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百里飘雪超级能睡,就算是在马车内也能熟睡,睡得极为香甜可爱,就象是在平常的*榻上一样安然好睡。
这也难怪她,一来是怀有身孕的人本来就能睡;二来是半个月内都在这马车的狭窄空间之中,夫妻日夜相对,*悱恻,恩爱不断,岂能不好睡?
凤元宇十七岁的年纪,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时候,又爱极了雪儿,开了荤的少年夫妻,自然喜欢做,爱。每次做过了,雪儿就更好睡了。
但凤元宇做一次只会更加精神,若非为了陪着雪儿,又不放心雪儿的安全,他真想纵马奔腾,一日千里。
但是,百里飘雪提议要骑马时,偏又是他担心雪儿有了身孕骑马不太好,所以坚持坐马车前行的是凤元宇。
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为了雪儿,居然半个月来都甘愿窝在马车内,那已可见他对雪儿之情深。
总之就是,雪儿怀孕了,他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从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好丈夫。
无论放雪儿在哪,没有他在身边的话,他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放心。
他这百般的不放心,倒是换来了雪儿的每日呼呼大睡。
因为雪儿在他身边,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不变成小睡猪才怪。
就象此刻,马车前行,有时候还因道路不平而有些颠簸,但雪儿就是能呼呼地睡着。
凤元宇手掌心里赏玩着雪儿的一缕丝发,脸上是一种满足的笑容,脑海中却在思虑着一些事情,不免有些担心此行上雪山采药的难度。
他凤眸落在雪儿熟睡的脸上时,那种深浓的溺爱专寵真是任何的笔墨纸砚也难描难画。
这两天,只有他发现雪儿脸上那些斑斓的颜色好象淡了许多。
他开始深信,古千衣那小子的药足之法并非只是在玩儿他的。
只要他坚持给雪儿天天药足,她脸上的毒素定必能慢慢解去。
只要能让雪儿恢复容貌,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倒不是因为雪儿的容貌变了他就不爱她,而是他担心雪儿会因此心里难过。
这一路上,雪儿都开开心心,好象已经不再为她的容貌被毁而担心。
但女人总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聪颖如他,心细如尘,这个他又哪能不知?
就算他跟雪儿说尽天下所有的山盟海誓,甜言爱语,也不及让她恢复容貌,更能让她对自己有信心。
倘若雪儿对自己没有信心,他真担心她会离开他,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他了,又躲藏起来,让他找不到她。
纵然表白了一千遍一万遍,他不在乎她的容貌,但他还是担心雪儿会因此看不开。
哪怕是看到她眉心上的一点点忧蹙,那也会牵动他的心头。
从来没想到,爱一个人会这么的在乎她,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一个蹙眉,都在他的心尖上,可以激起一丝暖暖的心血之花。
一缕阳光从车窗外照入,映在雪儿还是有些斑斓的脸上,将雪儿的脸映照得极为清楚,那些紫色和黄色还在,却没法减少凤元宇对百里飘雪的爱意。
相反,这更让凤元宇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了,他对雪儿的是真爱,是真正地爱极了雪儿,此生绝不会因为任何外在的事情而对雪儿的爱有所改变。
他对雪儿的爱只会越来越深。
忽地,百里飘雪蝶翼般的眼睫毛跳了一跳,睁开一双明月般清澈的水眸,对上凤元宇一双专注的凤目时,脸上很自然地漾开一个如梨花般的浅笑,梨涡浅浅,似乎荡漾着丝丝的幸福涟漪。
她伸手就点了一下凤元宇的俊脸,红唇微撅,道:“怎么每次我醒来,你都没在睡?就好象,整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在睡觉似的。不是说了,要陪我一起睡吗?”
凤元宇俯下头就给了她的一个额吻道:“爱妃不必不好意思,你怀了孩子,自然要多睡。我又没怀孩子,我睡什么睡?陪在你身边就行了。”
雪儿笑哼道:“看你得瑟!下辈子真想换一换,我做男人你做女人试试,不知道那时你还愿不愿意再跟我做夫妻?”
凤元宇眉毛一挑,想也不想,戏谑道:“这有何关系?你要是做了男人,我就变作女人给你生孩子吧。”
雪儿笑问:“那要是我变成了男人,你还是男人怎么办?”
凤元宇唇角轻勾,邪魅地说道:“如果你变作男人后我还是男人,那我们就搞龙阳断袖。爱妃,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你还想搞基?”雪儿“噗哧”一声笑了,一下子“腾”地坐起,捏了捏凤元宇的鼻子,笑骂,“瞧你油腔滑调的,嘴巴就会哄人!”
凤元宇振振有词地说道:“也就只有你会认为我油腔滑调,嘴巴会哄人,我也只会哄你一个人。以前想过,那些男人怎么会说那么肉麻的话呢,原来在自己所爱的女人面前,那些话都不是肉麻话,而是真心话呢。”
“嗯,真心话就是肉麻话?你可真会解释。”雪儿娇嗔地横着凤元宇。
凤元宇双手捧上她的脸,抿唇笑得咧成一个桃色的小月亮,也不怕肉麻兮兮地,嗓音柔柔道:“宝贝老婆,那你有见我跟别人说这些话么?老公对老婆说这些不是肉麻是爱是真心。”
他的目光在雪儿的脸上巡着,雪儿的脸虽然染上了别样的颜色,但是,只要细看,仔细地看,在他的眼里,仍然倾城倾国。
雪儿倒是喜欢他这个古人老公时不时地叫起她“老婆”,“宝贝”这样的称呼,那比他叫他爱妃要亲切很多。
而且,她当然知道,他对着别人时,又是另一个面孔。
通常,当小七对着别人时,那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尊贵,还当真的让人只能膜拜,不能亲近。
也就只有极为了解他的人,比如古千衣,上官洛等,才知道,他那是戴着面具的时候。
所以,雪儿还真是喜欢小七对着别的女人时,那副高高在上,目不斜视,拽个二五八万的模样。
她抱上他就是一阵乱亲乱啃的,也不怕小七会扑倒她。
自从有了孩子,小七实在是太有节制了,跟她做,爱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只做一次,绝不做第二次。
“老公,谢谢你!”雪儿很奇怪,她每次叫小七老公时,还是会脸红耳赤的。
无论叫了多少次了,她就是有些害臊,就象在*一样,比跟他做,爱时,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老婆,你不用谢,这是老公的本份啦。”凤小七这时候除了服式是古装之外,倒有些显得象现代热恋中的少年了。
这些天来,俩人在马车上呆着,雪儿跟小七又说了好些现代的夫妻相处之道,循循善诱着。
关键是,给他灌输一夫一妻制的现代意识。
凤小七是何等聪明的男子,听了那么多,早就总结出,雪儿想表达的意思了。
归根结蒂,就是雪儿对古代重男轻女,一夫多妻制的不满,他要是再听不懂雪儿想跟他表达些什么,他就是笨蛋了。
百里飘雪笑得很开心,这些天来,天天被小七哄着,就象哄着一个易碎的天价宝贝一样,她又哪能不笑?
犹其是,小七叫她老婆的时候,她就特别地腻味着,喜欢整个人都象八爪章鱼般腻歪在小七的身上。
但是,要小七如此为她担心,如此为她劳师动众。这雪山之行单纯地,所有人都只为了她一个人冒险,她又如何能真正地开心?
突然,马车的速度减缓了下来,风道的声音传入来道:“启禀太子,太子妃,我们终于到雪山的山脚下了!”
远远地,就能看到前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还以为看错了!不是说雪山上经年渺无人烟么?
正在这时,远远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道:“啊!那一定就是太子爷的马车到了!”
很快,雪山的山脚下,一片草地上,原本都在三三两两,这里一帮,那里一派的人,本来毫无瓜葛的,竟然在看到凤元宇的马车之后,一齐都很快地起来,象是约好了似的,向凤元宇的马车迎了过来。
“太子爷来了!”
“太子妃来了!”
坐于马上的风道惊道:“回禀太子爷和太子妃,各门各派的人都走过来,不知意图为何。”
马车内,百里飘雪已用面纱将脸遮蔽着,凤元宇掀开了车帘,果然发现各门各派的人都向他们奔来。
上官洛急速地带着先到的人转而向凤元宇的马车靠拢过来,拦在凤元宇的马车之前。
这时,比各门各派更快地,有冥王派的人,青龙帮的人,都一齐转过来,护在凤元宇的马车前面和两旁,严阵以待,就象要两敌相抗作战似的。
上官洛纵马于前,“铿”地一声,拔剑高声道:“你们想找死吗?再越雷池一步,别怪我们剑下无情!”
武林中的各门各派一听,猝不及防地,都停下了脚步,忽地全都纷纷跪了下来,声音都参差不齐,却是说着同样的一句话道:“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太子妃!”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都是吃素的?
一个老者参拜完毕,站起来拱手道:“我是青城派的掌门周伯伟,我等来此叩见太子爷和太子妃绝无恶意。听闻太子妃容貌因中毒被毁,需要上雪山采得千年雪果和猎得雪狼胆做解药。我们是特来此地助太子和太子妃一臂之力的,听凭调用,绝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