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自己唯一的女儿要出嫁,更是单单只给了一千两。可二房的省个亲,便是几十万两一个劲地掏出去,更是将府库里的东西摆了进去。而如今自己只是想让女儿出嫁的风光一点,想要讨点嫁妆而已,却......
想到这些,贾赦只觉得自己已是万般忍耐,那般委屈了,可母亲却是步步紧逼,不可让他有一席喘息之地。退让?贾赦已然不愿退让,也无法退让了,他已经被贾母逼到了让出了荣禧堂、让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再这般下去,是不是这爵位也会让到贾政头上,自己这一房是不是会在这府里再无一席之地?
贾赦本是不愿想的,只是贾母却是真的太过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便是虎毒还不食子呢,可贾母却是硬生生要把他逼死不成?
贾赦眼一红,却是借着酒劲撒起了泼,“便是府里的东西没了,府库里的东西还不至于也没了吧!就算那些好的给娘娘省亲做了脸面,总该还留下一些吧!我堂堂一等大将军的女儿出嫁,竟是连自己府里的东西都动不得一点吗?!”
“按理说,这府里袭爵的是我,这府库的东西也是我的,奴仆也是我的!你们二房姑娘回来省亲,银两我出了,地方我让了,东西也给拿去做脸面了!可府库里那些你们瞧不上眼的,我挑几件给姑娘当嫁妆,又有何不成的!!!”
贾母在贾赦说道这府里袭爵的是他时,脸色便有些不好了。毕竟贾政不得袭爵,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如今贾赦这般大声嚷嚷,却是让她更加不满了。只恨不得没生了这个儿子!
贾母脸色阴沉,咬牙怒斥,“大老爷!你这威风可耍够了!”
贾赦红了眼眶,梗着脖子道:“老太太你可用良心想想,我说的可有何不对!我只不过是想给女儿贴点儿脸面,这又有何错!二太太只顾着自己女儿的脸面,却将我大房放在了何处!!!”
贾母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贾赦骂道:“你胆儿倒是肥了,连宫里的娘娘都拿出来说事!你女儿出阁,你可添过一份!只在这儿叫嚷,也不嫌丢人!”
贾赦咬牙,心寒无比,恨声道:“添上一份?我倒想添上一份!只是我这做老子的拿什么给女儿添脸面!老太太且说,这府里袭爵的人是不是我?便是按照律例,这府里的东西说是都是我的都不过分!可如今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便是想要给姑娘添加嫁妆,还有二太太推三堵四,我可有添了她的去!我这袭爵的到底在这府里算什么!!!”
贾母一时无语。贾赦只红着眼冷笑:“莫不是二房都不知道何为长幼之道?二弟好歹读了那么些年书,便是没有考上了,好歹也该知道这些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才是。”罢了,罢了,母亲眼里只有二弟,自己不是早已知道的吗?自己又算了什么?
贾赦彻底心寒,没了顾忌,虽不能明着说贾母,却也连敲带打,将二房狠狠数落了一番,其中更是隐隐含着对贾母贾代善的不满。
正如林如海所想的那般,贾母贾代善的偏心早已在贾赦心底播下一个种子,慢慢在他的心头发芽成长,最后长成一株藤蔓,恨不能活活绞死了贾政!而此刻,深深被父母伤透了心的贾赦,因着迎春的婚事,总是将那怨恨爆发了出来!更因着贾母的过于偏心,彻底寒透了贾赦的心,母子再无半点!
贾赦发泄心中的忿恨,狠狠大闹了一场。这事儿直把贾母气得半死,王氏脸色通红,却是半个字都反驳不出来。而此时的贾赦却是顾不得什么‘孝’了,既然从未将我当成你的儿子,我又何必把你当成我的母亲!是你先不仁,我才后不义!
雪上加霜的是,待到贾赦带着大房的人离开,这时宫里又传来了贾太嫔被贬为贵人的消息,贾母登时便受了刺激,晕了过去!
哇咔咔,伦家终于要对贾府动手了!亲们等着瞧,伦家一定会给贾母等人一个‘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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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六十三、大房雄起!!!
比之贾母、王夫人的惊恐担忧,贾赦对于贾元春被贬为贵人却很是高兴的。
毕竟今日他已经将话说了绝,他们大房和二房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且将话彻底说开了来,将一肚子的怨恨、不满发泄出来,贾赦登时便觉得一阵轻松,更是将他从困扰他多年的烦闷中解脱了出来。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二房的贾元春可是宫里的娘娘。
而在听到二房的娘娘被贬之后,贾赦心里便是惊喜连连,而贾琏更是趁机将林如海打算举荐他去渝州的事情告知了贾赦,让贾赦更是欢喜。这么一来,贾赦心里头隐隐的担忧可谓是全消了,只觉得这是上天对他往日所受的委屈的补偿,上天也看不过去贾母对二房的偏心。
这么一想,贾赦更是一叠声儿的叫人把大房通着荣国府的小门儿和外廊都封起来,只叫大房上下往后都走这边儿开的通着大街的门儿。又打发丫鬟、婆子去把迎春接回来。便是知道这么一来,可谓是彻底和老太太撕破了脸,那一份嫁妆可算是没了,但他大房的女儿才不稀罕那一点嫁妆!
王熙凤怕吓着迎春,连忙跟去了。而邢夫人听说了就赶紧让人给姑娘收拾屋子,她虽心疼老太太给迎春那份嫁妆可能就这样儿没了,但过了这么长自嫁来后最舒坦的日子。再加上王熙凤贾琏看清二房面目之后,便与大房归了心,时不时孝顺大房。她知邢夫人因着出身卑微,将银钱拽得紧,便时不时孝敬邢夫人一些金银首饰。
儿子媳妇时常孝敬,邢氏也顺心。贾赦脾气好了不少,她也少受罪,再则王熙凤还时常孝敬些金银首饰,倒是比她多年积攒的还多了些。往日瘦削而显得尖酸的脸颊也胖了些,人也白净了,很是添了几分颜色。再则她没有孩子,自然希望孙女儿跟自己亲近,是以待大姐儿是百般疼爱,心也软和些。
又兼着迎春温柔,平日听大姐儿也说过,想着也不过是份嫁妆,有她父亲、哥嫂,自己能拿多少?再者自己没有儿女,如今有了大姐这样儿的小心肝,再来个能在她膝下教养的大的也不算什么,再说了,不久迎春便要出嫁。
王熙凤领着丫头、婆子们去了迎春的瑾月楼,这才是她正当当的小姑子。自从王熙凤和大房归心,没少照应了迎春,不仅寻了个错处把迎春那偷懒耍滑又糟心的奶妈子一家子给放了出去,私底下也常提点一二。
而迎春呢?这几个月,荣国府接连出事儿,二房受得打击最大,王夫人对大房袖手旁观的做派很是不满。再加上迎春又住在那边,本身又没有探春的脾气儿,受了不少的闲气。如今更是月例银子也好些日子没给了,心里头只觉没意思。更何况今日听到父亲为她的嫁妆出头,却是有些感动的。这会儿听说要接她回大房那边儿去,哪有不愿意的,连话儿也没问一句,就去了。
大房这边风风火火的封了门儿,把姑娘也接去了。那边贾赦还是在那里生气,这些年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现在都翻腾出来。想着贾琏是他们长房嫡子,当初老太太一声儿大房二房一起论长幼,琏儿生生成了“二爷”!可到头来这二房的宝玉不是三爷,还没出生就叫是二爷!二房自个儿去论长幼了!自己的庶子贾琮如今还被叫琮哥儿!
贾赦越想越气,把大房的主子和仆人丫鬟们都叫到他的院子里,指着贾琏恨声道:“从今往后,都给我叫大爷!若再叫一声儿二爷,不管是谁,老爷我立马将他发卖出去!”
又指着屏风后头的迎春,转头又道:“大房就迎丫头一个姑娘,自是大姑娘!谁再敢乱叫,可别怪我不客气!”哼一声又说:“琮儿去学里了,他回来后再叫我听见一声琮哥儿......”
底下人被贾赦铁青的脸和红瞪着的眼睛唬的不敢吱声儿,忙诺诺答应了。
不过虽害怕,可这口里实在有些别扭,再者有人想着老太太定不会让大老爷胡闹,心里其实没当成多大的事情。可不成想第二日就有两个婆子被打了十板子全家清出去了,一个还是太太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这王善保家的虽说是邢夫人的陪房,但这些日子,在凤姐的引导之下,邢夫人也是不满这个仗势压人、庸俗、愚蠢之人了。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这王保善家的常常跑去王夫人面前献殷勤!
贾赦要封门时王保善家的便很是不满,只是碍于贾赦气头上不敢出声儿。这会子见二木头也大模大样的成了大房的大姑娘,听太太的意思她要是好还要和琮哥儿一起记到太太的名下,这可就是嫡女了!尤其见不得牙尖嘴利和她不对付的司棋脸上的笑,就仗着自己是太太陪房,故意当着迎春的面儿讥笑、讽刺迎春,直把迎春气得哭了。
这事儿,却是不知怎的传到了贾赦耳朵里。贾赦大怒,并着另一个犯这错处的婆子,合家都给撵出去了,众人这才算真记到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