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惊得吐了吐舌头,“还别说养尊处优,生杀予夺惯了,这事儿还真干的出来,雪儿,还是你想的周到,你说我要有你那智慧就好了。
雪儿,子苏有没有告诉你,那些人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没有。”
“那我们怎么去找?京城这么大,京城外面就更加的不用说了,我们上哪儿找去?也怪我,警惕性不高。”
司徒星突然放慢了马的速度,“你去城里的家中召集人手,不要多,但是一定要精,我去弄情报,看看郑王爷是不是着了道儿。”
“雪儿,你说他们哪步棋才算是真。”
“说不好呢。”司徒星摇摇头,“调虎离山的话呢,就是要杀南宫睿。引申出动呢,就是想一箭双雕。”
紫苑讶然,“为什么不是抓?”
“哼哼,那个皇帝酒色财气,样样均沾,总吃也是会吃腻的,哪有鲜嫩水灵的童男子来的好享用。”
“啊啊啊。”紫苑捂住了脸,“你怎么什么都说呀,不理你了。哎,要不把白虎带上吧,我现在突然有点儿心虚了。”
“你是想溜老虎还是想救人那,那些花容月貌还不得让老虎吓死,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快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等我拿到情报,会通过风信子通知你怎么回事儿,你最好不要关机呀。”
“呀,我终于可以用风信子了吗?”
“嗯。希望还有人活着吧。”
“反正黑锅有人背,我们怕啥?”
司徒星进入了百味居的后院的一间杂货房里,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正等在那里,见司徒星出现赶紧打千行礼,“给主子请安。”
“免了,京城的情况如何?”
“主人英明,该调动起来的势力,都差不多了,只需按图索骥便可了。”
微微点了点头,“很好,哼哼,没想到倒是因祸得福了,报仇的时间不远矣,害我被人欺凌,害我被人嘲讽,害我稀里糊涂的生下孩子,害我的孩子骨肉不能相认。
南宫辉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主子,昨晚一伙暴徒突袭五城兵马司衙门,属下,属下。”
“讲。”
“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属下让人暗中帮了一把,但是郑王还是受了重伤。”
“你做的很好”,司徒星当即给了表扬,“郑王不是坏人,为人也耿直,他不能有闪失,他要是有了闪失我的孩子们就危险了,加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郑王的安全。
他现在什么地方?”
“在五城兵马司,不敢移动,怕遇上坏人。”
“那些被劫持的人质是否还活着?”
“情况尚好,他们在郊外的一处农庄里。”
“把消息传给紫苑吧,我去看郑王爷,让她带人去救吧。”
那人迟疑了一下,“可是夫人,为什么多费一道手续,不让我去呢?紫苑毕竟是女子家,杀人太多,我怕她会手软。”
“她的身世,有点儿特殊,她需要这个机会给家人昭雪,你就成全她吧。
大男人家家的有点儿度量,别老跟女孩子抢功劳,不然会娶不上媳妇儿的。”
那人居然扭捏了起来,“哎呀夫人,人家是怜香惜玉,您真的理解错了。”
“少废话,赶紧去通知她吧。我去五城兵马司看看。”
等到了的时候,司徒星一阵的皱眉,昨晚的战斗得多激烈呀,五城兵马司衙门,到处都是血迹,火烧的痕迹,就连匾额,都被砍落了,也没有人敢出来收拾,真是一个惨那。
第七十八章:怎么回事
看到五城兵马司衙门外面那惨样,司徒星一皱眉,这当时的战斗得多激烈,竟然会弄成这样,而且到现在都不敢出来收拾,行刺的那得多凶残。
上前叩门,什么人,墙头上探出了一个脑袋,司徒星想了想,拿出了南宫辉曾经给过自己的令牌,“我是郑王爷的朋友,听说王爷受了伤,特来探望。”
“王爷不在这里,已经回府了,你走吧。”
“我叫魏雪衣,京城人称我魏夫人,不才略通医术,若是耽误了王爷的伤势,你可吃罪的起?”
“混账,王爷好好的,等等,你说你叫什么?”那人脖子都伸长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魏雪衣,“你就是神医魏夫人?”
司徒星微微一笑,“怎么小哥看我不像吗?你是放行还是不放行呢?”
“我得去请示请示,您请稍等?”
不多一会儿大门就开了,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人,胳膊上缠着绷带快步的走了出来,绷带上还有森森的血迹,司徒星看的眼睛一暗,认识,天,这不是自己二舅吗?咋混的这么惨。
那人先是一愣,旋即眼睛一亮,赶紧往前过走了几步,“下官。”
“我没兴趣听您是谁。”司徒星一挥手,“王爷在哪里?”
“夫人你来的正是时候,王爷收了重伤,高烧昏迷,下官派了人去别的衙门和禁卫军处求救,却无一人前来增援,有怠慢的地方,还望夫人不要介意。”
哎呦,司徒星感觉一阵的牙疼,二舅啊,你平常得多不招人待见,怎么混的这么惨。
“大人,这些是朝廷的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受陛下之托,来看望王爷的,您还是赶紧带我去谒见王爷吧。”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
在二舅的带领下,司徒星到了后堂,一股子的血腥味,熏得她一皱鼻子,“大人,我这里有些金疮药,麻烦你让人去给众人疗伤吧,王爷这里不需要太多的人伺候,您留下帮一下忙可好?”
“哎呀,求之不得,您要是不让下官留下,下官还不放心呢。”
司徒星走到了南宫辉的床前,一看心里一阵的不高兴了,只见南宫辉,一身的伤口,到处都用白布缠着,几乎就没有什么好地方了,跟个被人撕碎了的破布娃娃差不多,牙关紧闭,口唇发白,面无血色。绝世风华的一个美少年,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
“二舅。”
“诶。”
“尉迟锦荣。”
“诶,小的在,星儿,真不是我贪生怕死,二舅我真的尽心了,但是你小心上人伤成这样,却是是因为对方太强大,宝贝儿,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好吧,司徒星终于明白了,自己舅舅这人缘儿怎么就这么差了。
“二舅啊,我弄明白了,为什么没人前来救援啦。”
“啊,为啥?”南宫锦荣在一边儿战战兢兢的看着家里这个小魔女的动静,并且随时准备逃跑。
“而且我还知道你为啥越做官儿越小了。”
“哎呀,宝贝儿。”赶紧躬身行礼,并且一躬到底,“你倒是说说呀,算命的都说让我忌口,我现在辣的酸的甜的腥的都不吃,你说怎么还这么点儿背呢?
人家正指挥使在家跪搓板呢,四个副指挥使一个喝高了,一个孩子满月,一个喝凉水闪了腰,一个打喷嚏折了肋骨,你说说啊,我就一个小小的吏目,咋就赶上这么档子事儿呢”,抬头望天,珠泪连连,“差点儿就让人家切开晾着,再也看不见你们了,忒憋屈,娘的老子还没娶媳妇儿呢。
孩子,你跟着老师也学了不少年的玄学,你说舅舅我这是为啥呀?”
“啥都不因为,就因为你嘴欠,整天胡说八道,把自己的运气都给顺嘴得瑟没了,过来搭把手,把绷带都拆开,这也是人干的活儿,有这么包扎伤口的吗?好歹你也是绝仙谷出来的,你想把师傅给气个好歹的是怎么的。”
毕竟是自己的便宜小叔子,司徒星不想自己动手,自己这个舅舅嘴巴没把门儿的,万一到皇帝哪儿瞎说,就皇帝老儿那斤斤计较的脾气,她可受不了。
“这不能怪我呀。”尉迟锦荣一脸的委屈着往前挪,“明奇那王八蛋比我长得帅,还特别会打小报告,师傅不乐意搭理我,我是跟师娘学的。”
“切,就你这张破嘴,死人都能让人给气活咯,就师傅他老人家那脾气,能受的了你才怪。
赶紧动手啊,还楞着干嘛呢,还想不想升官儿发财了,我告诉你,要是郑王爷有个好歹的,别说升官儿了,估计你的小名儿都挺玄乎的。”
司徒星一边儿说着,一边掏出一个水晶瓶,用一根银筷子,将南宫辉的牙齿撬开,将瓶子里面湛清碧绿的液体,倒进了南宫辉的嘴里。
“不是还有你吗?”南宫锦荣动手解着绷带,一边闲话,同时还不忘八卦,“我可听说了,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勾了皇帝和郑王爷的魂儿,而且兄弟俩还为了你大打出手,私底下决斗好几回了呢。”
头疼啊,司徒星掏出一个小包裹,一边儿帮南宫辉二次清创,一边闹心,你说姥姥姥爷挺明白的人儿,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败家玩意儿。
“我说二舅啊,祸从口出,你说话不能注意点儿呀,你们家脑袋是不是很富裕呀,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这些话要是让狗皇帝听见了,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你知道不知道哇?”
“哼,这能怪我吗?”尉迟锦荣,脖子一扬,“就老子这机灵劲儿,这一身的好身手,就应该跟姐夫一样上边关保家卫国去,娘的,让老子整天管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儿,老子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