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可谓不狠毒,别看方才他一派天真,实际上心里的小魔鬼一直都没消停过。
此时一想到窑子,霍泰环才记起来,自己已是许久没近过女色了。
别看他这幅样子,实际上霍泰环对女人挑着呢,当初在家里当少爷的时候,服侍的那可都是美貌如花的姑娘,寻常货色他还瞧不上。这一次来了京都,他倒是看到了不少美人,可这些美人跟楚良娆一比,那真是被甩出了几条街的距离。
一时间,霍泰环竟是从良了一般老实,可此时一想到那香软的滋味,他心里就痒痒了。
很快他也不觉得饿了,只想找个地方去泻火,顺便爽一爽。
可来了京都以后他早就不是那个腰缠万贯的阔少爷,身上分文没有的他连吃个糖葫芦都得卖乖,这样的日子真是让他受够了。回想起以前挥霍的日子,他心里一阵苦涩,低下头,他喃喃道:“要是有钱就好了。”这话让他灵光一现,对啊!有钱就好了!有了钱,他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抱什么女人就抱什么女人,那多痛快!
☆、269 简单粗暴
接下来的半日,夏氏都在补觉,而霍泰环除了吃也没招惹出多的事来,即便如此,负责看管的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哪想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还是出了事,当晚夏氏便闹起来,说是遭了贼了,非要给人查身。
这么一闹,本就心里有怨言的下人更不舒服了,但还是好言劝夏氏不要着急,想想会不会是落在府里了。
这么一说夏氏也不确定了,可她还是没放过这几个人,一番冷嘲热讽后,她放下狠话,说是若是让她逮着是谁做的坏,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见夏氏不分青红皂白,领头的丫鬟说道:“太太,若不是奴婢拿的,太太又当如何?”
“还能如何?不是便不是呗,只不过我的钱一天没找到,你们就不是清白之身。”
这样蛮横的说法实在可笑,但却没人反驳,以夏氏的性子,要跟她对着干只怕她闹腾得更起劲儿,到时候还得麻烦楚良娆。难得楚良娆能清净两日,这些人索性也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夏氏念了半天,突然晃过神来,问道:“环儿呢?”
这么一说,下人们才记起来,对吃格外积极的霍泰环似乎晚膳都没用过。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霍泰环什么时候不见的。
看他们这幅样子,夏氏就来气,她用手指着人说道:“都愣着做什么,傻了不成,还不快去找!环儿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跟你们没完!”
这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便是他们不想打扰也不得不去劳烦楚良娆了。
这一头楚良娆得了信,那叫一个无语,她叫来丁二,让他负责此事。
好在丁二还是有几分本事,在京都的眼线有足够多,太阳还没下山便知道了霍泰环的去向,当然这也得亏霍泰环的体型“优势”,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敢情这位是钻进了青楼里,二话不说便拉了四五个姑娘要翻云覆雨,还指名点了个头牌。
打听到这些,丁二心里一阵不屑,也就他看得上这种凡脂俗粉,不过好歹人也找到了,总得把人送回去,免得让那夏太太又找出多的事来说道。
也幸得之前楚朝阳把丁二给派了过来,不然这种地方,楚良娆身边的人还真不便进出。
在美人怀里的霍泰环听闻是夏氏寻他,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你回去告诉我娘,我现在自在着呢,犯不着她操心。”说着,便端起酒壶来灌了几口美酒,美滋滋地咂巴了下嘴。
看霍泰环态度强势,丁二也没再多费口舌,二话不说就把他五花大绑,又让人帮着搭手把他塞到了马车上。
霍泰环吓得险些尿了裤子,挣扎着怒吼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小爷放开!你可知我是何人!小爷是宁安郡主的大嫂!”
回答他的只是一条破布,被塞上嘴,霍泰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恐惧地盯着丁二,他愈发断定自己是遇到劫匪了。
他见都没见过此人,这人却说是娘派来的,谁信?
对,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见自己出手大方,这人才会瞧上自己。
裤裆里一热,随即霍泰环便闻到一股骚臭的味道,想不到好不容易憋住的水这时候放了出来。可他也顾不得丢脸了,只是用自己肥硕的身子撞向马车,意图逃跑。
丁二是何许人,哪里会由着他胡来,手刀随意地一砍,霍泰环便趴着晕了过去。
掏出帕子擦了手,丁二说道:“快一些。”
“是。”提心吊胆的车夫见动静小了,快马加鞭地将人送到。
随即丁二跳下了车,探手把霍泰环给扯了下来。
别看丁二身材不高大,可这手上的力气却不小,霍泰环也悠悠转醒,看到丁二的脸便又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胆小成这样还去青楼那样的是非之地,这不诚心找刺激么?
丁二无奈,伸手给他解开了五花大绑,又让人把霍泰环抬了进去。
人还没进门,夏氏便哭着跑了出来,扑在霍泰环身上,她骂道:“我的儿,这是谁这么狠心,竟把你害成这样!”
“太太,还是先给公子换一身衣裳吧,这样的天若是着了凉,只怕会染上风寒的。”
听了这个建议,夏氏松开了手,抹着泪问丁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丁二半真半假地说道:“太太,令公子手上余钱不少啊,在青楼里一掷千金,都要成为京都的风流佳话了。”
“余钱?环儿哪有什么钱?你别胡说八道,定是有人带他去了那是非之地!”
见夏氏自欺欺人,丁二接着道:“听闻太太今儿丢了钱财,不知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报官?”
这么一说,夏氏便吓着了,这不明摆着是霍泰环拿了她的钱么?这真要见了官,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当下,夏氏便勉强地笑了一下,忍着心痛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何必兴师动众,再说了,时辰也是不早了。”
夏氏此时的通情达理,并未让人对他改观,相反的,只会让人觉得她卑鄙。
之前明明说过要给人好看的她一见是自己儿子犯了事,就态度大转变,这种双重标准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但饶是如此,下人们也不会因着占了理就跟她对着干,以夏氏狭隘的心胸,只怕还会生出多的事端来,倒不如就此打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至于之后夏氏跟霍泰环之间的拳脚比划,他们也没明了地当做没看到。
这一回霍泰环倒是没再收敛,夏氏对他动手,他也不客气地还了几下,以他的拳头和蛮劲儿,夏氏哪里能讨到好,没一会儿身上便青紫大片。夏氏险些没气晕过去,这逆子真是反了,居然敢对她动手!一把扯乱头发,夏氏嘶哑地说道:“好!好!你偷了我的钱不说,还敢跟你娘还手了,既如此,还是让人把你带去见官,我也眼不见为净!”说完就捂着脸哭起来,哭声那叫一个凄惨。
☆、270 可怜可恨
听到见官两个字,霍泰环便怂了,他收起拳头,但还是倔强地抬着下巴,说道:“你去啊,去啊,谁不去谁是孙子!”
这话虽是气话,但也大大的不妥,若是夏氏成了孙子,那他又成了什么?
可便是如此,夏氏也舍不得真把儿子送走,只得一声比一声高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絮叨地念着:“你小的时候生了病,是谁整夜整夜不合眼地照顾你?你倒好,你娘病了,你看都不看一眼,还对你娘动手,你就是这么当孝子的?”
霍泰环想了又想,只记得自己以前都是丫鬟和乳娘服侍的,至于夏氏都陪在继父身边,哪有功夫来搭理自己?想着,他脸上的肉抽了抽,说道:“娘你别胡说,我可记得呢。”
被噎了一下的夏氏瞪大了眼,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个滚字。
霍泰环如蒙大赦,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的屋,留下披头散发的夏氏独自流泪伤心。
“这日子可怎么过哟!”夏氏哭得更是难过了,要知道霍泰环这一次拿走的可是她全部财产了,余下的首饰便是加一起也是卖不了多少钱财,那日后岂不是只得指着楚良娆过日子了?那自己不是更加低人一等了?
夏氏想着,抽噎着说道:“以儿媳的脾气,哪里会给我好脸色,我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话虽如此,贪生的夏氏自是不回去寻死腻活,哭得差不多了,夏氏便躺在床上愣愣出神。
脑袋里过了一遍这几日的事,夏氏只觉得真是丢人到家了,好不容易止住哭的她又嘤嘤哭起来:“老爷,没有你妾身真是没法活了。”
此时的夏氏可算是记起了之前被她称作“没出息”的夫君来,但是她也忘了,之前她对秦老爷子那副样子,便是日后她夫君出了牢狱,她要回那个家又谈何容易?
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夏氏连脸都没洗就睡着了。
这一夜自是睡不安稳,等第二天夏氏起来,病情却是愈发重了。
发着高热的她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憔悴的面庞更像是老了十多岁,看着就让人觉得惨不忍睹。见夏氏这幅模样,有眼力的忙去请了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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