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康熙十九年六月初一生,虚岁五十七。
刘佳氏姨娘:康熙二十年生,生子傅广成、傅宽。
赫宜氏姨娘:康熙二十一年生,生子傅清、傅新。
王氏姨娘:生子傅宁。
柳氏姨娘:生子傅谦、惠珠。
傅广成:康熙三十八年生,李荣保长子,生母刘佳氏。嫡妻舒穆禄氏,雍正二年生子明亮,雍正五年生子明辉,雍正九年生子明耀庶出。
傅清:康熙三十九年生,李荣保第二子,生母赫宜氏。嫡妻马佳氏,雍正四年生子明仁,雍正八年生子明德,雍正十年生子明礼。
傅宁:康熙四十二年生,李荣保第三子,生母王氏。嫡妻西林觉罗氏,雍正七年生女明伊,雍正十年生子明枫庶出。
傅文:康熙四十六年生,李荣保第四子嫡出,生母瓜尔佳氏。嫡妻钮祜禄氏,雍正八年生子明瑞。
傅宽:康熙四十七年生,李荣保第五子,生母刘佳氏。嫡妻戴佳氏,雍正十一年生子明彦。
傅新:康熙四十八年生,李荣保第六子,生母赫宜氏。嫡妻宝兰郡主淳亲王允佑第七女,雍正十一年生女明兰。
傅玉:康熙四十九年生,李荣保第七子嫡出,生母瓜尔佳氏。嫡妻博尔济吉特氏,雍正十二年生子明祥。
傅谦;康熙五十年生,李荣保第八子,生母柳氏。嫡妻喀尔罗特氏,雍正十
其他:
雍正五年十一月初一,履郡王允祹福晋富察氏生子:爱新觉罗.弘昆。
雍正九年十月,惠珠生下长女,济兰;十一年九月生长子恒济,十四年三月夭折。
雍正十年五月十九,果亲王侧福晋晋瓜尔佳.珉琪,诞下果亲王第二子,弘旪。
雍正十年六月三十日,贝勒弘暾福晋珺雅生下长女,婉珍。
189、凌宵不屈己(下)
“我看她是越老越糊涂了!”雍正从陈福手上接过报告,看了后扔到案上哼笑,见陈福低着头不敢接话,便道:“下去吧。”
陈福退下后,他站了起来,指着案上盖了印的圣旨道:“苏培盛,六阿哥和傅恒拴婚的圣旨你亲自走一趟。另外,也把刘玉他们叫进来。”
刘玉、王进玉、王钦等人是雍正身边的传旨奏事太监。
“奴才遵旨。”苏培盛心知这些圣旨是选秀后的第一批指婚圣旨,恭恭恭敬敬地应声而去。
福惠跟傅恒指了觉尔察家的贵女,这两个都不在秀女之列。
新袭了理郡王爵位的弘韪指了孟铎之女孟佳氏为侧福晋,济兰泰之女马佳氏为格格,弘昞也指了步军校泽和之女赵佳氏为嫡福晋,表示自己对允礽一脉的安抚和看重;
将步军统领阿齐图之女博尔济吉特氏指给弘昌做继福晋,至于弘昌嫡福晋纳喇氏的那个堂妹就指给弘璟做格格好了。
将轻车都尉豪山之女巴雅拉氏指给允祐第七子弘旲做嫡福晋;
将索柱之女彭佳氏指给允禟第六子栋喜做嫡福晋……
这一批圣旨下去,很多人能安心了。当然,失望的也有,比如威远子爵府,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许多人家背地里笑话了一通。
雍正离开案桌,走到榻上盘腿坐下,将小几上那盘新鲜的荔枝移到面前,开始剥着吃起来。
直到一盘子荔枝成了一堆壳和核,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颁了圣旨后回来的苏培盛刚好看到下午才新装上的一大盘子荔枝变成了一堆荔枝壳和核,当下满脸黑线:皇上,您这是为了尽情吃荔枝才将奴才支开的吧?!
自从四福晋在小汤山那儿种出了荔枝龙眼,雍正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再是梦想,只是夏天吃这个毕竟热气了些,他又是出了名的容易中暑人员,弘历和云珠在孝敬荔枝时也吩咐了苏培盛多看着些,别让皇上一个不注意就吃太多……
“四福晋这次进的荔枝,冰窖冰镇着的够三天吃就行了,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一分,这东西好是好,就是不耐放。”雍正面无表情道。
您这是在为自己吃荔枝找借口,还是企图将奴才等也拉成共犯啊?
……
离开了承乾宫的弘历越想越气,不想带着满腹的怒气回乾西二所,便带着吴来在御花园多逛了两圈,正好看见下了学的永璜带着永璋永琏在园子里踢球——那个球他前段时间才见云珠用碎皮子做的。
“吴来,你说,广纳后宫好不好?”夕阳下,小孩子跑得小脸红红的,笑脸分外地灿烂。弘历微眯着眼想了一下,自己记忆中的童年似乎没有这样地开心过。
大清严禁内监妄议朝政,更设了敬事房这一太监管理机构,严禁太监赌博、酗酒、斗殴、结党,吴来听他这么问,心中一凛,躬身回道:“主子熟读史,是好是坏自是心中有数,何必问奴才。”
“滑头。”弘历失笑。他也清楚额娘为何喜欢给他塞女人,除了想要通过这种手段干涉他的后宅,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控制他这个人外,也是不想他太过专宠一个女人,即管这个女人是他的嫡妻。
如果云珠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福晋,他也不会在女色上如此节制,毕竟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他的责任;如果他只是想当一个太平皇帝,那么他也不介意充裕后宫,女人,既能愉悦身心又能达到制衡朝臣的目的,何乐不为呢。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正如吴来所言,他熟读史。历史上拥有庞大后宫的帝王都是什么人?不是昏君就是明君,前者溺于女色为女人所左右、掌控,后者不为女色所惑,能在后宫翻手为云覆手雨。
爱新觉罗家不缺情种,从前他自诩风流,内心无情,觉得自己就算不能与圣祖爷一样春兰秋菊什么样的美人都有,至少也不至于像皇父,后宫就那么几只。他也幻想过自己也拥有倾国美色,可就算是这样的幻想,他也没想过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可是与云珠大婚近十年,他觉得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在慢慢地改变。不知是不是上过战场掌过杀伐,也不知是不是见识领略过民生艰难,更不知是否渐渐看透了后宫各色女子的心机,自己的心志变得坚硬,女人的柔美与眼泪,很少再让他心软怜惜。
人多,纷争便多。
即便云珠有那个能力去管制那些女人他也不愿意她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那上面,去验证她是否会在不断地争斗中迷失本心,他喜欢她闲暇时制花茶、做女红、写字、画画,喜欢她逗弄宠物、抚育子女时的温馨模样……
圣祖爷宫妃是多了,可皇后一个一个地早逝;皇父后妃少,可早期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汹涌,子嗣也一个个地夭折,他才不要过那样日子,不是夫妻中途阴阳相隔便是爱人变了模样,最终成了孤家寡人。
喜欢,就要维护。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个美人也要能让自己放心才好。大清的嫔妃并不像历朝历代的宫妃,她们拥有的家族势力不容忽视,他可不想像圣祖爷晚年一样来个诸子争储。
额娘,毕竟不是大家子出身,眼界有限,心胸也不够宽宏。他能理解她的心态,却绝不能容许她干涉自己的生活!这些年,云珠做为儿媳妇待她孝顺有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从不落下,屡次侍疾、救她性命,换来的却是防备、嫉妒,连他这个儿子都看不过眼。
自己也想做个孝顺的儿子,可这万事也得有个限度吧,一次一次的,她不累他都烦了。明明身体都不好了,还紧抓着宫权不放,念着给自己指女人,真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
在她心中,或许权势利益比他这个儿子更重要吧!如今皇父还在,他已成长,她都这样了,若是皇父不在,他又年幼,他真不知她会做到什么程度。
“阿玛!”永琏发现了他,兴奋地跑了过来。
“玩够了吗?”弘历摸了摸他的头,一手的汗渍,再看看跟了过来的永璜永璋脑门上也挂着汗珠,“天晚了,下次再玩,一起回去用晚膳。”
今年开春,几个皇孙都搬到了养心殿旁边的西三所住,每天早上跟几个小皇叔一起到上房读启蒙,因为年纪还小,所以只上一个早上的课,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永琏虽然所学超出其他人一大截,却仍是每日不辍地与其他人同进同出,雍正观察了一段时间忍不住向弘历称赞他的心性沉稳,每天下午便将他拘在身边,另教他一些东西。因此弘历今年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大大地减少了。
几个人眼睛一亮,应了一声,乖乖地跟在他后边一起回了乾西二所。
“怎么一起回来了?”云珠见他身后跟着一串的小包子,笑眯眯地问着,边让人端了水来给他们洗漱。
和敬和徽看见他们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她们现在每天下午都被拘在屋子里学习针黹女红或者琴棋画,自由时间却是大大减少了。
“从承乾宫出来,经过御花园时碰到了。”弘历说着,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进了六月,就到预产期了。
“肚子有些坠,大概这几天就要生了吧。”她走动不便,很多事情都是吩咐身边的人去做。“额娘没怪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