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这称谓,竟又让二丫觉得奇怪,因为她想这段凤染不是有位兄长么?暂且不算那黑衣人皆一贯称呼段凤染为公子,只这府上的奴仆们应称他为二公子才是啊,怎么竟都称为公子,这就让人觉得这段府似只是段凤染一个主子一样。
不过二丫有所疑惑也是自然。因为这与之对门的段府其实是段凤染另建的新宅,所以这下人们自也是知道这段凤染与其兄长和那姨娘所发生的事,当然也就不会触及他的逆鳞了,所以这称呼上只道公子而非是二公子,所以由此看来,还正如二丫所想,这新段府还真就只有段凤染一名主子。
可疑惑归疑惑,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么以二丫的性格,自是不用多想了。可她关上门后,也忍不住嘀咕着,“今日真是走大运了...”
她边手拽着冯子晋给的请帖边哀声叹气地走回宅中,而在她这般样子之时,那边与顾府相对的新段府,黑衣人荆接过段凤染除去的外袍,只他也不知自家公子有无注意到。但他也还需禀明道,“公子,对面的府邸如今姓顾。”
黑衣人荆的语调着重了那顾字。可于桌案旁的段凤染却没停下那手中之笔,他只。“哦...”了声便再无反应。
可这却令黑衣人荆产生歧义了,他不知公子这声“哦...”是一早便知的意思,还是那听他说后才刚刚知晓的意思。但此时因看着自家公子在忙,所以他也不再多说。
而段凤染此时正把摊开那杨殊于昨日飞鸽传书而来的第二封信笺,他执笔不为写,而只是轻沾墨水,再滴了一滴于纸上。于是本来是空空的一张白纸,却被逐字渲染而开。
那些字浮现于纸上,但就此次消息与上次相比,似乎从中看不出有什么重大的进展。可就算如此,段凤染还是看出了些不同,比如说这军饷数目有变...
正当黑衣人荆以为自家公子正全神贯注地思考着杨殊的信笺时,他却突然于耳旁听到,“尔后呢?”
“尔后?哦...那顾府新主人便是那顾大人与顾小姐。”眼见段凤染放下笔。在拿起那信笺凑到烛火处烧掉时,黑衣人荆才反应而道。
可段凤染却嘴角隐有笑意,因为他并不是问的这个,可也无责备黑衣人荆,只道。“老宅那处真是煞费苦心,好歹也是官员之旧宅,就如此软硬皆施,让人搬了出去...”
黑衣人荆一听段凤染所说,才知自家公子早知那顾府乃是顾老爷所盘下的,那么公子所问的必定是段凤举了,于是他道,“那宅子确实是段凤举买回来后又假以旁人之手卖与了顾洪,所以由此想来,他定也知道公子已然回到京城了。”
黑衣人荆如此回道后,却于心中不懂,为何这段凤举竟把顾大人与顾小姐都拉了进来,不过可想而知的是这段凤举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如此做为...会不会是,他已看出了公子与顾小姐之间有些什么了?
而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真的危险了。因为情爱之物,是为人的盾牌也为人的软肋。虽他黑衣人荆并不知自家公子对这顾小姐用情到底已至哪个程度,但如若将来夫人真是这顾小姐的话,那她便定是公子的软肋了。
只他也知现在想这些可能还言之过早,因这婚姻之事,还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就算公子不管段家族人的意思,但顾小姐总要顾大人做主吧。更何况就他黑衣人荆从安全角度来思量的话,他还是比较看好辛家九娘,此女子有胆识,有谋略,而且还同为商贾,这样的女子与公子倒是很般配。
但看起来,公子对那辛家九娘又是一副商贾般的淡淡之交,反倒是与顾小姐一起时,却时而会让他产生一些出乎意料的情绪。
不过情之一事,作为黑衣人荆来说,他却也是不懂的。比如这什么才叫喜欢一个人?每日忍不住的心心念念还是就是不知为何,脑海中就会突然蹦出她的身影?糟,他怎么会想到顾小姐身边的丫头,唤那阿水的姑娘?
他有点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竟引得段凤染少有的侧目,不过段凤染也只昵了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把那垂挂于衣袍的麒麟吐珠玉佩给摘了下来,他递给了黑衣人荆,可后者却不敢接,“公子怎能把如此贵重之物给属下呢?”
“杨殊虽贪得无厌,但还算是个孝子。你拿此玉佩到东山段氏陵寝之地,把我母亲的陪嫁--千年檀木取来,再送到杨殊府上,就说是段某敬他一片孝心了。”
黑衣人荆这才恍然悟道,原来竟是公子竟是要让自己拿着这玉佩去开启陵墓,于是他道,“属下定当竭力完成。”说罢,他接过那玉佩,把其小心的放入衣襟内。
可黑衣人荆还想到一件事,“公子,对面既是顾府的话,那是否要准备乔迁之礼呀?”他试探地问道。
“你觉得呢?”段凤染反问。
啊?黑衣人荆不知自家公子还会反问他,可他也并不是为了去见那名叫阿水的女子啊!只他越否认越让人生疑,“公子,你是否误会了什么?属下真没有...”
这般紧张的样子,便如那青涩的小子一般。而段凤染分明在捉弄着黑衣人荆,只是这要怪就怪他不该以顾府来“试探”他,所以这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可是商场规矩之一。
ps:
一百六十章了...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麒麟玉佩
黑衣人荆已懊恼自己的多嘴,只他此时虽还未到手足无措的地步,但一张黝黑脸庞显然已热,而如此之态为段凤染所见,倒更是让他觉得既少有也难得,所以他还就心道,不如就随他所愿吧,“你去备份薄礼也可,只那岭南的乡俗,怕是那顾府很快便要登门拜帖了。”
登门拜帖?黑衣人荆自是不懂这岭南乡俗的。可又听自家公子如此说道,便又想着,如若那顾大人真是随那乡俗,而要在这沿路各府逐个拜帖的话,那他倒不如在那时把那乔迁之礼送上,只道也算是回礼了。
所以在这都要准备的前提下,一个要送贺礼,而另一个则是为丧礼之用,而两者间也有这轻重缓急之分。而黑衣人荆自是尊从段凤染所示,准备那送杨殊的千年紫檀木要紧。他遂道,“公子,那属下且先去陵墓那处吧。”
段凤染听罢颔首,他见黑衣人荆退了出去,便才瞥了眼那长袍下本置玉佩的那处如今却也空空的,于是他一时竟回想起此麒麟吐珠玉佩的来历。
这麒麟吐珠玉佩乃是他祖父段老太爷所赠,是他满月抓阄所得。这玉佩通身透彻,那麒麟自是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这贵重自是不必多言,可这价值却远不止它的价格不菲。
段凤染小时不知其珍贵,常只如一般玩物乱扔于地,但此玉非一般,遂就少能摔坏。而至他母亲段夫人去世后,属于他的家财被段凤举及其母都吞夺了,段凤染方才醒来,这原来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乃是作假,这夺财害命才是真!
至于他得知这麒麟吐珠玉佩有那另外的作用也是于此时所知,那时他母亲在弥留之时,就几乎是贴在他耳边道,这玉佩乃是开启段氏陵墓的唯一之匙,还道如若要重夺段氏便要靠这墓中之财,所以后来段凤染才带着这玉佩到了那江南直到今日。
所以这玉佩就断不能落入旁人手中。但是黑衣人荆从小便跟着段凤染,所以段凤染自是信他的,可他又想着,这京城之地,段凤举所一手构造的官商之网恐怕已到了要遮天的地步了,而且他还想一心把他杀之,虽然皆是屡次失败而返,但自他回了京城后,想是段凤举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可这又如何?段凤染单手支在桌案上想着,只他因想的过多,那额上竟隐隐发疼,所以他自心道,现在连头疼的毛病都有了,恐怕到时也不劳段凤举出手了吧。“呵...”他嗤笑着,而且他的庶兄有如此美意,那他也理应携礼亲至顾府才是。
不说他想把顾洪拉下水,只那段凤举却是个伪君子,比之那小人更难对付。所以段凤染只是想将计就计而已,也就想着,要不就与那顾小姐更为‘亲近’才是。
而如今的顾小姐--二丫正不知段凤染即将来她府上,只她低头疾步走着,却因心中有事而与迎面来的阿水撞了个正着,“啊,是阿水呀...”
阿水一听怪道,“小姐,这自然是奴婢我了...小姐你真的把那请帖还给了那冯公子了?”
二丫摇头,心道还多得去追那冯子晋,不然只怕她搬入新宅住过几日后,也不定是发现与之对门的既然是段府。
“没有,这请帖还在我手上。”二丫掏出这请帖以手扬了扬后递给阿水。
阿水接过请帖,才问道,“那小姐,既是如此的话,你不就要去赴宴咯?”
说到去参加那什么赏花宴,她现在的心情就如当时表小姐顾晓芙般,是真的不喜这类宴会。不说这是变相的男女相会,而且这说是看花儿,但指不定又来个吟诗作对的比拼,可就这些却全都是二丫的软肋,虽她确实跟着二夫人吴知月和小孙嬷嬷学过那么几下,但要在京城之地做那验收之举,二丫还道没信心呢!
“哎...”二丫垂着头,心里怎一个烦字可以形容的尽的。
“阿水,那冯公子说这宴会是何时?”二丫没看请帖,直接问了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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