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子那般无助。
苏真真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元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凝住,不知该如何劝慰。
良久,“娘娘,秋荷……秋荷她已经不在了……”元香欲将苏真真拉倒床上。
哪知苏真真突然力气大得惊人,猛地一把推开元香,紧紧的将秋荷抱在怀中,“不要,你骗我,秋荷没死,你骗我。”
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争执之时,元香恍然发现苏真真的小腿还在流血。
大声惊呼,“娘娘,您受伤了?”
仿佛并未听到一般,全然不顾着受伤的部位,苏真真呜咽着说道,“元香,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
“我懂得各为其主的道理,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娘娘,这还是你第一次唤我娘娘。如同知道你是冷君寒派来监视我的一般,我从来都没有为难你们。
我只想着好好过日子,尽我最大的能力去保护我在乎的人,为什么连这个要求都是奢望。
为什么总有人不肯放过我。我该怎样才能不伤害你们。”
元香一震,浑身僵住,仿佛有什么掐住自己的咽喉,让自己说不出来一般。
眉头紧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苏真真缓缓松开抱紧秋荷的手,咬着唇瓣,含着泪道,“将她好好的安葬。”
秋荷,我并不怪你,生前你便一直活在纠结与挣扎中左右为难,死后一定要两袖清风自由自在。
“那娘娘您的伤……”
“没事,只是划破了口子,我自己处理一下,快去吧,不能让秋荷就这般呆着……”苏真真不在乎的看了眼伤口道。
口子流出的鲜血已经凝结,现下看来却显得触目惊心,苏真真自嘲的笑了笑并未打算去包扎。
其实这样放着也挺好,身上痛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冷君寒临走时那冷漠的眼神在苏真真的脑中挥之不去。
捡起地上的玉扣和那碧玉簪,苏真真将它们我在手中,放在心处。
像是在自言自语,道,“苏真真,本就是你贪心,早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的。”
西苑内。
“怎么样。”冷君寒语气冰冷,看不出表情,双眸幽幽的凝视着楼夕颜,看也不看大夫问道。
“侧妃娘娘并无大碍,腹中的孩子也安好。”
在冷王爷身边总有种无形的压力,即便是为冷王当了多年的差事,还是迫于冷君寒的压力,大夫暗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娘娘落水染了风寒,待服过一贴药便好。”
“为何还不见醒。”
“这……娘娘身体虚弱,睡一觉就好。”拍了拍心口,大夫战战兢兢的答道。
采绿扑通一声跪倒,面容哀戚,带着不甘与愤恨,“这次是娘娘幸运,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的,王爷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
冷君寒蓦地突然的回头,直视采绿的眼睛。
被冷君寒的寒光看的一惊,采绿讪讪的闭嘴不敢再多说。
“好好照顾侧妃,若是再出什么差池,那便是你照顾不周。”冷君寒的的声音如同寒雪一般不带温度。
傲然冷视着这一主一仆。
抬脚想要离开,临走的时候,真真那样失望无助的眼神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自己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狠心的话。
可能真的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该去听真真解释的,眼下心中懊恼不已。
却被一双手拉住,楼夕颜弱弱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着,“君寒,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双眸似水,楼夕颜委屈至极,“不要走,陪陪我可好。”
冷君寒微微怔住,脚步不知该何去何从,须臾,将楼夕颜的的双手细心的放回床榻,温柔的替她掖好被子。
见楼夕颜披头散发无力的躺在床上,纤纤素骨瑟瑟发抖,不禁心中一涩,天齐第一才女何时这样落魄。
终是有些不忍,到底是没经过什么蹉跎。连带着语气也柔了下来,“你先好生休息,本王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处理完了便来看你,可好。”温柔的为楼夕颜整理好额头散落的青丝,“乖,听话。”
“那……那你处理完再来,一定要来。”
“嗯好。”
冷君寒舒了口气,终于将楼夕颜安抚下来,再不容得片刻耽误,刚刚向着东苑走去。
“王爷。”秦风一脸焦急的飞奔到冷君寒面洽,连礼都顾不得行,“现下暗卫损失不少,还需呀王爷主持大局,我们是否再考虑其他地方。”
“还有……还有……”秦风闪烁其词,犹豫着要不要说。
冷君寒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足足万两,刚好解决军费开支。
“你哪来的这么些银票?”
☆、058 不省人事
春花馆,二楼雅间。
隔着一扇屏风,隐约可见一群莺莺燕燕的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数人皆是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步态轻盈,美眸顾盼着席间独自饮酒的男子。
虽然春花馆是烟花之地,可席中的女子皆是超脱凡俗,个个容颜出挑。
舞起正兴,男子却不耐烦的说道,“都下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虽有不甘,却也只得咬下唇角,跺脚而去,看的出这男子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
独有中间的女子轻笑一声留了下来,真叫其他女子嫉妒。
粉红色玫瑰香紧身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云攒凤钗显得体型修长妖妖艳艳摄人心魂。
径自走到一旁的古琴边坐下,玉指轻抹琴弦,唇角轻沟,偏偏笑意绕在嘴角。
一曲作罢,缓缓的起身,贴到白衣男子的身上,红唇轻启,“爷,怎么自己喝闷酒了,让月如陪您可好。”
男子却也不恼,轻轻拉开女子差绕颈间的双手,轻斥道,“别闹了。”
名唤月如的女子,正是这春花馆的头牌,可却卖艺不卖身,独属一人所有,也就是面前的男子。
就知道男子会这般表情,月如又缠了上去,贴在男子的耳边气质如兰的说道,“一向**的软少爷竟然也会有烦心事儿?”
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莫不是爷看上了哪家姑娘。”
这次,男子反倒不躲避月如的亲近,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一把将月如抱进,挑眉问道,“莫不是你想以身相许?”
经不住男子的挑逗,月如脸上蓦地多了朵红晕,刚刚还是她在挑衅,这一下反而出于若是,不好意思的推开男子,轻怒道,“阮穆青你!”
男子挑衅的扬起头来,竟然是阮穆青。
“呵呵。”看着月如又急又恼的样子,阮穆青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温润的音色宛如温泉,犹如划过三月湖面的柳叶,柔和清润,“若不是你总这样挑逗我,我也断然不会动了这样的心思,你该庆幸,若不是我的定力好,面对你这样的美人,可没几个男子能把持的住。”
一时语塞,月如恨恨的等着阮穆青几眼。
“今日唤你是有正事。”
“那边全军覆没。”虽然月如是笑吟吟的说着,可是声音却有让人坠入冰窖的感觉,“一个活口都没有。”
阮穆青收起的放荡不羁,眉毛拧做一团,看来,是他低估了冷君寒的实力。
那批暗卫,远远要比他想的那样强大。
思绪之间,小书童叶童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爷,影三那边传来消息。”瞟了眼在场的月如犹豫着没有说出口。
看出了叶童的顾虑,阮穆青淡淡的开口,“无事,月如不是外人。”
得到了阮穆青的许可,叶童道,“冷王爷与王妃好像出了些矛盾,而且……而且王妃身边的一个侍女好像自尽了。”
阮穆青倒是有些吃惊,不由得好奇道,“可知是哪位丫鬟么?”
“是王妃在集市中买回来的,名唤秋荷。”
“少爷,少爷……”
叶童双手在阮穆青发呆的双目前晃了晃,拉回了阮穆青的思绪,“爷,还要不要盯着。”
难得的阮穆青的话语竟然带着一股威严,“要,当然要,再多派些人手,冷王妃一有动静马上来报。”
叶童应了声道,“这,好吧……”
月如却是柳眉紧锁,迫使阮穆青直视自己的眼睛,“该不会是那个苏真真?”
见着阮穆青一言不发,月如惊到,“阮穆青,你疯了不成,她是冷王妃啊。”
阮穆青蓦地起身,打断月如的话,“我自有分寸,做好你份内的事便可。”
“朝中的大臣,还有那几个老顽固没有解决。”
“另外,马上,城郊那面,再派双倍。”
片刻都没有多留,吩咐好一切,阮穆青大步流星而去。
“竟然是她,真的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望着阮穆青离去的背影,月如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不住的呢喃。
“娘娘,秋荷她……已经安顿好了。”
“嗯。”
呆滞的任元香为自己包扎,苏真真仿佛木偶一般没有表情。
“娘娘……若是心里委屈,那便哭出来吧,总在心里憋着怎么好。”来的时候遇到了秦风。之前发生的事大抵是了解了几分。秋荷当着冷君寒的面前指正是苏真真陷害楼侧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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