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会输给他们?”云雀恭弥嗤笑道。
“不是,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司徒悦偏开视线,错开与云雀恭弥的对视。
“我允许你麻烦我,草食动物。”说完,云雀恭弥推开司徒悦,起身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司徒悦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日本,你的转学证明我明天会通知学校扣留的。也别妄想逃学,我会派云豆监视你的。”
“……”
“如果被我发现你逃跑的话……”云雀恭弥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那就咬杀!”
16那只云豆,逗弄
司徒悦被监视了,被一只嫩黄嫩黄的小鸟……
咖啡厅里,坐在视线良好的落地玻璃边,一眼望去,透过透明的玻璃墙能看到外面街道上来往的人流,恍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如同旁观者一般看着那个世界,然后轻啜一杯香浓的咖啡,这本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但是看着桌面上那只啄着嫩黄色的起司蛋糕的嫩黄色小鸟,惬意的心情全部化为了乌有。
云豆撅着屁股,一啄一抬地极有节奏感,只要司徒悦的视线落在它身上,它便会停下动作,歪着脑袋看她,一副尽心尽责的监视者姿态。司徒悦只能暗暗唾弃这只鸟的狗腿,却不能拿它怎样,没办法,人家的靠山太过强大,非人类若能抵御的。
司徒悦轻轻地晃动着手中奶白色的咖啡杯,看着褐色的液体碾碎她落在里面的倒影,在杯子里一圈圈地泛起波纹,最后无趣地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司徒悦刚离开桌子,云豆就扑棱着翅膀落在她的肩头,要跟着她一起行动的态度异常坚决。
“喂!傻鸟,我是去上厕所啊!这你也要跟?”司徒悦曲起手指推了推云豆的小胸脯,一副打算把它退下肩头的打算。
“云雀,咬杀!云雀,咬杀!”云豆一边拍着翅膀,一边大叫,鸟爪子紧紧地抓住司徒悦肩头的布料,坚决不肯离去。
“……”司徒悦无语望天,这只傻鸟居然在威胁她。
司徒悦沉默地走到厕所前,在女厕所前顿下脚步,伸手戳了戳肩上的云豆,说道:“你确定你能跟我进这边的门,而不是去那边。”
云豆伸了伸脖子,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厕所,扭头梳了梳自己的羽毛,还是没动。
“傻鸟,作为一只绅士鸟,是不该跟着女士进女厕所的。”司徒悦极为认真地教育云豆。
这次云豆似乎不耐烦了,扑棱着翅膀自己飞进了女厕所。
司徒悦一愣,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傻鸟,你一个人在厕所享受吧!
司徒悦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刚坐下,就见那嫩黄色的肥嘟嘟的小身影朝她冲了过来。然后落在它头顶,“云雀”也不喊了,只用它小小的喙不停地啄司徒悦的脑袋。它被她耍了,它不高兴了,它委屈了。
司徒悦正要抬手去拨开在她头顶撒泼的云豆,无意间的一瞥,看到外面出现一行人,沢田纲吉两手边一边一个女孩,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跟着走在后面。哦哦,带着大小老婆和属下一起逛街么?司徒悦正摸着下巴,看得饶有兴趣时,一个手中拿着回旋镖做武器的少年,像被谁打到一般,被重重地击落在地上。因为角度问题,司徒悦没有看到打中那少年的人。她只看到匆匆挡在前面的有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的左右手之称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沢田纲吉一边示意那两个女孩避让,一边扶起那地上的少年。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朝着一个方向,面色紧绷,显然是在跟打伤那个少年的人对峙。
随后,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消失在司徒悦的视野中,隐隐听到挡在面前的建筑物后面传来的声响,便不难猜到他们和攻击少年的人发生了战斗。司徒悦深深地觉得不妙,正想撒腿开溜,就瞧见一个导火线呲呲作响的炸弹,朝着她的方向飞来。
司徒悦之来得及将云豆抱在怀里,钻到桌子下趴倒,背后的落地玻璃墙就被炸了个粉碎,玻璃渣子飞溅开来,在司徒悦□的皮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血痕。直到身后的玻璃渣子不再飞溅,司徒悦才黑着脸,抱着云豆站起来,朝着倒在地上的狱寺隼人走去。
“狱寺隼人君。”
狱寺隼人捂着受伤的肩膀,抬头看向在他头顶投下一片阴影的少女。司徒悦现在比起初见之时瘦了不少,狱寺隼人一时没认出来,但IQ高的人记忆力和分析力都不一般,微微一愣之后,也就反应过来。
虽然和司徒悦不熟,但看Reborn的态度,狱寺隼人极为自然地将她归为己方人员,此刻看司徒悦脸上一道渗着血的伤口,立刻警示道:“这里不安全,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啊!不安全呢!真的再也没你的炸弹不安全了。”司徒悦笑着一脚踩上狱寺隼人的手,意料中地听到一声惨叫。
“你……”狱寺隼人恼怒地瞪司徒悦。
“准头不够就不要乱扔炸弹,你以为那是小孩子玩的鞭炮吗?”
“司徒,咬杀!司徒,咬杀!”云豆扑着翅膀一边在司徒悦头顶盘旋,一边喊道。
“……”这次狱寺隼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司徒悦身上的伤估计是和他有关,看着那道脸上的伤口,只能默默地闭嘴了。
司徒悦抬起脚,刚从狱寺隼人手上挪开,脚边又一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看着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沢田纲吉,司徒悦抽了抽嘴角,心想沢田纲吉怎么又裸奔了,明明身材不怎么样。一顿之后,视线转移,落到了将沢田纲吉打倒的人身上。那是一个外国男人,司徒悦最先注意到是的他拿着剑的左手,拿着略微僵硬的动作,她一眼便看出那是义肢。那人银色的长发直至腰际,身上是一身黑色的束身风衣,双眼满是嚣张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沢田纲吉。
司徒悦打量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大个人了,欺负一个脱光了像只白斩鸡一样的少年,很得意吗?”
“……”躺着也中枪的沢田纲吉默默地垂泪。
“喂!!!!!我不打女人,你最好让开!不然别怪我破例!”银发的男人如雷打般的嗓门,震得司徒悦耳朵嗡嗡直响,这都能堪比音波攻击了。
司徒悦掏了掏耳朵,一个侧头,看到最开始被那个银发男子打倒的陌生少年隐晦地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配合自己。司徒悦皱了皱眉头,看着银发男子开口道:“有些人总是这样,喜欢打出像‘我不怎么怎么样’的行为原则,这样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借着这个理由去破坏那个所谓的原则,最后还摆出一副‘看,我都说了我不怎么怎么样,但由于你的过错,我破怪了自己的原则’的被害者姿态,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对方,自己怎么样都是对的。打着如此虚伪的旗帜,企图掩盖伤害他人的本意,你不觉得卑鄙吗?白毛先生。”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啊?女人。”银发男子恼怒地挥剑,两道暴虐的剑气形成十字交叉状直直地朝着司徒悦而去。
“小心!”沢田纲吉想要跳起来推开司徒悦,身体却疼得不听使唤,眼看着司徒悦即将被剑气击中,一个身影飞快地蹿了过来,燃着水蓝色死气火焰的回旋镖蛮横地横劈而过,打散了那两道剑气。
“得救了,谢谢你,巴吉尔。”沢田纲吉轻轻松了口气,正要让司徒悦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却见巴吉尔刻意在司徒悦的背后,在那银发男子视线死角的地方,将一个精致的盒子不动声色地递给他。沢田纲吉微微一愣,便伸手接了过来。
“滚开!垃圾!”那银发男子突然一个突步上前,一手挥开挡在沢田纲吉面前的司徒悦,一脚踢飞朝着他扑过来的狱寺隼人,蛮横地撞开已经力竭了的巴吉尔,拎起沢田纲吉的衣领将他按在地上,“原来如此,彭格列门外顾问的成员这么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接触你,就是为了将这些彭格列指环给你。原来你就是日本的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选人啊!”
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一旁跌坐在地上的司徒悦,男人继续说道:“那个门外顾问的小子打暗号让你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从你身后大楼的玻璃橱柜里!哼!没有一点武力值的小丫头也敢做诱饵?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徒悦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那目空一切的男人。
银发男子重新转头看向泽田纲吉,伸手去夺他怀里的盒子,沢田纲吉死死地抱住,大声道:“这是巴吉尔拼了性命都要交到我手上的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
银发男子讥讽地一笑,左手的剑一挑,就将沢田纲吉怀里的盒子拿到了手。
沢田纲吉:“……”
17那个剑士,剑帝
司徒悦忧伤地看着落在银发男子手中,那个印着彭格列家族徽章的小盒子,就这么简单地被抢走了,不是说彭格列是强大而有名的黑手党家族吗?居然被人单枪匹马地挑了整个家族,亏她还很看好他们地帮忙掩护了一回。结果……真是叫人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