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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hzy海之翼)



天景一下子就红了眼圈,声音都有些哽咽,“他早就不教我读书了。在今年三月的一天,他给我授课之后,突然恍然大悟似地看着我说,‘你是个女孩子呀?’我当时就愣了,我说是啊师傅我就是个女孩子,您莫非今天才知道?”

“他说‘我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今天才想起来。你既身为女子,连考个秀才的资格都没有,将来无非嫁人生子,庸碌一生罢了。我教你这么多治世之学作什么?’然后他就大笑着把那些书都撕碎了,说‘我五年的心血都白费了,都白费了!’我吓得呆了,他就这么大笑着,说着白费了白费了就走了,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转过去,把脸埋在锦阳帝怀里抽泣,“父皇,为什么身为女子,读书就是白费呢?天景又没有做错什么,做女子又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师傅怎么就那么生气,就再也不理我了!”

锦阳帝轻拍着她安抚,但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这几人心里都有些酸,但又有着同样的惋惜,“如此聪颖灵秀的孩子身为女子,真的是可惜了。”沉默了好一会儿,锦阳帝忽然道,“傻孩子,你师傅的话是错的,何必为了句错话伤心。父皇告诉你啊,在你皇太祖凌昆帝那一辈上,就出过一个了不起的女子。”

下面四人一怔,岑午华接口道,“皇上说的可是锦暄护国公主?”

“正是。午华,你来给这孩子讲讲锦暄公主的事迹。”

岑午华躬身应是,就向天景道,“这位锦暄公主是凌昆帝的三妹,她自小就不同于寻常女子,不喜脂粉女红,抚琴作画;却专爱读书和习武,几乎是痴迷于文武两道。凌昆帝少年时就曾感叹,‘吾虽为男儿身,却不及吾妹多矣。’锦暄公主刚满十六岁,就帅军征讨犯我东部边境的宁朝军队,全胜而归。后凌昆帝身登大宝,遂册封锦暄为护国公主。锦暄公主一生未嫁,她将毕生都奉献给了大渊,临阵制敌,上朝论政,为大渊立下了诸多伟业。她曾在无刹佛前立下誓言‘锦暄此生要自己挺身站立,绝不依附男子而活。’她也印证了这句誓言,锦暄公主虽为女子,但她的一生,实在比世间绝大多数的男子都要精彩绚烂。”

锦阳帝用力拍拍她的肩膀,“听到了吧,所以父皇说你师傅是错的,他目光短浅了。不是所有女子都必得嫁与男人,庸碌操劳。还有锦暄公主这样精彩出色的女子呢!”

“那,父皇许天景也做这样的女子吗?父皇许吗?”她抬起头来,泪涟涟的双眸流光溢彩,她滑下锦阳帝的膝头,拜伏于地,朗声道,“请父皇准许天景做锦暄先祖那样的女子,天景此生也要自己挺身站立,绝不依附男子而活!”

锦阳帝怔了一下,伸手扶她起来,笑赞道,“好,天景是有志气有出息的孩子,父皇准许了。你虽然身体不好不能习武,但以后父皇会指点你接触朝政。日后你长大,你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父皇绝不会将你指婚给什么人,如果你没有中意之人自己不想嫁,父皇绝不催促干涉。”

这天是天景入宫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她得到了锦阳帝的承诺。这个承诺可保她日后不会违背自己的立世初衷,嫁给某个她根本就不可能喜欢的男子。虽不确定这个承诺是否会真的有效——她现在毕竟还小嘛,但“君无戏言”这句话总不会是骗人的吧?

天景真是感激那位巾帼英雄般的锦暄公主,不知她是个怎样洒脱而又骄傲的女子,才能在佛前立下那刀锋一样凛冽绝决的誓言。不过天景总觉得这句誓言暗藏着一丝凄苦悲凉。或许锦暄在佛前立誓时,心里隐秘着从无人知的刻骨伤痛,也许并非她不想依附男子,而是她希望能让她依附的那个男子绝然转身,于是她只能倔强地独立,在天地间沙场上朝堂中,站成一棵众人仰望的寂寞的树。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默默忏悔:亲爱的翊雪姐姐,请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为了要把这桩奇遇改编得尽可能真实,出于无奈,只有把你和那个我只见过一面的道人师傅合体了,还把这个合体人编得像个疯子,可我真的是出于无奈和对后续发展的需要才这么编的。翊雪姐姐你就算知道也不要生气,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善良最温柔最可爱法力最高强的师傅,而且一点也不疯,顶多就是有点没正形。




第六十章:疯狂的念头和渊朝大旱



从那以后天景有了进出御书房的特权,以前,这个特权只属于太子。锦阳帝应该算是比较开明通达的帝王,在一个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世界里,他却欣赏喜爱有头脑有见识的女子,这也就是秋月明家世容貌都并非最好,却长期得他宠爱的原因。也因有了锦阳帝的支持赞许,天景才可以骄傲恣意地生活成长,做她想做的事,学习她想学习的知识,成为她想成为的人。

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其实就是龙案上的一支朱笔,一方玉玺。当天景第一次在父皇注视下拿起案头御玺,端端正正印上一份诏书时,心里的欢喜和期盼和手上那方无暇的麒麟形羊脂玉印一样沉甸甸的,这一年,陈天景十一岁。

锦阳帝没有食言,这两年里他一直亲自教导天景。除了特别加急加密只能御览的奏折,其他的奏折她都可以看,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有时甚至会和锦阳帝发生争执。这在朝堂上,是只有那些固执忠心的耿介之臣才敢偶一为之的事。可在御书房里,锦阳帝似乎很喜欢和这个小女儿争论,而且不会把这个孩子的话只作戏言。

这两年里天景的进步是神速的,原来那些被她生吞硬嚼记下来的治世之书,因大量阅读了解各地各级官员呈上的反映民生民情的奏章,又有锦阳帝为她系统详细地讲解朝堂之事,已渐渐能够融会贯通在自己的思想里。

于是,终于有一次在争论过后,锦阳帝提笔沉吟良久,向她微笑道,“天景,父皇决定采纳你的主张。你记得,如果将来你真的走上了和锦暄先祖相同的路,那么这份折子就是你迈出的第一步。”

她重重点头,看着父皇提朱笔在折子上留下她早已看熟的清峻潇洒的字迹。这御笔写下的是她的意见主张,她为此而兴奋,但她此刻所想的,并不是那个传奇般的锦暄先祖,成为她,已经不再是天景的目标了。虽然锦暄留在佛前的誓言天景依然欣赏并且奉为信条,可是……

那日之后,她特地求太子从南书房借出了那本记载陈氏王朝所有皇室子嗣事迹生平的《陈皇宗录》,其中关于锦暄的部分最后是这样几句话:大渊历一百五十四年春,锦暄护国公主上呈自请交出东路军兵权,大渊历一百五十四年秋,锦暄护国公主上呈自请免去“护国”封号,大渊历一百五十四年腊月廿四,锦暄长公主病逝于府中,时年四十七岁。

这几句话天景反复地看,其实不用反复看也能品咂出阴谋的味道,从交权到病逝不到一年的时间,而且“病逝”二字很值得玩味。武艺高强,能领兵打仗的人身体都不会差,怎么连知天命的年纪都没活到就病逝了?病逝是个好借口,尤其在皇室,任何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方便写入史册的死因,都能用病逝含糊带过。

天景看着书冷笑,父皇和岑大人只挑锦暄生平的精彩说给她听,这蹊跷含糊的结局怎么只字不提?当然,也许锦暄的结局并不是她想像的这样,也许她真是因多年领军操劳积劳成疾,实在不能支撑所以交出兵权;而她又倔强,既然不能再“护国”,也就不愿恬居此位,索性连封号也上交了,不久后真的病逝。只是,相比较这个英雄迟暮,善始善终的版本,她更相信前面那个黑暗阴郁,从纸上透出血腥气的版本。

于是她不再向往锦暄之路,护国公主又怎样,即使可以不依附男子而活,但死期,也许就在某个男子朱笔一划之下。而她此生求的,却是生死命途皆由自己做主。

即如此,就只有一个职位能满足她的要求了。这个职位能决定天下人的生死命途,当然也能把自己的命运握牢。就像太子曾经说过的:“父皇那样自信威严,什么都不怕,什么样的人都能从容面对。”那是因为,父皇就在这个万能的职位上。

初有这个念头时,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恐怕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心跳平复后她居然接受了这个想法。当年她在古榆村,回宫不也是个疯狂的念头,可这个念头后来不是实现了吗?现在她有了个更疯狂的念头,能不能实现总要试一试的。或者前世她在死前就已经疯了,今生也只能一直疯下去。

大渊历二百三十五年,也有锦阳帝执政的天恒二十一年夏,大旱。渊朝多地从春季就缺少降水,入夏后更是持续烈日高悬,不少较浅的河流溪涧都被暴晒成了乱石滩。土地眼见得一天天龟裂开来,大片的庄稼就焦枯在了地里,旱情已堪堪到了颗粒无收的惨状。

朝堂上这几日不太平,每天就为是否减税而争执,从上朝争到散朝,只是空费些口舌唾沫,下朝后还得多喝几杯茶,什么头绪都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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