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清晨刚起身的缘故,一头如瀑的黑发尚未束起,只是慵懒的披在肩上。
陶瓷般净白的脸上,依旧是不施粉黛,素面朝天。
“温姑娘!你!”盛尧山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了温柔的手臂。
“跟我走!”盛尧山拉过温柔的衣袖,脑袋都快炸了!
一想到在这个别有用心的小院中,昨夜温姑娘和任三这个娘们家家的共处,不!是独处!
盛尧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涌上了头!
“放开她!”任越见状,怒斥一声,宽大的衣衫犹如暴怒的白蝴蝶,呼的一下扑了过去。两步跃到了温柔的面前。
修长雪白的手紧紧的抓握住盛尧山的黝黑的手臂,冰冷的面容毫无表情,俊秀的脸上只是让人觉得无比的寒凉!
便是那看似无力的手臂。在盛尧山的内里察觉中,却是暗暗的一股强大的内力即将爆发!
“放开她!”任越的声音冷的怕人!
“任三!你不要欺人太甚!”盛尧山的眼睛里似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一声怒吼。径直甩开了任越的手臂。
顺势从身后一把取过亮银长枪,直直的朝任越猛刺过来!
昨夜,他心爱的姑娘,竟然是跟这个娘们家家的在一起……
虽然知道凭着温姑娘的性子,是绝不会做出越矩的事情来的,但是一想到温姑娘是从自家的寿宴上跑出,一未回家,二未回宫。却是和任越这个娘们家家的待在这别有用心的小院里……整整一夜……
盛尧山整个人简直快爆掉了!
“盛尧山,你疯了吗?”任越面色一惊,反手就势将那亮银长枪的枪尖紧紧的握在手中。
血!鲜红的血色从任越白皙的手掌中,修长的指缝中缓缓滴落。
“啊!”温柔惊得叫出了声。
任越面无惧色,丝毫不去看手中的血色,只是冷冷的望着面前发疯一般的盛尧山。
一股强大的内力瞬间由任越顷长的身子中爆发了出来。
盛尧山只觉手中一阵麻震,脚下气力不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摇晃跌倒。
强大的内里冲撞得盛尧山强行站住,手中依旧稳稳的端着那柄亮银长枪。待低头再看时,只见地上自己双脚站立的位置,硬生生的在地面上劈出了两道长长的印痕。
好强的内功!
盛尧山黯然惊到!
“哗啦啦”一阵响动。循声望去,只见任越早已覆手抽过腰间的银带软剑。
剑尖直指地面,俨然一道闪电握于手中!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无双公子,向来待人彬彬有礼,虽然总是给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终究是不会当真动粗的!除非真的有必要!
可是现在,这个气势,这个架势!
盛尧山分明的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杀气,正夺面而来。
头脑中本就是一热。眼前又是这种阵势,盛尧山哪里还能有退避。
打横抓握住亮银长枪。剑眉紧锁,喉咙里嘶吼着快步奔了过来。
任越一柄银带软剑在手。森寒峻冷,立于原地,令人只觉周身阵阵冷气逼出。
“咔!”兵器相接的声音。
“嘭!”重重相撞的声音。
“嚓!”两件兵器间擦除耀目的电光火石。
“嘶!”盛尧山高举着亮银长枪狠狠的压制在任越的银带软剑之上,任越轻松一反手,整条银带软剑犹如水草般灵活的缠绕在了盛尧山的亮银长枪之上。
盛尧山大惊,尚未反应过来,整条亮银长枪已是被任越的银带软剑高高卷起,正欲丢弃。
“啪!”闷闷的一声响,盛尧山单手举起亮银长枪,另一只手掌已是重重的击打在了任越的胸口!
“嗖!”一声清远的响动,任越轻轻一扬手,盛尧山的那柄亮银长枪早已是被甩到了院子的角落中。
“噗!”与此同时,一口鲜血自任越口中喷出,随之一同抛出的还有那条银带软剑,此刻竟稳稳的直指盛尧山的胸口。
任越的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窃喜。
可是,就在此时,盛尧山的一双大手,却是紧紧的钳制住了任越的喉咙,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的微妙,相对而立,相互制约,仿佛只要一个动了半步,另一个便会径直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只有彼此的呼吸在凝滞。
“呀!”任越的声音微微有些尖厉,几乎看不到动作的一个飞跃,整个人便径直腾空而起,宽大飘逸的白衣下,一双腿脚直直的踢向了盛尧山的腹部上。
说时迟那时快,盛尧山几乎是眨眼之间,身子向后一撤,灵巧的躲开了任越的踢脚和胸口直指的银带软剑。
两个人起初是在地面上静立不动,此刻竟又是相互拼打,腾地到了空中,旋即落在小院的屋顶,一阵不分彼此的徒手厮打,最后竟又回到了地面上!
依旧保持着彼此相互牵制的架势!
不分胜负,不分你我。
一个口中带血,紧捂胸口;
一个嘴角挂血,手按腹部。
任越的手指缝中鲜血直流,盛尧山的手臂上被生生擦出了一道狭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青色的衣衫!
“别打啦!”温柔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看到两人好不容易才降至地面,又都是受了重伤,温柔几乎带着哭腔的扑了上去,跻身于他二人之间,用自己的身体将他二人硬生生的分离开来!
……………………
正文、411 争抢
“哈哈……哈哈哈哈!”盛尧山紧捂着腹部,气息似乎还未喘匀,稍稍一开口朗笑,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抬手擦擦嘴边的血渍,手臂上的伤此刻才感到疼痛。
“任三,看你平日斯斯文文、娘们家家的,想不到真打起来……也是如此这般拼命!是个爷们!世间是我盛尧山对手的家伙……恐怕还未出现,你——算一个!”盛尧山咳喘着道。
“呵呵,大周的武魁果然出手不凡!想来以一敌万的传闻定不是虚无!”任越轻轻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痕,手掌中的鲜血依旧在流淌,他自然的从怀中取过一条洁白的手帕,轻轻缠绕了,算是包扎。
“兄弟,我和你说!温姑娘我必须带走,因为我有愧与她!”盛尧山轻轻拍了拍任越的肩膀。
“盛尧山,你以为你是谁?我在皇上面前直接开过口!不信我请皇上下谕旨!”任越丝毫不让。
“皇上?”盛尧山惊异了!旋即转过身子,不相信的直直望着一旁的温柔。
“这是真的?”盛尧山追问道。
“皇上真的这么说过?”盛尧山置疑。
“不信,明日我就入宫请皇上御赐一道赐婚的圣旨!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任越怒斥道。
“任公子!不要!你答应过我的!”温柔惊道。
“看吧,敢情是你一厢情愿!温姑娘都这么说了!”盛尧山笑道。
“哼哼,说了你也不懂!”任越冷笑道。
三年……他与温柔的那个三年的约定,又岂会轻易示人?
“只要皇上尚未下旨,只要温姑娘自己不愿意,一切都还有变数!任三,你等着!你我之间。温姑娘必是要有一个选择!”盛尧山只觉胸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呼之欲出,却又被他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腥甜在口中。热热的。
“呵呵,盛尧山。你以为你是谁?温姑娘又不是一件物品,岂容你如此争抢?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免得徒劳一场!”任越冷冷道。
“任三!我不与你这娘们家家的废话!你只需记得,只要温姑娘一日未嫁,你我都是公平的!就算是你捷足先登,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站在温姑娘身后!倘若哪日你待温姑娘不好,我定不会轻饶与你!”盛尧山厉声怒道!
“呵呵,我待温姑娘不好?无需你来操心。恐怕昨日还不知是谁让温姑娘如此伤心!盛尧山。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任越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任越冷笑道!
“任三,同为男人,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作为对手,同样我也是不会放弃的!好生照看温姑娘!告辞!”盛尧山再次擦拭了一番嘴角边复又流淌出的鲜血,目光如炬,拱手告别!
宽大、伟岸的青色背影,渐行渐远,最后竟是和青色的天际相接,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
“任越,你怎么样?”温柔目送着盛尧山远去。旋即又飞速的转身,焦急关切的捧过任越的手掌。
“无碍的,若是留下疤痕。盛尧山……你就死定了!”任越轻瞥了一眼手掌中浸染鲜血的白手帕,愤然道。
“还好,离殿试还有些时日,这些天莫要沾水,有什么想吃的,若是府上的厨子不合适,大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温柔轻轻捧着任越受伤的手,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此刻。盛尧山孤身一人,左右摇晃的坐于赤兔之上。手臂上的伤口痛得明显,他奋力的撕下衣襟。单手配合牙齿将手臂上部捆扎。
赤兔灰灰的低吟着,飞速的载着盛尧山向城中奔去。
城中南宫府的门前,赤兔停了下来,盛尧山翻身下马,无奈的摸了摸赤兔英俊狭长的脸颊。
“调皮,谁要来这里了!”
“唉……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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