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睿一哆嗦,心说老不死的,心眼儿真多呀,只是怎么跟魏雪衣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他们明明没怎么见过面的,而且第一次见面还不怎么痛快。
“好了,镇国公,不要再难为汝阳王了,老皇叔忠心耿耿,朕是知道的。薛王叔,这镇国公心直口快。朕也惹他不起,你不要往心里去呀。”
薛永年狠狠的瞪了镇国公一眼,“陛下,只要皇后娘娘愿意将小女的病治愈,老臣就算是将所有的兵权都交出来了,都愿意。”
“诶。”南宫睿一挥手。“朕岂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呢,皇后娘娘更不是,刚才只是跟卿家开个玩笑而已,老王叔,莫要往心里去呀。
雪儿。你何时可以去看景云小妹?”
司徒星翻了翻眼皮没说话。
“启奏陛下。”薛永年再次双膝跪倒,“臣愿意交出五万军权,拱卫太子,皇子殿下的安全,老臣责无旁贷。”
“亲家真是衷心可嘉呀。”司徒星伸手将薛永年扶了起来,“本宫刚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王爷见谅,本宫一定会尽心竭力治愈郡主妹妹的。”
“多谢皇后娘娘。”
司徒星进了寝宫,一阵的怨愤,好一个皇帝老儿呀,整天不干正经事儿,放着那么多百姓将士的安危不管,竟然偷偷摸摸在这里闹着娶媳妇儿呢,真真可恶。
红螺幔帐内,躺着一个妙人儿,司徒星走到床边,借着灯光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差点儿没跳起来。
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对方眼皮,看了对方的牙齿,真想笑啊,可是无意间扫到地上一堆瓜子皮的时候,坏心眼儿了起来。
“来人。”
“是。”小宫女,赶紧上前行礼。“请问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把低上的瓜子皮,都收集起来,找口锅,用水煎熬,加三倍的水,熬到剩三碗为止,给本宫端过来,三碗下肚,我保准郡主药到病除。”
小宫女脸都绿了,这是肿么个法子呀,怎么感觉跟喂兔子差不多,不对,兔子还得给青菜萝卜的,这个瓜子皮煮水是啥意思啊。
“快去,快去,傻愣着干什么。”
司徒星一瞪眼,那个小宫女,赶紧称是,在地上忙活起来。
“都别闲着了,看什么热闹,过来帮忙啊,难道你们不希望郡主病愈么?没眼力见儿的。”
司徒星坐在床边发号施令,然后赶紧手背上的肉啊,都快让人给拧掉了。
待宫女们捧着瓜子都出去了,“司徒星,你大爷的,你全家大爷的,老娘跟你拼了。”一双爪子,掐向了司徒星的脖子。
“小姑姑啊,我全家不包括你吗?”司徒星异常淡定的反驳。
咔嚓,那双爪子,停在了半空不动了,“司徒星,老娘跟你没完啊。”
“好哇,你就跟我没完呗。”把脖子往那爪子下蹭了蹭,“那个,小姑姑啊,你要考虑跟我没完的后果呀,我有爹娘要养活呢,鹏儿又不争气,我还有师父师娘要照顾。鹏儿也快到缺媳妇儿的年纪了。
我还有三个孩子呢,老大也快娶媳妇儿了,老二老三刚刚断奶。你可想好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怎么过,有把握照顾这么多人吗?
另外啊,老头子说让我当接班人来着,你想好了要怎么养活魏家和绝仙谷这么多人的生活了吗?
这人有七情六欲呀,孩子们要娶媳妇儿,娶了媳妇儿要生孩子,孩子大了还要娶媳妇儿。”
“够了,够啦。”那爪子不但没有伤到司徒星分毫,反而抱住了自己脑袋,“死丫头,我细辛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栽在你个死丫头手里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是东西的。”突然揪住了司徒星的脸蛋儿,往两边扯,“你说呀,你为什么比我还坏,为什么,为什么?”
“咳咳,爹娘生的好,师父师娘教导的好,师兄师弟关照的好,小姑姑你总是让着我呗。”
“我呸呀我,我是打不过你,我要是打得过你,我早动手了。”
“嗯嗯嗯。”司徒星拍飞了细心揪着自己脸蛋儿的爪子,“话说你得多闲那,跑这里来勾引那个人渣皇帝,你不怕明奇师兄生气呀?”
“切。”细辛翻了翻白眼,重新抱着脑袋躺下,你以为老娘乐意啊, 可是老子以死相逼,我没办法不是啦。有吃的吗,我饿了,呜呜呜,大侄女,我快饿死了,装晕倒好辛苦的说。”
司徒星扑哧一笑,“别的没有,我随身就带了这个。”
“话梅,你不是不爱吃酸的吗?”
“我,我就不告诉你,话说你那二十四孝老爹就是汝阳王啊,哎呦,你咋不早说呢,我刚才可是给他一顿好打,你不会怪我吧?”
“哇。”细辛突然坐了起来,眼睛晶晶亮着,抱着司徒星的脑袋一个劲儿的猛亲。
“救命啊,谋杀亲侄女啦。”
啪啪啪,细辛抬手在司徒星后脑勺上拍了两巴掌,“姑姑我这是喜欢你,那老头子太可气了,要不是我亲爹,我也想揍的,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呢。”
司徒星汗颜,“亲姑姑啊,你确定那是你亲爹吗?”
“废话,不是我爹还是你爹呀。”
“你既然来京城了,怎么不去找我,我还想给你写信呢,明奇师兄就在我那里,没想到你竟然躲这里来了。”
细辛突然眼圈儿一红,嘟着红唇可怜兮兮的拉着司徒星的手,“雪儿,你可是好孩子,过去姑姑也没少帮你祸害人对吧?”
“废话,你祸害完,还不得我给救回了呀。”
“别这么说。”抱着司徒星的胳膊 一个劲儿的蹭,“我们还是有感情的对吧,你千万不能把我要嫁这个皇帝的事儿告诉明奇哥哥啊,呜呜呜,雪儿,你要是答应了,往后姑姑什么都听你的。”
“当真。”司徒星眯起了眼睛,“啊,你的小金库在哪里啊?”
“不告诉你”,细辛立马反应过来,凶狠的瞪起了眼睛,“除了钱,除了钱,别的都可以。”
“废话,除了钱找你干嘛呀。”司徒星不耐烦起来,“我让人呢,给你煮了一大锅的瓜子皮的水,放心我会让她们拿点儿蜜饯来的,你就等着喝吧。”
“呜呜呜,不要,好雪儿。”细辛立马又切换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抱着司徒星的胳膊撒娇,“大不了给你十分之一好了”,司徒星不为所动,“一小半儿,一半,不能再多了,不然往后我和明奇结婚了,天天上你们家蹭饭去啊,你得养活我们一辈子啊,还有我们的的儿子呀,女儿呀,孙子,孙女,外孙女。”
“成交,成交。”
当两个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汝阳王激动的差点儿哭了。
“皇后娘娘果然是妙手回春,老臣真是有眼无珠,但不知道皇后娘娘有的什么灵丹妙药,可否将药方赐给小王一份,免得将来再犯,以备不时之需。”
第149章:谁才是这皇宫的女主人
“但不知道皇后娘娘有的什么灵丹妙药,可否将药方赐给小王一份,免得小女将来再犯,以备不时之需。”
司徒星一咧嘴,能说吗,您家宝贝儿是装病啊,王爷。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自己的小蛮腰都让细辛的爪子给比划上了,为了保命,瞎话还是得编那。
“啊,这个王爷,郡主,主要是津液耗损太多所致。
津与液皆来源于水谷精微,但二者在性状、分布和功能上有所不同:质地较清稀,流动性较大,布散于体表皮肤、肌肉和孔窍,并能渗入血脉之内,起滋润作用的,称为津;质地较浓稠,流动性较小,灌注于骨节、脏腑、脑、髓等,起濡养作用的,称为液。
津液脱失,五脏不华,清空失养,故而昏厥,不省人事。现下已无大碍,只需按症调理将养就是,无须特别的处方。”
细辛笑嘻嘻的亲了司徒星一口,小声的赞美,“嘻嘻,忽悠的真好。”
“谢谢。”司徒星呲牙咧嘴的小声回着,“但是您的爪子,能不能松开啊,忽悠的好还拧人。”正了正神色,“往后还请王爷多多劝慰一下郡主,瓜子少吃吧,牙都嗑出豁子来了,还怎么嫁人那,有失郡主的身份。”
细辛趴到司徒星的耳边,捏着拳头,怒不可遏,小声嘀咕:“那种肉味瓜子制作方法,好像还是你教的吧。”
司徒星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一本正的假装没听见。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郡主,大病刚刚痊愈,都散了吧,散了吧。”南宫睿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臣等告退。”
一票朝臣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啊。这个陛下。”镇国公没走,老头子气定神闲的坐着,端着茶水,跟没听见逐客令似的。
司徒星终于见识了。这个便宜外公,够威风,点赞。
南宫睿有些挂不住了,人家想跟美人儿们说悄悄话来着,你老不死的在这里呆着干嘛喱。
“镇国公,你怎么还不走?众位卿家都走了。”
镇国公终于将茶杯依依不舍的放下,站起来,“陛下,我们祖孙见面,您不得请我们喝顿酒啊。帮您演这出戏呀,哎呦。”蹲到地上,揉着自己的腿,鼻子一抽,“我可怜的外孙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