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低笑起来,笑自己前段时间的不知所谓,笑自己优柔寡断得都不像自己了。
所谓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往往一个人开窍,就在一瞬间,秦瑄忽然间便如眼前推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门外是陌生却重新新奇感的世界——单个人的痴恋,其中酸甜苦辣的滋味便让自己神魂颠倒,倘若两情相悦又会是如何美好的感受?
罢了,他何必为那些没影的东西伤了两人好不容易培养的一点感情呢?既然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要用尽全力朝着目标前进,哪怕沿途的障碍再难,风景再美,诱惑再多,与自己也无干系
况且,他既然已经坠入了这无边的情海中,没理由让对方还清清静静地留在岸边,要沉沦,就一起沉沦好了!
他想要的,至今还没有得不到的,当年那危机四伏的皇位如此,如今,近三十年来唯一心动的爱人亦当如是!
没有发觉自己爱上容昭前,他总以为容昭至少也是喜欢他的,容昭对他的态度亲昵自然,毫无隐瞒,甚至连珍贵的药玉也是说给便给,而等他真正知晓爱情滋味时,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仅仅因为乔清池的一点倾慕就嫉妒得发狂,而容昭对他满后宫的女人却视若无睹,这也是真心爱他吗?
不过,容昭也并没有向他隐瞒这点——他忽然想起,容昭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诉过她,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时候他真蠢,居然完全不理解,而那时候容昭就对他很失望吧?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总会让昭昭也完全属于他,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容昭不明白秦瑄的态度为什么变了,但出于直觉,忽然感到此时的秦瑄无端地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是捕猎前的狮子,带着懒洋洋的神情,而眼神姿态和紧绷的肌肉无一不告诉别人,他在准备捕猎,而你,最好不要逃!
不逃才怪了!
秦瑄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容昭,将头搁在她肩上,低低闷笑,虽然笑声很磁性很好听,但行为依然像发神经一样。
容昭翻了个白眼,既警惕又尴尬——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自己胸口那日益发育的两个玉包被压得扁扁的贴在那宽阔厚实的怀里,隔着衣裳,几乎能感觉到秦瑄身上散发的深沉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她的身材不算娇小,按现代的算法,至少也有一百六十五厘米了,可比起目测至少一米九的秦瑄来说,着实是太小了,这一趴就完全罩住了好吗?
她无奈地想推开对方,但简直是蚍蜉撼树,完全没能推动对方的一小手指头,只能踉踉跄跄地随着对方的步伐往前走,大约走了一百步,容昭终于眼前一亮,身上一松,被秦瑄放开了,她正要喘口气,却被人一把抱起,扔进了厚实松软的被褥间,鼻息间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龙诞香,眼帘里撞入一片纯正的金黄色,然后,被一张微微勾着嘴角,桃花眼半眯暗黑邪气飙升的俊美面庞占据。
容昭虽然被迫“茹素”了十来年,可她也曾经游戏花丛,绝对不会错认一个成熟男人眼中的兴味到底代表哪一种,可是,秦瑄之前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向好吗?突然受刺激就上来这一出,还能不能让人松快地玩耍啦?
“皇上,您到底想干嘛?”容昭最后无奈地问道,她放弃挣扎了,完全徒劳无功啊!
秦瑄暧。昧地笑笑,伸手从她的颈间一划而过,指尖从细嫩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抚过,带起了一股令人战栗的电流,直击心脏,仿佛心头也跟着骚动起来!
容昭这具身体太生嫩,一下子就被勾起了情潮,她不由得眸色一暗,妈蛋,这调。戏的技巧真是高超得让人不得不叹服,简直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这得是在多少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你猜呢?”秦瑄压低声音在她耳畔笑道。
容昭恨不得一脚踢飞他,好好儿的就发。情了,你敢不敢放开老娘,让老娘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调。情!
“皇上,我今年十四岁,您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外男,况且我都是您的小淑仪了,什么都是您的,早就没可能往外发展了!您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啊,这么折腾我?”
秦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嘴里却依旧调笑道,“那昭昭今天就真正做朕的女人好不好?”
“你疯了?”容昭也察觉到了秦瑄看似轻佻的调笑话语下隐藏的认真,不由得脱口低喊,不敢相信。
秦瑄不由得收敛了笑意,桃花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右手灵活地钻进了容昭的衣服下,伸手握住了一只玉包,使了些手劲一捏,痛得容昭闷哼了一声,他却半威胁半哼笑道,“你觉得呢?”
容昭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缓和了那个脆弱地方遭受的攻击,拒绝和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说话。
“朕在和那些人商量布置营区的时候,还在满心想着昭昭会不会不习惯,后悔没让人带你先在四周走走散散心,结果火急火燎地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一出来,却发现不见你的人影,而远处,你正和那个我十分讨厌的家伙在一起,换成你,你不会生气?朕只是吃醋罢了,倒是昭昭你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被你逮住小辫子了!”
秦瑄一边轻轻滴揉动,一边说话,容昭本不想听,无奈声音就在耳边,被迫聚精会神地听,一旦走神就被“惩罚”,这般渐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对秦瑄仿佛还透着点委屈的口吻十分无语,她真不知道皇上居然这么快就吸取教训,不来硬的来软的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本来就没做错事,总是面对皇上的怀疑,难道我就不委屈?况且这样的事情,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上了,就不那么容易消除了,结果总是极伤两人的感情,倘若此时再出现一个从中挑拨的小人,”容昭冷笑一声,“皇上就能保证全心全意信任我?我们又如何毫无芥蒂地相处?不怕和皇上放话,我容昭虽然不算好人,但品性也没这么低,玩这种低俗害人的感情游戏。”
秦瑄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朕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朕也知道,昭昭你对朕没有心。”
容昭一愣,秦瑄已经凑了上来,粗暴却又带着足以灼烧人灵魂的热度的吻便落了下来,一下子就将她卷入进去,昏头转向中,她的耳畔,回荡着秦瑄模模糊糊的宣言——“没关系,现在没有心不意味着以后没有,你看着吧,朕定能让你满意,朕要定你的心了!”
……。
本来,秦瑄凶神恶煞地将容昭拉进了帐篷,伺候他们的人还以为两人又要大吵一架了,但出乎意料地,里面竟没有什么声音,偶尔传来只言片语也低低的几乎听不见,原本就在门外的梁松和被赶出来的李连海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这么了,还是李连海反应快,那张清秀得跟个文弱书生似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还向梁松挤了挤眼,梁松捂着额头,哎哟喂,李总管喂,能别这么笑吗?差点让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不过,主子不吵架就是他们这些奴才最大的福音啊!其实真有什么问题,也没必要老冷战啊,打骂啊什么的,毕竟是夫妻俩,床头打架床位和么,好好地别折腾,也省得他们这些奴才难做啊!
出奇地,一向不和的乾清宫大总管二总管这回想到了一起。
这一晚,除了乔清池,和按时巡逻的人,其他人赶路累得,倒床就睡熟了,容昭更是被迫经历了一场极刺激的一垒二垒三垒,好在最后一垒还没突破,不过容昭觉得,照秦瑄这黑化的速度下去,她离全垒打也不远了!
最关键的是,如今这不称职的“夫君”简直是越发危险了,偏偏她却不能像当初想得那样带着玲珑紫竹一走了之!
第二天,容昭是在颠簸的马车中醒来的,醒来时,玲珑和紫竹就坐在她面前。
两人快手快脚地伺候容昭穿衣洗漱,然后摆出了早膳,居然是一碗瘦肉粥,另配几样小菜。
玲珑一看容昭的表情就猜到她要说的话,忙道,“这是皇上吩咐的,皇上说了,主子您在车上该吃吃,该喝喝,用不着憋着忍着,我们这些伺候的可不是摆着好看的,您再那样,他俱罚我们了,主子可怜可怜奴婢们啊!还有,早上皇上特意把您抱上这边的马车,说是他那边白天总是人来人往,主子在那边也休息不好,不如这边清静,等午膳时再去那边,皇上下午就不忙了。”
她噼里啪啦就交代得清清楚楚,容昭也没有什么疑惑,用完早饭,她打开了车窗,窗外朝阳初升,空气寒而不冷,新鲜的花草清香沁人肺腑,时辰并不晚。
队伍和昨天一样,又添了不少人马,依稀是御膳房司衣局等专门伺候吃饭穿衣的,远远低缀在后面,容昭只看了一会,没了新鲜感,觉得十分无聊,她功力刚刚进步,也不想日日将时光都耗费在打坐里,想到昨天感觉到的空间变化,她对玲珑和紫竹道,“我再眯一会,你们守好马车,有人过来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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