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拍拍她的手臂,“阿白肯定又在试喜服了,走,我们去瞧瞧。”
赵长卿没敢问出口,如果苏白是永安侯的儿子,那苏先生是谁呢?又是怎么去的边城呢?
因为要大婚,苏白在翰林院请了婚假,里里外外的安排,苏白没少操心。当然,试一试喜服啥的,他就是想看看合不合身,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的衣裳,他穿一下怎么了,结果竟然被笑。
苏白道,“我这还算好的。姐姐你知道梨果不,喜服都做三四身了。”
苏白本就生得好,面如冠玉,穿这大红的喜服份外精神。赵长卿因猜忖苏白身世之事,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她到底镇定,不想苏白心下起疑,笑道,“女孩儿家喜服还有花样刺绣的讲究,男人的喜服不都一个样?做一身也够了。”
苏白坏笑,“因为打定亲的时候起,梨果就天天穿着喜服睡觉,穿得久了,磨坏了好几身,只得重做新的。”
赵长卿笑,“你这嘴就缺德吧,叫梨果知道还不知怎么编排你。”
苏 白笑,“他的事我一清二楚,就家里的园子,要补种几棵树,他就没主意了。为这几棵树,天天给人家王姑娘写信,今天说种桃树,明天说种杏树,后来说种榆树, 大后天改枣子树了。写信不过瘾,还隔三差五的去老丈人家蹭吃蹭喝,我看他家这树得等王姑娘过了门还没种好呢。”
赵长卿和苏先生忍不住笑起来,苏白越发来劲,道,“还有呢。看梨果生得高大结实,心里纤细的很,一天三时的做诗给人家王姑娘听,什么中宵露立几时休,什么望断天涯明月楼,什么孤星伴月彩云飞……酸得人吃饺子都不用醮醋了。”
赵长卿苏先生笑得前仰后合,苏白这家伙成功的用梨果洗白了自己,问赵长卿,“姐姐,你看我这喜服穿着如何?”
赵长卿点头赞道,“双十是极好的日子,本来很多人家都要定在这天成亲的,结果一打听,苏探花要在这天大婚,别人便都改了日子,知道为什么不?就是听说苏探形容俊美,怕给你比下去。”
苏白笑,“姐姐也学会打趣人了。”在他娘的煅炼下,这样程度的打趣对苏白完全是轻风拂面。
苏先生笑眯眯地,“可喜可贺啊,老光棍们都要成亲了。”
苏白唇角抽了又抽:老光棍?在他娘心里,他竟然是老光棍?!!!
老光棍!!!
他一个有为青年什么时候成老光棍啦!!!!
☆、第240章
苏白的婚礼,热闹自不需提,永安侯接到苏先生的帖子,很识趣的没有过去,不过着人送了份不错的贺礼给苏白。东西特别合苏白的心意,是一块极好的古砚。
苏 白当然事后才见着这砚台的,大婚当天,他就三件事:迎亲,喝酒,洞房。苏白迎亲的模样,那真是帅翻了帝都城,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还特意去街上瞧他,当然, 大家比较保守,没有掷果盈车的事情发生。到了岳家,他同岳家关系处得相当好,且迎亲前特意孝敬了岳父一瓶李翰林手酿的二十年的陈酿,不知是不是这陈酿发挥 作用,在岳家做了七八首催妆诗,便顺顺利利的把新娘子接回了家。待掀了盖头,出去敬酒的时候,饶是凌腾、夏文为他挡酒,苏白都险喝桌子底下去。其原因就 是,梨果知道苏白编排他的事,带着翰林院的一帮大小翰林,灌的苏白七晕八素。
苏白气的,说梨果,“等腊月时再说。”梨果算的吉日在腊月。
梨果笑着再灌他一碗:叫你多嘴!他哪里有每天给王姑娘写信了,都是隔一天才写一回的,而且,他家的树已经栽好了,现在他跟王姑娘讨论的是种花的事。还有,老子给王姑娘写的诗,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啊啊啊啊!
最终,苏白横着被人抬回屋去。
梨果很满意战果,还坏笑着调戏人家戚姑娘一句,“唉哟嫂子诶,阿白哥今天娶了你,高兴懵了,一时就喝高了。你可别怪兄弟,这把人给嫂子送来了,嫂子看着办吧。”
苏白在床上呈挺尸状,尽管有蹦起来堵上梨果那张臭嘴的冲动,眼前也唯有装死一条路。
梨果调笑两句,这才走了。
戚姑娘忙叫身边的嬷嬷去端醒酒汤,待端来醒酒汤,瞧着苏白的挺尸样,戚姑娘真不知要怎么喂他。轻轻唤了两声,苏白也没动静,刘嬷嬷笑道,“姑爷是醉的狠了,还是先服侍姑爷换了衣裳。”说着,就打发丫环们上前服侍。
戚姑娘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刘嬷嬷示意丫环下去,上前低声道,“姑娘,我就在外头隔间,有事您喊我一声就成。”这是戚姑娘的乳母,戚三太太不放心闺女,特意把乳母陪嫁过来。
戚姑娘点点头,“嬷嬷去吧。”能有什么事啊,都醉成这样了。待屋里下人都去了,戚姑娘伏在床上戳戳苏白的脸,苏白巴嗒巴嗒嘴,轻轻打起鼾声来。戚姑娘看他没动静,胆子便大了些,小声说,“醉鬼,起来喝醒酒汤了。”
苏白依旧神鬼不知的模样。
戚 姑娘哼哼两声,只得认命的给他宽衣。苏白又不是木头,两只小手在自己身上悉悉索索的动个不停,账中都是女儿家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苏白血气正旺的年纪,翻 身便将戚姑娘压在身下。戚姑娘一声惊叫,抬头看到苏白亮的逼人的眼睛,戚姑娘立刻羞得不行了。外头刘嬷嬷听到动静,唤了声,“姑娘?”
苏白道,“无事,下去。”
刘嬷嬷乃过来人,忙悄不声的吩咐丫环去准备热水了。
苏白先前二十来年都没碰过女人,称得上守身如玉,这种男人还有个名字叫初哥。苏白虽然理论学了不少,但,做为一个初哥,实践上毕竟是头一遭。戚姑娘又羞又疼,抱着苏白直哭,苏白也想哭了,他也被夹得好疼好不好。
初哥的第一次通常不是特别美好的回忆,苏白还得安慰老婆,“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别哭了,我不做了,咱们以后再做。”
戚姑娘在苏白怀里抹泪,苏白问,“是不是还疼,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戚姑娘羞的脸上通红,小声道,“快闭嘴快闭嘴。”
苏白偷笑,搂着戚姑娘,给她擦眼泪,“你可真爱害羞。”
戚姑娘嗔,“谁似你,脸皮八丈厚,还探花呢。”
苏白没脸没皮的逗她,“那是,不能只在科举上做探花,在脸皮界也得数一数二才行。”
戚姑娘笑,“你刚刚是不是装醉了?”
苏白道,“我不装醉得给他们灌到明天早上,耽误了洞房岂不罪过?什么你啊你的,你得叫相公,知道不?”
戚姑娘微涩,“怪羞的。”
苏白一只贼爪子摸上人家姑娘胸前的小馒头,还捏了一下,戚姑娘轻轻叫了一声,苏白道,“快叫快叫,这有什么羞的。来,看我叫你。”说着,他便把“娘子”两字叫了一千八百声。
戚姑娘忙掩住他的嘴,“看叫嬷嬷听到笑话。”方细若蚊蝇的叫了声“相公”。
苏白挖挖耳朵,道,“说什么了,没听清。”
戚姑娘只好羞嗒嗒再唤一声“相公”,这次声音大了些。苏白道,“还是没听清。”
戚姑娘:……
戚姑娘:难道我嫁了个聋子吗?
一时两人沐浴过后,苏白拿出一小玉盒的药膏,对戚姑娘说,“女人第一回都疼的,这是止疼的,我给你抹一点吧。”
戚姑娘羞道,“不用了。我……我……”她又不能自己来,羞也羞死了。
苏白笑眯眯地,“羞什么,咱们是夫妻。自我长大,娘都没看过我脱光了啥样,如今全给你看光了,你说,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戚姑娘嘀咕,“好似你没看我似的。”
“看了看了。非但看了,还摸了呢。”苏白给小妻子上了药,自己顺便也抹了一点保养小弟弟。
戚姑娘好奇的问,“你也疼吗?”
苏白道,“你太紧了,夹得我哟……”
戚姑娘觉着自己十几年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今晚的多,两人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苏白道,“忘问你了,晚上你吃过饭没?”
戚姑娘道,“席面上来时,有亲戚们看着,我没好意思吃。后来母亲命颜儿给我送了一碗面,还有几样小菜,我吃着挺好的。”
苏白道,“娘盼我成亲盼二十年了。”
戚姑娘问,“那你怎么还等到这会儿才成亲。”苏白是婚姻界的热门人物,当初她爹下手快,在帝都都是如此,何况边城?就是中举人的时候,也算少年英才了。
苏白道,“我是想去年成亲的,你家偏投了今年的吉日,害我等的哟,险成了望妻石。”
戚姑娘给逗得直笑,两人说了会儿私房话,便安歇了。
第二天,刘嬷嬷掐着时辰,早早的唤两人起床。
苏白困倦的打着哈欠,“好容易不当差,一会儿再起。”
戚如道,“起来吧。母亲也起来了,咱们要过去请安的。”新媳妇头一天,戚如可不敢马虎。
苏白往小妻子身上摸索了两把,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感,戚如羞羞的嗔他两句,苏白方痛快的起床。
两人洗漱后,苏白给妻子画过眉毛,戚如心里喜滋滋的。都打理好了,两人一并过去苏先生院里请安,苏先生大为欣慰,“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阿白难得起这么早。”休沐若无事,苏白都会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