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闹了一场,两个人感情却是愈发紧密了。
虽说楚良娆故意吓了霍泰楠一跳,但霍泰楠也能看出来,她多余的叮嘱都没有,分明就是对自己信任到了极点。再则还会替自己把银子换做银票,这份心真是难得。
待霍泰楠发干,楚良娆便乖乖回了床。
诺哥儿醒了过来,一边吃着手一边蹬腿,好不活泼。
霍泰楠换了身常服,坐到床上来给诺哥儿比划拳脚。
这已经成了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也不知这套拳法是不是起了作用,诺哥儿看着是比同龄的孩子要大一些,手脚灵活,才会爬就不知疲倦地在床上爬来爬去的。
眼瞧着孩子渐渐大了,霍泰楠也尽早开始教诺哥儿说话,给诺哥儿活动过手脚,他便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你爹。”指尖偏向坐在床头绣花的楚良娆,他又道,“那是你娘。”
诺哥儿咿咿呀呀地叫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小腿更是蹬到了霍泰楠脸上。
楚良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将针线收好,她说道:“诺哥儿身手真是不错,得亏夫君教得好。”
揉着脸,霍泰楠拍了拍诺哥儿的屁股蛋:“臭小子,劲儿还挺大。”
夫妻俩围着诺哥儿看了一会儿,小家伙便抵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小嘴微张,小脸毫无防备。霍泰楠将诺哥儿抱起来,放在了固定在床里的摇篮之中。
楚良娆说道:“让奶娘把诺哥儿抱过去吧。”
霍泰楠动作顿了顿,问道:“诺哥儿还小,睡床上也无妨的。”
“这小子太吵了,你白日里本就够累了,晚上还要伺候这位小爷,再说了,我也想睡个安稳觉。”楚良娆解释过,便让奶娘抱走了诺哥儿。
看诺哥儿被抱走了,霍泰楠心里还有点小雀跃,他可算是能跟楚良娆单独共处了,至于肚子里那个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抱着楚良娆,霍泰楠心里踏实无比。
楚良娆也轻松许多,虽是迟了些,但好在她自己想通了。
诺哥儿是男孩,总不能一直跟着他们睡在一起,都说慈母多败儿,她不能因为一次受伤就过分地保护诺哥儿。不经历风雨,诺哥儿又怎么茁壮成长?
要自己眼睁睁看着诺哥儿变成温室里的花朵,楚良娆说什么都不乐意。
诺哥儿是霍泰楠的儿子,不说出人头地,至少也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她自己固执了这么久,霍泰楠都不曾提过一句不满,万事都顺着她的心意,这份心,她更是不能辜负。
靠在霍泰楠肩头,楚良娆说道:“夫君,这些日子,我给你添麻烦了。”“说什么傻话。”霍泰楠也有了困意,声音有几分含糊不清,亲了亲楚良娆的额头,他说道,“睡吧。”“嗯。”温顺地应了一声,楚良娆伸出手环住了霍泰楠的腰。
☆、543 自作聪明
时过秋后,徐文等相关人士都已问斩,午门前的血腥味经久不消。
入冬,京都飘下了第一场雪,而离京公办的五皇子也随着这场瑞雪回归,并带来了好消息。
归京的队伍之中,马车拉着数不清的瑰宝,其中颜色艳丽,特色鲜明的宝物格外显眼。
看热闹的人群不再是对这位纨绔出名的五皇子指指点点,面上都露出了由衷地恭敬和佩服。
而高头大马上的慕孟晨面上带着温和的笑,眉眼温润,亲和人心。这样的他,好似一块被雕琢的璞玉,在苍茫白雪中难掩他身上的优雅。
他这一次回归,带来的宝贝足以让京都富商们悸动,而于少女们,她们在意的却不是这点。
人群之中,总会有小声的议论:“这位便是五殿下了,可真是英俊呢。”
“是啊,真不知谁能有福气嫁了他。”
“若能伴在他身侧,便是做妾,我也心甘情愿了。”
“做妾?呵。”一个嘶哑疲惫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了她们的议论,“要有心思,当然是奔着妻主之位去的,做妾能有什么出息。”
被打断的少女面上带着薄怒:“你算什么东西?”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包裹着麻布斗篷的女子,她说道,“这样的地方岂是你这样的贱民能来的,你可别出来脏了殿下的眼。”
被说做贱民,斗篷下的人咬紧了牙关,终是转过身去离开。
吹拂的雪花沾在面上冰凉刺骨,但她眼里却是燃起火焰。
这个人便是失踪被人说死了的云姗姗,本着大隐隐于市的原则,她在京都里呆了许久,如今终于得到了机会,她自是少不得要来看看这五殿下的风采。
如今见了,云姗姗便觉得这五殿下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身为一个在科技时代长大的人,她就不信还拿捏不了一个思想落后的古人。
要知道,当初她相貌身材都不及自己做模特的闺蜜,可到头来还不是把人未婚夫给抢了,所以啊,这世上没有抢不来的男人,只有不肯动心思的女人。
云姗姗翘了翘唇角,拉紧斗篷,心下已经生出一计来。
只是她这张脸却是个麻烦,京都里谁人不知道云家小姐的容貌,若是自己真这般大咧咧地出现在慕孟晨面前,只怕会被当做贼子被擒拿。
不管怎么说,不露脸就表达心意的方子多了去了,她就不信在露面之前自己还没法让此人动心。活动了一下十指,云姗姗面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来。
但很快,云姗姗就发现自己太想当然。
写信,人不收,弹琴,被说扰民,故意摆一盘残棋人压根看都不看一眼,结果她跟个二傻子一样在街边冻成了冰块。
对着僵硬的手指呵了口热气,云姗姗哆哆嗦嗦地缩成了一团。
而慕孟晨此时则坐在暖炕上,翻看公文。
“殿下,那人还没走。”小左子上前道,“要不要奴才派个人去将她赶走?”
“她爱冻就让她受着,管她作甚。”慕孟晨语调淡淡,听不出喜乐,“给宁安备的东西可都送过去了?”
“已是送过去了,只是郡主身体不适,所以奴才没看到她的面。”
闻言,慕孟晨拧起眉头:“她身子一向健朗,到底怎么回事?”
小左子身子一震,意识到自己失言,埋下头去不敢搭腔。
之前五殿下因为听到一点消息就放下公事跑回来,这件事让幕僚们很是介意,所以宁安郡主出事,大家都有意瞒着。
想不到现在殿下回来了,却是功亏一篑。
慕孟晨的脸一下就板了起来:“不说是么?”
“殿、殿下。”小左子战战兢兢。
如今慕孟晨出息了,那掩藏的锐利便显露出来,即便小左子是他身边的人,也很是忌惮。
看他这副模样,慕孟晨放下手中的文书:“罢了,你不说,我自己问。”
小左子忙不迭地把知道的都招了。
慕孟晨听了面上笼罩着一层阴云:“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三个月以前,那之后,郡主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直到现在都闭门谢客,听说钟太医隔天便会去跟郡主请脉。”小左子说道,“郡马也是得了空就回府,平日都不在外逗留。”
听了这话,慕孟晨的面色却是渐渐平和下来。
他再担心又能如何?能照顾她的人也不会是他。
再次拿起文书,慕孟晨久久地保持在一个动作。
小左子也是一动不敢动,壮着胆偷偷打量一眼,见慕孟晨眼神毫无焦距,他便急急忙忙地收回了视线。
好半晌,慕孟晨才动了动身子:“小左子。”
“奴才在。”小左子应道。
“给孙首辅家的二千金送一份礼过去。”慕孟晨无比平静地吩咐着。
小左子愣了愣,自家殿下的心意他是最明白的,但为何却要在这时候跟孙府示好,这不是昭告天下孙二小姐会是他的准皇妃?
“去吧。”慕孟晨挥了下手,好似挥去了心头的思绪,也好似挥走了过往的执念。
慕孟晨的这门亲事很快在他本人和孙首辅的撮合之下,很快便定了下来,圣上龙颜大悦。
霍泰楠府上送来贺礼,但却是礼到人未到。
慕孟晨也没计较,只让人将礼收下,并未细看。
朝里的风向已经偏向慕孟晨,只是太子还厚着脸皮占着位置不肯走,弹劾太子的奏折便似漫天雪花一般飘到了皇上面前。
墙倒众人推,昔日那个受人拥戴的太子如今却是成了穷凶极恶的歹人。
更有臣子告病,声称不愿同太子这样的人同朝。
形势已定,圣上也终于看到了自家小五的利爪。
但这都不足以让他下那一道旨意,直到慕孟晨府上闹出刺客的戏码。
这刺客不是别人,便是那被传烧死的云姗姗,而云姗姗也承认是太子指使她接近五殿下,伺机而动。这样的谎言实在可笑,云姗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弱女子,更别提她还断了一条腿。然而此刻的时局又会有谁去在意这其中真假,云姗姗为求自保栽赃太子,却不想这样一来,她又何尝能够苟活?作为一个已死的人,她最后的下场,便是连那一方骨灰盒都没有,只是在乱葬岗上多了一局无名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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