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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 (刹时红瘦)


地痞一见突如其来的贵人带来的十余腰悬长剑的兵甲,须臾就站满了院落,也是瞠目结舌,再不敢说威胁的话。
虞沨只扫了一眼院中情形,负手说道:“胡三已被扭送顺天府,估计这会子已经把谢琦交待了出来……灰渡,着人将讹人钱财之一应罪犯送去官衙。”
干脆利落解决。
才有周家下人回过神来,连忙脱了自己身上的氅衣,让周姐夫披在身上。
可怜周姐夫窘迫得话都说得结巴不清,虚虚举了个揖,好容易才说完那句:“委实……当真……羞愧……世子怎、怎么、怎么来了这处?”
倒是二娘落落大方:“夫君是该羞愧,早劝你远离那些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专心学业,你但凡能听入耳一句,今日也不会丢这样的人……我得了信,深信夫君即使贪玩,也不是为非作歹、不知礼法之徒,万不会行这般荒谬的事,应是中人圈套,我是女流,又担心家中长辈知道后会责罚夫君,但倘若让歹人趁愿,让他们捏着夫君的把柄动辄敲诈,那就是后患无穷,我没别的办法,才送了。信去楚王府,应是五妹妹让世子相助。”
虞沨倒对二娘刮目相看了,这番话下来,还不让周姐夫感激涕零?
这才上前见礼:“姐姐言之有理,姐夫……还当汲取教训。”又再说道:“原是一伙市井无赖与纨绔勾结行讹诈之事,一察就知根底,姐夫也不是唯一中了圈套的人,正如二姐之言,破财并不能消灾,姐夫原为无辜,当然要让衙门断个是非公道才最稳妥。”
为免周姐夫尴尬,虞沨也没再多说,先告辞回去,把这日所见所闻说了一回给家里好奇不已的世子妃听,旖景深觉二娘转变巨大,笑着说道:“阁部倒会躲懒,让你规劝姐夫,结果就说了那么几句,还是得靠二姐。”
“经这一回,想来姐夫当奉二姐的话为金玉良言,他们夫妻和睦,将来二姐才不会再有那些烦恼。”
果如世子所料,当顺天府将一应讹诈人犯法办处刑,周姐夫的声誉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只被父兄责备几句,长辈们甚觉二娘果断贤良,才免了授人以柄,对这个媳妇十分看重,后因周姐夫来楚王府称谢,又受了虞沨些微开导,对二娘自然更加敬重,也收拾了那些喜好风雅的文人习气,闭门苦读,顺利通过童试被国子监录取,理论上已经得了入仕的机会,越发上进起来,再没闲情逸趣去勾栏听曲纵酒,对那些美人娇婢更是避之不及,彻底“改邪归正”。
只说眼前,虞沨交待了周姐夫的事,一边拆开灰渡呈上的密报来看,眉心渐渐蹙紧。
旖景晓得他是因为政事伤脑筋,也不多问,且坐在一旁看自己的邸抄。
却忽听虞沨说道:“西梁的消息,旧年十一月末,清河君病逝。”
原来天察卫已经深入到北原、西梁两国,西梁王嗣病逝一事自然不算机密,王室发丧,西梁国民无人不知,天察卫认为这并非紧要军情,未及时报知,直到例报时才把消息传回京都。
旖景听后却并不觉得惊讶,虞沨这才提醒:“你当年应是不曾关注,在那一世清河君非但没有早逝,反而在远庆八年初被西梁王力排众议立为王储,远庆九年,西梁王因病重禅位于清河君。”
也就是说本应称王的人这时却病逝……
旖景这才惊疑起来:“注定之事原不应改变,诸多变因皆因为你我二人之故,可西梁为何也会受到涉及?”
因为他们重生是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相比旖景而言,虞沨建议圣上先除金党历行改制,扭转朝局无疑引起更多相应产生的变数,不过再怎么想,他们俩也不可能导致西梁王嗣的病逝吧?
其中大有蹊跷!
虞沨微微颔首:“清河君尽管自幼病弱,不过西梁王既有意传他王位,应当不至于患有不治之症,清河君的死并不简单。”
旖景尚且不觉沉重仅仅只是孤疑,而虞沨心里却布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阴霾,总觉得一些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把握,而又与他息息相关,不能疏忽大意。
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言,各自思索着这事,却有春暮挑了帘子进书房禀报:“三娘来了关睢苑,在花厅等见世子妃。”
这位三娘是指的安瑾。

  ☆、第四百九十三章 抉择不易,无奈而为

上元节当晚的一场小雪后,天空一直不曾放晴,阴雨时续时停的飞了好些时日,这一日总算有了些微的阳光洒在青瓦上,借着雨势“病”了好些日子的安瑾,终于不再头晕目眩。
她安静地坐在靠着一面梅花染雪的画屏前设的玫瑰椅里,这时目光正看着画屏边的细腰美人绿釉瓶口,伸展出虬劲的柯枝,绿萼梅花盛放得正当柔媚。
已经有丫鬟呈上香茶,汤水金红。
安瑾眼眸微垂,纤长的乌睫掩住眼底流淌的情绪。
手里捧着的是纤巧的手炉,铜质的炉身上可巧也是画着寒梅迎春,只那画面已经被手掌抚得有些模糊浅淡。
这手炉是好多年前,生母亲手赠予。
安瑾似乎还记得母亲将温暖的铜炉递给自己时柔和慈爱的笑脸,即使天光阴冷,她看着母亲,心上总有潺潺暖意。
甫入王府时,她就是靠着一遍遍地回忆母亲的温情怜爱,坚持过了被人嘲笑刁难的时光。
记忆里的母亲从来都是轻言细语,那样的柔婉秀美。
她真是怀念十岁之前的那段时光,有父母的疼爱,即使大多数时候只是与母亲相依为命,过得冷冷清清。
得知母亲远去陇西,听说那地方是苦寒之地,她一度肝肠似焚,哭求过父亲许多次,她宁愿舍弃这金尊玉贵的宗室女儿光鲜,只愿与母亲骨肉团圆。
许是她的乞求感动了上苍,母亲终于又回到锦阳,尽管再不能朝夕共处,她也是欣喜着的。
现在想来,似乎重逢之后,每回与母亲相处不多的时光,说得最多的就是王府里的生活。
小谢氏如何刁蛮,安慧那样跋扈,二哥的冷漠,三哥的邪戾。
这些话她原本不愿多提,可每回都在似有似无的引导下将受的委屈细细倾诉。
她其实更愿意说的是国公府请的先生,多么的博才广闻,更愿说与苏氏几个小娘子共处时的欢愉时光,愿意说长兄的温和可亲,从不会对她冷言冷语。
她想不起来说这些时母亲是怎样的神情。
她甚至再记不起母亲曾经的慈爱。
这时脑海里只有母亲森冷的笑颜,深刻而又陌生。
“安瑾,拿着这簪子……”母亲说这话时,并没着急把簪子递给她,而是旋开了那雕工精致的莲花,她刚刚才觉得簪身似乎显得粗大了些,就看清簪体原来是中空的。
“里头是剧毒……你要找机会放进世子妃的茶水里!”
“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时机,你说过,世子妃待你原本极是亲厚……好孩子别担心,娘怎么会不替你考虑后路?之所以把药盛在金簪里,就是因为好事后栽赃。”
她未及笄,好比这样的金簪还佩戴不着。
“你身边的丫鬟虽是二爷挑选,谢氏到底掌着中馈,你不是也告诉过我,有一个已经被谢氏笼络,成了她的耳目……等那一日,你带着她去关睢苑,找借口先支开丫鬟们,趁世子妃不备落毒……再让你的丫鬟进来,让她亲眼看见世子妃毒发……那时一定引起骚乱,你只要把簪子扔在案脚,再对人说亲眼见到簪子从丫鬟袖子里滑落……现场没有旁人,你是主子,你的话没人敢置疑……这枚金簪不可能是奴婢自己有的,一定有主子给她……好孩子,娘知道你一贯伶俐,必能引导着那丫鬟交待出谢氏……”
她愣了好一阵,被母亲阴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视着。
是要让她杀人栽赃!
“二爷一惯疼你,其实二爷早厌恶了谢氏,一定会相信你的话。”
是这样么?
“好孩子,你一定要这样做,只有让谢氏背了这个罪名,娘才能与你朝夕相处,治儿才能认祖归宗……难道你就真忍心与娘分离两处?看你亲弟弟一辈子不能在人前抬头,不受家族承认,他可是宗室的血脉……”
安瑾记得她当时似乎惊慌失措,对已经恢复了原样被母亲递过来的簪子避之不及,一遍遍地重复着长嫂待她的亲厚,与长兄的温和善待。
“别傻了安瑾,二爷与世子就是你死我活,你与世子夫妇注定只能是对头与仇人,你不也说起过前不久发生的那桩事,你以为你二嫂为何要陷害世子妃?安瑾,你真是傻孩子,难道就没察觉世子夫妇待你并非当真友善,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挑唆你与谢氏不和争执,好教二爷与谢氏夫妻离心,他们才能从中得益……在这世道,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呢?”
是这样么?
安瑾想起那时在卫国公府与旖景一同听学的时光。
甚至想起第一回初见时,苏氏二娘与三娘的尖酸刻薄,六娘寡言不怎么容易交近,八娘又太过软弱,只有五姐姐拉着她坐着身旁,虽不能称为亲密,却从不曾用旁人挑剔讽刺的目光看待过一次。
那时她就想,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勋贵千金,宽容友善。
她那时识字不多,四艺中也就只会琴艺,是五姐姐抽出空来教导她书、画与对弈。
后来五姐姐嫁给长兄,她甚觉欣喜,以为从此王府里又多了个亲人。
越发亲近了,时常在长嫂面前抱怨嫡母的蛮横苛待,那时长嫂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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