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慕容鐟,迅速别开了视线,像是看他都脏了眼睛。
这都是跟他学的,她总要在人前,一点一点还给他不是?落他的脸面,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现在她明镶,厌恶慕容鐟,就像当初,他毫不犹豫的选了上官倾,牺牲她一样,她看着云姜,红唇微启,没有任何犹豫,冷冷淡淡的道:“殿下明知夜煞除了殿下,谁也不会跟从。”除了不跟从殿下,其他谁也不会跟从。
她只属于自己!
云姜得到了答案,颔首,意料中的答案,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夜煞不愿,鐟表哥,对不住了,若再有和夜煞气质相似的,姜一定送给表哥。”
慕容鐟眸子深处无人察觉的落寞失望,上官倾挨着他坐着,看到他笑着摇头,放在椅把上的手,爆出青筋几条,心中微涩,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明镶和她,谁才是替身。
当初明镶替她,现在慕容鐟看着自己,她总有种,他看着自己却又不是在看自己的错觉,这种感觉近期才稍稍缓解,又出来一个所谓‘神似’明镶的女子,可以影响他的情绪。
是形似终究抵不过神似?
她垂着头,将耳朵放空。
慕容錚想不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可是之前自己说的,当做自家人叙话,现在要是强迫,可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心中郁郁,只得作罢,反正云姜在龙腾还得多留几天,徐徐图之,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么一想,脸上一派憾色:“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强人所难。”
从始至终,太后都是一副和善宽厚,宛如长辈的样子,静静的听着,看着。
明镶不看小觑太后,尽量对她视而不见,太后?怎么可能会是个普通妇人,她不见,不代表太后对她也是如此,那道堪比夜明珠的精光在她脸上逡巡,她心中厌烦,也得忍着。
终于,云姜道:“夜煞,今天是本宫和姑母,表哥叙旧,这里用不着你守着,出去吧!”
明镶点头,无声的退了出去,这次倒是无人盯着她瞧了。
出了殿,屋外一阵凉爽,心中的烦闷之气消散不少。
青衣和白雾看她出来,也只是看了一眼,未说话。
她只和那个老太监交代了一声,要去寻茅厕,问了方向,就顺着老太监指的路,寻去了。
这皇宫虽大,宫殿甚多,但不是毫无章法,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太后的慈安殿,属于皇宫东南偏后,以前她来的不算多,但是记路还是够了。
她光明正大的来,自然光明正大的回,不需要躲躲藏藏,反正这会那些上位者都在殿内,不会出来指责她撒谎。
面对一个阻拦的侍卫,她毫不心虚的道:“属下是西岐太子殿下的侍卫,奉殿下之命急事出宫,这是腰牌!”
作为侍卫,有个腰牌什么的还是很必要的,在出门前,云姜就让白雾给了她一块,是夜煞的专用牌子,上面一个‘夜’字。
对于云姜这样的信任,她也毫不心虚。她无害人之心何须心虚?只要云姜不是害死爷爷的凶手,她对这个人无所谓。
路过一个僻静的院子,从拐角过来两个粉装宫婢,脚步迈的飞快,一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听见她们的说话声,明镶脚步未停,大步往前走,见到右侧打开的院门内,翻飞的一抹粉色衣袍,隐隐传来香烛燃烧的气味。
宫中从不乏八卦,惊人内幕,她也懒得去好奇。
“快走,这里阴森森的,那些人也只会欺负我们两个新来的。”
“姐姐,听说这春芳殿晚上里面总有动静,你说,会不会是先皇的皇贵妃……”
“嘘,这些话别说出来,你不要命了!”
“……”
路过殿门还是抬眸看了一眼---春芳殿,三个字瞧着已经有些年头了,斑驳的大门看着很是萧索,一株梅花越过墙头探了出来,市井梅花早已过了花期,这春芳殿却花开正艳,像是才刚进浓冬。
这春芳殿,她是知晓一些的,最后一任主人是先皇的皇贵妃淳于氏,淳于氏曾万千娇chong于一身,还育有一子,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发疯,杀子后自杀,这件事,宫中多少有些传闻。
关于皇贵妃,还真有些故事。
龙腾王朝已有两百年历史,先后出过五十多个皇贵妃,无一不是chong冠后宫,又无一不是早早惨死,除了上官倾……
有人说是诅咒,龙腾立国之初,皇后马氏和帝君青梅竹马,倾家族之力将声名不显的帝君,推上帝位,后来就简单了,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据说开国帝君因为chong爱当时的皇贵妃,废后,灭马氏满门,马皇后临死前怨毒诅咒皇贵妃。
想不到却一语成谶,甚至祸及后人。
明镶此嗤之以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山不容二虎,皇后和皇贵妃,一个是最尊贵的女人,一个是最受*的女人,要是不闹那就不正常了,什么诅咒,不过是有心人的借口罢了。
到慕容錚登基,当初上官倾对上云绯染应该是有很大胜算的,明镶曾偶尔听爷爷和友人讲过,这代帝王有西岐皇室血统,帝后是姑表亲……隐隐透露出皇帝对娶云绯染为后颇有不满,但是太子一项是嫡出,废后也不是没可能。
这样的绝chong,上官倾都不屑一顾,还真是情深意重,如此情深意重的女人却和云姜有个孩子,真是有趣。
一路通行无阻,眼看要出了内宫,却出了岔子。
不过,不是别人找她的麻烦,毕竟她是恶名在外的妖女夜煞,谁这么不怕被掏心,尽管撞上来。
而是她想找别人麻烦。
在内宫门口,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而来,正在接受宫中侍卫的盘查,这人见她从宫内出来,问了句:“夜煞?你出来的正好,这是殿下吩咐的要送给龙腾帝后、太后的礼物,你来拿进去。”
明镶早在这人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就浑身一震,双拳微拳,哪里听得到她说的什么。
要不是她还有几分理智,此时肯定抓着这人暴打一顿了。
这男子见她失神,眉头一紧:“夜煞?”
她回过神来,平静的道:“有事出去再说,我有要事在身。”
她和爷爷之死,果真是神仙局啊,其中就有如非、慕容鐟、慕容鈺,云姜,卓不凡……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高看她了,七手八脚都想推她去死。
如非和慕容鐟、卓不凡都否认了杀死爷爷,那剩下的…心中一凛,面上不漏声色,皇宫可不是生事的地方。
明镶眼神瞟向守卫递还给他的令牌,上面有一个‘蓝’字。
这人应该就是蓝羽了,云姜的四大护卫之一,当然四大护卫也算上夜煞。
“借一步说话。”
蓝羽见她一脸郑重倒是不疑有他,跟着她往外走,出了内宫门,距离皇城门还有一段距离,这距离中唯一可以好好说话的,就是那个开阔的广场,至少走在其中,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三年前腊八,你去过诚王府。”
“你让明镶被休,就是为了让上官倾的儿子成为嫡子,因为这个孩子是殿下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蓝羽不语,算是默认。
蓝羽一开口,她就认出了他的声音。
那天是上官倾被册立为侧妃,也是她被休的日子,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品行不端,yin乱怀孕,她当时一直坚定的认为腹中的胎儿,是慕容鐟的,自然是不承认了,在此之前,已经因为胎儿的原因,有过无数的争吵,但是慕容鐟没有证据,爷爷给她强势撑腰,也就是硬撑着。
直到腊八那天,她被慕容鐟辱骂的恼羞成怒,终是恶言相向,嚷着若她的孩子不能生下来,也一定打掉上官倾的。
诚王府的黑衣人则在她愤怒嘶吼之后,当着一干侍卫,和慕容鐟的面,以极为诡异的身手,偷袭了她的脸,并抹上了药粉,让她面红如霞,更是附和着要带她走,帮她报仇,打掉上官倾的孩子。
这一句“帮忙”,最终成为铁证,让她被休,爷爷气愤不已找到诚王府,后来再未回来。
蓝羽,就是那个黑衣人。
蓝羽一愣,浓密的眉头蹙成倒八字:“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
明镶眼中闪过的厌恨和暴戾让他太阳穴微跳,却又被按下,无奈道:“你别乱来,当初被教训的还不够?殿下做事自有分寸,你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诚王妃的麻烦,下次就算殿下不出手,我也不会再包庇你。”
明镶快速的消化着他话中的信息,她本就故意引导蓝羽,让她以为自己吃醋,想不到,还真是对了路子,夜煞去找过上官倾的麻烦。
更印证了她从如非那套来的信息,慕容鐟的长子,原来是上官倾和云姜的儿子,上官倾?她还真看不透了。
其二,夜煞果然被云姜‘惩罚’过,这个‘惩罚’她也没兴趣知道。
等等,夜煞多次找过上官倾的麻烦?那她被人掳走,将自己引到山巅的那个黑衣人难道是夜煞?
对,她记得卓不凡说过,要不是夜煞刚好在附近,身体又和她的灵魂最为契合,自己恐怕真死透了。
心中百感交集,她故意满不在乎的继续道:“那天在仙人崖顶,上官倾没死还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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