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劳温姑娘了。今日,温姑娘受累了。”任越再次微微点头谢礼。
“不碍的,只要你安好。”温柔不再说多什么。
此刻,若是再待在任越的房间多一刻,温柔的眼泪都会想开闸的洪水一般泛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也不是海角,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此刻,温柔只觉得,世界上最残忍事。不是肝肠寸断,而是前世今生我爱着你,如今咫尺你却从不认识我……
飞速的打开房门,温柔逃了出去。
这丫头真是奇怪,昨晚对着我的伤,哭成那样,今天又仿佛伤心欲绝般……
任越心中暗暗思踱道。
忙碌了一早上,终于寻得半日的清闲,温柔借口回家探望,匆匆赶往了南宫雪的住处。
“雪儿姐姐。”温柔一见到南宫雪,情绪的激动已经让她泣不成声了。
“翡翠,去买些点心来。”南宫雪智慧的支开了翡翠,搀扶着温柔来到了卧房。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南宫雪安抚道,递过来一杯水。
“他……他受伤了。”温柔艰难的平复着情绪。
“任公子吗?”南宫雪顺着温柔的话去揣测。
此刻,面前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心中,能记挂的也就只有任越了。
“他的脚伤得很厉害,有这么大一个洞。”温柔好容易平复了下来,抹了抹泪,伸过手来,给南宫雪比划了一下。
“是什么伤的?”南宫雪追问。
“木头。”温柔仔细的回忆着,之前她给任越清洗伤口的时候,发现了许多木刺,推断该是木头没错。
“还好,不是铁器。”南宫雪微微喘了一口气。
若是在这里,被铁器伤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必是会得破伤风的,无奈自己现在带来的药物中没有治疗破伤风的药,有限的抗生素目前只剩下一支了。
正文、273 打算
“雪儿姐姐……”温柔轻轻的唤着,希望南宫雪能有特效的办法。
“柔儿妹妹,快带我去看看任公子,兴许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南宫雪回过神来,说话间就要去取自己的那只银色的小箱子。
“雪儿姐姐,不妥!白日里人多眼杂,任公子这伤却是要避开众人的……”温柔有些为难。
她虽是不知道任越何时而伤,又为何而伤,更不知道任越缘何故不愿意以伤示人,可她从任越的反应来看,这伤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请大夫来瞧的!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计较面子和形象!”南宫雪听闻,一时气恼。
一想到任越翩翩如玉般的模样,一想到之前入夜时分,自己为他医治头疼后,他的种种表现,南宫雪一下子就想到了“面子”这个词!
你妹的古代!什么破讲究!再拖说不定会感染、败血症、说不定会死人的!
“雪儿姐姐,任公子的伤当真是不能白日里去看!即便姐姐去了,他也是不会见的!昨日,我以为他做了初步的处理,不知姐姐今夜可能行个方便,移步至松涛先生家中,为任公子诊治。”温柔几乎快哭出来了。
哀求和怜惜,瞬间化为她眼中闪烁的光,那是泪水在打转。
“唉……”南宫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想到那个风姿卓越的公子,那个冷傲的脾气,一想到之前给他治好了头疼,他如此执着的非要回去,南宫雪觉得温柔说的有道理,这会儿即便是自己去了,凭着任越那脾气性子,定是不会让自己看的!
要是再给惹毛了,以后都不给瞧了。那这伤可就真没法治了……
“柔儿妹妹莫要慌张,你且把任公子的情况给我仔细讲一下。”南宫雪安抚着温柔,拿出纸笔来详细记录着任越的情形。
“左脚底一直到脚面,有一个枣核般大小的洞。周围有木刺,不过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之前应该是流了很多血,他自己用棉絮和布条止了血……”温柔慢慢的回忆道。
“棉絮?布条?哪里来的棉絮?又是什么样的布条?”南宫雪打断了温柔的回忆。
“是寝被里的棉絮,布条也是从被里料上撕下来的。”温柔应道。
“啧啧。”南宫雪听得触目惊心。
古代人果真是愚钝,便是连那么干净冷傲的公子,都难逃如此拙劣的手法!寝被里的棉絮!被里料上的布条!这清洁度……不感染了才怪!
“雪儿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温柔望着南宫雪的表情,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已至此,晚上我去瞧瞧,你继续说。”南宫雪有些无奈的应道。
“我帮他清理了伤口周围的木刺。又用药酒清洗了几次,之后敷了些止血生肌的药粉,用药匣子里的布条帮他包扎上了。”温柔说得很认真,仿佛她再一次的帮任越换药一般。
“恩,做得好!”南宫雪眼睛一亮。连声赞道。
好一个聪明的厨娘!不仅厨艺了得,心思细腻,便是连医术也是触类旁通的!真是个好苗子!
“可是,雪儿姐姐,任越他一直在高热……”温柔喃喃自语道。
“高热!”南宫雪怔住了!
这是感染的迹象!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啊!
可是,这个任越!他的脾气……
南宫雪第一次觉得身为一个医者。对待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心中真是火冒三丈!
若是他这次逃过此劫,待康复之后,定是要叫到面前来,好生数落一番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生死关头,面子顶个屁用!
都说无知者无畏……这大周的科普……
南宫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雪儿姐姐。是不是很严重了?”温柔见到南宫雪这副表情,急切的询问。
“晚上我去瞧瞧,任公子吉人天相,祈祷他逢凶化吉吧!”南宫雪说完这话,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什么时候她也学会将生死交给天地鬼神来处置了!
迷信就是愚昧!
“那……雪儿姐姐晚上可要早些来啊!晚饭后我在松涛先生的门前等姐姐。”温柔惴惴不安的望着南宫雪。心中笼罩着一片厚厚的阴霾。
“放心吧,回去后让他多喝水,饮食上以清淡和蛋白质为主!晚上我会去的。”南宫雪交代着。
“蛋白质?!”温柔怔住了,这是个什么食材?怎么从来未听说过?
“就是……”南宫雪此刻真是一脸的黑线。
这要如何解释?分子式?生物还是化学?
“多给他吃黑鱼吧,对伤口好。”思虑再三,南宫雪还是决定把抽象转化为具体。
“恩,多谢雪儿姐姐的提醒。”温柔心中暗暗窃喜。
便在转身欲离去的那一刻,温柔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再次停住了脚,转身回来。
“柔儿妹妹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南宫雪觉得诧异。
“雪儿姐姐,柔儿有一事不明!”温柔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心中的顾虑说与南宫雪听。
虽然她与她萍水相逢,虽然在前世的记忆中,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南宫雪的女子。
但是,温柔冥冥之中却是充满了对南宫雪的信任!
只因为之前,任越头疼发作的时候,南宫雪出手相助,医术神奇不说,便是连过多的询问都没有,只是告诉自己,任越的头疼来自他体内的异物……还让自己设法去询问他,看是否能找出问题的症结。
可是……一切怎么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雪儿姐姐,任越他……”温柔的情绪有些哽咽。
“你别急,慢慢说。”南宫雪意识到有可能温柔要说的,是一个可能她也无法猜测到的事情,旋即轻轻关上了房门和窗户。
“他……他的头不再疼了,可是,他也忘记了我……”温柔强忍着内心的伤痛。
触手可及的记忆的重逢,便是在相触的一瞬间,因为天缘的到来。一切又都恢复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希望后的失望,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让温柔的心瞬间击得粉碎。
“你是说,他受伤后。不认识你?他失忆了?”南宫雪觉得这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没听说过一个人因为脚伤导致的感染,会引发大脑的失忆!
“不不,雪儿姐姐误会了,不是因为受伤,是之前!他又头疼来着,我便在一旁照顾他……”温柔顿了顿,抑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雪儿姐姐,实不相瞒,之前任越每每头疼之际。都能想起我们之前的种种过往,虽然过后还是会忘记,可终究是被他写在了纸上,我认得他的字迹,他是记得的!可是前些日子。他头疼发作,他的师父来过医治,随后任越的头便不再疼了,也便从那时起,他似乎根本不记得之前关于头疼的一切,也不记得我们之前的过往,只是选择性的记得其他的事情。我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个厨娘……”温柔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虽然她在极力的掩饰她重生的那段神奇的经历,虽然她也想过,南宫雪极有可能听不明白,可是她还是说给了南宫雪听。
“任公子的师父来过?可曾做过些什么?”思维缜密的南宫雪。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便是又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他来之前和来之后,已是将事情完全扭转了方向。
“这也是柔儿想来找姐姐的原因。”温柔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物件。递给了南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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