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两人结伴前往具家,打算以探望具俊表腿伤为名刺探军情,其实,天知道具大少爷的腿伤都好了多少天了。
听完具俊表的叙述,苏易正眨了眨眼:“俊表,你家太后的车就在外面,我跟宇彬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
“……”所有人直接被拖进了二楼的小会客厅。
苏易正绕着闵芝走了一圈:“和一个陌生女孩约会,还将她留宿在具家,姜太后会做何反应?如果对象是闵芝,真的很让人好奇。”
宋宇彬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们说,太后知不知道俊表之前被误绑的事也和闵芝有牵连呢?”
众人默……这时候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ok?
“可以说是姐姐的朋友,本来也是姐姐拿的主意。”
吴闵芝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本来俊熙姐说好要跟我们好好聊聊的,所以吩咐下人准备了午餐,结果接完一通电话之后,突然就下落不明了,连午餐也没赶上,我想那个电话可能跟某个人突然回国有关。”
具俊表咬牙切齿……她怎么每次都这样,一跑了之,独留下他面对老巫婆!
“可以说,闵芝是我女朋友,是我带来的。”
看着智厚站起身,坐到闵芝身边,两人挨得极近,闵芝也没有拒绝,在座三个臭皮匠都沉默了。
“闵芝昨晚上是跟我一起送俊表回来的,这个理由可以说地过去。俊熙姐不过是看半夜开车太危险,于是留我们住了一晚而已。”尹智厚淡淡道。
苏易正想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道:“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成立的。因为闵芝和智厚在约会,结果被困在公园的俊表打电话打扰,让他们帮忙去接一下人,所以两人才把俊表接回具家。”
宋宇彬是极不赞成这个说法的,那什么的男女朋友的关系,怎么听怎么刺耳:“那也不行,俊表既然能打电话为什么打智厚的电话,而不是打自己家司机的电话?”
“也对。”苏易正撇了撇嘴道。
“停——”吴闵芝放下手上的面包,“拜托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就是送具俊表回来,雪下得太大,于是借宿一晚上么?首先,我昨晚上是坚持回去的,是俊熙姐一再挽留,我才住下的。那既然我住下了,ok,前面的话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住下了这是事实。她要是连这个也容不下,她的心眼未免太小了,还是她真以为她的儿子是国民偶像?谁都想挨上前凑一份?”
说到这里,吴闵芝淡淡地瞥了眼具俊表:“反正,我是无福消受的。”
三人面面相觑。
“喂,死丫头,你说什么?我哪里不好了,本少爷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欢迎,大家都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你说的那个是你么?是你家的钱吧?”
具俊表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到清晰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伴随有节奏的高跟鞋的声音,门从外面被推开,姜熙淑仪态万千地款款走进来。
淡淡的目光扫过五人,落在了坐在双人沙发上的吴闵芝身上。
“这位是?”
吴闵芝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她:“您好。”
“她是我的客人,你管不着。”具俊表语气不善道。
“既然来了我家,同时也是我的客人。”姜熙淑面带微笑,目光疏离,“不是么?这位小姐。”
“她……她是我们的学妹,长得比较可爱,所以我们让她加入F4。”苏易正补充道。
“那么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呢?”姜熙淑紧迫的目光压过来,不急不缓问道,“你父亲是做哪一行的呢?”
吴闵芝面带微笑地站起身,直视着姜熙淑的目光:“我的父亲是做服装生意的。”
“哦,是么。那今天的拍卖会你有兴趣么?”
“说起兴趣,我对姜会长您胸前这款梵锐品牌1973年为庆祝品牌创立32周年发行的珍藏限量版的巴洛克风格胸针更感兴趣,梵锐虽然每年都会发行一些珍藏限量版的藏品,但是32周年的这一款胸针是梵锐一代设计师约翰.戴森的收官之作,因为之后这位世界顶级设计师在毫无征兆之下,心肌梗塞死于睡眠之中,而这款胸针的价值已经不单单能用数字来衡量了。”
姜熙淑垂眼扫了眼胸前的那枚胸针,盯在吴闵芝的脸上好几眼,才别过头去,转身离开:“那么,欢迎你参加这场慈善拍卖会。”
F4长舒了口气,具俊表好奇道:“老巫婆怎么会轻易地离开?”
“太后私藏的东西必定是珍品,闵芝既然能看一眼,就那么肯定地把它的来历年代和价值说得一清二楚,又怎么可能是小门小户出身。”宋宇彬解答道。
“是这样么?我还以为臭丫头是随便乱说的。”具俊表一发言,集体鄙视之。
你以为你家太后是随便胡扯两句就能被忽悠过去的人么?!
“走吧,不是说要参加拍卖会么?我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估计全场心态最好,也最乐观的人就属这位了。
于是,吴闵芝挽上了尹智厚的手臂,施施然往拍卖大厅走去。
宋宇彬的眼神微滞,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闵芝看向智厚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同,连带着动作也随意了许多。
话说,这边几人刚起身前往拍卖大厅,那边大厅里已经上演火星撞地球。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这次的慈善拍卖会,这次的拍卖品肯定能让大家眼前一亮——”
“吴太太,这边——”吴母进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本来打算不惊动任何人,从一侧进来的,结果被多年的好友伸手一招,便成了众矢之的。
姜熙淑的目光投射过去,目不转睛看了好几眼,若有所思,随即款款地走下台,走到吴妈妈面前。
“好久不见,请问,你有请柬么?”
吴妈妈本来就并不是十分乐意前来,只是碍于多年不见闺蜜的邀请,而如今,居然遇上了她平生最厌恶的女人。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十几年没怎么回过韩国了,结果一回来就遇上这个□脸,吴妈妈表示自己运气实在太差。
“有的,有的,姜会长,这个是她的请柬。”身旁的金太太赶紧从好友紧握的手中,强行抽出请柬递上。
“奥美集团——唔……好像有听说过,虽然是国际化的集团,不过在座的诸位哪位代表的不是行业内数一数二的跨国企业,你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太妥当,当然,也有可能是主办方弄错了名单。”
“你——姜熙淑,你不要太过分!”
“吴太太,很多年前你来求我,让我儿子去见你女儿一面救救她,被我拒绝了之后,也是同样的话,看来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没长进。”
“那么小的年纪,就谈情说爱,吴太太,您家的家教确实让人刮目相看,怎么?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对了,没有我儿子的探望,不知道您女儿是否平安长大?”
“不牢你挂心,我家闵芝很好。”
“我就知道当年是你的把戏,怎么,过了十几年,又想替你女儿来请求我,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么?”姜熙淑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老戏码,用一次没用,居然还用第二次,真不知道这些年,您是怎么过的,还是这么幼稚。”
吴妈妈深吸了一口气,在她面前公然侮辱她的心肝宝贝,什么豪门仪态?那就是狗屁!
吴妈妈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姜熙淑的脸,破口大骂,隐忍什么的,全部退散!
“姜熙淑,你这个女人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谁来求你了?就你这样,做人家婆婆?谁家愿意把自家女儿丢入火坑?我家闵芝那是人见人爱,又能干又懂事,用得着巴结你儿子?我呸——”
姜熙淑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别擦,我还没骂完,就算擦了,一会还得擦,我替你节省体力。”吴妈妈骂骂咧咧,“我们家闵芝嫁豪门也好,嫁小贩也好,就算嫁给普通的工人,只要那人是一心一意爱着她的,我都认了,唯独不可能嫁入你具家受气,你也不瞧瞧你那张□脸,整天阴阳怪气,不死不活的,在神话你可以横着走,反正你一人独大惯了,你老公儿子女儿有了也跟没有一样,谁都懒得搭理你,任由你耍横了。不过,在我这,你没门!不教育教育你,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谁想攀上你们家了?要是早知道这场慈善拍卖会是神话办的,我脚尖都不踏进来……”
“吴太太,你够了没有?!”姜熙淑倒是真的很想暴走,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对她了。
那个没素质的女人可以扯下脸皮,尽情辱骂,她却不能跟她一样泼妇骂街。一来这里人实在太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这人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她不行,这里是她的主场,她姜熙淑不能失了仪态;二来,就算想骂那女人,也得知道她名字,骂起来才带劲,可她还真没调查过那个女人的名字,只是当年她曾经不厌其烦地数次前往神话总部堵人,求她让俊表去见见那个小姑娘,帮忙安慰一下,解开小姑娘的心结,被她严厉拒绝之后,这些年就再没有消息了,不过又是一些妄想攀附权贵的小人罢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她突然横空出现在面前,姜熙淑心中的警铃大作,难不成又想打俊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