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吴翩翩的声音又有些哽咽,韩孜默朗声一笑,“一夜在城头上挂出二十多个人头的郡主娘子,怎么做出这副小女儿之态?”
吴翩翩皱起鼻子,娇嗔道:“怎么都传到您这里来了?”
韩孜默笑道,“到处都传遍了,怎么就不会传到我这里来了?不过,还好,都是传说郡主娘子为民除害,善良慈悲,可没说郡主娘子砍人头颅的凶悍!”
吴翩翩浅浅一笑,“正因为江南大局已定,所以我才会到此处躲几天闲,没想到叫我找到先生!真是是天意!”
吴翩翩看了看天色,对韩孜默告辞道:“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我后日再来看望先生!”
“路上小心!”韩孜默将吴翩翩送出了门,看着一主一仆二人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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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某影吐个槽,话说甄嬛传里面,那个华妃和皇后凉凉,在后/宫佳丽三千,无数新人得宠的情况下,还爱惨了种马皇帝,爱皇帝,爱成那个样儿,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话说甄嬛凉凉,开头也爱皇帝,不是也差点作了死么?后来对皇帝只心存利用,于是便活得好好的,成了太后凉凉!(注明:我说的是小说,不是改编后了的电视剧哦)
我认为后/宫呵,应该是职场,而不是情/场,跑到职场里面,追求爱情,真是悲惨的节奏,例如华妃,例如皇后凉凉,把自己作死了,还满手血腥冤孽!还死不瞑目!
叹息一声,谁最有爱,谁疯狂,谁先死!
所以我这里的皇后凉凉和淑妃凉凉,因为没有爱情,明白自己立身的依仗根本不是所谓的“帝王宠爱”,所以纯以职场规则来立足后宫,所以坚决不为种马男人打消耗战,而是将自己养成岿然大山,当然也多亏得有极能闹腾的第三方,为着那共同的敌人,她们俩也不会鹬蚌相争~~
还有那个极有大局观的张夫人从中调节~~~于是史上最酷的、头脑冷静的一后一妃新鲜出炉!
张狐狸张昭兰的娘亲,张夫人的来历,我就不说了哈,大家一看就明白,不说她那“动态的眼光”,就说她在淑妃娘娘进宫之前,给淑妃和吴王出的那个吊到爆的损注意,大家也猜得到哈~~
给皇帝带绿帽,是一件多么快意恩仇的事情啊!
某影的恶趣味,无处不在~~
请大家点个赞!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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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石子投湖
吴翩翩回到古松镇的宅院,又是日暮时分,花夜立刻巴巴地跑来问她去哪儿了。
吴翩翩道:“韩先生与父亲是同门,又是我的先生,既然听说他在此地,我自然要去看看!”
“那三溪村的那位韩先生是不是白溪先生?”
吴翩翩点点头,花夜立刻高兴道:“那明天我也去探望韩先生!”
吴翩翩白了他一眼,“那位文公子明天一早必然会去拜访先生,你去杵着干嘛?”
“为什么他去了,我就不能去?不都是拜访韩先生的么?这有什么需要避开的?”
“那位文公子去拜访韩先生,只怕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慕名求教,而且,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名字恐怕都不是真的!”
花夜立刻瞪圆了眼睛,“那他会不会对先生不利?”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这是江湖啊?千里迢迢前来求教,自然是真心求教的,就看是否值得先生出山!”
花夜嘿嘿笑了一声,“是我想左了!以我之身去揣测先生之身了!”因为他自己在此隐居是为“避祸”,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被人寻仇的情况。
花夜还想再约时间和吴翩翩一起去拜望韩先生,却见石妪端着吴翩翩的晚餐进来了,石妪对他道:“丁郎君炒了几个下酒菜,请小郎去喝几盅呢!”
花夜一听,立刻笑吟吟地不耽误妹妹吃饭了,去前院找丁银喝酒。
丁银还拉了陈叟和吴长全一起,四个人推杯换盏,小酒下肚,很快就熟络得以兄弟相称起来。
花夜便缠着丁银要他讲西域的人情风物,而吴长全则问起了丁银和“某西域公主”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丁银满头黑线。心里把始作俑者聂青青以及那个小店的黑心老头给骂了透,没事写什么情诗呢,害人捕风捉影捉到他身上来了。只得努力解释这纯属穿凿附会。与他无干,这首诗是聂青青写的。若要知道那个和“西域公主”有关系的人是谁,得去问聂青青。
听他说起聂青青,花夜倒是信了这件事和丁银无关,他既认识丁银也认识聂青青,也知道聂青青和丁银之间的仇怨。
乘此机会,丁银立刻转移了话题,将重点移到了沙匪窝中,于是这三个只在江南打过转转的人立刻被吸引了心神。并在不知不觉中灌下了许多酒,在明月悬上中天的时候,丁银的话题又转了回来,落到了花小神医身上,赞了一通花小神医的幸福生活,言语间又提起了花神医的妹妹,“阿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妹妹呢?还不同姓?”
花夜道已是微醺,见丁银问,便巴拉巴拉都说了:“我一直跟着我娘过日子在桃花谷过日子。我爹和我妹妹在扬州,又不住在一起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娘是独女,我娘在怀着我的时候就跟我爹说好了。我生下来姓花,入花家族谱,还要我爹发誓了的!”
丁银点点头,这点情况他其实已经从丁红袖那里磨出来了,但是关于吴翩翩的家世和住处,却是无论如何也磨不出来。
“你妹妹住扬州哪里啊,你在扬州时候,我从未见过她?难道你们那时候都是不来往的么?”
花夜哈哈一笑,“丁大哥。你喝多了,时间都不会算啊!之前我在桃花谷。后来我到扬州,没多久。你就去了西域,你怎么看见我和我妹妹来往?”
丁银哈哈一笑,“这点我到时忘了!”其实心中却是郁闷,他问这句话是希望花夜的话唠犯上一犯,最好巴拉巴拉把吴翩翩的家庭住址和家庭情况都说出来!
丁银又笑道,“阿夜,我觉得你和翩翩在站在一处,你更像弟弟一些!”
不带这么揭人短的!一听这话,花夜便气愤了,和丁银辩驳起来:“你眼睛怎么看的?你没看见这一直都是我照顾她么?”
陈叟发觉丁银的话题现在开始围着他家郡主打转,于是便道:“我年纪大了,这喝多了两盅,头抬都抬不起来了!我得去睡会儿!”说着向三人道了歉,步履有些摇晃地离开了。
走出堂屋,陈叟便悄悄来到了后院门口,轻轻叩了两下门,招来了石妪,告诉石妪前院喝酒的丁银,正转弯抹角地向花夜打听吴翩翩的情况。
石妪一听,心中一跳,不敢怠慢立刻去告诉了吴翩翩。
此时前院中,酒量不济的吴长全已经滑到了桌子下,花夜虽然喝了不少,但是并没醉到脑子不明白的地步,丁银除了知道吴翩翩是个独女,父母皆已亡故,并没有探听出多少有用的信息来。
“阿夜,我瞧你妹妹的武功比你强多了!”
“是啊!”花夜叹息道:“父亲去世后那几年她练武特别拼命!”
丁银又道:“她不光武功高,而且心肠也比你硬得多,心眼也比你多得多!”
花夜闻言,想起那天在畅华楼四层上,吴翩翩跟他说的那些过往,不禁心酸起来,又看了看丁银,道:“丁大哥,翩翩的脾气是有点不好,有冒犯的地方,你可别往心里去!她一直是心善嘴恶的,并没有坏心!”
丁银道:“怎么会呢?你的妹妹,便同我的妹妹一样!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会和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计较?”随即又问道:“阿夜,翩翩大概吃了不少苦吧?”
花夜一愣,“你怎么知道?”
丁银摇摇头,灌了一盅酒,道“我觉得吧,女孩儿家,就像花儿一样,本应该是娇娇的,柔柔的,就是给人疼的。在家有爹娘疼着护着,出嫁有男人疼着护着。所以,女人吃没吃过苦,一眼都能看出来!像你家翩翩这样的,一身是刺儿,又冷又硬,你说女孩儿的心本来是软软的,生生被磨砺成这个样子,唉!我一想都觉着疼!唉!再说,你我都知道练武有多苦!如非逼不得已,好好一个女孩儿家至于那么拼命呢!”
说着,又灌了一口酒,又叹息一声,想起昨天夜里看到的情景,还真是觉着心酸。
花夜听他这番话,眼眶都红了,抓住了丁银的手,“丁大哥,你说的太对了!她从前可不是这样子的,那时候,她又乖又甜,可爱极了!”说着揉了揉鼻子,吸了吸,“父亲去世之后,她受了太多的苦,要是换了我,早死了多少次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计她……”
“阿夜!”门口响起了吴翩翩的声音。
花夜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吴翩翩!很是楞了一愣,问道:“阿翩,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喝多了发酒疯!”吴翩翩面色冷清,走到花夜面前,伸出了手。
花夜很显然还觉得没有尽兴,并不想起身,但是看着吴翩翩一脸的没商量,又看了看门外的月亮,似乎真的很晚了,只好扶着她的手站起身来,同丁银告了个别,在吴翩翩的搀扶下,向自家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