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没想地便摇起头来,“不会。”
即便我们真是兄妹,我也不会再离开他,只不过……不能再给他生孩子了。
他笑,笑得胸口都微微震动了起来,“既是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对哦!
即便是最坏最坏的结果,我也不舍得再离开他,还有什么好怕?
我仰起脸,朝他笑了一下,有些内疚心虚地说,“若是……我就不能给你生儿子了……”
我可不想生个傻娃娃。
“无事。”他一脸的大度,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哑声轻笑,“我们只做爱,不生娃……”
我的一张脸腾地一下就烧红了,“你,你不怕连家绝后?”
他嗤,“不还有连颍呢么。”
手掌揉搓我的脊背,他笑,“是兄妹不是兄妹什么的,对我着实没有分别。”
嘴巴逼近,衔住我的唇瓣,他笑得凛然狂傲,“我就是要爱你,要跟你睡,我看谁敢来管我?”
这个乱伦控!我嘴里低低地骂,心底却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一丝甜意划过。
相拥而坐,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我咬了咬唇,喃喃地说,“若不是的话,我……”
他笑着抚摸我的脊背,灼热的气息喷上我的耳朵,“觉得对不起那个娃娃?”手掌探入我的衣襟,点火,揉搓,他哑声儿诱惑着我,“好风雅,只要有夜夜在,还怕没娃娃生么?”
我眼眶潮湿,只觉得自己又要哭了——对啊,对啊……有他在,有这么这么爱我的夜夜在,我究竟还有什么好怕的?
连夜的唇凑了过来,我红着眼衔住了他,我吻得很凶,很猛,像是恨不得把他吞吃下腹似的。
连夜低低地笑,就着唇齿相依的姿态,抱起我朝床榻走去,眉眼温柔似海。
不多时,殿内旖旎,火热,一片令人不忍卒看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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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
挺进,抽出……汗意,吟哦……
御书房内熏香袅袅,可更香的,似乎是两个人所散发出的***气息,刺激得人几乎要鼻血喷发。
连夜一直在我身上肆虐,明明挺进得极快,却又动作温柔,一只手一直小心翼翼地搂着我。
——他像是生怕把我给撞碎了。
而我,鬓发凌乱,呻吟不断,跌落在厚厚软软的锦衾被褥之间,浑身汗湿,粘液,像是一个沉沦于肉欲的性爱娃娃……
被他压在身下尽情疼爱的时候,我醉眼迷离,满脸春色,一只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腰,一只手用力地抠弄着床榻,仰望帐顶,身子如同处于一片汪洋当中,激荡着由不得我自己掌握。
连夜很好,他最好了……我爱他。
他终于在我体内喷射而出那刻,我彻底放开了嗓子娇吟出声,眼前是一片茫茫的白,我心中想着: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我口口声声骂着连夜是一个乱伦控,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不顾伦理道德,哪怕逆天背理,也誓死要爱我,我虽然什么情话都没有说,甚至不时还会做出犹豫迟疑的模样,怕生出一个傻娃娃,可,可行动上,我不是一直都在放浪淫荡地陪他睡么?
若说连夜是色狼的话,我就更加是了。何况,他比我还要坦诚一些……
色女啊,风雅。
【164】要做什么
事毕,并肩躺着,我仰望着绣花帐顶问连夜,“你准备怎么做?”
他正用修长手指缠着我的头发玩儿,闻声抬头,笑,“把莫问找来。孽訫钺晓”
找莫问来?我皱了皱眉,“你不也是神医吗?”
这问题我想问很久了——齐太后生病,是莫问治的,我中冰丝,雪山上毒发,同样也是莫问救的,连夜他……真的是莫问的师兄?
我一脸不相信地凝望着他,望了片刻,鄙夷道,“你……不会只是挂个名号吧?愠”
他笑容一窒,俊脸微红,眼神分明是有些尴尬。
我便知道,我猜对了。
挂名神医是靠不得的,我一边懒洋洋地爬起身来,一边说,“身份的事,还是早知道早好,你快些把莫问弄来吧。囊”
他“嗯”了声,伸手过来替我系腰带,被我一手拍开,他就撅起了嘴,一脸的埋怨,“莫问一来,那两个崽子就也来了,你又该日日陪着他们玩了……”
不然呢?
我斜眼瞥他,“你也想玩?”
他一脸占有欲地凑过来搂我的腰,“你是我的!”
幼稚。
极力躲开他把衣服穿好,我下了床站到地上,只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觉得腰酸背疼,可见连夜刚才用力有多大……
我抬眼瞪他一下,见他躺得很是舒服,正拿凤眼色迷迷地看着我,我不由咬牙,嗔道,“还不起来?”
他瘪嘴,“起来作甚?”
伸手又来拉我,“趁他们还没来,让我再抱一抱……”
我躲他像躲洪水猛兽,眉毛竖起来瞪他,“都什么时辰了,你不饿,你儿子也不饿?”
听我提起连宝,他先是一怔,再是转脸看了一眼更漏,顿时嘴巴瘪得更加厉害,嘟囔一声“麻烦”,不情不愿地爬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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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时,连夜刚吃没多久,就因为政事走了。
二人相对,连宝一直拿黑如点墨的大眼睛瞄我。
我眼观鼻鼻观心,由着他看,不多时,果然听到他低低地嘟哝着说,“你真要做我娘了?”
我看了一眼他,笑,“是啊,怎么?”
他皱起两条细细的眉毛,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盯着我瞧了半晌,迟疑地问,“那……你会对宝宝好吗?”
我点一点头,诚恳地说,“会的。”
他先是一喜,再是忧虑,一张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定定望着我又是看了半晌,眼神又害怕,又奇怪的。
我忍不住搁下筷子问他,“怎的?”
他莫名就是一个哆嗦,小身子一边往后面躲,一边盯着我的身后,牙关打颤地说,“你,你……你真是狐狸精变的?”
我愣了一下。
一旁侍立着的宫女脸色一变,似乎是完全没有料到连宝会突然问出这句,她忙不迭上前来捂连宝的嘴巴,娇颜惨白,嘴里喝着,“小皇子,休得乱说!”
我却是大约听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抬手挥了一挥,示意宫女退下,眼见她犹豫不决,我眉眼一厉,低喝。
“退下!”
她一哆嗦,很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连宝,连宝却根本就没有看她。
她无奈,拜了一拜,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大殿。
我和颜悦色地弯下了腰,望着对我分明有几分畏惧之意的连宝,一字一顿地说。
“宝宝乖,告诉娘亲,谁告诉你,娘亲是狐狸精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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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宝奶声奶气,“宝宝不认得。”
“男的女的?”
“女的。”
“哪个宫的?”
问出这句,又觉不妥,我加了句,“别人叫她什么?华妃娘娘吗?”
连宝摇了摇头,细眉毛皱了起来,嘟哝,“好像是碗啊勺的——”
“婉嫔?”
他眼睛一亮,“对的!”
果然是她。
我强压着心底那股子遏制不住的冷笑,尽可能保持和煦地说,“婉嫔还说了什么?”
连宝小鼻子皱了一皱,一脸的回忆思考之色,小嘴巴一张一合,就把婉嫔给卖了。
“她说姐……娘亲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爹爹,还说娘亲夜半时分会变成狐狸,要吃人的!”脑袋歪了一歪,他一脸的天真无邪,“狐媚子又是什么?”
我气得几乎要笑了,单手握住连宝的肩,我啼笑皆非,“娘亲会变成狐狸……宝宝信吗?”
连宝一脸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的身后,不说话。
我问,“你看什么?”
他答,“看你有没有尾巴……”
……
我嘴角直抽地把身子偏转了些,让他看,“瞧清楚了。”
他凑过小身子来瞅了半晌,嘴巴登时撅了起来,怒道,“她骗宝宝!”
我赶紧趁热打铁,“她还骗你什么?”
他怒,“她说要做宝宝的娘,要对宝宝好,要给宝宝好多好多好吃的!”
婉嫔想做连宝的娘?
我皱了皱眉,握住连宝的肩,“你爹爹也知道吗?”
连宝摇头,小手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死捏着,嘴巴里气呼呼地说,“她骗宝宝,宝宝才不要帮她!哼,这个礼物,让她自己给爹爹送去吧!”
连宝摔下手里那样东西就转身跑了,我拦不住,只来得及捡起来被他扔在地上的东西,却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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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西山。
我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斗篷,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不由地又取出纸条看了一眼,确定是这个地方没错,就冷笑着扬声说了一句。
“你传信约我前来,却躲着不肯露面,有意思吗?”
树上果然传来一声轻笑,又低沉,又邪魅的,紧接着,一阵微风拂过脸颊,鬓发随风而起,我再抬眼,一袭白衣的萧大门主已经赫然站在了我的面前。
眉眼似画,鬓若刀裁,阔别许久的萧祐和往昔一样俊美无暇,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分明是觉得,他身上明显多了几分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