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司徒星笑着一甩头,躲开了岳子苏的爪子,“这钱也不是我的,是福王给的,所以呢,你拿去随便花吧。
我就是大夫,还是个不错的大夫,因此呢,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老娘好着呢,既没有疯也没有傻,你们跟我不一样,不高兴我可以带孩子们离开,你们可都是有家有业的,不把这层关系给缓和了,往后怎么在京城呆,怎么在官场呆。
算了,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就去问问你家老人,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我也不多打扰了,告辞。”
岳子苏拿着银票,直到司徒星出了大门,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夫人,夫人。”
“怎么了?”
“夫人,魏夫人都走了,您还在这里站着干嘛,风怪大的,你回头再着凉了,咱家爷会心疼的。”
“备车。”
“夫人,您要去哪里?”
“问那么多干嘛?”
“爷和小姐回来问起,奴婢好回话呀。”
岳子苏风风火火的回了家,首先看见了子墨,“墨墨,来让姐姐抱抱,你还活着真好。”
“去,你闯了祸,跑的没人影了,要不是雪儿派人来救我们,哼,现在才想起来看我,真是讨厌死了。”子墨黑着脸,推开了子苏飞奔过来的身子。
“切,要不是我去报信,雪儿能知道你们遇到不测吗,懒得理你,爹在家吗?”
“在书房长吁短叹呢,诶,你站住,你别去讨嫌啊,爹爹吩谁都不见的哦。”
岳子苏谁呀,她才不管子墨的警告呢,一头撞进了书房。
“混账,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吓了为父一跳。”岳崇德将手里的书卷狠狠的在书案上敲了敲。“整天就知道闯祸,你还有没有点儿女儿家家的样子了。”
“哎呀父亲。”岳子苏赶紧搬了一把椅子,凑到了岳崇德的旁边,“父亲,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来跟你说。”
“哼,你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别跟我说,侮辱斯文。”
岳崇德两榜进士出身,自诩圣人的门徒,他很好奇,很好奇,这个女儿像谁呢,要钱不要命。
“父亲。”岳子苏抱着老头子的胳膊,“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凭本事赚钱,又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就有辱斯文了。”看老头子瞪眼睛,她赶紧呲呲牙切入正题,“父亲,今天魏雪衣来了。”
“你这个没长进的。”岳崇德眼神一厉,“你怎么还跟那个女人有来往,她就是一个一个。”
“一个什么。”岳子苏不高兴了,“爹你可不能忘本那,我娘的病,你的风湿,我大姐的胖儿子,哪个不是人家帮的忙,怎么您这斯文人感情干的都是数典忘祖的事情啊?”
岳忠德被问的没词儿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哎,你说那孩子干什么不好,怎么没事儿去勾搭皇上,现在好了,还差不点儿连累的你跟着吃亏被报复。”
“父亲,你的思想有问题诶,你只是想到了忍让,就没想到过反抗吗?今天雪儿来告诉我一个消息,柳贵妃要上位了。”
“啊。”岳崇德脸色大变起来,“这不可能吧,太后有懿旨的。”岳子苏伸爪子在老头子腰上拧了一把,没办法,收拾楚楚父女两个顺手了。“混账,你敢拧你爹。”
“哎呦哎哟,父亲那,顺手了,顺手了。”赶紧陪笑脸,“这不是重点,大不了一会儿再让你给拧回来得了。
雪儿的消息千真万确,她说让我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柳家对着干,要示弱,要拥立,免得对方以后找我麻烦。
父亲,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她这人傻不傻,还给了我十万两银子,让我去安抚 、那些受害者。这不等于是在变相的给人家帮忙吗?我说她缺心眼儿,她还不乐意。”
“嘶。”岳崇德扶着桌案站了起来,面色凝重能的绕过桌案转了两圈儿,“她可不傻呀。”
“诶呀,你们都怎么了。”岳子苏有蹭到了老头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父亲,我再说点儿您害怕的消息,我感觉那个死丫头可能有了,但是我问她是皇帝的还是王爷的,她就是不说跟我打打岔,父亲,她那看见酸东西的馋样给我有楚楚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嘘。”岳崇德赶紧打断了岳子苏的话,大步走到了书房门口,猛然打开,看看外面没人,又重新关上,走到了岳子苏的面前,异常郑重的吩咐。“闺女,你今天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贵妃娘娘贤良淑德,德容言功之典范,当然应该立为皇后,魏夫人说的没错。”
岳子苏大骇,“怎么回事儿,父亲,你也傻了不成?”
“放肆,怎么说话呢?”
“可是父亲。”
岳崇德无奈的摇头叹息,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执拗笨蛋的女儿。
“傻瓜,附耳过来。”岳子苏赶紧把耳朵送了过去,“傻孩子,柳氏兄弟闯祸,弄得朝着震荡,因此这会子绝对不是立后的好时机。如果这会子挑头拥立柳贵妃为后,既不得罪柳氏兄弟,柳贵妃也是绝对当不上皇后滴,皇帝可没那么糊涂。明白了?”
“啊哈。”岳子苏一跺脚,顿时神采奕奕起来:“父亲,姜还是老的辣呀!这死丫头心眼儿真多,就是不跟我直接说。”
第107章:最后的救命稻草
“父亲,姜还是老的辣呀!这死丫头心眼儿真多,就是不跟我直接说。”岳子苏气的直跺脚,“真是不够朋友呢。”
岳崇德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泄气的叹了口气,“丫头,跟你说,就你那嘴,人家一定还没活够呢。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看见你老夫就头疼,一点儿都不长脑子啊,就知道胡搅蛮缠。”
“父亲,你肿么可以这么说人家,我不高兴了。”
“哼,忍着。”
岳崇德说完就往外走。茅塞顿开了,总得去干点儿什么,他可不想跟这个缺心少肺的丫头待着,头疼。
“父亲,你做什么去?”
“溜达,溜达。”
老头子不敢说自己干什么去了,这丫头的嘴,想起来就后怕。一阵的溜了。
魏崇德首先要找的人,自然就是自己的亲家啦,大女儿的公爹吏部尚书郭通。
“哎呦,亲家这是怎么了?”
魏崇德进了亲家郭通的书房,地上一地的瓷片。而且看郭通那神色,好像刚刚哭过,眼睛血红。
“啊,亲家来啦,坐坐。”
“我这往哪儿坐呀。”魏崇德瞅着地面发愁,没地方下脚,“这谁惹到亲家翁了,发这么大脾气。”
郭通冲那些下人挥挥手,“都给老夫滚远点儿,看着就心烦。”
那些下人唯唯诺诺的赶紧有多远跑多远了,虽然自己老爷脾气好,但是不妨碍兔子急了还咬人不是,可没人愿意找那个晦气。
魏崇德踩着瓷器,嘎吱嘎吱的进了书房,关了门,“你这到底冲谁呀。”
“哎。”郭通一瞪眼,“你说呢,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当真不知道吗?昨日福王带人去逼宫,司徒皇后死了。”
“什么?”魏崇德一愣,“倒是没听说呀。”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走走走,司徒老鬼对我恩重如山。当年要不是他的保举,哪能有我的今天,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教私塾里的小屁孩呢。
我今天心情不好,没工夫接待你,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改日再叙。”
郭通说着,拉着魏崇德就往外撵。
“别呀,你不赏口水就算了,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严重?”
“啊。”郭通一怔,“还能有什么比让司徒皇后入皇陵更加紧迫的事情吗?”
“你糊涂啊。”魏崇德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老不死的,你听好了,我得到确切的情报,柳氏兄弟准备带人推举新后。”
“太过分了。”郭通一跳。险些被地上的瓷片儿摔倒,被魏崇德给扶住了,“怎么能这么干?”
“别激动,别激动。”魏崇德赶紧拍了拍郭通的后背,“皇帝最怕什么?朝臣不齐心协力,他担心,但是要是太齐心协力了。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样?”
嘶,郭通吸了一口凉气,翻着眼皮看了看魏崇德,“老小子,你可够坏的,皇帝的驭人之术就是制衡。太齐心协力,那可就不妙了。”
“对呀,我们被柳氏坑了一把,坑了一大把,连郑亲王都差点儿没命。这不正是我们示弱的好机会。
咱们迫于柳氏的淫威,不敢反抗,示弱,皇帝就该想想了。”
“我懂了,我懂了。”郭通一拳捶在了魏崇德肩头,“还是你够坏,我这就上表,奏请陛下,后宫不可无主。”
“顺便也帮我写一份。”
“凭什么?”
“这主意可是我告诉你的。”
一夜之间,南宫睿收到了堆成了一堆的折子,他越看面色越是难看。
德福急得不行,只能去找南宫辉。
“给王爷请安。”
“免礼。”南宫辉正在擦拭自己的宝雕弓,“什么事儿?”
德福哪敢起来,“王爷,您快去劝劝陛下吧,陛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