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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 (刹时红瘦)


一念及此,膝盖就动了一动。
“晴空,手上还要加些力道。”虞沨淡淡一句,彻底打消了晴空的蠢蠢欲动。
晴空哀怨抬眸——世子爷你是妖怪么?怎么就看得穿我的心思?
竹间小道上,灰渡快步而来,一见满面哀怨的晴空,不由又诡异地咧了咧了嘴角。
“世子,苏氏五娘才回府,皎月院就闹了起来。”灰渡沉声禀报,语气里却有隐约地一丝雀跃。
晴空一听苏氏五娘,顿时两眼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灰渡那张黑漆漆的无常脸。
“去书房谈。”虞沨睨了一眼晴空,起身负手:“晴空,不得偷听。”
说完,径直进了书房而去,灰渡再次冲晴空咧了咧嘴,不知是同情,还是兴灾乐祸,重重拍了拍小厮的肩。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那种滋味他可是深有体会。
小子,你也熬着吧,只我一人好奇,也太孤单了些。
晴空愣愣地跪在廊子里,直到罗纹出来,推了推他,才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姐姐,世子爷欺负人……”
而书房里,灰渡已经把皎月院的闹剧三言两语交待了一回,最后颇为愉悦地说道:“三郎挨了板子,眼下在祠堂前罚跪,听说将军夫人追去了前院儿书房,也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但出来的时候,满面怨气。眼下那伶人尚未回京,将军夫妇就已经深有芥蒂,长此以往,不怕将来不会反目。”
虞沨淡淡一笑:“二叔不会因为此事与二婶反目。”
灰渡便是一怔——当打探得镇国将军在外头置了一房妾室,世子便嘱咐把这事情泄露给将军夫人,眼下又委托五义盟,护送那伶人回京,难道不是为了挑拨那对夫妇反目?
虞沨睨了灰渡一眼:“大难临头,才会各自为营,二婶只要心怀芥蒂,一旦某日,二叔所行昭然于众,她才会为求自保,道出实情,如今,她可是唯一的活证。”
他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将军夫人的证辞虽并非关健,但让二叔也尝到被亲人背叛遗弃的滋味,方才能大快人心。
过往种种,并非一死,便能解恨。
虞沨看着竹叶间炙阳如金,眸底依然一片幽深。
却听灰渡忽然感叹——
“属下怎么感觉,今日这场闹剧,是那苏氏五娘的手笔?”

  ☆、第五十六章 虞洲献计,势不罢休

楚王府西路宅子的一处院落,一围青墙,乌漆门扇,上悬三尺匾额,书有西芜院三字,门内青石道笔直,两侧也建有抄手游廊,唯有廊下植着碧蕉,宽敞的庭院里,满载着夕阳的余晖。
这处院落,却是镇国将军嫡长子虞洲居住。
丫鬟明月从廊子里过来,瞧见一个青衣小厮正坐在门内的二人春凳上,将那胳膊支着膝盖,两个总角一点一垂,竟是打起了瞌睡,便没好笑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直到小厮面前,才重重咳了一声。
小厮儿一惊,胳膊一颤,险些一头栽倒,睁着一双迷朦的大眼,好一阵才清醒过来,忙从春凳上跳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说道:“明月姐姐,让我吃了好大的一惊。”
明月一弯香菱般的唇角,略挑了乌黑秀丽的远山眉:“定是夜里又与人耍钱,这会儿竟然就打起了瞌睡,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二郎就要从学里回来。”
这话音才落,果然便见身着国子监学子规制服饰,一身交襟深青色襕衫,发髻上带着文士纶巾,与以往朱衣玉冠的王孙贵胄形象虽大有区别,却依然威风赫赫,并无几分温文尔雅的虞二郎负手昴步远远而来。
明月当即眼角生媚,将手中的一把绢伞撑开,袅袅婷婷地迎了出去。
一路上伴在虞洲身边,笑语温言,将二郎迎入屋子,一边儿让小丫鬟捧上加了碎冰的果浆,一边儿亲手从巾架上取下白叠巾在黄铜盆里沾湿,拧了几把,上前替二郎拭着额上的汗珠:“这天气可真够热的,好在没几日就入初伏,午后再不用去国子监了。”
一入三伏,国子监便有伏假,课程只集中在上午,原本五日一休沐,也改为三日一休。
虞洲往炕上一坐,微微咪着一双神采奕奕的凤目,但见红袖细腰贴近,鼻尖便蕴绕着丝丝甜香,不由极为享受地深深吸了几口,接过明月手中的白叠巾,顺便捏了捏她的青葱玉指。
自己两把拭尽颈窝里的热汗,将巾帕扔给一旁的小丫鬟,这才站起了身,由得明月替他更衣,微微垂眸,目光便留连在明月领子里,一抹玉色肌肤上。
明月不需抬眸,便也感觉到目光的炙热,于是微红了面颊,当纤纤柔荑解了锦带,有意无意地在虞洲结实的腰上一绕。
却听二郎忽问:“今儿个怎么只有你在,没见着朗星?”
明月唇角的娇笑便是一滞,颇带幽怨地嗔了二郎一眼:“朗星姐姐去了夫人院儿里,二郎不在,她总是喜欢往夫人面前凑的,时常能得些赏,又在夫人跟前儿落得个贤惠勤快的映象,不像奴婢这般愚笨,半分不懂得讨巧。”待话音一落,便转了纤腰,颇有些撒娇置气的娇憨。
也不理会虞洲这时散着衣襟,竟微翘着小嘴自顾“暗恼”去了。
虞洲挑了挑眉,唇角一扬,也不顾边上杵着的小丫鬟,兀自贴了近前,往明月耳畔呵气,一边说道:“我不过就是问了一句,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恶作剧般地在明月腰上拧了一把:“我出了一身的汗,好姐姐,替我备水沐浴吧。”
明月这才转嗔为喜。
这一沐浴竟用了大半个时辰——当朗星从小谢氏处回来,听说明月在侍候二郎沐浴,一张本就忧心忡忡地俏面,顿时又罩上一层冰霜,待要前往净房,却推不开那扇紧闭的门,只闻里头不断传来明月的娇笑,刺得朗星耳廊生痛。
咬了咬牙,朗星阴沉着脸色回了屋子,闷闷地坐在临窗雕花炕上发愣。
当二郎换了一身圆领松花绿的箭袖常袍,神清气爽地从净房出来,明月却是满身都是水渍,发髻也散了,胭脂也污了,眉梢眼角的春意盎然,更是刺激得朗星呼吸急促,而那去净房收拾的小丫鬟,才迈入一步,就被水渍淹了脚面……
朗星忍了几忍,方才忍住嗓子里直冒的酸意,笑着迎了上前,眼睛在明月身上一溜:“妹妹快些去收拾一下吧。”便拉着虞洲坐在炕上:“奴婢来给二郎绞头发。”
明月颇为不甘,但看看自己的形容的确太……引人睱想,方才轻轻地哼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出了屋子,见帘子一落,朗星这才说起小谢氏那边的情况:“明月想来没空告诉二郎,今日府里出了些事儿,夫人很是烦忧,奴婢虽然愚笨,不能与夫人解忧,但想着去陪夫人解解闷,说些趣话让夫人消消火,也是为二郎尽了孝道。”
虞洲正回味着刚才净房的旖旎,冷不丁听了这话,眉头便是一蹙:“怎么了?可是世子那边又出了什么风波?”
朗星连忙说道:“并非世子,而是三郎,为了那个叫杏花的狐媚子,险些对三娘动手,被二爷遇了个正着……不但三郎挨了打,就连夫人也受了几句重话,二爷这次是果真恼了。”
说话间,利落地替虞洲绞干了头发,朗星方才提议:“二郎今儿个还是去夫人院子里用膳吧,也好开解开解夫人。”
虞洲一挑凤目,笑着捏了捏朗星的小手:“难怪阿娘说你贤惠,当真是个贤惠人儿。”
朗星便喜上眉梢,因着明月而生的不快才略减了几分,替虞洲挽了个发髻,束以帛纚,就随着虞洲往将军夫人住的繁锦院去。
明月才换了身衣裳,一番梳妆,紧赶慢赶地来与朗星“争宠”,却只来得及目送两人的背影将将出了院门,拉着个小丫鬟一问,方才知道连晚膳都不备了,也想到是朗星撺掇了二郎去繁锦院,便极为不甘地一啐:“仗着老子娘是夫人的陪房,就知道上赶着献殷勤,有什么了不得的。”
到底还是觉着几分失落,沮丧地回了屋子,倚着窗看那夕阳,只回忆着早前的一番耳鬓厮磨,一时怔怔。
却说虞洲,去了繁锦院,听小谢氏满带激愤地发了一堆牢骚,把虞栋的无情无义渲染到了极尽,又对安瑾好一番贱丫头、死晦气地辱骂,毫无条理地把今日的事说了一回。
虞洲总结——杏花太愚蠢、虞湘太鲁莽、父亲太冲动、母亲……好吧,是一时大意,中了安瑾那丫头的算计,虞洲挑了挑眉,想不到表面上畏头缩脑的庶妹,却有这般心计,摁捺多时,这才一扬爪子,就挑拨得父母夫妻失和。
“阿娘,不是儿子不帮您,小弟的性子也太蛮横了些,论是如何,也不该对安瑾动手,传扬出去旁人还不得议论您容不下庶女?也难怪阿爹恼火,您也知道,他对安瑾甚为怜惜。”虞洲只得抚慰:“不过区区一个伶人养的女儿,您就容她几年,将来一嫁,眼不见心不烦,何必为了她与阿爹生了矛盾,太不值得。”
小谢氏一脸怒意:“她就是一枚眼中刺,我恨不得眼下就除了她才好。”
虞洲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阿爹这时还窝着火,阿娘可别再火上浇油,眼下,还当以大局为重。”
“说到这事,我也实在是烦躁,那短命秧子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当着你三表妹的面……干脆病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偏这会子又好了,成了没事人……反而我担了个两头不是,落了你舅舅好一场数落,这八九成把握的一门亲事,眼下就这么黄了。”小谢氏更是恼火:“大哥也真是,不就是一个庶女?犯得着这么着紧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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