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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hzy海之翼)



竹竿太子贺云海摇着一把玉骨折扇在营地周围踱来踱去。他真是火大得很,他家老三没摘回玉芙蓉让他很没面子,但要是那小子就死在山里也挺不错,但贺云阳又没摘到花又没死连重伤都没受,这怎么能不让他火大。偏偏天还很热,他简直快要烦死了。

这时,一个侍卫装束,身材瘦小的人进入了他们的营盘,从衣服看就不是他的下属,不知是谁家的侍从,糊里糊涂地走错了地方。

那人低着头也不看路,只管乱走,差点就撞在了贺云海身上,竹竿太子哪里容得这样的冒犯,大怒道,“你是哪家出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蠢头笨脑的乱闯!”

那人半抬了头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走错了路,立刻急得快哭了,含糊道,“我不是,我……我是大渊……”

旁边一个有眼色的人赶快上来圆场,陪笑道,“太子爷,看服色他是大渊那边的人,放他走吧,陈玄明那个愣小子可不是个讲理的人,咱们犯不上惹他。”

贺云海拧着眉想了想,觉得那个黑脸小子的确不好惹,再说齐朝和大渊素来交好,也犯不上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于是不耐地挥了挥手,“滚,快滚!”

那小侍卫口中道谢,伏身给贺云海施礼,他和贺云海本就只隔着两步之距,伏身行礼之时,他的袖子就拂到了贺太子的袍角。

大渊的小侍卫脱了险,慌慌张张地走了。贺云阳此时正好从自己的帐篷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影,又听太子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地骂着“走路不长眼的蠢货”,顿时为太子捏了把汗,他当然知道那人才不是什么蠢货,而是一等一的鬼灵精。估计太子是要倒霉了。不过到底太子要倒什么样的霉,他还真想不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在湖边忙碌的人都看到了一场好戏,一场匪夷所思,有些诡异的好戏。

正午时分,天边忽然飘来一朵奇怪的云,一朵棕黄色的云,就从人们的头顶飘过,还发出震人耳鼓的“嗡嗡”声。

“是马蜂!”“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蜂?”“它们这是要还哪儿飞呀?”人们发现那朵云的真相后,忙不迭地躲避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马蜂用实际行动解释了人们的疑惑。这一大朵马蜂形成的云,嗡鸣着,只向齐朝的营地飞去。

齐朝营地的人见到马蜂群袭来,开始也准备跑,后来目瞪口呆地发现,他们根本不需要跑,因为,这一大群马蜂只有一个袭击的目标,那就是他们的太子爷。

一个人的身上瞬间披上一件马蜂外衣的情景甚为奇异惊悚,太子的惨叫和蜂群的嗡鸣产生的混音更有吓人的效果。贺云海在地上翻滚惨叫着,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又得在身上胡乱拍打,又得捂着脸。可无论他怎么拍打怎么翻滚,一只马蜂也不肯离开他的身体。它们对他的同仇敌忾,就像是对付一只刚刚偷吃了蜂蜜的狗熊。

目睹这番情景的旁观者们在最初的惊诧后,就津津有味地看起热闹来。这两天,齐朝太子贺云海的盛大排场和狂妄据傲实在惹人厌烦,现在见他如此狼狈,王孙公子们虽然自恃身份,不能拍手称快,但负手看戏总是可以的。

“三皇子,你看这怎么办啊!”太子的随从们此刻才想起还有个很有本事的三皇子,纷纷过来讨主意。贺云阳蹙眉犹疑,对付马蜂的办法他当然知道很多,可这些马蜂是有来历的。“打蜂还得看主人”,他可不想陈天景生他的气。但是现在要不拿出个主意来,日后可能又有麻烦。

“你们拿块毯子来拍打拍打,应该能把马蜂赶走了。”

诡异的是,这些马蜂似是懂得人类的意图,几人刚拿着毯子靠近,太子身上的马蜂外衣就分出一层,直袭向那些没安好心的人,但并不叮咬他们,那些人一散开,它们就又回到了太子身上。

贺云阳悚然,不知那丫头是用什么法术驱策这群蜂。可是,她别玩过了,要是太子让马蜂蜇死了,自己回去怎么交代!

天景当然有分寸,片刻工夫,马蜂外衣就从太子身上脱离,嗡鸣着飞走了。贺云海性命无虞,只是,现在连他亲娘都很难认出他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再见了,贺云阳!



月上中天,已在湖边等了很久的贺云阳总算等到了陈天景,她负着手,笑得得意洋洋,一见他就问,“贺云阳,竹竿变猪头的戏法好不好看?”

他也笑,“很好看。你真的挺厉害,居然能把马蜂驱策像军队一样,还颇有战法。”

她笑得更得意,“那当然!玩这种小把戏我可是相当拿手的哦,得罪了我的人别想有好果子吃。你家那根竹竿以后最好再不要碰见我,否则,我见他一次整他一次。”

“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说句公道话,其实太子并没有得罪你,他都没有见过你。你何至于讨厌他到如此地步。”

“他得罪你了呀。我们是朋友,他得罪你就得罪我。何况我今天还给他行礼了呢。他是什么东西,也配受我的礼,还敢骂我。哼,不让他多挨几百下蜂蜇我可就吃了大亏!”

他本来还想说“可是也把他蜇得太惨了些”,考虑一下理智地转了话题,扬了扬手中的竹箫,“要不要听我吹箫?”

“好呀。不过你别吹那些悲悲切切,冷冷清清的调子,我不喜欢那样的,人生苦短,何必听个曲子还弄得心情不好,吹个快乐的曲子吧。”

他应了一声,想了片刻,把竹箫凑在唇边,吹出了第一个音符。

箫音在月光里流淌着,清亮明快,跳跃婉转,甚至还有些俏皮。天景有点意外,箫音本就比较清冷哀凉,箫曲也大半是这种基调的,想用箫音来表现纯粹的欢快明亮不是容易的事,起码那些宫廷乐师从没吹过快乐的箫曲。所以她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是想要为难一下贺云阳的,想不到竟没成功。这些纯净快乐的音符在湖面上跳动飘荡,飘到很远很远的对岸去。

吹着快乐曲子的贺云阳也是快乐的,他唇边噙着笑,哞子亮如星辰,凝注着身边的女孩儿。

“很好听啊,很好听!”一曲终了,天景拍手赞赏,“贺云阳,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等我回去,让那些乐师找来谱子吹给我听。”

“没有名字。这一首不是正统的箫曲。是我去年在齐朝的雁回山听到的一首山歌。是一对情侣唱的,他们隔着一条小河对歌,我觉得调子很好听就记了下来。其实做琴曲更好,我这次没带琴来,以后有机会弹给你听。”

“嗯,”天景点点头,远眺向乾镜湖的对岸,“贺云阳,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她刚才说什么人生苦短,现在又用诀别的口气说到明天的分离,让他觉得不祥。

“天景……”

“贺云阳,我姓陈!”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可以只叫名字的。”

“随便你了。”她拣了一把小石子,一颗一颗往湖里丢。

“天景,前天在山里你被墨蛊咬伤,我给你治伤时,感觉你的脉象……”

“你感觉我的脉象被古怪的寒气搅得混乱微弱是吧?据说你的医术相当高明,应该也能诊断出我最多也就只能活到三十岁。”

“从脉象上看是这样的。不过,天景你不要怕……”

“我不怕!死有什么好怕的,三十岁死和八十岁死有区别吗?殊途同归罢了,我这条命本就是拣来的,能活三十年已经不错了。就是那天死在山里,其实也无所谓。”

贺云阳又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了,哪有正当妙龄的少女能不怕死的,但她事不关已的冷淡口气竟像是真的不怕,她说命是拣来的是什么意思?可他的性格向来执拗坚忍,决定的事就一以贯之,现在也不例外,他不管她的消沉言论,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天景,你不要这样想,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听我说,这世上没有真正无解的事,就像那山里有剧毒的蛇,就有能克制蛇毒的玉芙蓉。你的病虽然比较棘手,但肯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世界这么大,我一定能……”

天景叹口气,“贺云阳,你昨天跟我说过,你是在重重杀机中,仗着命硬才活到现在的,你最应该懂得人心难测,世情如霜的道理。我们萍水相逢,只是莫名其妙地一起进了玉寒山,有了几个时辰的相处而已。你救过我,可我先前也救过你,两下扯平,各不相欠,明日一别,再不相见。你为何要为我的生死操心?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毕竟我们相识一场,我不想某一天听说你死了。”

贺云阳怔怔看她,她的脸月光一样莹润,也如月光一样冰冷。他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他活得朝不保夕,每一分力量都应该留给自己,哪有闲暇顾及别人。

可她不是别人。她是陈天景。在玉寒山里她与他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他受了羞辱,她愤怒难过,想方设法替他出气。她说“贺云阳,我们是朋友”。

她不知道,在他心里,她是朋友,唯一的朋友,但也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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