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安之心中却是有些高兴,如果眼前的女人再温柔点儿那就更完美了,他在心里这样想,完全没有察觉到皮肤上的不适。
蕙绵看着眼前又花了许多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不过看了眼那如白瓷般洁净细腻的皮肤,她又不忿地拿着手帕,在他脸上挥了两下才算罢休。蕙绵伸手拍了拍仍有些发愣的某神医的脸颊,故意柔声道:“被本小姐迷得魂出窍了?”
云飞卿和阮安之同时出声,卿道:“绵儿,不许这样捉弄安之。”之道:“被你吓得魂出窍了才是。”
蕙绵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了眼手中沾了墨迹的手帕,她嫌弃地甩了甩,然后扔到阮安之身上:“都给你擦过脸了,送给你吧。”阮安之手一伸就接住了飘过的手帕,云飞卿皱了皱眉,伸手到阮安之面前,要求道:“安之,给我。”
阮安之眼神复杂地看了云飞卿一眼,然后笑道:“大小姐相赠,我怎么好转手?”蕙绵拉过一副不要过手帕就不罢休的云飞卿,劝解道:“三哥,那垃圾他愿意要就给他吧。再说了,都擦过他的脸了我还怎么敢用?”
云飞卿有些不哭笑不得,她到底知不知道女儿家的事物是不能随意落在外间男子手中的?没有理会蕙绵,云飞卿又转向阮安之,依旧道:“安之,给我。”
阮安之胡乱地要收起手帕,只是看到帕子上的墨迹时他马上明白了脸上的惨状。然后他也不顾云飞卿,就着素秋手上盆中的清水嫌弃般地洗起脸来。
蕙绵看见素秋忍笑的脸,大声道:“素秋,想笑就笑,忍着多伤身。”素秋到底是云飞卿身边的人,终是低头没有笑出声来。
蕙绵抢在云飞卿面前问洗好脸的阮安之道:“你来什么事?”阮安之竟好声好气回答道:“我明日和师父去赤芒山拜访师公,走之前来看看飞卿。”
云飞卿此时似忘了手帕的事,声音醇和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阮安之慢慢摺起扇子,看了蕙绵一眼才道:“至少要两三个月,你可不要再着凉了,你体内的寒气不能受到一丝外界寒气引发的。”
云飞卿道:“我记得了,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些”。他的声音中有对阮安之关心话语的感激,同时也包含了只有阮安之能听懂的一丝警告。
阮安之无所谓地笑了笑,对一旁的蕙绵道:“大小姐,你的手帕是不是真的赠给在下了?”
蕙绵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道:“我说了给你了就是给你了。”
“不会再要回了?”阮安之再次确定道。
蕙绵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我有病啊?”
阮安之笑了笑,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云飞卿道:“飞卿,绵,大小姐说不会再要回了。”他及时地收住了那个即将出口的“绵儿”,不然不知道那女人又要出说什么话。
云飞卿看向阮安之,二人目光交汇,阮安之挑眉:你可不能暗中派人抢了回去,不过一条手帕而已嘛。
云飞卿看了眼仍拿着毛笔乱画的蕙绵,转向阮安之时勾出一个浅笑,似嘲:你对她有心,她对你却未必有意。阮安之也看了眼那个丝毫不知二人心思的女人,抬手拿扇柄轻敲了额头,同样浅笑,似嘲:你不也一样?
------题外话------
为了写这两本小说,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正常了。双休日那两天感觉心里就像有一块块石头堵着一样难受,从周一开始又变得老是想笑了,看见什么东西都忍不住抿起嘴来微笑一下。所以,我强烈觉得自己这情绪也太抽了。
六十一 猜猜我是谁(1)
这日蕙绵练过舞避着四香,一个人去了老爹的书房。正是一个阳光明朗的下午,空中不时飘过丝丝携带了热气的风。
到了书房门口时,蕙绵踮起脚尖放轻了脚步。看见那个背对门口而坐的背影,蕙绵狡黠的笑了笑,狡笑的同时她心中也腾起一丝疑惑:怎么老爹没有坐在书桌后看书?怎么老爹的背影今日看着那么不同?像是更增加了年轻、温润的气息。
不过就算是心头冒出了这种疑惑,蕙绵脚下的步子却并没有停。蕙绵来到自以为的“老爹”背后,伸出手快速地蒙上了那人双眼,大声道:“猜猜我是谁?”清亮的声音中带着轻易就能被人察觉的笑意。
蕙绵喊出以后却没有听到回音,以往老爹都会无奈地笑着拉下她的手,以哄小孩子的口吻对自己道:“绵儿,又胡闹了。”可是这次怎么不说话了,这样想着蕙绵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盛。
蕙绵正要喊一声“爹?”时,楚无波的身影从书架背后露出,然后是很随意的问话:“绵儿,来找爹什么事?”说着话楚无波从手捧的书中抬起眼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立即合上手中书,几步上前有些担忧道:“绵儿,快放开王爷。”
蕙绵刚看到他老爹从书架后出来时,就有些傻眼:这被自己悟了眼的人是谁啊?蕙绵想把自己的眼睛捂了,她暗自抱怨自己做事的冒失,手下却把那人的眼睛捂得更紧,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老爹要自己放手的话。
几乎同时楚无波身后跟着出来一个小麦肤色的俊美男子,他穿着暗黄衣衫,衣衫上绣了莽形图案。看见那人看向自己好奇又吃惊的眸子时,蕙绵脑中才接收到了老爹刚才口中的“王爷”信息。
伯皇若蠡第一眼看到的是盖在自家皇弟双眼上的纤手,第二眼看到的是皇弟端着茶托的大手上泛白的骨节。这样保持着各自动作不动的二人,让伯皇若蠡很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蕙绵听到那人的大笑,大脑立即恢复高速运转,撒手之后转身就想溜出书房。伯皇若蠡笑道:“楚小姐这就要走了?”然后又是十分爽朗的大笑声。随之而起的是楚无波道歉的声音:“小女无状,王爷不要见怪。”
伯皇若庸缓缓地放下手中茶杯,没有说话。楚无波又立即叫住已经挪步到门口的蕙绵:“绵儿,还不过来给王爷赔礼。”
蕙绵表面很淡定地“哦”了一声,内心却似开水般沸腾:王爷?哪个王爷?这次不死定了?来到楚无波身旁,蕙绵低头叠起双手先是放到右侧,想想不对又慌忙移到左侧,认命道:“王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伯皇若庸脸色十分不好,看了眼旁边大哥看好戏的眼光,语气僵硬道:“没关系。”
伯皇若蠡立即对蕙绵道:“楚小姐,快免礼吧。”然后他又笑问道:“楚小姐不会是把我这皇弟当做左相了吧?”
蕙绵看了眼这个帅气的笑面王,小声嘀咕道:“谁让他不正对着门口坐的?”
伯皇若庸本想看在楚无波面上不与她计较,只是听了这句话周身立即腾起一股迫人的气势,似笑道:“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
楚无波见此立即挡在蕙绵身前,躬身请罪道:“王爷,绵儿她说话不知大小,下官一定会……”楚无波请罪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看戏的伯皇若蠡扶了起来,声音爽朗利落:“左相不必这么拘束,三弟也只是跟楚小姐开个玩笑。”
楚无波看了眼这个对百官向来和颜的太子殿下,低头谢恩道:“谢太子殿下不罪之恩。”伯皇若蠡十分不在意道:“左相不必如此,不过是小儿女间的玩笑。”
蕙绵有些吃惊地看了所谓的太子殿下一眼,微撇嘴:小儿女?您——老贵庚?
伯皇若蠡似乎一眼就看透蕙绵心中所想,又是展颜一笑:这楚大小姐几日不见倒变得有趣多了。看了眼旁边把自己摒除在外的若庸,他诡秘一笑道:“三弟既然你在这里无事,不如由楚小姐带你出去走走?”
蕙绵一颗心因为那太子这一句话吊得老高,伯皇若庸看也没看蕙绵一眼,道:“我也想为西南的百姓出一份力,自然不能只让皇兄和左相在这里想解决之策。”声音中有对故意捉弄自己的大哥的咬牙切齿。
蕙绵听了他这句话心放回原位,缓舒了一口气。注意到这些的伯皇若蠡心中好奇,随即笑道:“这样也好,楚小姐也留下来一起想想办法。”
蕙绵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事都不知道呢,她能有什么办法?
楚无波了解太子爷向来不拘小节的性格,不过还是忍不住道:“绵儿不懂事,怕会冲撞了太子殿下和琼玉王爷。”
伯皇若蠡不在意道:“没什么”,然后又对蕙绵道:“你说什么本宫都恕你无罪,这下左相放心了吧?”后一句话时他又转向了楚无波。
伯皇若蠡拍了拍若庸肩膀,笑意十分道:“三弟,你觉得如何?”若蠡实在只是想看看自家这个只对舞蹈感兴趣的弟弟对这“痴情”的楚大小姐会有怎样的表现。
虽然他因自小爱舞府中歌姬无数,然而他对女人的兴趣好像只有右相千金一个。
虽然自家三弟很优秀,但是在这个三弟面前抛下女儿家面子上赶着缠着的人,也只有左相家这个千金独一份了。
因此,他伯皇若蠡又怎么能轻易让楚大小姐离开呢?说不定还能多给他的皇弟找个侧妃,想到此时,若蠡看着脸色不虞的若庸更增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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