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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 [金榜] (九月轻歌)


  裴奕赔着笑,“过几年那三座宅子的价钱就能翻倍,如今光景刚缓过来一点儿,过几年必是国富民强,到时我把宅子转手卖出去,平白就能赚两万两甚至更多,这不挺划算的么?”
  “说你什么你总是有理。”太夫人没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你如今是朝廷官员,不似以往了,何苦来的做这种赚差价买卖?这些还要我提醒?”
  裴奕小声嘀咕:“我只要不变成神仙,就总得赚钱花钱啊。”
  “说你你还有理了?”太夫人实在气得不行,想去揪儿子的耳朵,又不想他在媳妇面前损了颜面,可心里到底是窝火,捞起一本书,打了他一下,“你就算变成神仙,把我气急了我也让你跪佛堂去!你当官儿就好好儿当官儿,手里的产业维持原貌即可,这种事日后不准再做了!”
  “娘,您息怒,喝口茶。”裴奕还是满脸的笑,“我当官儿那点儿俸禄您不是不知道,加上阿浔和您的月例,满打满算才多少?我手里也得养人手,还得慢慢培养人脉,赚的又是你情我愿的钱,不怕谁知道。您别担心。”
  叶浔看着母子两个,满心的笑意,想着自己还是找个由头避出去的好,让裴奕好好儿说几句软话哄哄太夫人,太夫人却先一步看向她,“你让阿浔评评理,是不是你做错了?”
  她知道才怪,她从来不介意手里的银子少的,碍于情面什么都不能说罢了。裴奕含着笑意望着她。
  叶浔茫然,“我啊……”帮谁都不妥,索性装糊涂,“我不懂这些啊。”
  太夫人看着她,无奈地笑起来,透着宠溺,“你啊……日后遇到这些事,先去问问你外祖父,他老人家准了你才能让他做。”随即心念一转,对裴奕发号施令,“你抓紧把手里的事都交给阿浔打理,阿浔不像你,好歹也会跟我先透个话,哪儿像你,凡事都是先斩后奏——什么先斩后奏?我要是不问,你提也不会提一句。”
  “行行行,只要您不生气,让我散尽家财都行。”裴奕仍是好脾气地笑着,凑到太夫人跟前,“数落我半天也累了吧?我给您捏捏肩捶捶背。”
  太夫人狠狠戳了儿子的眉心一下,“下不为例!”
  “行!”裴奕分外爽快地应道,“遵命!”
  太夫人这才由衷地笑起来。
  叶浔抿嘴笑着,去帮丫鬟摆饭。自心底而言,挺喜欢看到太夫人和裴奕这另一面的。在她眼里,裴奕有着超出年纪的沉着冷静;在太夫人眼里,裴奕永远是那个顽劣的偶尔不听话的孩子。
  晚间,孟宗扬来了,不是来找柳之南,是正大光明地来找裴奕。
  横竖都要成为表亲连襟的,他不介意在这关头拉裴奕下水。反正他以后一定要成为柳阁老的孙女婿,裴奕呢,是柳阁老最疼爱的外孙女的夫君,就算不愿意,如今也得跟他一起对徐阁老同仇敌忾。
  裴奕一点儿也不介意孟宗扬这行径。话不需说透,两人便已达成默契。
  徐阁老的嘴脸太难看,让他深恶痛绝。是,徐阁老在政务上一向勤勉,没出过大错。否则皇上也不会容得他位居次辅这样的位置。
  不出错,那就逼你出错。
  徐阁老能为了权势地位抛下结发妻子,他就能用权势地位将徐阁老打回原形。说来不过三言两语,施行起来不易,但是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耐心。
  这晚,孟宗扬和裴奕对弈几局,五局四败,悻悻的走了,之后几日前来,见自己真不是玩儿文雅的人,又约了裴奕赛马、比骑射,不分胜负,至到十月十六,索性跑进宫里去较量身手,请皇上拨冗看个热闹。
  皇上最喜欢看热闹,两个后起之秀较劲儿,他怎么会介意凑趣,并且带上了皇后。
  叶浔哪儿能知道孟宗扬抽疯,直到晚间裴奕回去,见他淡青色锦袍衣袖处被割破了一段,且沾染着血迹。
  “怎么回事?”她一面忙着给他取过衣物,一面询问,“怎么你还受伤了?怎么会与人过招的?”
  裴奕就笑微微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孟宗扬呢?他受伤没有?”叶浔只关心这个,想起那厮就满心的火气。她不介意等他再来找柳之南的时候,让新柳、新梅偷袭狠揍他一顿。
  裴奕见她说着话的时候眼中恼火不已,安抚地拍拍她的脸,“也挂了点儿彩。跟我半斤八两,常事,别在意。”
  他说的半斤八两,必是孟宗扬比他伤得还重。他可不是吃亏的人。“这还差不多。”叶浔查看了他的伤势,见只是一道不深的皮外伤,这才好过了不少。陪着他用过饭,亲自帮他换了寝衣,这才歇下。
  她躺在他身侧,想到了前世。如今他只是受一点皮外伤,自己就从心里受不了,若如前世相同呢?前世他有时离京,曾两次负伤,一次更是将养了一个月才能一切如常的见她。
  今生她受得了么?
  受不了又能怎样?
  是她不能左右的事,她得尊重他的抉择。
  明年开春儿,皇上便会提出重新启用锦衣卫,招募身家清白的子弟、身手不错的官员。
  他会不会如前世一般用现有官职换个锦衣卫的差事?
  锦衣卫的意义在于,不需依附任何人,只听命于皇上,是皇上的人。进入锦衣卫并且出人头地的,便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即便明知付出太多代价,亦甘之如饴。
  而皇上的性情与很多帝王背道而驰:他不会滥杀忠臣、知道他过往的亲厚的人,相反,他会一直重用;他永世无从宽恕一些他鄙弃的臣子、敌人,不介意赶尽杀绝。这样一来,所有重用的人都能得一世安稳,后人亦能因此得益。
  很多人就是太明白这一点,才要进入锦衣卫,誓死效忠皇上。
  看得清是非轻重,却理不清挣扎的心绪。
  心疼他。他本就是放在何处都能出人头地的人,不需进入锦衣卫出生入死的。
  她翻身趴在床上。
  他还没入睡,拍拍她,“想什么呢?”
  叶浔索性起身,跪坐在床上,“在想你以后要是受了重伤,我可怎么办啊?”她上身伏在床上,把脸埋进床单,“只这样就看不了。”
  像只无助的小鸵鸟似的。
  他失笑,抬手拍拍她俏臀,“我是那种只为名利不顾安危的人?要说抱负,我有,是在沙场冲锋陷阵,可皇上骁悍,居心叵测的也只能是暗中筹谋给皇上添堵。短时间没仗可打,我会老老实实地做官熬资历。闲时无聊不介意与人较量较量,出不了大事。阿浔,别担心。”
  “就留在兵部熬资历?”叶浔眼中闪着殷切的光华。
  “自然。兵部、五军都督府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不相伯仲,皇上既然让我如愿,我自然要踏实地待在那里。”
  “那就好了。”叶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就算他来日赴沙场,她也会全力支持,因为那是他的抱负。她不希望的,是他经历生涯中最血腥最残酷的经历罢了。
  裴奕将小鸵鸟一般姿态的她揽到怀里,“明白我长久的打算了?”
  “嗯。”
  “那你知不知道,”他语声转低转柔,在她耳边呵着气,“我想你了。”
  和她说好了的,每月上半月不碰她,今日恰好是下半月之初。
  叶浔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可是侯爷,你挂彩了。”
  “所以才要你辛苦些。”他低低地笑着,“而且,你这个小无赖,答应几次,也不见你动真格的。”
  “但是……这样不好,你的伤……”
  “至多是疤痕深一些,我自己就是大夫,比你明白。”
  “……”
  “我当你答应了?”他说着,手已褪掉她寝衣,将她安置在身上。
  “就有那么好?总是这样难为人。”叶浔抱怨着。
  “我不知道。”裴奕无声地笑起来,“所以才要试试。”语必,以吻封缄。
  她在他意愿的驱使下,身形起落,辗转迂回。
  是她完全主动的姿态,到最终却仍是她落败。大口地吸着气,身形绵软在他怀里,化成一泓水。
  他笑着翻转两人身形,将她安放成便于采撷的姿态,徐徐图之,引发她又一次的情潮涌动。
  她却不能专心应对,记挂着他撑在枕畔的手臂上的伤,“不疼么?伤口绽裂了可怎么办?”
  “不会。便是如此,也值得。”他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阿浔,有时候我会很自私地希望,一生一世就在这样的光景下度过——你在我身边,在我怀里。如此便知足。”这对一个男子来说,是不应该的,但他愿意对她坦白这一点。不是情慾驱使才说出的,相反,这就是他偶尔的真实感受。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甜言蜜语,都是务实的清醒的人,认定了什么,就好好儿经营,话是不需多说的。
  她亦不认为这是甜言蜜语。但是……远胜于她所听过的所有山盟海誓。
  这是一个男子出于许久的喜爱、依恋、信任才肯对她说出、承认的事。
  “相信么?”她笑着抬眼看住他,“我亦如此。”总是会有极为自私自我的光景,某些时刻,她是真的与他一样,栖息在他怀里,转眼已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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