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这个时候撩拨她,分明是看准了宇文风随时会来,他不会有进一步激\烈的举动。
看着那张俏脸在他面前露出肆无忌惮的笑,顾宜芳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他越看她越觉得神奇。她已经在他身边一年多,他不仅不觉得腻歪,反而越来越喜欢她,连对着其他女人都觉得索然无味,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他现在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甚至有些希望,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感觉。
“本来我想问他要我找的是一封什么信,”谢玖当着顾宜芳的面,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怀疑自家祖父是哪个女人写给他的情信。
于是,她将舒宜对秦妃的评价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听得顾宜芳一阵皱眉。
关到拱卫司的沈御医一天上三遍刑,折磨的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却始终不吐口,拒不承认明知秦妃强行保胎。死挺着不肯将这欺君之罪认下,连累了沈家上下几十口人命。也是万钟调\教的人得当,折腾这么久也没将沈御医弄死了。
只是沈御医拖下去的时间越长,朝堂上弹劾拱卫司的御史言官也就越多。
分明是皇帝下的令,但现在大臣们学乖了,不和皇帝对呛,直接挑上皇帝的亲军拱卫司,也算是曲线斗争。
是以,皇帝一听秦妃的事就是一脑袋的官司,想起她都恨的牙痒痒。
强行保胎,将注定夭折的大皇子生下来,并非证据确凿,即便这个欺君之罪算不到秦妃的头上,只是亲手捂死自己的孩子这一条,就足够他下旨将她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看在华阳的份儿上,大皇子的怨气不会随着秦妃的死而消散,他真是赐死她的心都有。
“秦氏不思悔改,朕看,哪怕她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的鬼魂也还是不会忏悔认错!”顾宜芳脸色陡地一沉,紧紧蹙起眉。
便是在望春宫,他也仍叫人每天循例问她是否愿意忏悔。她就像沈御医一样,只担心一旦认了罪,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而秦妃更甚,她甚至一直在喊叫着冤枉,死死咬着谢玖,只道她攀污陷害。
谢玖闻听皇帝之言,微微一怔,眼底露出淡淡的嘲讽。
“有些人就是这样,到了黄河心也不死,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
秦妃再咬牙死犟也不过是个女人,心志再坚定,手段再毒辣,她都不信有报应的那一天。就如同前世的她一样,进到宫里就是个斗,输赢且不论,没有哪几个高位妃嫔手上是干净的,但若说她们不怕鬼,不怕报应却也不是。
只是没有相信真的会有鬼魂索命。
像她这样重生一回,能看见鬼,不得不得她的整个三观都重新刷了又刷,一天刷八遍。
秦妃嘛,也未免就是无坚不摧,只要找对路子……
帝后在这儿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等着宇文风过来,谁知宇文风没等来,倒把咸熙宫的小郭嬷嬷给等来了。
安春进屋回事的时候,听感觉皇帝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低到她都觉得这屋里放冰块都是多此一举,将心气儿不顺的皇帝往这儿一放,多么炎热的问题都解决了。
“还有尚仪,尚食两位女官也就中秋宴会一事恭候娘娘的安排。”
太后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明知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中秋宴会,还偏要在八月初七那日宴请京师中的名门贵女到宫中赏花赋诗。
因太后是全面撒手的状态,大小事宜都由小郭嬷嬷过来,今天更是两方都凑到一起,这分明是要忙死她的节奏啊!
只是,不待谢玖倒抽一口气,顾宜芳就先不满上了。
“朕为了陪你,把奏折都搬到昭阳宫,你可倒好,比朕还忙,一个东屋一个西屋,你是真拿朕当送你的那个小八卦辟邪用的?”
眼看着皇帝横眉立目,双手环抱在胸前,分分钟炸庙儿的感觉,谢玖连忙上前安抚,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的大腿就往上摸了上去,柔声细气地道:“你别乱冲我发脾气好不好,我将后\宫管理好了,后院安稳,你也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谢玖压低了声音凑到皇帝耳畔还想继续讲事实摆道理,还没回过神就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给甩了出去。
道:“咱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子哄呢,还是急色的人不成?”
安春默默地在心里回答了声是。
难为皇帝还认得清自己在皇后给他的定位,多少次不都是靠这一招摆平的吗?谁知道皇帝突然这么一天脑袋就开窍了。当然,这不意味着从此皇后受制于人,只能是皇后要开发出新招了。
“当着外人,你胡乱说什么呢。”谢玖揉揉被甩出去的手腕,笑笑地道。
“我这不是习惯成自然嘛,也值得你使这么大的力气。”
顾宜芳冷哼,恨恨地瞪了谢玖一眼,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她是吃定他受她这一套了?
“真的疼?”他半信半疑。
“嗯。”谢玖继续揉手腕,“你多大的力气你还不知道?”
顾宜芳两根手指捏住她纤细的手腕,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你敢用装受伤来骗朕,相信朕,朕绝对会让你的手腕真真正正的受伤,让你见识见识,怎样才是真的疼。”
特么的。
谢玖不愿意承认,她的心当真激灵一下抽\动了半天。(未完待续)
☆、375 火花四溅
专宠有风险,诈骗需谨慎。
安春不只一次在面对帝后时有种瞬间精分的感觉。这二位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好好说话’的意思,就是调个情分分钟也是翻脸的节奏,语言动作态度,哪个都能吵起来。
帝后身边自带火花四溅,靠近一点儿就有工伤的可能。
皇后还好,神经病一般只针对皇帝;可问题皇帝的神经病,无阶层不分敌我,全方位覆盖,脾气一上来火山胡乱喷发,谁靠近谁倒霉。
谢玖眼瞅着皇帝的手轻一下重一下的给她揉着手腕,只觉得手筋一抽一抽地疼,就怕皇帝一个神经病犯了,就把她的手腕给扭断了。
“好了。”她迅速地抽回手,娇嗔地瞪了顾宜芳一眼,佯作没有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阴冷表情。“我方才想说的话,被你这么一岔,全都岔过去了。”
谢玖笑若春风,“太后那边我肯定是要亲自处理的,至于尚仪和尚食那边,我本就打算叫宁妃和冯妃过来一同商议……你不知道,我新上手好多不懂的,都得需要她们帮衬着。有她们在,处理起来就快了,正好你待会儿要见宇文监正,我也不便在场。”
顾宜芳皱了皱眉,太后那点儿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
倒是难得太后愿意瞎忙活,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省着每天琢磨着分皇后的权。可问题是。偏偏赶到中秋前后宫人都手忙脚乱的。以往他是将后\宫交到朱氏手上,很少到昭阳宫来。
如今跟长在昭阳宫似的,倒见识了以前从不曾见过的一面。
他从未意识到。做个皇后要忙成这样,跟个陀螺似的,比他还忙。
“去吧。”顾宜芳不耐烦地挥手,“大不了朕找别人玩儿去。”
“……”
谢玖默默地攥起了拳头,皇帝这是故意气她,还是气的把真话给说出来了?
“陛下想找谁玩儿?”她微弯美眸,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要不要臣妾将妃嫔的名册和画像都叫人送上来。省得陛下一时眼花,挑错了眼。”
特么的。皇帝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原来是顺毛摸完,倒着毛摸,给摸炸刺了再顺,万事大吉。
现在可好。皇帝神经病升级,成天挑刺找错。她怀疑是不是最近她表现的太过温柔可人,让受虐成性的皇帝心气太顺,又开始作上了。
“哟,皇后胆儿肥了,还敢跟朕叫板。”顾宜芳阴森森地勾起一抹笑,不以为意地道:“那就劳烦皇后把名册图像都给朕送上来吧,有劳皇后费心了。”
“这本就是臣妾该做的,不敢受陛下的夸奖。”谢玖暗暗磨牙。皮笑肉不笑地吩咐道:“安春,还不快去尚宫局让人将妃嫔名册给陛下送过来?”
她错了,什么皇后只针对皇帝一个。皇后气大发了绝对也是不论是谁胡乱喷发的货!
皇后能不能保持优良的好传统,别学皇帝那不着四六的,能不能不把她扯进去?
能不能待她出去,他们再开始掐!
安春面无表情地内心一阵嘶吼,这根本就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俩作货又开始作了,又开始了!
顾宜芳用杀人的眼神对准安春:“还不快去!耽误了朕玩乐的大事。朕跟你没完。”
谢玖一看他还真是作起来没完没了,她敢说出来。他就真敢这么做,立马就怒了,直接扑到皇帝身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摇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人家跟你开玩笑,你还来真的!你说,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小少女?”
“正是。”顾宜芳呲牙笑的那叫一个欢实,双手握上她柔软的腰身,轻轻捏了捏。“朕正是看上了谢家的小少女。”
谢玖一怔,心里就犯了拧,愣眉愣眼的打量他。皇帝看到过的谢家闺女也就这原身的嫡亲妹妹谢瑶,这色胚莫不是前世的毛病又犯了,看上眼儿的就要往宫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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