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弦却不领他的情,骂道:“你滚开!你这个没用的懦夫,老子不用你帮,你怕死就躲一边去……”
东弦真的怒了,浓眉一竖,心中一狠,举刀,拿刀背往他后颈就是一劈。
西弦本就伤痕累累,猛然挨了他这一记重击,眼白一翻,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其他近卫军已经冲到,就想将他给杀了。
东弦将手中的刀一丢,挡在西弦的面前,冲他们拱手,恳求:“各位兄弟,西弦只是过于担心王爷,一时失控犯了大错,还请各位看在王爷的份上,饶他一条狗命!”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闹事的西弦都已经被自家兄弟给打晕了,这些近卫军不好再痛下杀手,都停下来,看向队长。
队长冷冷道:“这里是皇上的寝宫,难道看在王爷的份上,咱们就敢让他肆意妄为?”
“不敢不敢!”东弦赶紧道,“西弦犯了大错,定当严惩,只是他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也颇为器重他,我恳求各位兄弟高抬贵手,将他交给王爷处置,王爷向来公私分明,赏罚有度,一定不会包庇他。另外,他都伤成这样了,估计一月半月的都闹不了事,也算是惩罚了。如果各位还不放心,不如让我将他绑起来,让他跪在王爷面前赔罪,直到王爷醒来,如何?”
队长看了看西弦,终于放软口气:“那就先依你的意思办,不过,他这样大吵大闹,我等还是要禀告皇后娘娘,看皇后娘娘如何处置。”
东弦赶紧道:“这位大哥说的是,如果皇后娘娘不肯饶恕他,我会亲自送这小子上路。”
队长哼了哼,收刀:“这事就先这样,咱们退回去。”
这些近卫军没再理东弦两人,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继续看守。
东弦长长地吐气,拖着昏迷不醒的西弦进入内室,拿几条布条将他牢牢地捆住,丢在逍遥王的床边,道:“小西,你这是自作自受,在上头下令之前,你就这样呆着吧!”
西弦被他丢在地上,又闷哼了一声,却还是没醒来。
之前被西弦打了几拳的太医看他伤成这样,有些幸灾乐祸,也不给他看伤,就直接溜到外室喝茶去了。
东弦在床边坐下,叹气:“王爷还没醒来,又多了一个伤员,真是麻烦……”
外头,很快有太监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了影如霜。
影如霜眼皮都没抬:“既然闹事的是王爷的侍卫,就等王爷醒来后再行处置。”
如今,逍遥王和他的侍卫是死是活,她不关心,她只关心,那个人会不会出现。
定乾宫的四周,除了明面上的近卫军,暗地里还埋伏着不少高手,那个人只要出现,就休想再逃。
两天过去了,那个人没有任何踪影,但她还真不相信他会对亲哥哥快死的事情无动于衷,那个人只要行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她就在等待他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她的口谕传到定乾宫,东弦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如他们所料,计划没有出现意外!
没有了西弦的唠叨,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东弦怕外人在场会吵到王爷,让所有的宫人都退到外室,关起门来,只留下自己和昏迷的西弦。
宫人们都知道王爷一向不喜欢身边围着太多人,平时也只有那两名侍卫随侍在身侧,对东弦的安排不以为意,都乖乖地在外头候着。
日落西山时,到了给王爷喂药的时刻,东弦这才把门打开,接过太监端来的药汁,坐在床边,慢慢地撬开王爷的嘴,给王爷喂药。
这段时间里,太子来探望过王爷,见王爷还是一样昏迷不醒,叹息了一会,惆怅地出去了。
太医进来看了一下,见王爷没什么异样也出去了。
至于被绑在地上,血迹斑斑的西弦,他仍然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东弦给王爷喂完药后,才记得看看西弦的情况。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西弦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妙,脸庞又青又肿,气息微弱,不管怎么叫他,他就是不醒,急得东弦团团急转,只得拉下脸去找太医。
没想到这太医却说:“老夫主治内伤,外伤不通,你还是等下一个太医过来时再给他看看好了。”
哼,以他的地位,他一向只给主子们看病,凭什么现在要给一个奴才看伤?
而且这个奴才方才还打了他好几拳,他脸上还肿着呢,他更不会出手!
正文 瞒天过海
东弦又气又急,刚想骂人,外头就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他只得忍下气,站到一边,行礼。
影如霜进屋以后,扫了地上的西弦一眼,没有理会,直接走到床前,看了逍遥王几眼,向太医问起王爷的病情。
王爷如实以报:“王爷的伤势仍然严重,微臣现在不便下定论,恐怕要待到明天才能得出一个较为明确的判断。”
他的意思,其实便是“王爷凶多吉少,我等不好明说”。
影如霜叹气:“你们好好照顾王爷,不得有任何闪失,本宫还要去照顾皇上,就不在这里久呆了,有什么事就派人去禀告本宫。”
然后,她转身就往室外走去。
她走过东弦的面前时,东弦咬了咬牙,在她面前跪下,道:“禀皇后娘娘,西弦今天下午闹事,受了重伤,奴才怕他醒后不安分,给王爷增添麻烦,恳请娘娘让奴才送他出宫,回王府养伤!”
影如霜停下脚步,瞟了被五花大绑、血迹斑斑的西弦一眼,淡淡道:“这里有太医,何必还辛苦跑这一趟?”
东弦摇头:“娘娘,这里是主子们的住处,西弦一介奴才,哪里能在这里养伤?再说了,他的脾气向来任性,易冲动,待他醒后恐怕又得闹上一场,给各位带来麻烦不说,还丢了王爷的颜面,不如将他送回王府,随便他怎么闹都行。”
影如霜道:“你们俩是王爷的亲信,你若是送西弦回府,王爷身边没有亲信照顾,可不太好哪。”
东弦道:“西弦半个月内都派不上用场了,他若留在宫里养伤,我还得分心照顾他,哪里还谈得上照顾王爷?王爷有这么多人照顾,奴才现在送他回府,明日早上便回来,相信王爷不会有事。”
影如霜沉思一会,叹气:“那你就速去速回,至于西弦,待他伤势无碍后再回来。”
东弦磕头:“谢皇后娘娘!”
影如霜不再说话,离开。
对她来说,逍遥王的这两个侍卫都不是好骗好杀的人物,他们不在了才好,这样,她的人才好对王爷下手,东弦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乐得成全。
东弦随后不再耽搁,吩咐太监们好好照顾王爷后,将西弦身上的布条解开,背着西弦出去。
在定乾宫门口,他等了一会儿后,让人准备的平板马车终于到达,他小心翼翼地将西弦放在马车上,而后自己也跳上马车,赶着马车往宫门行去。
在宫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亮出出宫令牌,顺利出门。
站在皇宫的高墙之外,东弦看着夜空,不由抹了一把汗:终于出来了!
接下来,他不敢耽搁,也不敢赶车赶得太快,忍着心焦,不徐不疾地先将马车赶到大街上,再赶进一条小巷子里,接着又一条小巷子里。
赶着马车进入第二条小巷子不久,他就听到墙头上传来“喵呜——”的猫叫声,连响三下。
他左右看看后,突然“汪汪汪”地学起狗叫来,居然学得惟妙惟肖。
他叫完以后,夜色中,有几条鬼魅般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墙头,而后轻飘飘地跃下来,低声道:“是东弦吗?王爷可还好?”
幽暗中,东弦低低地道:“王爷伤得很重,尚未醒来。”
一个人影道:“轿子就在前头,你们先送王爷离开,我们在后头收拾。”
东弦和一个人抬起马车上的人,往前方行去,后边,一个人跳上马车,伪装成伤者,另一个人驾着马车,慢慢从另一个巷口转出去。
东弦和那个人抬着伤者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的幽暗角落里,停着一辆普通的轿子。
看到他们过来,轿边的几个人迎上来,也不说话,就帮着他们将伤者抬进轿子里。
东弦而后也进入轿子。
轿外,几个人抬着轿子,出发,往不知名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东弦还是心焦难安,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和王爷的会是什么。
轿子出了巷子,转过长长短短十几条街道,绕来绕去的,最终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宅院前。
宅院的大门打开了,轿子直接被抬进后院里。
轿子一停下来,东弦从轿子里跳下来:“大夫可来了么?”
一名貌不惊人,看起来极为稳重精明的中年男子道:“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快快带王爷进屋,我等一定保证王爷无事。”
东弦跪下来:“大恩不言谢,千掌门及各位兄弟的大恩大德,东弦铭刻于心!各位日后若有用得着东弦之处,东弦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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