖质朴。
“说了那么多,你还有什么要求?”盛舒煊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摆出委屈又可怜的表情道,“只要你说,我都会努力做到的。”
傅清扬刚要开口,忽然捕捉到他嘴角的小动作,心中不由冷笑,差一点又上了他的当!
“四哥,你很好,但我不想去做任何人的附庸……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过苛刻,束缚重重,一旦成为人妇,便有数不清的道德枷锁困在身上!”傅清扬面露凄楚,“我是在姨母身边耳濡目染长大的,难免会受到影响……四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够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贤良女子,我怕有一天你会后悔……”
盛舒煊连忙道:“你是什么样儿,我还能不清楚?我娶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求你三从四德!我知道你向往的是什么,我不会以世俗去约束你,你放心,我喜欢的就是你的与众不同!”
傅清扬摇了摇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等你得到了,你或许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四哥,我宁可嫁给平凡人家,至少我能当家作主,他也会平等待我。”
盛舒煊皱了皱眉,冷静地问:“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大不了以后你当家作主,我对你三从四德!”
傅清扬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四哥果真大丈夫,能屈能伸,清扬佩服至极!”
瞧这能够豁的出去的脸皮,就不是常人能比的啊!
盛舒煊哼了一声:“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可是……”傅清扬为难地看着他,“你是皇室贵胄,而我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将来若是有一天,你喜新厌旧,又要将我置于何地?你是男人,大可以拥有数不清的如花美眷,可我呢?到时候人老色衰,我又该如何自处?”
盛舒煊立马坚定地表明心意:“不会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害怕什么……我保证,这辈子不染二色,绝不辜负你分毫!”
傅清扬轻声叹息,幽幽地开口:“当年,杜赫跟你说的誓言,一模一样……”
盛舒煊脸色微变,眯了眯眼,锐利的眼神箭一般锁住清扬,忽然咧嘴一笑:“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傅清扬缓缓勾起唇角:“很简单,若真到了那一天,还请四哥大方放手,签下和离书,允我自行离去,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盛舒煊心中冷笑,还是嫩了点,就算他现在答应,谁又规定必须要实现?更何况……一别两宽,还各生欢喜?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盛舒煊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一脸郑重:“好,我可以答应你!”
傅清扬立马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展开来看居然还不小,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盛舒煊瞟了一眼,瞬间面色大变。
傅清扬笑吟吟地起身,从书桌上取来笔墨和印泥:“未免四哥贵人多忘事,还请四哥在这和离书上签下字。”
盛舒煊一哽,随即扯出个虚伪的笑来:“何必这么认真呢,君子一言,我自然不会反悔……再说了,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圈套?万一我这会儿签了字按了手印,明个儿你就把和离书往帝都府一送……那我岂不是哭都没地儿哭了?”
傅清扬冷笑,将笔塞进他手里:“你最好搞清楚现实,现在选择权在你,决定权在我!你没有其他出路,不想签可以,反正我有嫁妆有娘家,不愁没有活路!”
盛舒煊冷冷瞪着他,许久猛地伸手,愤恨地拽过和离书,笔走游龙,力透纸背,恶狠狠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戳下手印,将纸丢还给她,冷哼道:“满意了吗?”
傅清扬仔细看了看签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方满意地将东西收好,锁进柜子深处。
盛舒煊不等她靠近,长臂一伸就将人带倒在床,翻身覆在她上方,挑眉笑道:“不愧是大盛第一药材商,这讨价还价半点亏都不吃的能耐,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呐!”
☆、第109章 圆房
傅清扬笑了笑,纤纤细指点在他的喉结上,感受着他的肌肉猛然绷紧,暧昧地在上面打了个转,盛舒煊果然禁不住半点撩拨,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喉结性感地上下翻滚。
傅清扬轻笑出声,微凉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皮肤,缓缓向下划去。盛舒煊双目陡然一深,幽黑的眼底隐隐燃烧着欲.望的火苗,亮得惊人。
盛舒煊只穿了里衣,刚刚洗完澡为了卖骚还特意没系上带子,裸.露出的大片胸膛,此刻因为呼吸的急促,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烛光阴衬下,仿似布上了一层油光,更添一种张扬的性感。
傅清扬的手漫无规则的在他胸口游走,盛舒煊贵为皇子,自小锦衣玉食,自然养得皮肤细腻,比寻常男子的手感要好,可又因为他长年习武,在军中生活,精细的纹理之下,是蕴藏着无穷力量的喷发肌肉,强大、坚实,宽厚、温暖,足以让所有女人心生出依靠上去的欲.望,从此得其细心庇护,无忧一生。
盛舒煊被撩拨得全身血脉喷张,缓缓低下头逼近她,灼热的气息交融,透着说不出的旖旎暧昧。
“你可别玩火*哦,不然一会儿怕是我做不到怜香惜玉了呢!”
傅清扬轻轻笑起来,挑了挑眉毛“哦”了一声,故作疑惑地问:“一会儿?一会儿你要怎样?”
盛舒煊用力在她鼻尖咬了一口,喘息着笑道:“圆房!”
说着便要亲下去,却被傅清扬挡住了,嘴唇贴在她柔软的掌心,盛舒煊不由皱起了眉。
傅清扬不怀好意地笑道:“王爷可别忘了,您还在孝期呐!”
盛舒煊全身一僵,懊恼地低咒出声。
傅清扬愉悦笑道:“王爷何必如此急色?”
盛舒煊冷哼道:“怪谁?成亲数年,本王连自己王妃的小嘴都没亲过,传出去怕是要沦为千古笑柄了!”
傅清扬故意拿腿蹭了蹭他已然变化的部位,忍着笑,诚恳建议道:“想必水已经凉透了,王爷若实在难受,不妨再去泡一会儿?”
盛舒煊直直地盯着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无妨,本王有爱妃在侧,何须如此忍耐?”
说着一手攥住清扬的双腕压在头顶,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劈头盖脸地吻了上去。
“唔……等、等下……”傅清扬努力挣扎着喊道,“属狗的啊舔我一脸口水……唔唔——”
盛舒煊从额头亲到眼睛,再吻到鼻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刚刚咬出的牙印,然后辗转着来到唇角,如水入沸油,滋啦啦窜起熊熊火苗,疾风骤雨般吮吸啃咬起来。
傅清扬被吻得直翻白眼,心想长年带兵打仗的男人果然精力旺盛憋得够呛,她这还没点火呢,那边就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真是半点也挑逗不得!
盛舒煊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含糊笑道:“你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看来是我吻得不够用力啊。”
傅清扬哼哼笑起来,不知死活地挑衅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技术不行?”
任何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盛舒煊这种大男子主义爆棚的男人,听到“不行”立马就炸了,整个人瞬间变身,由狗化为狼,恶狠狠地□□着她的双唇,有力的舌顶开她的牙关,肆无忌惮地侵占,让她立马溃不成军。
傅清扬叫苦不迭,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吸了个干净,双唇又疼又麻,舌根被吮得已经没了直觉,缺氧造成的眩晕让她眼前一片迷蒙,感觉却愈发清晰起来,整个人仿佛飘荡在云端,任由盛舒煊带着她在天地间徜翔……
盛舒煊终于渐渐放缓了力度,如春风化雨般细致温柔,绵绵密密地逗弄着她。
傅清扬回过神来,只觉得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又木又胀,火辣辣的疼,不由睁开了眼,正对上盛舒煊不满的眼神。
傅清扬愣了愣:“怎么了……”
盛舒煊立马愤愤地指责道:“明明你也很享受的,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傅清扬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鄙夷地嗤笑出声:“要什么反应?喘给你听吗?”
盛舒煊不悦地道:“你闭着眼动也不动,有什么意思啊?你要跟我互动,这样才能增添情.趣!”
傅清扬木然地瞪着他:“你把我嘴巴塞得满满的,又死死按着我双手……你还想我怎么给你反应?撩阴腿么!”
盛舒煊松开对她的钳制,皱着眉打量她,满脸考究,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胸,傅清扬立马炸毛,横眉怒目骂道:“贱人,手往哪儿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