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闲闲的秋千)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闲闲的秋千
- 入库:04.10
阮云欢好笑,说道:“他忘得了旁人,偏忘不了姐姐,可见其用心!”
程秋茗却微微垂眸,脸上潮红退去,反而添上一抹苍白,低声道:“用心又能如何,终究……终究不过一场玩闹!”
阮云欢心知她还是对自己的断臂耿耿于怀,心中暗叹,却不说穿,只是摇头笑道:“啧啧,他怎么不与旁人玩闹,偏偏与姐姐?可见姐姐必有过人之处,也不知何处吸引了那匹野马?”
程秋茗自从围场一宴之后,窥见另一番天地,胸怀大开,虽有时为自己断臂伤怀,却早已与往日不同,闻她说邵毅丰是匹野马,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点头道:“还真是呢!”
后园舒雪亭,建在一座假山之上,可俯瞰整座王府景致。阮云欢引众人入亭,笑道:“如今虽说无花可赏,好在这早春新绿,也颇怡人!”
耶律辰立在亭中,举目四望,但见园中景致,每一个角度,都各自不同,虽说放眼新绿,却又绿的不尽相同,层层叠叠,层次分明,分明一座寻常的园子,竟然隐隐带着恢弘之气,不由点头赞道:“王妃好巧的心思!”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九皇子过奖!”侧身肃客,引他入座。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绕上苍辽、大邺两国和亲之事上,淳于坚也不管耶律辰本是苍辽皇子,大声道:“那位永乐公主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嫁我四哥,还做什么平妻,她哪里能与云欢相比?”
阮云欢向他一望,浅笑道:“永乐公主性子直率,也甚是可爱!”说着,眸光便向淳于信一瞟。
齐王殿下心头一跳,抿了抿唇,不敢接口,却只是转头向淳于坚一瞪。
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让你提永乐公主来着。
淳于坚却浑然不觉,犹自道:“虽说可爱,终究粗野了些!”说罢,还好死不死的转头去问淳于信,“四哥,你说呢?”
淳于信无奈,摇头道:“你今日怎么如此多嘴!”还是不接口。虽说与永乐公主已经退婚,可是自己当殿接旨,小狐狸那仓然而逃的背影,始终在他心里,终究……是他伤了她!
耶律辰瞧的好笑,趁淳于信不曾留意,起身行至阮云欢案旁,俯身问道:“齐王妃如何谢我?”
阮云欢微微扬眉,抬头与他对视,问道:“九殿下何出此言?”
耶律辰向她含笑而望,悠然道:“你使永乐向本王问计,怎么这会儿不认了?”
阮云欢抿唇,含笑道:“九殿下相助自个儿皇妹,哪用得着睿敏相谢?”
耶律辰摇头,淡道:“若非齐王一句话,此事本王断断不管!”
“什么话?”阮云欢微诧。
耶律辰叹道:“当日永乐寻去兵部,齐王言道,他在意了你的在意,所以,不能娶永乐!”
“在意了我的在意?”阮云低喃,垂眸细品其间滋味,但觉心底悄悄的,漫出一丝甜意。是吗?他只因知道,自己在意他的身侧有没有旁人,他的心里有没有旁人,所以,才会决意退婚?
耶律辰低声道:“若非得知齐王用情,本王岂会管这等闲事?”眸光闪闪,望定阮云欢。
阮云欢微微俯首,说道:“多谢九殿下援手!”
果然,此事若不是耶律辰相助,不管是永乐公主,还是淳于信,要想退婚,都没有那么容易。
耶律辰浅笑道:“便空言一个谢字?”
阮云欢含笑扬眉,问道:“依九殿下之言,又当如何?”
耶律辰眸光微闪,声音骤然又低了几分,说道:“在下想知道,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令阮大小姐性情大变?”
“什么?”阮云欢失惊,脱口喊出声来。
八年前,便是自己重生那年啊,就连公孙家几位舅舅和表哥,也只知道自己大病一场,之后便性情大变,外人并不可能知晓,他……又是如何知道?
“王妃,出了何事?”那里淳于信听到她的呼声,抬头便见耶律辰立在她的身侧,不由俊脸一沉。这位九皇子,为何一不留神,便盯着他的王妃?
耶律辰慢慢直起身来,转身向淳于信一望,笑道:“当日围场之上,齐王妃曾道,改日到府,必以琴曲相赐,本王在问,不知今日可曾得便?”
阮云欢很快平稳心神,闻他遮掩,也跟着微微一笑,说道:“自当助贵客雅兴!”倒再不推脱,当即命丫鬟将琴取上,自己净手焚香,在琴后坐下。
众人见她安置快速,那琴自然是备好了的,耶律辰与邵毅丰相视一眼,都是暗暗点头。
齐王妃行事洒落干净,于信义二字,也是如此看重,当真是不让男儿。
☆、第451章 你何其有幸得妻如此
阮云欢轻调琴音,向众人一望,最后对上齐王殿下的眸光,想到方才耶律辰所言,不由浅浅一笑,说道,“古来以琴迎宾,那些琴曲却是奏的熟烂了的,没有什么新意。幼时我与六哥公孙衍在外祖父的书房里,曾见过祖父友人所赠的一幅图画,六哥有感,由图画作成一曲,想来还可入耳!”
公孙六公子公孙衍,在帝京中以一支洞箫,极负盛名。众人闻说是公孙衍所作,倒也都精神一振,凝神倾听。
阮云欢述罢,微微阖眸,手指轻拨,琴声“铮铮”一曲已跃然而出,竟然是骤然而响,隐带杀伐之声。
耶律辰乍闻,手中杯一顿,眸中便露出一抹诧色,微微拧眉,凝神倾听。自古迎宾,都做欢乐之曲,这位齐王妃却出手兵戈之声,大为违背常理。
邵毅丰和淳于信也是微微一怔,不禁互视一眼,也齐齐望定齐王妃。莫说此曲迎宾不合礼数,而耶律辰又是苍辽皇子,以这杀伐之音相对,难免有挑衅之嫌。
众人思绪纷至之间,阮云欢手指转急,琴声中,千军万马,奔腾不息,而在那杀伐之中,却又似带着一些殷殷的企盼。
在座四名男子,莫说淳于信刚刚经过东海征战,邵毅丰、耶律辰二人对沙场厮杀也不陌生,便是六皇子淳于坚,这一年多来投身军旅,也深知征战之苦。此时闻她如此琴声,都是不禁默然。
又有哪一国的百姓,愿意自己的子侄儿孙征战沙场,又不盼自己的亲人沙场回还?
暗叹间,但闻杀伐之声渐退,琴声中泛起潮涨潮落这声,似乎是日月更替,时光流逝,不禁令人暗思那场战争中,白骨成堆,却随着岁月流逝,无人再能记起,不禁伤怀。
邵毅丰听的出神,双眸凝视着鼓琴的女子,微微摇头,不解道,“云欢这是怎么了?”
琴曲虽能打动人心,却并不是迎宾之曲,这种事,不像是阮云欢所为。
淳于信却乌眸微阖,不置一辞。他的齐王妃,岂会是如此失礼之人?
果然,潮声渐稳,鸾铃声声,由远而近,伴着琴中风声,顿令众人心旷神怡,眼前似有黄沙漫漫,天地顿开,却在天地一线间,走出一列骆队。
耶律辰听到此处,唇角便不由淡出一抹笑意,清泉般的眸子锁在女子身上,皆是赞赏。她这是以这一曲,赞叹苍辽两国修好之意。这哪里是六公子公孙衍所作,分明是出自她手,只是以六公子做了托词。
骆队行近,鸾铃声中,又伴以一阵清脆乐声,正是苍辽国迎娶新人的欢庆之曲。紧接着,风声渐隐,鸾铃声寂,似乎迎亲的骆队走远,却人声渐响,仿如走入一座市集,但闻夕阳西下,深巷犬吠,老妪说笑,孩童打闹,一副百姓安居的盛景……
琴曲渐终,余音袅袅而绝,阮云欢双手掠过琴弦,默默而坐,旁人皆沉醉在最后的美景之中,不曾回神。
隔了片刻,齐王妃清润的声音慢慢响起,轻声道,“苍辽太子来朝,九皇子一力促成此次和亲,功在两国百姓,云欢替大邺百姓多谢九皇子!”说罢起身,敛衽一礼。
淳于坚大奇,说道,“苍辽太子来朝,本就为了和亲,怎么是九皇子促成?”
阮云欢微微一笑,水眸盈盈,向耶律辰望去,眸中波光潋滟,似乎,早已洞袭一切。
耶律辰闻言,也是微微一怔,含笑起身,向阮云欢一礼,说道,“睿敏郡主,果然名不虚传,本王佩服!”
二人一搭一句,将淳于坚听的一头雾水,邵毅丰却挑了挑唇角,望向阮云欢的眸中,皆是赞赏。而齐王殿下也是剑眉微扬,乌眸中皆是了然。
群雄并立,诸国割据,其间虽以大邺最强,但是苍辽后起,也是不容小觑。苍辽太子此来,虽言明是要和亲,但永乐公主一事,却也知他心底仍有旁的动机。
自从苍辽太子入朝,阮云欢一见竟不是耶律辰,心中便已定下将熊燕瑶选为苍辽太子妃之计。一则,利用熊燕瑶的荣宠,离间秦、熊两家,令秦家失一强助。二则,熊燕瑶空有美貌,却无智计,嫁入苍辽之后,没有大的作为,不会成为大邺、苍辽之患。
只是计虽定下,却屡屡被旁事打破,始终无从入手。立春那日,阮云欢、淳于信二人眼见苍辽太子携熊燕瑶要一同跃过船来,不约而同出手算计,使二人落入太液池中。其时不过是要假借熊燕瑶名节一事,设法令苍辽太子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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