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莲心黑了脸,这个主人越来越调皮了,可怎么破。司徒星已经走远了,她只能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等司徒星回了自己的小楼。南宫睿正气哼哼的在客厅里等着他呢,怒目而视。
“朕的小菜儿呢,朕的烧酒呢。”
小宝还嫌不乱,“娘亲。姑奶奶说有烤乳鸽,为啥我没有?”
这时候司徒星才想起来,完了,忘了,面对着气势汹汹的父女,只能用一招:装疯卖傻。
一拍脑门儿,歪着头,眼睛里尽是疑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莲心你说说看。”
莲心吸溜了一口凉气儿,看着义愤填膺嗷嗷待哺的爷俩儿。我是说不知道呢,还是昧着良心说知道呢,好纠结呀。
“那个,那个,夫人。我,我还是去准备午饭去吧,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司徒星的行为,严重伤害了皇帝的自尊心,一直到了吃完了午饭,都没有给司徒星好脸色看。司徒允恭夫妇俩吓得也感觉十分不消化。
南宫睿用完了午饭。气哼哼的就走了。
尉迟美容拉着司徒星的手,“宝贝儿呀,宝贝儿呀,你跟皇帝这又是怎么了,我看陛下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有吗?”司徒星继续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假装无知,“没看出来。爱咋滴咋滴,横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忙死了,哪有功夫关心他,他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尽瞎捣乱。”
“孩子你们。”
“姥姥,我要尿尿。”小宝突然小脸通红起来,抱着肚子在地上滴溜溜乱转。
尉迟美容,赶紧抱着小宝出去了。
司徒允恭看的清清楚楚,这母子两个挤眉弄眼的,一定有事儿。
“咳咳。”拍了拍桌子,拿出了做父亲的架势,“星儿你,你刚才跟小宝在干什么?”
噗嗤,司徒星掩嘴笑了,“没什么啦,小东西跟我讨价还价来着。
她冲我眨眼,说帮我把娘骗走。
我比划两个手指,说给她两只烤乳鸽,她不答应,要五只。
我比划三个手指头仰头看天表示不能再多了。她冲我挤眼表示同意。
娘亲抱她走,她冲我挥手指天指地,让我一定要讲信用。
我冲她挥手,表示没问题。
就这么点儿事儿。”
司徒允恭愕然,“孩子,你可真是够淘气的,我们那些细作,都没有你这么能干,哼。”
“呵呵。”司徒星抓了一把瓜子,笑着叭叭的磕了起来,“爹,您可以跟皇帝建议一下,要是成了,我的俸禄赏赐分您一半儿如何?”
“啧,又瞎说呀你。”
“咳咳,好。”司徒星见自己便宜爹爹这个大老实人变了脸色,赶紧坐正了,心里叹息,哎,跟这种脑子里只有忠君爱国的一根筋,玩儿不到一块儿。“说正事儿,狗皇帝都跟您说什么了,方便透漏一下吗?”
“你料想的没错儿,陛下希望我能够取代汝阳王。”
“您答应了吗?”司徒星殷切的问。
司徒允恭正色道:“当然了,陛下如此器重,我怎么能够不答应呢。星儿,你要记住,你是大周的皇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有损大周的国体,虽然见面时间不长,你的所言所思,为父看不惯,不能不说你。”
“呜呜呜。”司徒星趴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嗷嗷大哭,“亲爹呀,不是跟你说了吗?狗皇帝跟你说什么,你问过我之后再回复,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你就知道忠君爱国,可是你都得到什么好儿了呢?
你女儿我,被赶出了皇宫多年,他可有管过我们母子。
我们家让人给变成了御马厩。
您跟娘亲被扔到了那边北苦寒之地,差点儿回不来,要不是发生了诸多的事情,狗皇帝实在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了。
爹,您就不能开开窍儿,起码,起码在答应之前,给自己争取点儿好处吗。
就算您心如止水,没啥需要的,还有我娘呢,还有我那, 还有您孙儿呢,您可真是够大方的,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又把自己给卖了,气人。”
“星儿,怎么跟你爹说话呢。”尉迟美容抱着小宝儿走了进来。“娘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孩子,你爹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别人,还不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们有个依靠。”
“娘,你是亲生的吗?你看看姥爷,就比你明事理很多,你看二舅就比你明白很多都。他们就很赞同我的观点呢。
您这么多年跟我爹过,脑子都让他老人家给传染坏了,姥爷的说法,跟你们就完全的不同。”
尉迟美容脸一红,自己的爹名声太不好了,可是女儿竟然说老爷子明白事理,她很担心司徒星是不是疯了。
询问的目光看了看自家相公,司徒允恭摇了摇头。
“好了,女儿。” 尉迟美容将司徒星推出了门,“好了,你去歇会儿吧,昨晚就没怎么睡,一定累了吧,小宝儿哄你娘去睡觉。”
撵自己走,正好,司徒星很头大,这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吧,竟然这么不了解自己,还不如秦红菱和魏天灵来的贴心。
魏家老两口,从来没管过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他们都是支持,鼎力支持,闯了祸,还负责善后。
可是自己的所谓的亲生父母呢,古板的让人有撒手人寰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越发的不幸福了。
撵走了司徒星,司徒夫妇相对无言的坐着,“哎。”司徒允恭长叹一声,眼神飘忽的看了看窗外,似乎是在斟酌怎么个措辞法儿,“夫人,你说这个孩子究竟是魏雪衣呢,还是我们的女儿司徒星。”
尉迟美容拉住了自己相公的手,“相公,怎么这么问?她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女儿呢,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夫人,跟我们两个一点儿都不像吗?我们这么中庸的两个人,怎么会生出这么叛逆的女儿来呀,我都不敢想了。
她身为大周的皇后,口口声声的骂自己的相公狗皇帝,一点儿都不脸红,你说这正常吗?”
“相公”,尉迟美容犹豫了一下,“相公,我觉得女儿现在挺好的,皇帝做的也实在是。”
“住口”,不等尉迟美容说完,司徒允恭勃然大怒,夫人说什么都可以,但是敢说皇帝的不是,那就是不行。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谁敢说皇帝的坏话,那就是他司徒允恭的敌人。“皇帝再不对那也是皇帝,是她的天,是大周的天,她怎么可以对皇帝不敬?”
“相公,顺其自然吧,我们不要插手了,你看女儿现在做事多有章程。
这么多年了,我们除了给了她生命,我们什么都没有给为她做过。就宠她一次,让她任性一下吧。”眼圈儿一红,“相公,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你心里最软的地方,真的认为当年老太后和父亲的的决定是对的吗?”
“这个……。”司徒允恭陷入了沉思。
皇帝气哼哼的回来皇宫,进了密室,不多时,密室的一道门打开,一个穿着灰布道袍的道士走了进来。
“师傅,您可算是来了,请坐。”
南宫睿见老道进来,完全没有皇帝的架势,亲自给老道看座,斟茶,一副乖顺懂事的模样。
皇帝这等反常的行为,倒是把那老道给弄糊涂了,忐忑的坐到了椅子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宫睿好一会儿,才悠悠的问了一句。
“哦,陛下,找贫道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第187章:呵呵,活该
“陛下,找贫道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南宫睿愣了愣,这叫他怎么好说出口。捏着茶杯好一会儿才整理好心情。
“师傅,你说我这个岁数儿要学本事,是不是太晚了?”
老道没听明白,眨巴了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问,“但不知道陛下想学些什么呢?”
“这个。”南宫睿沉吟了一下,“就是功夫,能够自保能够护人的本事。”
老道眉毛胡子一起抖了抖,心说这皇帝受啥刺激啦,竟然突然想立志了,这情况可不太对呀,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陛下有这么打的改变呢?
“啊,陛下,您乃九五之尊,学好帝王之术就好了,那些争勇斗狠的技击,陛下不学也罢,有失您的身份。”
“不行。”南宫睿大手一挥,啥,不学也罢,那可不行。那个女人都嚣张成啥样了,叫朕怎么将这口气咽下去。“师傅,不行,朕一定要学,朕身为人夫儿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朕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在这天地间立足?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那个孕妇都比朕这个当当七尺男儿有本事,朕心里难受哇,师傅,你能体会朕的憋屈不啦。
更难受的,那个魏雪衣,整天跟一些男人眉来眼去的,竟然还敢同处一室,虽然一次没事儿,两次没事儿,时间久了呢,日久生情了可咋整啊。想起来就辛酸,想起来就憋屈。
必须得自强自立,必须得雄起,不然,不然媳妇儿就成别人的了。
当然他心里这么琢磨,是断断不敢说出来的,一个皇帝混到这个地步,忒丢脸。
老道让南宫睿这霸气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论弄的有点儿蒙灯转向,他搞不清楚皇帝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将拂尘一甩。三根马尾搭上南宫睿的脉门,心里嘀咕:陛下没病啊,怎么今天竟说胡话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