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冲到桌边,手才提起茶壶,一阵晕眩就强烈地袭来,他软绵绵地栽倒在地上。
真是见鬼了,居然连站都站不稳!
他抓着桌腿想站起来,但头晕得厉害,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像,身体像没了骨头,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
“来……人……”他张嘴想叫人来扶一把,但一开口就吓到自己了。
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虚弱,就像患了重病似的,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忽然,一双手,把他扶了起来。
一定是二刀,他想,这小子送了他一个美人,还跑来看他玩得怎么样,不愧是好兄弟。
隐隐之中,他觉得那双手有些异样,但他神志不清,身体难受得慌,也没有多想。
那双手扶着他在床上躺下,为他脱掉衣服,从上到下,全脱了。
他想,二刀这小子太够意思了,看他没什么精神,还帮他脱衣服,帮他上阵。
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动了,任由二刀摆布。
“二刀”果然带劲,将他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形,拿布条将他的四肢绑在床脚上。
他哼了哼,想,老二今天晚上也真来劲啊,玩这么多花样,嘿嘿,真是令他期待哪。
这时,一个冷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行刑开始,请君享受。”
正文 行刑开始,请君享受
行刑?哈哈哈,他等着呢!
但立刻,他猛然睁开眼睛,这声音不是二刀的声音,而是女人的声音!
拼着一股狠劲,他勉强看清了眼前的女人,心中一惊:竟然是那个被送到他床上的女人!
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用一种他经常在兄弟们脸上看到的冷酷嗜血的表情,看着他,这种表情与那张脸如此不相符,令他觉得很不真实。
他张了张嘴,想骂这个女人,但咽喉痛得火烧火燎一般,吐出来的声音恐怕连蚂蚁都听不到。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胯间的丑陋邪恶之物上,宛如浸在血水里的双眼闪过深恶痛绝之色,慢慢举起手中的东西。
老刀看到她手中的东西,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人生绝无仅有的惨白和恐惧来,无法遏制地颤抖。
她手里拿的是……是一把锤子,铁锤子!
这种情形之下,她拿着这把锤子,难道是想、是想……老刀不知虐待和虐杀过多少人,从来不曾心软和手抖,但现在,他连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女人手起捶落,砸在他胯间的万恶之源上。
她砸得并不用力,但已经足够让老刀身体抖如筛糠,他那火烧一般的咽喉不断发出低哑悲惨的哀嚎声。
女人在“行刑”的时候,就跟他虐杀别人一样,手不抖,眼不眨,心不动,脸上甚至流露出快感。
一锤,又一锤,再一锤……
像木匠敲钉子似的。
每敲一下,老刀的身体就像被雷劈般剧烈地颤抖,他想惨叫,却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折磨,令他度瞬如年,到底已经过了多少年?
他不知道。
痛苦似乎没有尽头。
终于,他宁可死了,也不愿意承受这种连老天爷都承受不了的疼痛,于是,他开始像他折磨过的那些人一样想咬舌自尽,然而,他却悲哀地发现,咽喉疼痛之至的他,根本没有力气咬舌。
钻心刺骨的疼痛还在继续。
他开始恨,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强壮、为什么这么能熬,让他迟迟不能死去。
什么是地狱?这就是地狱,无限地重复受刑,没有尽头……
他颤抖着,目眦尽裂,死死地盯着这个行刑的女人:她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她怎么混进他的房间?她明明这么年少,又不会功夫,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
他明明一掌就能打落她的脑袋,但现在,却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她宰割。
红妆砸着他的劣根,眼睛却看着老刀,他每抽搐一次,她就“呵呵”地笑一次,那种冷酷的快感和愉悦,令老刀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残忍,更无情,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终于,红妆说话了:“你在地狱里不会独孤的,我会送你的兄弟们去陪你。”
老刀愤怒,眼珠子凸得几乎要跳出眼眶:我的兄弟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红妆看得懂他的眼神,笑道:“我说到做到,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老刀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撑住沉重的眼皮,死盯着她,想知道答案。
红妆低头,凑近他的脸,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道:“因为我不是人!我早就被你们杀死了,我不会再死第二次了。”
而后,她丢开手中的锺子,拿起那把撬过门的小刀,慢慢慢慢慢慢地去割他的脖子——活生生地割,就像小孩子拿刀子去割断一根树枝一样。
老刀的身体在剧烈抽搐,五官因为突破极限的疼痛而扭曲变形,无比的丑陋而诡异。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怎么会惨死在这样的女人手里?
不甘心!他死都不甘心!他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红妆却在这时轻轻哼起歌来,轻快的歌谣。
老刀的脖子血流如注,就像为这歌声伴奏。
老刀觉得自己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挽歌,地狱,正对他敞开大门。
她的歌唱完时,老刀的脑袋刚刚被割断,他死亡时的表情,跟古书里的地狱图一样恐惧、扭曲、痛苦。
真是完美的表情!
她拎着他的脑袋,下床,开始更换装束……
五更的时候,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她穿着近卫军的衣裳,作近卫军的打扮,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往营房的出入口走去。
出入口的守卫看到是近卫军的人,没敢问,也没敢直视,更不敢检查她的令牌,直接让她出去。
会从这里出去的,不是大内侍卫就是近卫军,近卫军出入无常,行踪不定,他吃饱了撑着才会去过问近卫军的事情呢。
没过多久,红妆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晨色中。
天色转灰的时候,她回到垃圾场,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烧掉,换回宫女的衣着,洗净脸手,抱着垃圾桶回去。
紫辰宫刚刚换了早班,守门的太监刚刚到岗,并不知道洛红妆已经外出了一夜,她低头进门,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懂药理,这几天,她弄到了一些普通的药材,将它们调制成有害的、无色的麻药。
去杀人之前,她将这些麻药涂满了整个胸部。
红叶的胸很美,那些人有虐待的嗜好,一定会像那夜一样蹂躏她的胸部,从而把这些会令人咽喉疼痛、四肢酸软无力的麻药吸进身体里,亲自将自己送上黄泉路。
有勇无谋的暴徒,杀他们易如反掌,他们的死亡,于她只是热身。
正文 皇后门前的人头
“啊——”
天还没亮,凄厉的、恐惧的的尖叫声,就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恐惧成这样?
这声音还是从琅寰宫传来的,没完没了,听到的人无不心惊。
琅寰宫是皇后的寝宫,理应是全皇宫最安全的地方,那里能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宫人纷纷涌往声音的来源,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一颗狰狞的人头,脖子被一根绳子套住,悬挂在树枝上,在风中微微地摇晃,瞬间吓晕了一众胆小的宫女太监,饶是胆大的,也变了脸色,心脏儿蹦得几乎坏掉。
那是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男人的脑袋,满脸横肉,长相凶狠,眼眶撑得都快裂开了,眼珠子凸得几乎要掉出来,目光满是愤怒、不甘、怨毒,扭曲变形的五官淋漓地说明他死时是如何的痛苦和悲惨。
这张脸,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而他的脖子……
有见识的宫人都后退,不敢直视,那里血肉模糊,切口处的筋与肉被切割得异常凌乱细碎,如狗咬般参差不齐,恐怕是被活生生斩首的,而且还是用小型刀具慢慢切割……
想到这里,这些人都捂住脖子,连生生打了好几个冷战。
人头的死相虽然骇人,但最诡异的,却是他的额头上贴了一朵红色的、鲜艳的、美丽的梅花,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女子用以贴额妆饰的梅花钿。
一个长相凶残又死相骇人的男人的额上,贴着这样的东西,绝对是诡异到了极点。
众人战战兢兢,想跑,却跑不动。
这时,一个悠长的、清晰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往两边闪开,下跪齐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影如霜没理他们,径直走到那棵树下,盯着老刀的人头。
这里不是案发现场,老刀死了约一个时辰,被活生生斩首,凶手不专业,但绝对够狠够冷静,跟老刀一定有深仇大恨,而且这仇恨八成跟女人有关系——她迅速在心里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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