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发现怀了孩子,在后宫三年,她对怀孕的症状相当的了解,她试探过阿鐟,引诱过阿鐟,动了点手段,两人同处一室,怀孕不能同房,于是她暗中找了个婢女和阿鐟同了房,造成是自己的假象,之后才将怀孕的事情告知。
阿鐟理所当然的认定孩子是自己的,她就将那不安按捺住了,不过是刚怀孕月余,生产的时候也亏得她运气好,孩子到了产期迟迟生不出来,生生拖了大半个月才降生,至此她就安心了,哪知道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孩子不是阿鐟的。
这个消息对她无异于是五雷轰顶。
慕容鐟冷眉冷眼的看着,心中闪过不耐,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真的是曾经他心尖上的人么,他为她*于行,给自己的兄长戴绿帽?
怎么看,他都有些恍惚,这事不像是自己做的出来的,至少对这个女人,他此时除了厌烦,没有一点心动,从明镶死后,他就从未碰过她,慕容鐟不是随便的人,洁身自好,不是心爱的坚决不碰。
现在细细一想,和上官倾在如非乐坊的那一晚,有很多的疑点,当初他是头脑发热没有去怀疑,此时越想越觉得可疑,只是他将这些疑点都放在明镶身上,心中认定那晚与自己同*的女子是明镶。
他意味,当初的明镶为了爬*,上官倾为了掩盖怀孕的真相…不然如何解释他明明和上官倾喝酒,情到浓时,却是明镶怀了他的孩子?
他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这么一想,他心中略松,至少心爱的女人有自己的子嗣,他本就对这两年冷落上官倾有些愧疚,此时,一丝愧疚也没了,爱意?更是一点也无,眼神冰冷的看着上官倾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看陌生人,不会有鄙夷嫌恶。
上官倾绝望的看着他,想伸手像以前一样碰碰他的袖子,他厌恶的躲开了。
“阿鐟是有人害我的,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为了你,从后宫诈死……我是真的想和你白头偕老,我怎么会…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我的,被调换了,一定是被调换了。”
正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贺海山的声音平平的响起:“王爷,皇上派人送来一碗水。”
上官倾止住了哭,她毕竟是大家闺秀,曾经是后宫*妃,礼仪规矩什么的已经深入骨髓,在下人、外人面前不会露出一丁点不合身份的举动。
慕容鐟脸色不变:“进来。”
贺海山推门进来的同时,上官倾已经默默的垂着头挪开了,掩去了脸上的泪痕,站在角落里,几乎没有存在感。
贺海山目不斜视,端着那碗水:“传旨的公公丢下碗就已经走了,王爷,那碗水还在大厅放着,如何处置?”
慕容鐟视线盯着远处,道:“端进来。”
贺海山一愣,这碗水中有两滴不能融合的水,他一看就猜了个*不离十,王爷居然还要那碗水?
虽然心有疑问,他也毫不迟疑的去执行了,水放在桌上,一滴都没有洒出来,还是最开始在宫宴上的那般。
贺海山退了出去,带上门,遣走了所有的暗卫,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过来!”慕容鐟冲上官倾道。
上官倾端看那碗已经知道慕容鐟的打算。
“放一滴血,是不是你的儿子自有分晓。”他用‘你的儿子’,摆明了就是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了。
上官倾本能的想要抗拒,是不是她生的,她还不知道?当时诚王府守卫的跟铁桶似的,谁能换走她的孩儿。
对上慕容鐟冷厉无情,不容抗拒的眼睛,她只能上前,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
血亲,血亲,当上官倾指尖的血珠流入碗里,瞬间和其中一滴融合的时候,上官倾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苍白的脸上顿时死灰,呆呆的看着那碗水,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来,什么端庄贤淑,高贵贤惠,都没有用了,再怎么解释也抵不过现实,事实胜于雄辩,这件事情里,她是受害者,甚至没法为自己证明。
慕容鐟一语不发的沉着脸出去。
上官倾颓然的跪坐在地上,看着那无情的背影,后悔?也许有吧,从出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后悔的资格,路在难走也是自己同意了的。
不出宫她又能好到哪里去?皇上和诚王的争斗白热化,她爹是诚王党,她在宫里的日子也只会越来越难过。
“带王妃回梅院,没有本王允许不得出来。”慕容鐟冷冷的交代了一声,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而已。
暗卫无声无息的出来,看着跪坐在地的女子,面无表情的‘请’她回梅院。
精致的梅院,是上官倾曾经的幸福,这里一个男人给她独一无二的守护,不用和后宫三千佳丽争*,她身体不好,这个男人也不曾找过其他女子,纵使她心中知晓他心里念着一个人,但是一个死人而已,她还没有放在心上,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现在梅院还是那个梅院,却像是一夕之间萧索了,了无生趣,这里何尝不是她的坟墓。她的爹,她的家族还有用处,她才能留有一命。
深情,不过如此。
慕容鐟做了什么,宫中发生了什么,明镶一无所知。
她抱着阿鬼睡的正酣,这几日心里身体都太累了,在这个并不算安全的环境里,她真的睡着了。
她想着若是慕容鐟要造反,不管是赢还是输,诚王府的动静都不会小,一有风吹草动,她赶紧走溜了就是了。这点本事她还是有自信的,只要卓不凡没有趁乱出来捣乱。
卓不凡的目的是让她留下来,卡在慕容鐟和云姜中间,让他们二人产生嫌隙,现在她留下来了,可惜留在哪边不由卓不凡决定。
卓不凡被青衣和蓝羽缠上了,恐怕一时难脱身……就是这股子自信,让她睡着了。
可惜她低估了卓不凡的能耐,此时青、蓝二人已经从慕容鈺的端王府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过卓不凡也没有再来找她就是了,人已经留下,云姜对上慕容鐟,只要他时不时点一把火,总有烧起来的时候。
卓不凡策马扬鞭,生生把京师的街道当成了草原,焦虑的心慢慢平和下来,拖住云姜,弄乱龙腾,他的计划不容改变。
外人的气息靠近,明镶立时就醒了,这是这两年养成的习惯,只要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醒来,有人靠近房门,她必然会睁开眼,今天因为太累,她睁开眼的时候,来人已经快要靠近*铺了。
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冷梅香气,她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黑暗里若隐若现的颀长人影,不是慕容鐟又是谁。
她先于慕容鐟一步,率先跳下*来,稳稳的立在*边,虎视眈眈的看着靠近的人影。
“站住,再进一步,死。”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是夜煞,本就是如此,何况对着自己的仇人。
“明镶,是我。”低沉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落寞和无奈,连‘本王’二字都没有说了。
明镶懒得揣摩慕容鐟的低落因何而来,见慕容鐟又上前了一步,她声音更冷了几分:“滚!”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这里是慕容鐟的地盘,滚的该是她。
慕容鐟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恶劣,对他而言,自己是犯错在先,女人么,可以*,可以耍点小性子,他脾气好,可以容忍。
现在明镶的态度,在他看来就是耍小性子。
慕容鐟虽然是皇子皇孙,还作出了抢皇帝的女人这样惊世骇俗的大事,但是他还真没有多少谈情说爱的实战经验。
少年时,他就认识上官倾,正是朦胧美好的时候,为了成为亲兄长的助力,他果断驻守边关多年,军中岁月,他是实打实的军功,没有时间谈情说爱,等兄长上位了,他从边关回来,动心的女子成了后妃,接着就是他被指婚,和明镶三年如冰。
但是他饱读诗书,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示敌以弱倒不是他想出来的对付明镶的计谋,而是他本来此时就身心俱疲,将低落的一面展示给爱人,不是能迅速拉近距离么。
可惜,他忘记了,明镶早就不是他的爱人,他们错过的是回不去的时间,这一招注定无效,瞎子点灯白费蜡而已。
明镶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见他执意要靠近,她也有些怒了,一脚踢翻了王府的下人给阿鬼准备的摇篮,就放在*边,但是她不放心,搂着阿鬼睡了。
摇篮倒地,“哐当”一声,屋外顿时有了脚步声,“王爷……”
慕容鐟停下脚步:“无事,你们退下。”
屋内、屋外顿时安静下来,阿鬼被这一番嘈杂声也闹醒了,嘤咛两声,又睡了,屋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适应了屋内的黑暗,能够看到慕容鐟的轮廓和白玉般的脸。
“出去。”明镶皱了皱眉,冷声道,这厮半夜发什么神经,想到她现在是慕容鐟的合作人,她语气放缓了些:“就是要谈事情,等天亮再说。”
慕容鐟一愣,很快明白了明镶的意思,心中闪过失落。
“我不会打扰你休息,让我在这站会可好?明镶,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你给我弥补的机会行么?”语气有些哀怨,有些低声下气。
明镶眉头越蹙越紧,站在这就是打扰我休息,强迫?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手段,弥补?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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