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鐟面上冷凝,掌风探向那锦盒,此时锦盒突然转向,像被人用绳子牵住,竟然往回,冲着王妃而来。
慕容鐟顺势再伸手探向那盒,却在快要抓住的时候,它突然裂开了,棕红色的木质小盒顿时四分五裂,他迅速的缩回手,避过那碎木的冲击。
“啪”的一声细响,一个圆柱形玉石落在地上的毛毯上,旋即,滚动起来,被一双黑面白底的靴子挡住了去向。
“慕容鐟,为了祝贺你娶新妇,特送上贺礼,不成敬意,不用感激我…..呵~”随着一声娇笑,声音渐渐远去,越来越飘忽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殿外的侍卫突然涌进来,不知道是谁,大喊了:“有刺客,保护王爷。”
有繁乱的脚步开始向四面搜查而去。
慕容鐟视线看向那玉色柱体,目光如鹰,语气森寒:“拿过来!”
那官员顿觉脚上像是着了火,赶紧退开了一步,弯下腰将那玉石捡起来,这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一个侍卫过来接住官员手中之物,递给慕容鐟,慕容鐟触及那一方暖玉,脸色更是难看,手中篡紧,差点将那玉石揉入肉中,颇有些咬牙切齿:“仔细搜,务必将人给我抓住!”
诚王妃惊魂未定的看着慕容鐟手中的物件,不由自主的低喃:“诚王妃印。”
满殿安静,她这一声虽然不大,却足够让很多人听见了,诚王妃印玺…这应该是有太后或是皇后给王妃的,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突然王妃手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一抖,手中的锦盒应声落地,从里面滚出来一方玉石,竟然又是一个印玺。
“哟!皇贵妃印呢~”
娇滴滴像是要滴出水来的声音再度响起,竟然是在屋顶上,不等慕容鐟说话,殿外已经有侍卫飞身上了屋顶。
慕容鐟眸子眯起,屋梁上方的琉璃瓦被揭开了一块。
一阵轻微的细响之后,传来打斗声。
殿外嘈杂,殿内却诡异的寂静,满屋来贺喜的官员只恨不得将下巴垂到地上去,并且捂住耳朵,视而不见,听耳不闻。
有些知晓些内情的心中直抽抽,早就听闻这诚王妃和已故两年多的皇贵妃,是亲姐妹,长相相似,甚至有传闻,今日的诚王妃上官轻舞,就是那个唤作上官倾的皇贵妃,被诚王偷龙转凤,诈死,换了出来的。
皇上一项对皇贵妃*爱有加,现在王爷这一脸厉色…皇家秘辛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哎哟,不能猜,不容猜,不敢猜!
诚王立新妃,皇上送给弟媳皇贵妃的印玺,一个陌生人却送来诚王妃印!
当今皇后、太后皆不喜这新晋的诚王妃,虽然早上诚王妃进宫行礼的时候就该给王妃印章的,但是她们却避开这个话头,一字不提,礼部虽然准备了印玺,但是也不敢自作主张的送过来,这印章还在礼部放着呢,而且这诚王手中握着的王妃印玺,分明就是已故明氏女手中的那枚,是和田玉打造的,新的那枚是羊脂玉…
☆、第4章 他的长子
诚王府,后院。
一道黑色的人影轻车熟路的进了一处院子,看着满院子绽放的梅花,凤眸露出一抹讥讽,岁岁年年花相似,梅花倒是高洁耐寒,就不知道屋内的人是不是也耐寒了。
别人在满王府的搜的黑衣人,已经大摇大摆的深入内宅。
梅院是个四合院子,主屋是两层的小楼,建的古朴精致,是当初慕容鐟为这个新王妃兴建的,屋内的摆设极为奢华,时隔两年,这宅子一如既往的精美,可见主人之得*。
黑衣人闪进了主屋,屋内燃着暖炉,上好的银霜炭,没有一点烟味,满室温暖,一个中年妇人双手托着下颚打盹,她腿边的摇篮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正睁着大眼,滴溜溜的到处看,肉肉的小爪子不断的挥舞着,看到黑衣人进来,他好奇的打量着,不哭不闹,小嘴“吧唧”一下,吐出一个水泡泡。
黑衣人无声的笑了,眸子里露出让人心颤的潋滟波光。她素手一点,那不过岁余的婴儿已经闭上了眼睛。黑影一闪,屋内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未发生,只是摇篮中,只剩下婴儿刚才盖着的锦被。
那妇人突然头一点,醒了过来,迷蒙的眼睛扫了眼摇篮,顿时惊醒,魂飞魄散:“来人呐!小世子不见了!”
原本已经热闹的王府顿时灯火通明,火光将上方笼着雾气的天空照的红黄一片。
凤城城内的一处僻静小院。
黑影刚一落地,院内的烛火就点亮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冷的天,病了还得费本公子的药材!”
黑影不以为意,呵呵一笑,扯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娥眉如弯月,凤眸灿若皎月,秀气的鼻头许是被寒冷的气候弄的微微发红,一袭黑衣劲装,反而衬托的肤白胜雪,眸子里若隐若现的利光给这清丽容颜增添了几许媚态。
从屋中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气呼呼的神色看到她怀中的襁褓,微微一愣,剑眉微锁,唇际抿成一条直线,瞬间又明白了,脸色这才舒缓了些:“他的长子?”
黑影点点头:“是啊,他的长子。公子,孟大哥呢?”
“他早就睡了,现在就算是着火了也叫不醒的,等明日吧!”
女人点点头,一年多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晚上。抱着襁褓进了屋,将婴孩放在一张小榻上,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手指抚上婴孩柔嫩的肌肤,微微一僵,面上顿时满是恨意。
“小镶儿,早点睡吧,明日阿鬼还等着你照顾呢!睡前别忘记了抄经文!”
女子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公子的婢子,明镶已死,活着的是夜煞,今日的经文已经抄好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罚我再抄?”
男人锐利的五官,有如刀刻,一头黑发披散,只松垮垮的扎了一根绑带,野性十足,瞪了她一眼,无比幽怨:“有你这样的婢子吗?公子没有歇下,你倒是跑出去玩去了?要不是这个孩子是慕容鐟的儿子,我还真以为夜煞复活了,又去偷孩童练邪功呢!不抄就不抄,默读几遍,化解你的戾气!”
女子脸色一松,站起来:“公子不用担心,那夜煞早就魂飞魄散,她的戾气不会影响到我。”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头,眉间闪过一抹复杂:“若不是这身子与你最是契合,我断然不会用这妖女的身体,现在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女子不以为意:“又有人要除妖了?”
☆、第5章 阿鬼
男人神色一凝,收回手:“你放心,有本公子在,自然不会让你有事…..”
“我知道,三俗公子想要保下来的命,没人能够取走,就算是夜煞的也一样嘛。”
“你呀!”
男人一出去,女人神色就黯了下来,转入内室,*边放着一张木质摇篮,摇篮里一个婴儿在酣睡,她弯下腰,手抚上婴孩冰冷的肌肤,微微一抖,眸子里满是心疼,视线触及孩子那苍白的脸色,略带着青紫的唇,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是她的孩子!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孩子就面色红润健康,她的孩子却饱受煎熬!今日她抢回来他的长子,就是为了取他的血,救自己的孩儿,当日他一脚踩上自己的头顶,抱着上官倾攀上崖顶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只有恨!说起来,自己给他们助力,让他们比翼双飞,一个孩子罢了,这是他们欠她的!
“阿鬼……”她轻喃一声,孩子在梦中呓语,脸上满是痛苦,她赶紧往屋内的炉子里添了炭火,慌忙奔回来,又蹲在摇篮边上,她的阿鬼明明和那孩子一般大,因为早产,才七个月就不得已剖产,此时看着却个头小了一半,体重也不足一半,都是同一个爹,却因为母亲不受*就要忍受这么多非人的折磨!
听到屋外榻上传来的哭声,面上冷凝,冷声诅咒了一句:“你再哭,现在就放了你的血!”
屋外的婴孩居然真的就不哭了,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满室寂静。
她弯腰亲了亲摇篮中的孩子,灭了烛火,和衣躺下。
又是那个做了近一年的梦魇,刚回到凤城,又开始了。
仙人崖顶,慕容鐟冷声问:“明镶,是你掳走了倾儿?”
他不留情的冲她拍掌而下,她扯断树上吊着的绳子,上官倾就被吊在半空:“要死,也有上官倾为我殉葬!”
她翩然*,慕容鐟往崖下冲过来,伸手抱住昏厥的上官倾,身体下坠,她嗜血的看着他们:“今天赚了,堂堂诚王为我陪葬了。”
慕容鐟清冷的眸子眯起,一脚毫不留情的踩住她的头顶,一个借力,他们飞快的往上而去。
像是堕入了无尽的黑暗,只觉得浑身都痛,她痛苦的扭动,肚子像被剖开,好痛!
额上抚上一双温良的手,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镶儿…别怕。”
随后耳畔响起轻柔的声音:“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般若菠萝蜜多心经念至一半,她赫然睁开眼,满室亮堂,额头满是汗,对上孟一昶担忧的脸,他手中正是她常年放在枕边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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