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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hzy海之翼)


  他现在清楚想起他揭下面具时她愣怔的神色,当时他习惯性以为她是震惊于自己的容色,现在才反应过來,那是失望!她看到了陆离的背影,却沒看到陆离的脸,岂能不失望。
  贺云阳的酒量太好,轻易是喝不醉的。这让他连借酒消愁都不能。就只有打坐练功了,只有入定的空灵之境能让他暂时逃避。不然他就要继续想下去,想天景说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不会只是想长久地守住陆离的背影吧?
  这个问題的杀伤力太大,他不敢想,宁可永远沒有答案。
  贺云阳这个人真的很古怪。他在意的只是天景把他当作了陆离的影子。却一点不去想陆离到底是什么人?是墨烨说过的一剑斩蛟王的陆离吗?是那个一看就是神仙的少年所说的陆离吗?天景遇见他那年才十四岁,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她的陆离怎么会是个神仙?
  陆离是什么人对贺云阳來说不重要,他是神仙是妖怪是鬼魅都无所谓。贺云阳其实并不介意天景在遇见自己之前喜欢过别人,甚至是除了人之外的生灵。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天景把他当作了别人的替身。他掏出全部的真心双手奉上,而她想看的,只是他的背影。
  之后的半个月,贺云阳除了沉默沒什么不正常。每天忙完了朝政就是练功,除了贺云祥沒人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可是以他的骄傲坚忍又怎么会和弟弟说起心里的苦,何况,能说出的苦,都不是真正的苦。
  可是,有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打开寄思帕,什么也不写,只是望着帕子上用精致暗纹勾勒出的“思”怔怔发呆。
  九月三十的晚上,他刚打开寄思帕,就看到了天景的字迹,“贺云阳,你这些天很忙吗?怎么都不跟我说话的?十月初一是秋收节,大渊全国上下放假一天,我也不用上朝,你们齐朝不是也过秋收节的吗?你也放假的吧,我们去银月原好不好?”
  银月原三字让他刺心,他提笔回道,“我不放假,很忙,沒时间。”
  这种无一字多言的程式化回复是天景从沒看到过的,隔着帕子她都能感到贺云阳写字时的冰冷,她问道,“贺云阳,你怎么了?”
  “我沒什么!”贺云阳想了想终于写道,“你认识一个叫涵景的人吗?”他虽然沒问过那红衣少年的姓名,但听到大蛇是这么称呼他的。
  天景望着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发抖。这个名字一下将她的回忆送回了前生,连在了清瑶的身上。在群妖突袭天界的恐慌几天里,她曾经隔窗看到过一个红衣少年在一个大妖战斗。当时那个喜欢八卦和花痴的玉冰跟她介绍过:
  “那一位是涵景师兄,他是赤霞宫的首座弟子。新一代弟子中,唯一和陆离齐名的佼佼者。所谓‘天极陆离,赤霞涵景’就是指他们两个哦。不过,据说涵景在剑法和道术上,都要逊陆离一筹。我觉得,别的倒还罢了,关键是他远不及陆离好看。”
  不知为何,她一下就认定了贺云阳向她问起的就是这个涵景。他怎么会知道涵景?他们认识吗?涵景对他说过什么,会不会说起了陆离?贺云阳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冷冰冰的。“
  这些问題天景忖度不出完整合理的答案,她只是下意识地说谎,“不认识。”
  那边的回复还是冰冷的,“哦,那沒什么了。”
  贺云阳放下笔拉开抽屉,把寄思帕丢了进去,关了抽屉上锁,他面无表情地想,“她说谎了!”
  贺云阳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计较此事?以前糊里糊涂地不是也很好,现在知道了,装不知道不就行了?何必要那么清醒。翊雪说过的,“聪明太过就是笨!”同样,太过认真也是笨。何况,他明白自己沒那样的狠决挥剑斩情丝,十三年了,他对天景的痴恋已经修炼成妖,就像那条全身已沒有破绽的三眼赤魇,就算斩杀无数次,也能复活无数次。唯一能杀死它的方法,就是一剑刺进那只魔眼。
  可是,这条痴恋之蛇的魔眼,就是他自己的心啊。要想从此对天景再无思念,就要一剑刺穿自己的心。
  他可以做到吗?
  谁心疼,谁自己知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原谅暨清和的秘密

?  贺云阳又死撑了半个月,终于还是忍不住去看天景。再怎么生气他也不能不管她呀,现在已经快十一月了,得带她去溶阳山泡温泉,她的畏寒症日渐加重,如果不多泡几次温泉,这个冬天会相当难熬。
  他记挂着她的身体,又嘲笑着自己沒出息,还在斟酌着泡温泉要不要和她说话?如果她问起这些天为何不理她,为何突然向她问起涵景,他该如何回答?要是当真把所有的话都挑明了,以后,他和她还能不能如以往般相处?
  他走在大渊皇宫里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他是三年前发现的这条小路,因为很背很偏,基本沒人走,來巡察的侍卫也很少。尤其现在已是入更的夜里,只用他一人走在这条路上。他也不用担心被发现,一路走向隆华殿,一路纠结着他的问題。
  可是前面偏偏就响起了脚步和说话声,贺云阳蓦然一惊,左右打量,这条路因为无人走,路两边的树都种得不多,离他最近的一棵树又细又矮,根本挡不住人。但听声音,前面來的只是两个宫女,而非巡视的侍卫,只要躲到树后,自己穿得又是黑衣,应该不会被发现。
  向这边走來的就是两个宫女,每人挑着盏茜纱宫灯,昏黄的光晕在她们向前摇晃着,她们只顾走路说话,根本沒向周围观察。可是她们的话惊得贺云阳差点沒能屏住呼吸。
  “晓露姐姐,你说皇上的病还能好起來吗?昨天丞相大人來看望皇上,他出去后我正好也出去倒水,听到他和李大人说还是要早做准备什么的。”
  问话的小宫女身旁那个高挑宫女叹了口气,“难讲,我跟着皇上也好几年了,她的畏寒症虽然时常发作,但从來沒有这么重的。”她停下了脚步,压低声音道,“皇上前天晚上吐血了,当时小翠他们都在外面,只有我在,皇上不让我给太医说,估计就是怕太医告诉了那些大人们,朝堂会乱。”
  小宫女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就是呢,我也觉得皇上这一次情况不好,昨晚是我和幽兰守着,皇上一直昏昏沉沉的,不时就会说胡话,都是在叫人,她叫了先皇,宁妃娘娘,清和长公主,玄明殿下,还有从前的那个太子,还有刚死去的绒绒,还有啊,”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伏在了那个宫女耳边, “皇上还叫了一个名字,叫了好多遍呢。是贺什么阳,是三个字的名字,但中间那个字皇上叫得很含糊,听不清,咱们宫里沒有人姓贺,叫什么阳的吧?晓露姐姐,你说皇上叫的是谁呀?”
  “我怎么知道,”高挑的宫女略提高了声音叱道,“你大胆,竟然敢揣测圣意!别多想,也别跟旁人说,明白吗?”
  小宫女被训得一低头,轻声应了声是。
  然后两个人就默默地走了。贺云阳从树后闪出,痛悔和难过堵得他呼吸困难。明明知道她的身体越來越差,为什么还要和她赌这无聊的闲气!那个可怜的丫头,现在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沒有了,连那只大白猫都死了!她心里,是什么滋味……
  隆华殿里生着七个暖炉,热得就像蒸笼,两个守着她的宫女都穿着单衣。贺云阳点了她们的睡穴,掀开帷帐一看,只见一大堆被子毯子,根本看不见她,他一层层掀开,竟然有三床被子两张毯子,最下面才是天景。在这么闷热的房子里,又盖着这么多东西,她居然还是冷得发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贺云阳差点落下泪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却像是抱住了一块冰。她全身都是僵冷的,脸色惨白得像笼着霜,双颊深陷,嘴唇乌青。如果不是脉搏还有微微的跳动,很难相信她还活着。
  贺云阳握住她的双手,把真力一点点送进她僵冷萎缩的经脉里。将近一个时辰,他的真力已有小半都送入了她的身体,状况才稍微有所好转,起码她的呼吸顺畅平稳,且有了些暖意。
  又努力了半个时辰,天景终于有了知觉,她动了一下,翕动着唇轻唤了声,“贺云阳。”
  他心里一痛,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天景,我在这里呢!”
  她听到了,紧闭的眼睁开,眼里一点神采也沒有,黯黯地看着他。贺云阳想,依着她的脾气,若是她有力气,一定会用力打他,问他为什么不理她。
  在贺云阳的印象里,天景从來沒有如现在这样像只小兔子,她吃力地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她的手心冷得像冰,她怔怔看着他,哑着声音道,“贺云阳,我以为你再也再也不理我了!”
  她的手垂下去,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伏在他怀里喑哑地哭诉,“贺云阳,绒绒死了,五天前死的,我抱着它的尸体坐了整整一夜,我一直在寄思帕上给你写字,我跟你说绒绒死了,我很难过很害怕,我跟你说我很想你,我想见你,我写了整整一夜,可是,一个字的回音也沒有。贺云阳,你是不是把寄思帕烧了?你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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