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月见王妃如此看中自己,心里觉得委屈自然将左凌天这阵子一直在外面忙活,而且还频繁去药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王妃乍一听也以为自己的儿子做了对不起真月格格的事,当下便允诺真月说等左凌天回来后她好好的审审他。
真月见王妃肯为自己出面教训左凌天,心下自然欢喜。
左凌天愁眉不展的前脚刚踏进王府,后脚就有人将他回来的消息禀告给了王妃。
面对王妃的盘问,左凌天毫不在乎的说道:“我去那里能做什么事,还不是因为听别人说药铺的东家是神医圣手,真月如今有孕在身,我自然是想去替她讨几副保胎的药,谁知去了好多次都吃了闭门羹,人家根本就不肯给!”
王妃没想到左凌天竟会对真月肚子里的孩子如此上心,她还一直以为左凌天不喜欢真月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
“好,都是娘的错,你能有这份心娘替你高兴!若是这药难求你就不要去了,免得真月心里吃味。”
让左凌天不去打听南浔的事情,他还真有些做不到。
但为了能让王妃放宽心以后在真月问及的时候能帮他说好话,当下便承诺说他一定好生在家陪着真月,哪都不去。
真月在王妃那听了左凌天的话心中畅快了不少。
翌日,左凌天陪着真月大半天才终于得空去药铺。
可这回他就没有前几次幸运了,还没等他走到药铺的门口就被人给直接轰了出来。
当时好多人都在旁边围观,窘的左凌天一张脸涨的通红。
真月又不是傻子,虽说左凌天在家老老实实的陪了她大半天的时间,但她哪里能瞧不出左凌天的心思。
左凌天这是心在曹营心在汉呢。
真月瞧着回来早的左凌天不动声色的跟他说了些家常话,当晚便决定先和左凌天分开睡。
她怕左凌天起疑心便谎称她夜里起夜频繁怕左凌天睡不好。
左凌天对此并未疑心,直道是真月自从为人母之后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比以往稳重多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为南浔的事情东奔西走的也累坏了,直道第二天巳时他才起身。
真月坐在一早就让人备好的轿子里朝着东关药房缓缓驶去。
伙计见有人坐着轿子来看病自然是忙不迭的赶紧跑到门口迎着。
真月在丫鬟小心的搀扶下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真月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像是万道金光一般晃的伙计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真月看着直流口水的伙计,目光在他身上轻轻一扫。
“铺子里的东家呢?人在不在?”
伙计直到被人在身后捅了一下胳膊肘才回过神来。
此时站在柜台里面的师傅则一脸淡定的问道:“敢问夫人手中可有东家的请柬。”
真月微微蹙眉,好大的排场,给人看病还要人拿着请柬来,怪不得左凌天会三番两次在这里吃了闭门羹。
“我今日前来不过是来向东家问个人罢了,并非是为了瞧病,因此并无请柬。”
伙计转过柜台对师傅小声的嘀咕道:“怎么这阵子都是来找东家的,先前是个男的,今天到来了个女的,都不是为了来看病的,真不知道现在有钱人都是怎么想的,没事总爱往药铺跑什么跑。”
师傅见伙计在那自顾自的嘀咕,暗自踩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伙计倒是灵敏当下闭着嘴便不再说话。
“既然夫人不是为了来看病,那还请夫人稍等,我要先问问东家的意思。”
真月原本娇柔的身子哪里站过这么久,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见去传话的人迟迟不回来,便吩咐伙计给找了个椅子让真月坐在那等。
☆、第160章 能否忙个忙
真月又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先前传话的人才返身回来。
“夫人,东家身子抱恙还请夫人明日再来。”
真月还没说什么,倒是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率先沉不住气了。
她朝着师傅吼道:“你这是怎么做生意的,哪里有让人等了这么久不出来相见的道理,你们家东家还想不想在这里开药铺了,你可知你们今天得罪的是谁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眼前的这位可是当今圣上的……”
真月起身朝着先前说话的丫鬟呵斥道:“休得无礼!”
真月说完在面向师傅的时候又得礼的笑了笑,“既然东家身子不适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
真月说完又道一句:“贵东家的医术我早就有所耳闻,今日没能见着东家的芳容真是遗憾!”
师傅听了真月的话不禁心头一跳,东关药房的东家是女儿身的消息除了极其个别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外人是根本无法知晓的,这夫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问话来。
师傅心下有所怀疑,便又多留意了真月几眼。
“夫人说错了,铺子里的东家是堂堂的七尺男儿又怎么会是女子呢?夫人还请走好!”
真月面上略微一沉,随后又缓和了些许。
“嗯,想必是我记错了!”
丫鬟一路上不满意的说道:“格格,您如今真是好性子,他们那样做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您如今这样待他们,他们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啊!”
真月白了丫鬟一眼,“你懂什么。小狐狸来了这么多次他都不肯相见,我不过是刚来这一趟罢了,人家又怎么会舍得相见,此事回去之后你休要再提,否则的话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待师傅走后没多久,素白便凑到南浔面前说:“南浔,我总觉得和你分开这么久你有些变了。”
南浔略带有些尴尬的说道:“你怎么会忽然这么说。是不是你觉得我不该拒绝了刚才的那个女人。”
素白讪讪的起身道:“也不是,我只是这么觉得罢了,南浔你比以前倒是沉着稳重了不少。这点我能瞧得出来。”
南浔拿起桌子上晒着的草药放在嘴边嚼了嚼然后吞咽了下去。
她面上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若是再和从前一样岂不是白活了一遭。素白,你可想知道我为何要拒绝刚才那人。”
素白好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是自然,从上次那个男人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但是怕你觉得我爱嚼舌头便忍着没问。你跟我说说你和那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上回他来的时候我瞧你的神情可是极其的不自然呢。”
南浔苦笑了一会便把她与左凌天之间的事情如数告诉给了素白,不过她故意将与轩辕彻之间发生的事隐去没说。
许是她怕素白知道后会对她有所误会。
素白听着南浔和左凌天荡气回肠的感情,感动的哭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的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分开,难道就只是因为他没有直接把心里的想法告诉给你,你才……这么生他的气吗?
素白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道:“南浔,你一直说左凌天是如何辜负了你。可……说出来不怕你生气的话,我觉得……你们之所以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你的过错,是你没好好的珍惜他,所以才会让别的女人钻了你们的空子。”
南浔苦涩的笑道:“或许吧,不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既然木已成舟说再多也是没用。”
是啊,如今左凌天已经有了妻子,南浔和他之间只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了,除非他把真月给休了重新再娶,可是他娶的人是格格又不是寻常的普通百姓,事情还真有点不好办。
依真月格格的性子可能会允许自己心爱的男人纳别的女人为妾。
南浔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真月格格如今已有身孕,这事休要再提了!”
素白不禁想到刚才的那个女子道:“你是说刚才来铺子里指明要见你的人是左凌天的妻子--当今圣上的胞妹真月格格!”
南浔抬手又拿起桌子上晒干了的草药放在嘴里,“也许是吧,不过人我也没见到,不过我猜可能是她?左凌天这阵子没少往这边跑,她疑心这么重自然会找上门来的。”
………………
临近重阳,南浔和素白坐在房间里正商量着重阳节去哪里登高望远,便听见门口有人进来禀报。
“南姑娘,我们家馆主有请!”
素白脸上稍稍一变,不过很快又镇静了下来。
“我随你一起去。”
南浔点了点头会心一笑,素白果然是最了解她的。
南浔来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素白的父亲--玄狐馆的馆主素岑。
原本她以为素岑应该是长的凶神恶煞的,不然的话素白也不会不愿意待在玄狐馆而整天往外面跑。
谁知素岑竟会是如此一个眉目和蔼可亲的人。
圆圆的脸再加上炯炯有神的双眼怎么看都这么慈祥。
南浔正要对着素岑行叩拜之礼,素岑忙上前把她给虚扶了起来。
“我早就听素白提起过你,没想到你本人比她描述的还要绝色动人。”
素白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我认识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般的人,若是这人没一点过人之处可是根本就不能入得了我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