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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无糖不欢 (醉三余)


  那女人悲戚的声音还在耳畔旋绕不绝,人群里有人跟着红了眼眶。王夫郎听到这里,却忍不住侧过头小声对邵明道:“明丫头,这人遭遇与你真像啊。这狗官真是可恶,害了那么多读书人!”
  邵明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却道:“王叔,我先回去了。”
  “咦?你不看了?”
  “嗯。”是像,除了她当时出头的男人不过是个街边被轻薄的陌生人以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她真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有那么巧的事。
  邵明应了一声转身走了,王夫郎哎了一声没叫住,转头就见唐欢朝着他和邵泱点点头,也跟着离开。
  ***
  “邵姐。”
  邵明停了步子,“你怎么也不看了?”唐欢笑笑,“添油加醋的也没什么好听的。”邵明知道她该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叹了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说那人罪有应得,可我还是——”如今要断的是冤案也就罢了,可若是清官又当如何?到头来,这官场沉浮不过为政者一念之间,何人又真正是为民请愿?
  唐欢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朝纲稳才能安民心,有时候如此作态却也无可奈何。”她劝了一句,见邵明不想多说便只得作罢。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各自回了家。
  唐欢走了几步,却觉得似乎有人在看她,奇怪地向外张望,便见那衙门前挤着的人群开外没几步远的地方,正站着一男一女,盯着她看的男子她虽不认识,那女人却是见过两面,正是严琬竹。唐欢扫向那男子,四目相对,那男人却状似不经意地错开视线。她抬了抬眉,想了想,只是对着严琬竹笑着点了点头,未曾上前。
  待唐欢走远,拐了弯背影再也瞧不见了。严琬竹才侧头问道:“姐夫,那人你认得吗?”她问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她姐夫乃是安远侯府的嫡公子,那女人据说不过镇中商户出身,这究竟得兜多大的圈子才能相识啊。
  江初璇摇摇头,“就觉得挺眼熟,该是我认错了吧。”
  那年,唐家老夫人去世,安远侯府参加葬礼,他随着他爹娘一起去,当时就见过唐家那几个嫡女。方才那人让他一瞬想到了唐家那幺女,可念头一起,又一下被他否定了。
  唐家在京城,那位七少怎么会来古朔?
  ***
  阮正君回去没多久,就给楚家去了信。孙管事没敢直接交到阮仪手上,而是先给了楚清琼。楚清琼拿了信却是亲自去烟雨院跑了一趟。阮氏自从察觉阮仪对唐欢的心思,面对他时总有那么些不自在,最近几日与阮仪接触起来也不如之前频繁。见楚清琼一上来就问了他一句,一下子便紧张起来,急急问道:“仪儿最近该是没出过烟雨院,出什么事了?可是你妻主她——”阮氏觉得这话说得未免露骨,一下捂住嘴,戛然而止。
  “爹,没有的事,您莫瞎猜。”楚清琼回了一句,也没与他多讲,径直让阮氏身边的下人带路去了阮仪住的厢房。阮仪开门时见到他,着实愣了愣,直到楚清琼勾唇朝他一笑,才低着头让开身请他进来。
  阮仪关上门,楚清琼背对着他扫了一圈屋里摆设,一转身坐上了屋中央那张圆桌的尊位上。他伸了伸手,阮仪顿了一会儿,才跟着坐下。楚清琼这才开口道:“表弟这几日住得可好习惯吧?”
  “……嗯。”阮仪迟疑地应了一声,有点弄不明白楚清琼今日来的目的。阮楚两家虽是姻亲,但走动算不得密切,他来楚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跟楚清琼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以前十几年的印象都还抵不过那天他一身红衣站在唐欢身边的模样。更何况,他之前直面唐欢一时没能稳住情绪,他不相信楚清琼会察觉不出来,“表兄生意不忙吗?”
  “再忙总也能抽出空来的。”楚清琼将怀里的信拿出来递给他,“是舅父寄来的。”阮仪接过,抬头瞥了眼,见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顿了顿,才拆开信。一路往下读,心里就跟着沉到了谷底,到最后,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楚清琼抬了抬眉,心中猜了个□□不离十,面上摆上了担忧的表情。“怎么?莫非婚事没谈拢?”阮仪点了点头,将信还给他。楚清琼来回扫了一眼,那婚事照旧四个字立刻映入眼帘。这个结局他早就猜到了,阮棠秋让阮仪嫁入严家早动了心思,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而妥协?不过如今看来,严琬峋来了古朔,他那舅母不是还想着保个脸面让阮仪在楚家待嫁吧。
  楚清琼眼中划过一丝冷意。他抬起头,漫不经意道:“虽说这婚事定了,可你如今还在楚家,能避一时避一时,说不定倒时你爹就能说动就你娘了。”
  阮仪抬袖擦了擦眼,哑着声音低低道了两个字:“谢谢。”他其实再清楚不过了,他娘亲决定的事根本无法更改,他爹怎么可能有法子,不过也就是拖延些时日而已。只是,楚清琼能安慰一句还是让他心生感激。而且,自己如今的遭遇与他两相对比,心里更是越发羡慕起他来。
  “哪用得着这么客气。”楚清琼笑应了一句,却突然话锋一转,“听妻主说,表弟与她曾经相识。”
  阮仪一愣,点了点头,一瞬苦笑了起来,“她竟然愿意为了你甘愿入赘,应是用情至深了。”楚清琼仔细琢磨着他这句话,突然皱起了眉头,前几天他光顾着吃醋,竟然都没意识到这么重要的事。如果阮仪跟唐欢回过京城,照例来说该是知道她的身份的,难道阮家如今已然知晓?他表情瞬间冷了几分,“哦?表弟何出此言?”
  “她乃是唐家嫡出子嗣,若非倾心……倾心于你,又怎会——。”阮仪艰难地吐出倾心二字,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他看了眼楚清琼,说虽没说出来,可眼里明显写了——未免太过委屈。楚清琼虽然对唐欢也有愧疚,可一个外人如此作想,他心里却瞬间添了几分不爽。“这么说来,舅母她们也是如此作想?”
  阮仪却摇摇头,“我没说的。”他那天来楚家之前,楚清琼要嫁之人的身份他是听说了的。否则,若是早知道是唐欢,他那天根本就不会跟着他爹过来。“我不知她这是何意,却怕扰了她的主意,谁也没有说。”
  阮仪语气诚恳,言辞间都是处处为她着想的体贴。楚清琼刚被唐欢哄下去的酸意立时又冒上来了,他眯了眯眼,突兀地唤了他一声:“表弟,我想有一句话我得说清楚。”
  阮仪看着他:“表兄?”
  “她是我的——”楚清琼弯着眉眼,顿了一会儿才不咸不淡地加了两个字,“妻主。”
  

  ☆、世事洞明慑人心

  “她是我的——妻主。”
  楚清琼这么来一句任谁都听得出他话中之意,将最后那不痛不痒的两个字给忽略。他这话与其说是在示威倒不如说是在警告。阮仪沉默了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因为爱慕之人娶了别人心伤是没错,可也最多只是独自黯然神伤而已,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表亲,从没想过要横插一脚的。
  楚清琼来找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见他无话可说,也没多呆。回到主院的时候,却发现唐欢竟然在书房。往常她最早也是下午才会回来,今天却是连饭时也没过,一时觉得有些奇怪。“妻主,今日你没去教书吗?”
  唐欢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嗯,学堂停了一日课。”她转过身,“你那日说阮公子——”她才刚提了三个字,楚清琼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唐欢颇有些无奈地将他揽进怀里,“哎,我是想跟你说正事呢。”原来,他这醋意却是随时随地都会冒出来的啊。
  “哦。”
  “你说他娘是想把他送进严府?”
  “嗯。”楚清琼应了一声,突然他睁大眼,紧张地看着她。“怎么,出事了吗?”唐欢隔了那么多天才提起这事,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她这里该是又得了什么消息。
  唐欢摇摇头,她只是之前被他一桶飞醋吃的没时间思考这些,今日见到严琬峋才回过了些神:“我在想,严琬峋面上是三王爷的人,坐了这古朔的位置,想必让江南有所牵连的盐官甚是心安。只是,自古刑案,以小保大者不在少数,一旦事情不顺,阮家势弱,说不定就会被推出去替罪,她这是早做图谋。”
  再者,阮家与官盐案相连甚密,江南都知道楚家出了一本名册,将来出事也必定是从此处入手,阮家要送人自然是送进严家。毕竟若能搭上严家这条不会翻的船对阮家百利无害,不过,那也得是严琬峋当真认她这个亲家。
  唐欢说完,就发现楚清琼没反应。“清琼?”
  “嗯……嗯。”
  唐欢奇怪地看着他纠结的神情,以为他这是担心,笑着摸摸他的脸,“你别担心,我在呢。”她安抚了一句,才继续道:“这婚事阮家势在必得,严家却是可有可无,但终究是有甚于无。如今严琬峋已然到了古朔,阮公子却还未出嫁,正常嫁娶之礼该是行不了了。你舅母却听之任之,如此说来私下说不定早就换好了婚书,不日,严琬峋便会上门来吧。”
  楚清琼心里却有些复杂。他不过提过一句就让她联想到这么多。上一次他从怀远回来时唐欢也是早已洞察形势,猜到了他的打算,让他真真大吃一惊。这一次亦是如此心细如发,甚至他都觉得有些后怕,好像什么事总也瞒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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