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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为夫 (奶嘴)


丹青也是一脸茫然。
许娡挑着眉稍,见他两个眉来眼去的:“是想把我抓去报官呢?还是退婚?”
报官?退婚?
宫吟飞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想太多了吧?”
许娡皱着眉头:“难不成你还打算继续把我留在身边?”
宫吟飞点头:“嗯哼。”
许娡诧异:“你脑袋进水了?我可是杀手诶。”
宫吟飞不以为然道:“要的就是你这种厉害的杀手。”
许娡不解,干笑两声,看向丹青:“你家侯爷傻了。”
丹青细想宫吟飞的话,了然一笑道:“确实,也只有夫人的身手,属下才放心。”
“喂喂喂!”许娡忽然感觉哪里不对,摆手道:“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当他的保镖吧?”
宫吟飞和丹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许娡,异口同声笑道:“正是。”
“我不同意。”许娡扬手,“你们给我多少钱呐?我可是很贵的。”
宫吟飞上下打量着她:“这点嘛,你可以尽情的狮子大开口。”说着,悠哉游哉地撩起袍子,翘起长腿,“反正也是你许家的钱。”
对了,差点忘了宫吟飞跟许明的协定!
“你这未免太不厚道了。”许娡埋怨道:“拿着许家的钱,还用着许家的人,是不是太贪心了?”
宫吟飞不以为意道:“我贪心?我还要好好审问一下岳丈大人,为什么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杀手,还两次暗杀于我?难道有什么阴谋?”
许娡心里一慌,这事千万不能让许明知道,不然她就死定了。
语气不禁又软了三分:“别呀,咱们有话好商量,不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嘛,好说!反正你身边还有个丹青大侠呢,我无非就是个摆设而已,我答应你还不行嘛。”
丹青则正色道:“夫人放心,绝对不会只是摆设的。要知道侯爷如今树敌越来越多,各党各派都视侯爷为眼中钉。后院属下又来往不便,以前只有一个花影,如今有夫人在,以夫人的身手,属下倒放心不少。”竟是一副安心将宫吟飞托付于她的表情。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上次派夫人来暗杀侯爷的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许娡撇了撇嘴,摊手道:“我没骗你们,我接任务只认钱,雇主既没有调查我的身份,我自然也不会去调查他的身份,反正有钱就赚喽。”
杀手这一行当里确实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丹青对此倒是没有怀疑,不过他跟宫吟飞有着同样的疑惑,又见许娡慌张的样子,不禁问道:“莫非许老爷不知夫人会武?”
许娡一听,笑容立时僵在脸上,答案显而易见。
丹青便问:“既然许老爷不知道,那你是如何学的武?又是跟谁学的?”
许娡就有些不耐烦,再问下去,非得把她上辈子的事情也抖搂出来,噌地起身,掐腰道:“不就是要保护他吗?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宫吟飞想她一个女儿家,有堂堂首富千金不做,反而偷偷学武,又去做杀手,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问,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不能对我们有隐瞒,不然……我不保证许家会出什么事情。”
许娡凤眼一眯,这家伙果然以许家做要挟。
不过事已至此,她的身份都暴露了,能保全许家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反正她明面上还是堂堂的侯夫人,怕什么。
“好,我答应你。”许娡道。
宫吟飞摇摇食指:“光答应没有用,你得发个誓才行。”
“发誓这东西你也信?有用吗?”许娡斜眼看他,男人就喜欢发誓。
“这你就不用管了。”宫吟飞做了个请的手势,“发誓吧。”
许娡皱着眉头,搞不懂这个男人什么意思,环顾四周,就只有灯最亮了。
于是走到灯柱前,跪在地上,伸出三根手指道:“我许娡,对灯发誓,从今以后不得对宫吟飞有半句隐瞒,若有违誓,便如此灯。”说着,掌风一劈,灯柱上的蜡烛立时断了两截。
奇的是,蜡烛虽断,但烛光未灭,原封不动又落回到灯柱之上,只是断了的下半截不知何时已经被许娡拿在了手中。
她将那半截的蜡烛拿在宫吟飞面前晃晃:“这样总可以了吧?”
宫吟飞诧异之下,笑着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口说无凭,咱们还是立个字据为好。”
丹青那边已经拿了一张似皮非皮,似纸非纸的东西过来。
许娡拿在手里摸了摸,还是摸不出是什么材质,翻过来一看,那上面的字是用朱砂写上去的,而内容,正是她刚刚对灯发誓的话,不由大惊失色。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许娡不可思议地看着丹青,眼中流露出的羡慕与崇拜是掩也掩不住的。
丹青谦虚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主要还是这张油布和朱砂的效果。”
许娡闻言,用指尖在油布上擦了擦,竟然擦不掉,感觉那字就像是烫印在布上似的。
“这是什么布?这么神奇。”许娡问。
丹青回道:“这是皮,用尸油泡制而成的,朱砂也参了封存的血浆,这样写上去不仅擦不掉,时间久了还不掉色。”
许娡自认杀人无数,听了丹青的话,仍觉汗毛直竖,却见丹青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该不会是人皮和人血吧?”
“夫人猜得不错。”丹青一脸赞许,“正是人皮和人血。”
“妈呀!”许娡吓得将油布丢开,拍着胸脯直念佛。
宫吟飞就在一旁笑:“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竟然害怕这个。”
许娡被人揭了短处,不免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掩饰道:“这有什么奇怪?杀人是杀人,扒皮是扒皮,谁像你们这样残忍。”她脑中闪现一些将人大卸八块,活剥人皮的惨烈画面,不禁又是一抖。
宫吟飞便大笑起来:“我们哪里就残忍了?难不成你以为这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皮?抽的血不成?”
许娡侧目:“难道不是?”
丹青莞尔:“自然不是,我们都是从犯了死罪的囚犯,或是弃尸荒野的死人身上得来的,绝非夫人想象那般。”
许娡将信将疑:“就算如此,扒皮这样的行为也缺德。”
宫吟飞却道:“你我半斤八两,就不要提缺不缺德的事了,赶紧画押吧。”重新将话题拐到了正题上。
“画押就画押。”许娡也跟着严肃起来,将油布上的字迹仔细反复看了几遍,然后接过丹青手里的笔,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咬破大拇指,在名字上按了个手印。
许娡含着手指道:“我已经发了誓,所以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宫吟飞再次伸出手来:“请讲。”
许娡便道:“在我没违背誓言以前,你必需要保全许家。”
宫吟飞嘴角含笑,眼神却是极其认真:“这个自然,请你放心。”
许娡没东西让宫吟飞画押,只希望他可以说话算话,不然她拼了性命也一定会让他全家给许家陪葬。

  ☆、057:圆房

她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十六年,除了小白只知道些片面,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今,因酒醉,知道她会功夫的人又多了两个,且还是她意料之外的人物,她不知是福还是祸。
可是她心中不知怎的,不但没有被人揭穿的担心和害怕,反而豁达开来。
这就像是把国王的耳朵是一对驴耳朵的秘密说出来是一个道理的。
几天后,许娡泪别许明。
许明回津州后,从景汇钱庄京城分号里支出一大笔钱给宫吟飞,用处不详。
许娡很后悔画押那晚为什么没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之后每每再问,宫吟飞就是有办法绕到别的话题上。
不过他对许娡的态度却发生了跨越性的转变——每次看到许娡,都一副要笑不笑,耐人寻味的表情。
看得她好想打人。
“喂!你看够了没?”许娡终于受不了了,将倒了一半的茶壶往桌上一顿,“看了这么多天,你还没看够啊。”
宫吟飞笑着垂眸,看了一眼杯中只到了一半的茶水,然后扬眉看向许娡:“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看你看谁?”
“少来!”又没圆房,谁是你妻子啊。
许娡是这样想的,但是后半句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
宫吟飞见她双颊无故染红,了然而笑,随手从茶盘里翻了个茶杯,提起茶壶给许娡斟上,假装若无其事地问:“肩上的伤可好了?”
许娡乐得被人伺候,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端茶小啜:“小伤而已,不劳侯爷挂心。”
贯穿伤也叫小伤?
宫吟飞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复原能力还挺强的。”
许娡撇了他一眼:“多谢侯爷夸奖。”说着又啜了一口。
“既然如此……”宫吟飞也端起茶杯,“咱们什么时候把房圆了?”
“噗!”许娡不期而然地喷了宫吟飞一脸,茶水顺着他流线型的轮廓,最后汇聚在尖而饱满的下巴处,一滴接着一滴,滴在他的银色丝缎袍子上,晕湿了胸前一片。
许娡睁大双眼,捂嘴惊呼一声:“我不是故意喷你的。”
宫吟飞心平气和地抹了把下巴,甩手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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