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这时候要我放开你?那时候你就不该去招惹我,招惹了我再想把我一脚踢开,你休想。”
宫挽月只觉得大脑中热浪滚滚,说出的什么话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发泄。
“我厌恶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得远远的,现在又做出这么一副神态,你不觉得虚伪吗?”
“是,我虚伪,我可恶。请你放开,我以后一定躲你躲得远远地。”蕙绵同样没好气道。
“不要躲开我,我喜欢上你了,不,我爱你。绵儿,你不要躲开我,是我,是我这个人不讨人喜。”
宫挽月本因楚无波的话和刚才的情景交织着盛怒,但是却听进去了她的话。他听说“躲开他”,就再也不能用盛怒对着她。
他说出了心里的话,大脑才清明了一些。眼前的女人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让他莫名而又无可抗拒的心动。
“绵儿,你是不是学会了什么妖术?若不然,我为什么就是这么爱你,越是看着你我就越是爱上你。”
他把她搂入怀中,低语喃喃。这是短暂的幸福,对这个已陷入情网的男子来说。
“宫挽月,你这个神经病,你放开我。”下一秒,怀中的女子就奋力挣扎。任何一个见识过他之前对着她的厌恶神情的人,都会认为这时吐出强烈爱意的人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自从你对我第一次笑时,我就有了一身的病。”她的挣扎,让他眼中的沉迷迅速消退,变得有些狠厉。
盛着另一只玉镯的盒子早已被他扔下,他用那只腾开的大手,用力地托起她的下巴,紧紧地捏住她的双颊。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看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轻叹一声,随即低头以唇相附。他的唇像他的心一样激动,将她的两朵唇瓣完全包裹住,轻咬,品尝。
他不满足的将她的下巴更加抬高,使他能更深入的感受她。他用他的舌追逐着她的,牙齿间的碰撞竟让他极其迅速的产生了啃咬她的*,他想让她感受到他心中的激烈。
对于宫挽月来说,这不只是一个吻,他通过这个吻,把自己强烈跳动的心捧在她的面前。
他握着她那只戴着玉镯的手腕,紧紧按在胸口处。擒着她的下巴的大手,也变得有些颤抖,他不自觉地将它一寸寸抬高。只为更加深入的感受那一份柔软与甜蜜。
女子上身被他制服的无法动弹,双腿才一有动作就被他有力的健腿夹住。他因为这个热吻喘息而出的热气,完完全全地打在她的鼻翼间。激烈相交的唇齿间,唇沫交缠,发出了让人耳热心跳的“渍渍”声。
扫过口腔,纠缠住她的唇舌的大舌,让她气恼不已。挣脱不过的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一只鸟,无奈、焦躁,一起袭击了她。
“唔,唔……”
蕙绵几次尝试,都无法在他的猛烈下说出一个有意义的符号。
但是男子却渐渐地开始享受这个吻,他托着她的下巴的手终于在陶醉中放了下来,移到女子耳后,拇指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耳根。是的,这个时候,他的愤怒转化成柔情了。
他放开下巴的手,让她的牙齿的了自由,她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有力的运用她的牙齿了。
“嗯……”男子忍着疼痛的闷哼声随即响起,一丝鲜红从紧贴在一起的唇中溢出。
她的另一只手也趁机挤到了他与她紧贴的胸膛之间,用力一推,他向后退了一步。男子这时却是带笑望着她,嘴角处的鲜红有些魅惑。
“你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女子忍着双唇的麻痒,厉声道:“我……”
宫挽月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仍未放开,被她咬过的舌头似乎没有一点疼痛。他看着她笑,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爱上你是疯了傻了的话,我确实早就疯傻了。我们相斗不到一个回合,我就输了个彻底,你明白吗?”
女子眯了眯眼,看着他说话时带着的笑容,以及伸出舌头舔掉嘴角鲜血的动作。但这些,在她看来只引起了她更多的厌恶。
“让我明确地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就连一点点的喜欢都不会有。”
她看着他,说得极其缓慢,似乎想依靠着缓慢的语速增加话语的真实程度。
他看着她眼中十分清晰的厌恶,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忘了收回去。
“楚蕙绵,你果然够狠。”他亦缓缓道。
“我本来只想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是你逼我的。”她面无表情地说话,面无表情地挣扎着依然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
“我逼你?你怎么不想想以前的你有多过分?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吗?那么,我只不过表示一下不接受就不可以吗?”
“你故意让我爱上你,故意让我因为爱你把另一个我曾经喜欢的女人从心里赶走。然后故意说这些无情的话,就是想让我痛不欲生,对不对?对不对?”
男子又让一直压在心中的挫败与愤怒控制住,他无礼的控诉并无理的责怪着。她的手腕又被他狠狠地握住,只有愤怒。
手腕上感到的瘀滞,让蕙绵更加无法忍受。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发疯,扯上我做什么?”
她不管不顾,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扯上你做什么?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他大笑着质问,没有照顾到挣来挣去的女人。
“啊”。
“绵儿”。
随着两声惊呼而起的,是很清脆的“咔呲”一声响。玉碎了,七彩流光随即从玉镯上消失。有碎玉扎进女子的皓腕,然后鲜红的液体迅速殷红了雪白的肌肤。
挣扎中,她挣脱了他的钳制,被甩出的右手却正巧撞在石桌的棱岩处。
蕙绵只感觉手腕一阵麻木,再看时,就是手腕处迅速流出的血液。她看着顺着手腕而下的鲜红,大脑中猛地一阵眩晕。
八十九
“绵儿,你怎样?”宫挽月立即蹲下身,伸手要捞起女子的手腕,声音中全是慌张:“我不是故意的,绵儿,你疼不疼?”
“宫挽月,你在做什么?”一阵青影闪过,伴随着充满了怒气的声音把他撞到一边。
云飞卿才带着心中的释然,和即将见到她的喜悦——在问过好几个下人之后——来到花园,一眼看见的就是亭中激烈争吵的两人。
他还没有再跨出一步,她就在他的眼前,在他的推搡下摔倒了。
“绵儿,有没有怎么样?”看着白皙手腕上不断冒出的鲜血,云飞卿连心也有些颤抖。
他带着慌张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根本忘了袖口里的那块锦帕。看着那些红红的液体,迅速染湿了绕在手腕上的布。他只喃喃道:“快点回去,上药,上过药就不会再流血了。”
蕙绵大脑中的眩晕退去,虽然那不停冒出的血让她觉得心惊,她还是觉得他的不镇定太过夸张了。
“我自己回去上药就可以,只是流一点血,没关系的。”她把手腕从他有些颤抖的手中撤出,自己紧紧按着手腕上的布,起身就走。
云飞卿看着只留着她的血的手掌,心中一顿,有一瞬间的愣怔。但他也随即起身,只用余光看了失神的宫挽月一眼,身影飘动,刹那间就追上了亭外的女子。
“跟我回去上药。”他抱起了她,不容置疑道。
蕙绵因身体的猛然一转而大惊,眼前景物的快速移动却让她突然间想起离乱“茶未温”的雅号来。
“不知道他们两个,哪个的轻功更高一些?”她想的有些不着调,虽然她的心仍因为刚才的事狂跳不已。
那两个身影在花园中消失时,宫挽月才从失神中恢复。他弯腰捡起了躺在地上的梨木盒子,用内力震碎,七彩玉镯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七彩,七彩,如今我和她彻底没有机会在一起了。哈哈,七彩,果真名副其实,送给所爱之人,必得其心。哈哈哈……”
宫挽月笑得伤心不已,他又想起了楚无波的话:“邱侍郎有意将他家的大女儿许配给你,已经在我这边透过口风了。你若觉得可以,咱们就上门提亲。”
“确实是必得其心,得的却是一颗永远不会有我的心。”男子话音落,手中的镯子立即变成一片飞沫。七彩荧光只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转头看了眼地上残留的血滴,瞳內一缩,施展内力,飞身离去。当晚,芳菲楼最大的包厢内,他醉的如一滩烂泥。
“挽月公子,您还要什么?”老鸨艳红的嘴唇一开一合,看着烂醉中喃喃不止的男子殷勤道。
“我要,绵儿,你把她给我。”男子的醉话如痴。
“什么绵啊,公子,咱们这里倒是有棉花。”
“我要女人,你们这里有多少女人,全都给我叫来。”他半清醒半沉醉,半认真半赌气道。
“哎,好咧,春花,秋月,香菊,牡丹……你们快点过来伺候挽月公子啊。”老鸨笑眯眯的喊出了一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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