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胖子,凭什么跟如此完美的我中同心蛊!
该死的胖子,怎么折磨都不痛,那么痛的不就是我一个人了,那本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
该死的胖子,身材真差全是油,等本侯找出你骗本侯的证据后,便将你榨油了!
当看到女主腰间的证据时,青衣侯抓狂:该死的胖子!本侯生啃了你!PS:静可能会改书名。
☆、第二十六章 交换名字是表示信任
银冷似月光的指尖触碰她腰间一截软肉,那肉白细腻的皮肤上清晰触目地点缀着一朵三瓣红莲痣,虞子婴一冰,全身下意识绷紧退缩,然而倏地被一只如钢锢的五指勒住双臂,不得动弹。
“若中了中心蛊的两人亲密,身体便如同中了媚(和谐)药一样,相互吸引浑身炙烫如火,反之——”
虞子婴眦牙瞪目,出声打断:“不要试!”
青衣侯抬高她的下巴,眼中讥笑如冰绡,带着不屑一顾的冷漠:“不要试?你以为本侯会碰你?”
“你难道打算用别人试?”虞子婴豆子眼一瞪。
青衣侯双目沉澱着笃定之光,冷笑:“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
虞子婴面目突地沉寂了下来,重复着他的话语轻轻地念完,却猛地发作双腿直袭他腹间,双臂缩肘挣开他,趁青衣侯躲闪欲抓拿她时,她却不避不躲,迎头直撞上前,张开整齐的两排森森白牙,便一口啃啮在他嘴瓣上。
手脚并缠,嘴里含糊挑衅:“试就试!谁怕谁!”
青衣侯被她毫无章法一击,唇上一痛,心中一直煴抑的火苗终于燎然起熊熊烈火,几乎烧红了眼,直接一掌拍向她,虞子婴喉间一腥,喷了一口血,而青衣侯受同心蛊所累,亦随之喷了一口血。
两人的血滴落乳白泉水中,混成一种颜色,交融弥散,虞子婴一把擦掉嘴角的血迹,发狠道:“大不了,死就一块儿死吧!”
青衣侯唇色猩红,闻言气结。
刚才被她那庞大的体重欺上,青衣侯被撞至温泉池壁,滑坐于阶梯上,而虞子婴气势汹汹就像准备强暴小姑娘的恶霸,跨坐于他身上,俯视下的目光幽暗闪烁:“我烂命一条,就怕你不敢赌!”
不是想确定究竟传闻中的同心蛊是否属实吗?那她就成全他。虞子婴趴他胸膛上,从他颀长的脖颈啃咬,手无章法却准备地搜索点燃他身体的敏感。
由于他们没有一丝隔阂地贴近,青衣侯不可忽视地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一种奶腻香味,本来该是一种婴儿该有的甜甜体味,但这种时刻由她挨近而散发出来,却有一种令人骚动异样的感受……
“你疯了?”
她的一双柔软无骨的腿缠在他伟岸有力的腰间,然后慢慢收紧——那一瞬间,肌肤相触青衣侯竟有一种触电的感受,仿佛身边温热的泉水都变成滚烫的热流涌上他全身。
“不是想试吗?亲自上阵,答案应该更明确才是。”虞子婴表情依旧平淡,唯有一双黑漆如墨的眼睛,泛起丝丝缕缕妖异的色泽,而那双在妖艳诡谲的双瞳在触及青衣侯那双潋滟妖娆的银灰瞳时,却似被撞击了一下,渐渐恢复了平静。
青衣侯难以置信地盯住敢裸身胯坐于他身上之人——这世上真有如此荒唐的女人,竟敢比男人更无视操守礼法!
趁着怪力女四脚松懈时,他一击水流荡浪将她推仰朝后,青衣侯第一次撇开她那副丑陋的外貌,直视地刺入她的眼中,亦第一次认真将她整个人印入他的眼中。
回忆起先前之事,这傻胖子竟敢在千军万马之险境,不畏雷击轰鸣与满城杀戮,单身只影冲过来只为牵制他——
再回想更早之前在虞城那匆匆一面,她于他眼中不过蝼蚁鼠虫,不足轻重,但转眼间,她不仅能够顺利从他手中逃脱生路,并且还对他下了同心蛊——
在做尽一切令他深恶痛绝的事情后,她落于他手,却不似一般人那样战战兢兢,恐惧慌乱,如今他才恍然,这个胖子真的不怕他……
青衣侯只觉心里强烈翻腾起热浪,那股气息连绵不断地奔走于四肢百骸,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击,令他分不清究竟是同心蛊在他身体内作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的名字!”他语气重重一顿。
虞子婴看不懂他眼中的神色,偏头一歪,暗自疑惑:凭她自小练就独特的敏感体质感应,眼前之人的杀意好像在无形中渐渐弥散,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子婴妹纸还是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见风使舵。
“交换名字是代表信任的第一步,你确定想要我的名字?”虞子婴拂动池水,稳住浮动摇晃的身形。
青衣侯眯光一冷,静静凝视她许久,便一掌泄愤似地劈起一滩水砸向虞子婴。
噗——虞子婴被砸得一个倒葱栽水里去了,等她扑腾地咕噜咕噜爬起来的时侯,一抹脸,便看到早已飞身上岸,随便一扬一件崭新的青衣长袍覆身的青衣侯。
此刻,他长长的发丝仍旧滴水垂落,一双冷澈双瞳,微敞的长襟宽松随意,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直滑落至腰际性感的人鱼线……
“胖子,从此刻起,你便是本侯的贴身婢女。没有我的命令,从今起不允许离开本侯半步,直到解开我们身上的同心蛊为止。”
虞子婴黝黑的瞳仁仿佛是无尽的黑洞一般吞噬着一切光明,她静静的望着青衣侯,仿佛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等待着真理的解答。
他为什么不逼问她能不能替他们解开同心蛊呢?
青衣侯一直注视着虞子婴,他发现她有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瞳,偶尔她的眼睛会让他跟那些懵懂却稚朴的孩童重叠,蹙眉沉吟,这胖子究竟多少岁了?
“若你有解蛊的方法,那便是你唯一活命的筹码,你会交出来?”
虞子婴眨巴眨巴眼睛,很诚实地摇头。
于是,青衣侯讥诮一笑,便不再跟她浪费口舌,以他的狂恣自傲的本性,不愿从任何人中寻求希望,想夺得,便会亲自去解决。
“等等。”
虞子婴无三观地爬上岸,迅速将衣服扒拉上,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青衣侯视线一直锁于她脸部以上,半分没在意她当着他面换衣的举动,只负手狞笑一声:“你自然可以不听。本侯亦并非需要你听话,你虽然不怕痛我亦不会杀你,不过如果将你制成一具傀儡娃娃,既能乖乖地听话又能继续活着,你或许会更喜欢?”
“——”所谓情势比人强,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吗?虞子婴评估了一下两者之间的武力值,智力值,综合判断下来,她好像远远处于下风……她沮丧地耷拉下脑袋,额前发丝凌乱地垂落,湿嗒嗒地,衣衫松垮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卷毛犬类。
青衣侯暗暗蹙眉,抿紧薄唇,只为刚才脑海中闪过那一瞬间的形容词而无语。
他一拂袖,径直朝着前方前行:“跟上。”
☆、第二十七章 你敢去死,就试一试?
虞子婴拧巴拧巴湿辘辘的衣服,狠狠地懵懂,便短腿短跑地追了上去:“去哪里?”
其实她更想问,她跟上去干嘛?
“这下倒是听话了?”青衣侯好像从认识她那一刻便被忤逆惯了,如今看她这么乖顺呆萌的模样,长眉微挑,面露深究。
虞子婴摸摸圆鼓鼓的肉球脸蛋地跑到他身边,抬起头:“我如今无家可归,也无国可依,既然你跟我中了同心蛊,那么这世上,我想没有别人能比你更值得我信任的了。”
青衣侯脚步一顿。
暗暗一思索她的话,心中雪亮,他撇下视线,盯着面无表情而显得呆愣的虞子婴,极其邪气一笑,阴测测道:“想要本侯信任你,呵,你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言语讽刺而薄凉,但实际话内的意思却并非一开始那般冰冷而毫无圜转余地。
虞子婴委屈咕囔:“我什么时侯这么说过了……”
尾随着他一路游逛着诺大的郸单皇宫,她一路安静不语,但小脑袋瓜子却暗地转个不停,她想这个青衣侯特地灭取郸单城必有所图,那日她观测天象,双异色七煞星凶罩郸单,便预料到郸单必经生灵涂炭,灭国一途。
如今看来那颗双异色七煞星就是他无疑,但因为她的掺合,那本该属于郸单王的紫微帝星却并没有陨落,那么命运算是因为她而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吗?
另外,令他不惜在郸单一番大动干戈,究竟又是所图何物?
他青衣若云兮,不急不缓,脚步声飘忽无声,虞子婴观测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指尖修剪圆润,如艺术家般干净而白皙,他想必出生富贵,身上有着贵公子的派头,又有着皇氏与身俱来的良好修养。
然而袖袍下若隐若现的手掌修韧而干燥,尾指微微蜷缩,冰冷而戒备,这意味着他亦有修罗战场浴血归来的无情。
他不带任何一名侍卫亲信,却由着她跟随而不忌讳她探知他最深层的秘密,这意味着他对她并不打算继续防备,而是将她牢牢锁在身边,等他们之间的同心蛊一解,他或许不会给她有机会多活一刻……
虞子婴步履缓慢,走得漫不经心,手指不自觉又开始虚空地描绘着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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