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公主和黑珍珠黯然,若是对方,倒不妨一拼,但那个情敌是苏祈的话......有哪个女人能有勇气和她争,先抹脖子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比较快吧。
苏祈恨恨咬牙小声道:“咱等着瞧,我要把你......呃....?”一时忘词了.....难道要奸杀......
“反正要你好看!”
.....
楚留香听到此话不由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李琦之死
楚留香歪头笑的柔和,伸出手来给苏祈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她总是不喜欢梳头,只是简单地用条藏蓝发带束起来,随意又洒脱,本来偷懒的做法在她身上也浑然天成的美丽。
“楚大哥等着你给我‘好看’?”
苏祈一把拍下他手,扭头喝茶不理他。
一时间帐篷内一片寂静,三个不爱说话的,俩刚失了恋的,一个傲娇了的,楚留香摸摸鼻子,看向胡铁花,俩人均无辜眨眼。
帐篷外远远传来一阵喧嚣的马蹄声,听声音人还不少,俱是声音强劲的大宛良马。黑珍珠站起身来率先向账外走去,“终于来了。”
其他人好奇,也都跟出去看。
只见是五十个彪悍的黑衣武士簇拥着一个红色华贵斗篷的人疾驰而来,黑衣武士都是黑珍珠手下,红袍人自然是龟兹王了。
琵琶公主高兴得很,拉着龟兹王东问西问,原来他暗中集结大军,已经擒住了叛贼,复国了。
晚上,庆功宴。
龟兹王举杯遥敬:“今次得以复国,全赖各位壮士相助,本王敬各位。”此刻全无了沉湎酒色丧家之犬的模样,眉眼间又恢复了帝王高高在上、衿傲的表情。
众人都是江湖浪子,见惯了官家的嘴脸,也不在意,都淡淡将手中酒杯敷衍一举,各自说话去了。
只有胡铁花没那个涵养,对龟兹王的话置之不理,径自抱着酒坛喝酒。他先是被龟兹王算计,而后又被扣押,心里讨厌极了他,只是想到楚楚美丽的王妃,心里也强压着怒火。
龟兹王一个小邦君主自然没那么大肚量,不然也不会小气巴拉得罪江湖人士,当即脸色也不大好。琵琶公主七窍玲珑,一看不对劲,赶忙拉拉她家父王衣袖,两人低声说笑。
苏祈坐在胡铁花和楚留香旁边,看见他表情不善,低头悄悄道:“胡大哥,你若不高兴,我帮你出气如何?这个小地主实在是讨厌得很。”
苏祈容貌好,不免有人觊觎,但她自大也没出过门,也就最近才除了面具,所见之人都是朋友,还没被这么□裸带着欲望的眼睛看过,一时又是恶心,又是恼怒。她一定要这人好看。
胡铁花精神一震,忙道:“怎么个出气法?算我一个。”
姬冰雁与楚留香无声投来个眼神:也算我一个。
苏祈低声贼笑:“等走的时候,哼哼...抢光、烧光、扒光......”(%>_<%??)
几人均是忍俊。苏祈身形一顿,也不再笑,皱眉往后缩缩身子。
楚留香几人也看见了龟兹王不时隐晦看过来的眼神,眼里都暗暗喷着火,楚留香将苏祈挡在身后,笑容更甚了:“不知王妃在何处,怎的没和王爷一起来?楚某这位朋友自上次一别,许久不见王妃芳颜,甚是想念。”
一话说的绮丽无比,就跟胡铁花真跟王妃有一腿似的。
胡铁花被说中了心思,索性大声道:“王妃身子不好,自然不能来。我走的时候再去看望她。”
这话说的,太...好了...姬冰雁赞赏看他一眼:难得聪明一回。
没等绿了一张脸的龟兹王说话,耳边便想起一个熟悉的的声音。
“妾身也对胡大侠甚是记挂。”语毕,帐篷内变戏法一般出现了一个弱不胜衣的绝色女子。
“你......”龟兹王被头顶绿油油的帽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连他家柔弱的王妃能身怀绝顶武艺也没注意。
龟兹王没注意,楚留香几人当然明了。
楚留香叹道:“让石夫人远途奔波来此,楚某却没能迎接,当真该死,该死。”他一脸惭愧,当真让人以为他在自责。
苏祈起身想向石观音走去,被胡铁花拉住了手腕,也不再走,只浅浅笑道:“姑祖母,你怎么来了。”说罢不好意思低头,好像在为不打招呼便偷跑了的行为怕被长辈责骂。
石观音柔声笑嗔:“你这个坏丫头,害得我好找。自己跑出来玩不算,还把无容也带跑了,当真该打。”像极了不忍心责骂孩子的长辈。
曲无容身躯一颤,静坐在一点红身边互相看着对方也不答言。自她出谷那日起,便做好了死的准备。爱情的滋味太过美好,一个眼神、一抹笑容都让人悸动,让她不舍得放手。
曲无容的举动让石观音气的有些发抖,她将她养大,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她。
背叛!
石观音深吸口气,转身看龟兹王精彩的脸色变换,很显然,这个已经不是他王妃了。
龟兹王颤声道:“你,你是石观音?你把我的王妃怎么了?”
石观音揭下易容面具,柔声道:“我岂不是比你那王妃美一千一万倍?你难道还不满意么?”
龟兹王吓了一身冷汗,他居然和石观音同床共枕许久,抖抖索索道:“你,你要怎样?”
石观音的表情像是在欣赏爪下老鼠的猫儿,一脸的愉悦:“若是龟兹王死了,王妃又怀有身孕,忠心的臣子拥立王妃腹中孩子上位,那岂不是好得很。”
姑祖母,你还能怀上孩子么......苏祈腹诽。
龟兹王脸色惨白缩在琵琶公主身边,“你要杀我?”
石观音走上前,纤纤玉指为他倒好一杯酒,递于他,悠悠道:“千里江山一杯酒。你不过就是个小地主,也勉强同你女儿共饮一杯吧。”
小地主?胡铁花挖挖耳朵,这话好耳熟。
琵琶公主突然跳出来向石观音袭去,一把弯刀带着风呼啸而来。然,在石观音身前三尺处被拦住了,她定睛一看,不可置信道:“楚留香,你居然帮她。”
石观音微微一笑:“傻姑娘,楚香帅是再帮你呢。你的武功不过是我教的,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琵琶公主心知她说的是真的,但眼前的两个女人简直将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和功夫衬得成了跳梁的小丑,心里是控制不住的嫉妒,她恨不得吃了这两人。石观音倒罢了,苏祈才是她最厌恶的,当下怒火上头,闪身又向苏祈扑去,锋利的弯刀直劈那张脸而去。
苏祈皱眉,闪身避到帐篷另一边,并不屑与她交手。
原本坐在苏祈旁边的胡铁花使出空手夺白刃的近身功夫,将琵琶公主的弯刀夺下来,把琵琶公主扔到帐篷中间的空地上去了。动作粗鲁又不耐,琵琶公主直痛呼,在场的人都充耳不闻,只龟兹王安慰她,但也不敢走下座位将女儿扶起来。
石观音一直含笑,尽显美态,朝楚留香道:“香帅定要与我为敌么?”
楚留香亦是翩翩君子风度,“是夫人太过执着,楚某不得不为。”
石观音道:“灵儿那孩子怎么样了?许久也不来看我这个母亲。”
楚留香道:“南宫兄早已身陨,楚某以为夫人这个母亲早已知晓。”
石观音掩唇呵呵:“楚香帅真是会说笑,那点小手段难道还能瞒得过我?”
楚留香一挑长眉:“是么?在下那时走的早,对此事并不知晓。说来惭愧,在下还不知南宫兄还活着呢,甜儿知道了一定高兴得很。”心里暗自戒备。
“很好。我本欲与你共享江山,你却不领情,如此不好歹......”石观音身形一动,就要出手。
却突然委顿在地,身子动也不能了。
石观音一愣,一张脸扭曲了:“你这个贱人,居然敢下毒害我?”她的食物都是谷内弟子亲自监做,她本人更是验过毒才敢入口,不可能有人有机会下手,除了......苏祈曾经给她亲手做过红枣糕。
苏祈从容一笑:“姑祖母也在阿祈饭食中下过罂粟之毒,咱们彼此彼此。”
苏祈一直表现乖巧,对她甚是亲密,而且入谷时她搜过身,绝不可能有连石观音本人都察觉不出来的毒药。
“果然不愧是我李家的儿孙,跟我一样的性子。”石观音讥笑,“你父亲有没有说过我们很像?”边说边面带得色,越笑越神经质。
苏祈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一双手缩在袖里紧握着,微微颤抖。
“你对我下了什么毒?”石观音笑问,很显然苏祈的表情取悦了她。
苏祈语声淡淡不带一丝感情:“南疆有一种果子,大小和味道都跟枣子一样,无毒,若是食用,味道也是酸甜可口的很。但是与北方极寒之地的诡木相冲,若是诡木做成的熏香碰到了朱果,那麻烦可就大了。轻者瘫痪,重者立毙。所以姑祖母以后大概都生活不能自理了。”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
帐篷内的角落的熏香还没燃完,袅袅散着轻烟。
“是谁?谁?”石观音嘶声道,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芒。
“是我。”
帐篷门被掀开,进来一个斯文瘦弱的男子,他脸上有明显的晒伤,身子瘦弱的一股风都能吹走,但这也无损他的美貌,不合身的衣衫也不能损坏他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