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也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她便又把儿子送到他的面前,说道:“儿子让你亲呢。”
若庸摇了摇头,拒绝,“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他学的婆婆妈妈?”
蕙绵生气,这个男人对儿子哪里都好,只是阿朗才一过满月就不再亲他。她替儿子争取了好几次,他老爹都是这么一句话。
“那以后你就别亲我了”,既然亲儿子就能让他学的婆婆妈妈了,那他还那么喜欢亲她做什么。
“绵儿,咱这是儿子,我得有父亲的威严。”
看着男人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样子,蕙绵又笑了,问他:“你不亲他就有威严了?”
若庸点了点头,见蕙绵皱眉,忙又说道:“当然了,他现在还小,不记事的。”他说过,就在女人虎视的目光下在儿子脸颊上啄了一口。
谁料想,他才亲过儿子,小家伙儿就伸出小爪儿,扒着老爹的脸,蹭他一脸口水。
蕙绵哈哈大笑,瞧瞧她儿子,多么懂得礼尚往来。若庸却皱着眉头,对蕙绵道:“你看看这小子,以后你也不准再亲他了。都这么大了,以后养成这见人就亲的习惯可不好。”
蕙绵仍是笑,阿朗不明所以地看着黑着脸的老爹。
又笑闹了一阵,蕙绵抱着儿子补觉去了,若庸给她一个吻,就穿衣起床。他的书院,再过两日就开始招收学员了,半个月后,就可以开始教学。
日子就这么慢慢地过着,三个人几乎没有商量就达成了共识。单日蕙绵会和若庸在一起,双日就去离乱的房间。
这样一来,阮安之好像真的被排除了出去一样。不过他却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有好几次大白天里就把蕙绵抱到他的屋里。
三次非要她与他恩爱,两次要她陪着他在床上躺会儿。
蕙绵喜欢他,所以他向她求爱时并没有拒绝,只是跟他抱怨道:“你怎么总是这样让我大白天跟你那什么?”
“想你”,阮安之却只是这么回答。
到了他非要搂着她在床上躺会儿时,蕙绵更加有些哭笑不得,说他:“你睡觉还需要我陪着啊?还总是这么大白天的。”
她能理解他非要拉着她大白天恩爱,却是不能理解这个举动。
“他们两个把你晚上的时间都占光了,我也只有趁白天了。”阮安之说道,却没有多少耿耿于怀。
蕙绵听了他这话,一时间倒觉得他挺委屈的。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他更是和颜悦色,还会在那两个男人面前不着痕迹地说些他的好话。
不过若庸与离乱哪是那么好糊弄的,面上都没有显出什么,心里却是都对阮安之扯起了严防的牌子。阮安之知道后,仍旧是一脸笑意,因为那女人终于在乎他了。
阿朗五个月的时候,几人商量了下,决定让他断奶。蕙绵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个奶娘,但是总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之处,便给了她很丰厚的一笔钱,打发她离开了。
一开始蕙绵还有些担心,怕儿子吃惯了奶水,一日三餐都给他换成鸡蛋牛乳之类的他再哭闹。不过几天下来,她担心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出现。阿朗最喜欢吃他老爹蒸的鸡蛋羹,而且现在也急着上饭桌了。
一到吃饭的时候,小家伙儿就嗷嗷大叫地非要坐在桌子旁边就餐,而且必须得他娘抱着才行。他吃过了自己的饭,还会指着餐桌上的东西要。你不给他,便直接趴着身子下手。
阿朗显然更喜欢人间五谷,早把之前吃的奶水忘到脑后了。
因为阿朗的闹腾,他们家里人口虽然不算多,但却是很热闹。
住在这个远离京城的地方,蕙绵也不是没有想过楚无波。决定跟着若庸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就不再讨厌这个父亲了。如今她自己又做了母亲,对于自己以前的不懂事,也常常后悔。
或许楚无波并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但是他对她这个女儿却并没有少一分疼爱。
她现在有的时候去若庸的书院看看,有的时候跟着离乱出去玩,有的时候就跟着阮安之研发护肤品。所以想起楚无波的时候并不是很多,但只是那么几次,就总是想让她回去看看他。
但是,她却也真的没有多少勇气再回到那个地方。
阮安之曾经一点点的跟她透漏过,云飞卿的病已经治好了,在她离开京城三个月之后回了京城。他说,知道她走了,云飞卿并没有伤心,只是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一天。
他说他启程找她的时候,云飞卿已经接替了楚无波的位置,成为伯皇第十二位左相。虽然他并不是楚家的后代,但却是经过皇上特许的,太子殿下也一力推荐他。
蕙绵听了阮安之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但是那几天夜里,她常常都会梦见他。
有一次梦见他在飞云轩给她作画,不知怎么的,她一会儿却成了什么都没穿地躺在那个院子里的躺椅上。
他又像那次给她作画时那样,坐在了躺椅边,低下头要亲吻她的肚脐。蕙绵想要他,却又不敢。她这不敢不是害怕,只是觉得配不上他。所以当他将手放到她的腰上时,她一把就将他推开了。
然后她就从梦里醒来,看着身旁熟睡的离乱,她才意识到刚才只是做梦。知道那是梦境,蕙绵竟有了一丝后悔,早知道是做梦,就不该拒绝他的。
在云飞卿离开京城之后,她就清楚地认识到,她之所以那么怕见云飞卿,是因为她早就爱上了他;而在离乱身边的这个梦,让她意识到,她开始对他产生欲望了。
她隐隐地明白,这颗心分裂了,它会爱上许多男人。但只有它是完整地,它才能爱云飞卿。反之,当初若她发现它想爱云飞卿,它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么四分五裂的样子。
所以,她更加没有勇气再回京城。
阮安之在后来也告诉了她萧悦行的事,他没有将这件事分开来说,只是有些严肃地对她说,萧悦行在她与若庸离开京城三天之后,去了与京城有五百里之隔的临州,从那里的无稽崖跳了下去。
她离京前做的那个梦里他只是跳崖了,并没有特意选择这处伯皇王朝最高的悬崖。可是与她梦里一样,他身后只留下了那支断成两半的玉笛。
阮安之没有说完时,她就站不住了,一下子就软在了地上。既然这个时候她的心是不完整的,那么她就必定是仍然爱着他的。
她跟若庸离开了,他为什么还是跳崖了?
“绵儿,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去学会面对。”阮安之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揽在怀中,声音坚定道。
他看得出来,她如今虽然每日都是高高兴兴地,但她的心中还是有着那些禁地。他必须帮着她将那些禁地变为平常,才能期望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有意外。
“安,我会的。”她半倚在他的怀中,许久才恢复了些力气,轻声道。
不过若庸和离乱却不管阮安之的这些理由,蕙绵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二人愣是将阮安之围堵,将他好揍了一顿。
蕙绵知道了,也并没有怎么担心,她知道他们是不会打得太厉害。顶多,就是蹭破点皮。
她既然这样认为,再加上那几日离乱和若庸又禁止她去见他,所以也没有非要去看他。十几天后再见到阮安之,蕙绵才发现,她对他的情况估计的太乐观了。
她见到他的时候,他嘴角的一块淤青还很明显,可以想见,十几天前肯定更严重。她问他疼不疼,阮安之却无所谓地说道:“我是神医,哪能怕疼?”
他的话弄得蕙绵一会愧疚一会心疼,便主动犒劳了他一回。
阮安之的战斗,直到阿朗一岁半的时候,才有了突围。那个时候阿朗已经会说话了,而且说得很清楚。阿朗好像很聪明,对离乱和阮安之总是一个离叔,一个安叔。
他学说话的时候,离乱和阮安之都教过他喊自己爹爹,不过小家伙儿平时什么话都跟着学,却独独不说这个。每当这时,他总是着急地喊他娘,然后再喊他爹。
蕙绵见离乱和阮安之都那么喜欢阿朗,便跟他们商量着要给他们一人生一个孩子。阮安之听若庸说过她生孩子时受的煎熬,离乱是亲耳听到过她生阿朗时的惨叫,因此两个人都是一致不同意。
蕙绵也问过他们,是不是要找其他的女人生?阮安之当时就抱着她在床上一整天,离乱是大半夜的带着她出去看月亮,来了个野旷天低树的狂野。
后来她就不提这事了,这一年多下来也没见自己怀孕,便知是阮安之用了什么药。不过她却没有欠抽的主动去问。
阿朗一岁半的时候,她家的作息人员安排做了调整。这次他们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用默认的方式,而是四个人聚集起来开了一个会。
三个男人主要讨论两种方案,一种是一人一天挨着排,另一种是一人一个月。没有蕙绵插嘴的份,他们就决定了还像以前那样按天排序排序。
“反正也不是每天都要做,这样安排正好。若是按月排,那就是每个人要隔两个月才能拥有绵儿。到时候忍不住想要时,容易犯规。”阮安之沉思了好久,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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