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点点头脸上的怀疑更深了,看着那挂有白绫的房梁喃喃开口道“你们说这李妈妈有多高?”
“啊?”
“啊?”廖青阎三娘异口同声道,本来还以为涟漪说出什么呢?没有想到却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这李妈妈的身高他们怎么会清楚啊!
“不要问为什么,你们觉得这李妈妈和我们这里谁的身高差不多?”
阎三娘本来还在诧异但是看见涟漪一脸的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认真的打量了起来“啊?”“有了,黑子”阎三娘惊呼拉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瘦小的长得嘿嘿的男子“你们看看他的身高合适吗?”
涟漪抬眼看来一眼点点“行,高度差不多”
“那好你过来试试,站在这张凳子上尽你一切努力看看能不能将这条白绫搭上房梁上去。”说完就将顺手从房梁上扯下来的白绫放在黑子的手里。
那黑子听言点点头踮起身子很是努力的将手中的白绫搭上房梁上去,一次抛出掉了下来,二次抛出去还是掉了下来,任那黑子怎么努力那条白绫就是没能搭上房梁上去,最后只能泄气朝着涟漪道“公子,不行啊!这房梁太高了,这白绫根本就不可能抛上去。”
涟漪点点头“嗯,好了,你下来吧。”那黑子摸着额间的汗水下来站在阎三娘的身后。
“大家刚才都看到了吧,站在这张凳子上想将白绫抛上房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已经年迈的李妈妈了,那她是怎么将白绫抛上房梁的呢,这间房间里并没有其他可以垫脚的东西。”
“这?”廖青一脸的恍然大悟“对对对,这黑子还是一个年轻人奋起努力都不能抛上去,更不要说那李妈妈了。”
“那这样说的话李妈妈既然不能将白绫抛上房梁,那她又是怎么上吊自杀的呢”阎三娘疑惑的开口。
“呵呵,你算是问道关键问题上了,既然不能将白绫抛上房梁就不可能上吊自杀,而今我们看到的却是李妈妈是上吊自杀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他杀,有人故意将李妈妈杀死然后弄成上吊的样子就好混淆我们的判断,好心计啊!”廖青砸拳一脸愤愤然。
“你说的很对,跟我的推断完全符合,李妈妈是他杀,凶手故意误导我们的判断,而那杨氏也是他杀误导我们的判断,这两条命案之间就没有一点联系吗?”涟漪喃喃道。
“啊,我知道了杀死杨氏的和杀死李妈妈的就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阎三娘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做这样的猜想,同时我可以断定,这个凶手还是一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之人。”涟漪道想起了在卢望山家院子里所看到了一些异状。
“这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廖青暗骂道,竟然杀了这么多的人。
涟漪摇摇头。
回到阎王店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刚回到自己的住处,那守在寇府外面的张成就已经在院子里等候着了,看见涟漪回来连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涟漪点点头示意他随意一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涟漪喝了一口茶问道。
“回公子,我和陆虎大哥一直守在寇府,那寇夫人并没有什么动作,一晚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出去过。”张成说道。
“嗯。”涟漪早就想到这一点了,看来还有其他的人啊。
“不过公子,那寇夫人虽然没有离开寇府,但是我们发现的一些奇怪的举动。”张成微微的蹙紧了眉头似陷入的回忆中。
“什么奇怪的举动你说来。”
☆、029 有这种事
“是,就是在昨晚,大概是一更天的时候,我看见那寇夫人的丫鬟小翠鬼鬼祟祟跑了出去,到了后门口好像是去见了什么人,然后有回到了屋子里。再后来那寇夫人就出来的也是在后门口。我和陆虎大哥担心被发现就躲在暗处,也就断断续续的听见那寇夫人试探性的问着‘是你吗?是你来了吗?’之后就嘀嘀咕咕交谈着,看样子像是在计划着什么一样,然后那寇夫人又回到屋子里去了黑袍男子也就离开了,接下来就再也没有异状了。”张成一口气将在寇府所发生的一一道来。
涟漪听后拄着下巴,沉吟片刻道“莫非是这寇夫人也是在……”涟漪没有说完但是接下来是什么意思阎三娘岂有不明白之理,只是不敢相信寇员外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涟漪笑笑又说着“还有这种事情。又是一个穿黑袍的男子!”这寇夫人与黑袍男子着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涟漪想到这里不禁有丝挫败感袭上心头,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命案就是小意思,单单的指纹,血样分析就能找出凶手是谁,哪还像现在啊冥思苦想脑袋都爆裂开来还没有一丝头绪来着。莫不是上天故意这样子的安排要的就是让她成为一个古代版的女神探?哎!涟漪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压力三大啊!
阎三娘见得涟漪在哪里冥自苦想还以为她又有什么新的眉目了问道“公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罢了。”涟漪蓦然一笑,阎三娘暗了暗眼色心说七公子的往事定然是很神秘吧!不过现在她倒是没有心思追究询问这个问题,自己对于现在的人命案是产生了莫大的兴致的,想到疑惑点就问“公子今日在卢望山家的时候,我看见你盯着院子看了很久,而且脸上还露出十分古怪的表情,莫非是公子发现了什么?”
涟漪闻言摸了摸脸颊,自己什么时候表情古怪了,这阎三娘是什么眼神啊?忍不住在心里诽谤起来,见到涟漪蹙眉的看着自己,自知失言有些暴汗的笑笑。
“是有所发现,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或许不是一个人所为,换一种说法就是一个人为另外一个人不得不如此做,同时,还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
“啊?为人而杀人?谁这么的丧心病狂啊?”阎三娘咋舌不已,对于涟漪的这种说法有些吃惊和不赞同。
“是啊!听起来是很荒诞不可信,但是这却是可能的事情。”涟漪淡淡的说道,阎三娘沉默了,一室寂静!
涟漪打破寂静又说“你可还记得那刘旺财烛火熄灭的同时或者之前听到了‘咔嚓’的声音?”阎三娘回忆了一下点点头说“是说过,但是会是什么声音?”
“呵呵,起初我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声音,但是到了院子里的时候我找到了答案。”
“哦,是什么?”阎三娘问。
“脚印和被踩碎的瓦片。”涟漪说完看了阎三娘一眼继续道“就是卢望山家院墙上盖的破瓦被一个强有力的脚印给踩碎了,才会有刘旺财听到的‘咔擦’声响,另外我还意外的在窗户口发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洞,而这个洞可以很准确的对上屋内桌案上的烛台。”
“公子说的是这个凶手是翻墙而入的,然后然后捅破窗户纸释放迷烟先迷晕了屋子里的卢望山及杨氏,然后将其杀害。”阎三娘说到这里眼睛徒然一亮。
涟漪笑笑道“那烛台倒下,卢望山不见踪影又作何解释,如果我是这个凶手就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两人同时杀死在屋子里,这样不是更是干净利落嘛,但是凶手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杀害了杨氏并嫁祸到卢望山的身上,弄成卢望山畏罪潜逃的情景。”阎三娘点点头赞同涟漪的这一番说词,因为如果自己是那个凶手的话也是会这样做的永除后患嘛!
涟漪又道“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凶手先是翻墙而入然后捅破了窗户纸对准桌案上的烛台发射出暗器将其打翻致使烛火熄灭,然后就趁着屋子里黑暗将杨氏杀死后强迫卢望山在剪刀上留下血手印,这就是我之前为什么说那血手印看上去很奇怪,更像是被刻意弄上去的原因所在。”
阎三娘听言皱紧了眉头问道“既然凶手杀害了杨氏为什么不将卢望山一并杀死呢?还这般处心积虑的设计就是为了嫁祸到卢望山身上又是什么意思?还有就是卢望山现在下落不明,公子觉得会不会是被那个凶手掳走了?”
“这个是必然的,同时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卢望山或许认识那个凶手,所以现在最当务之急的就是想办法找到卢望山,不论生死。”涟漪道。
“卢望山认识凶手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吗?”阎三娘惊呼。
对此涟漪并没有给予更多的解释,因为这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一种推断罢了。
阎三娘见此也就不再多问,张罗着黑子下去弄晚餐,看着涟漪一副欲言又止,一张脸纠结成苦瓜皮。
“老板娘有什么话就问吧。”
阎三娘‘嘿嘿’一笑道“还有一点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
“哦!你说来听听。”涟漪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记得镇长前天才加派了人手守在卢望山家的四周,且都是镇子上有些拳脚功夫的年轻人,这个凶手怎么就这样的厉害,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就这么的进入了卢望山的家里行凶杀人,还有就是那住隔壁的刘旺财只是一个卖布匹的平凡人,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拳脚的人都能够听见动静,怎么镇长派过去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呢?还有今日我也仔细的看了那些人的状态,个个精神抖擞的,并没有被迷药迷倒过,这就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