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她身上使了什么法术?
上一次也是,她明明可以杀了他的,却眼睁睁看着他伤痕累累的逃走,却还是停下了追杀。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凤渊静静地看着她,缓缓吐出了这句话。
同时,九尾狐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掠过一道痛苦的挣扎,随即就彻底平静了下来,只是下一刻她却感觉他蹙然抬起身竟是环住了她的狐身,双手死死的禁锢住,薄唇附了上来,压着她,把一个东西哺入了她的嘴里。
那东西入了她的口,她的狐眸立刻变了。
死命地推开了他,却看到他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床榻上,苍白的脸变得越来越透明。
她想上前,却感觉体内他刚刚哺进身体里的珠子像是一道禁锢锁,困住了她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困住一般,她身后的九尾因为痛苦而四处摇摆。
冷逸被松开,他立刻跑到了床榻边,查看凤渊的脉搏,却在手指碰触到他的手腕时,脸彻底白了下来。
“凤渊,你给我吃的什么?”
凤渊的脸已经虚幻的快要看不见,他空无地笑笑,有些痴然地看着她的脸,缓慢的,虚弱的吐出三个字:“锁魂珠……”
锁卿之魂,困卿之身,狐儿,不要再错下去了!
说完这三个字,冷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身体像是溃散的水珠,竟是消散在空气里。
只留下那鲜红的血渍留在床褥上,代表着他真的存在过,而不是虚幻。
原本还在兀自挣扎的九尾狐看到这一幕,突然呆在了原地,体内的锁魂珠困住了她噬虐的恨意,一切慢慢回归原地,她身后的九尾一根根消失,身体缩小,竟是一只半大的雪狐,无声无息地趴在那里,只是狐眸依然望着凤渊刚刚消失的地方。
一滴泪落了下来,她慢慢僵硬着脑袋,垂下了头。
明明恨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却突然难过的仿佛失去了所有。
她狐眸里的血意一点点褪去,慢慢变得清明。
她突然就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他踏着晨雾而来,银白色的眸,一身的雪白,未束起的银丝随风摇曳,恍若谪仙,他弯下腰,缓缓抱起她,嘴角的笑温柔似水:“……雪狐么,跟我走吧。”
可他……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
……
“啊——!”
为什么?!
……
卿九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全身像是被回炉重造一般的酸痛无力,她在冰床上滚来滚去,清醒了些,才睁开眼。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变回去的蛇身,才看向正傻乎乎盯着她看的男子。
眼睛黑白分明,又恢复了澄澈。
她挑了挑眉,不生气了?
想到后半夜他野兽般的攻势,狠狠瞪了他一眼。
后者感觉到她的视线,立刻傻呵呵地笑了笑。
笨蛋!
她低下头,蛇眸里却是轻柔了下来。
后来他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可他还像是不够,一直缠着她索要。
她累得都睁不开眼了,不得已直接咬了他的脖颈警告,可这家伙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力道和动作一点都没停!最后,她逼不得已,干脆咬了自己的手指头,弄出了点血变回了蛇身。
她现在犹记得当她变成蛇身,压在她身上的男子那难以置信的痛苦沙哑声:“蛇蛇……”
想到这,她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她是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解决的,那时她是困得受不住了。
“蛇蛇……”
阿白巴巴地把脑袋朝着她凑了凑,脑袋蹭了蹭她的脸,他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此刻这样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她,让她莫名有种罪恶感,忍不住低咳一声,“干嘛?”
“阿白昨晚上,好像……好像看到蛇蛇变成娘子了呢。”
“嗯?”
卿九蛇眸一抬,就看到他俊脸红得不可思议。
什么叫做好像?
他不会忘了吧?
“就是……就是……”阿白比划了一下,“就是画里的娘子,活生生的……而且,而且……跟阿白一样脱得白白的……”
“停!”
卿九彻底惊住了,都说童言无忌。
可这也……
阿白立刻噤了声,却是眨巴着眼看着她,唔,他又说错什么了么?
等他停下了,卿九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蛇眸微微一睨,一张蛇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蛇身快速的一转,直接是看向了一旁脱下的衣服,尾巴一卷,扔到了阿白的身上,背对着他,磨着毒牙:“把你、你衣服穿上!”
阿白“哦”了一声,接过自己的衣服。
闷闷地套上,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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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离开他
卿九深吸一口气,看来这笨蛋的确是忘了昨晚上的事,看来应该是情蛊的作用,不过忘记了反而好,也省得她看到他如今这清澈无辜的眼神有罪恶感。
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走出密室。
昨夜也不知道他到底碰到了什么开关,竟然能发现这么一处地方。
这里有玉床,有烛光,很显然是有人经常来住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了。
等他们找到机关出了石门,爬到地面上,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山里经过雨水一夜的洗礼,空气异常清新,只出了,不远处站着的阿苏依。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小脸都冻得发紫,她就站在离石壁不远处,眼神空洞无神。
看到阿白,眼神终于缓了过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却因为身体太冷而发僵,看起来很僵硬,“阿白。”她轻轻唤她,声音沙哑轻颤。
阿白看到她,立刻抱着卿九跑了过去。
同时,怕山里的湿气冻着了小蛇,直接把她放到了衣襟里,因为昨夜他是穿着中衣跑出来的,所以,此刻卿九的蛇身几乎是紧挨着她赤裸的胸膛。她蛇脸一红,虽然看不清楚,可还是觉得别扭。
忍不住向上爬了爬。
“哈哈,蛇蛇,你别动嘛,很痒的……”
阿白受不住痒,闷闷地笑出声。
声音清澈,却也带着男子特有的低哑,一旁的阿苏依明显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冻得僵硬的身体慢慢朝前走了一步,扯住了阿白的衣袖。
“阿白……我冷。”
阿白愣了愣,回头,抬起手手指碰到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他低呼出声,“苏苏,你身体好冷啊,我们快些下山吧。”
“可阿白,我的脚冻麻了,走不了路了。”
阿苏依轻轻咬着唇,眸仁恳求地看着他:“阿白,你背我好不好?”
阿白没有犹豫,立刻把她背对着她弯下了腰。
“苏苏,你快些上来,会生病的啦!”
阿苏依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鼻子酸了酸,双手僵硬地揽上他的脖颈,向上一撑,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头贴着他的肩膀,只是目光在看到他隐藏在衣服下只露出一半的牙印时,眸光微微一闪,低下了头,手臂更加搂紧了他的脖颈,“阿白,走吧。”
阿白应了声,并没有多想,低头朝着不知什么时候露出小蛇脑袋的卿九傻呵呵笑了声:“我们回家喽!”
说完,像是一阵风蹿下山,心情几乎要飞起来。
阿苏依从未见过这么高兴的阿白,高兴的连眉眼都带着柔情。
可他这柔这情却不是为她。
她趴在他的肩头,静静地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冰冻了一夜的心,却变得越发执拗。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卿九仰着头,蛇眸静静地看着前方,这本来是没什么。
可她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极为不舒服。
她勉强忍了下来,却依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头顶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审判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
直到回到竹楼,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
把阿苏依送回到房间,阿白慢腾腾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卿九放在自己的床榻上。
关好门窗,地上还烧着暖炉,趴在床沿边,眯着眼笑,“蛇蛇,可以说话了。”
卿九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头一扭,根本不搭理他。
他大脑袋忍不住耷拉下来,“蛇蛇,你怎么不理我?”
“理你干嘛?”
卿九看他实在是委屈了,也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他们本来上山就是为了追苏苏回来,他背她回来也无可厚非,可她心里不舒服,这应该也是她自己的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想着冷逸也该回来了,见不到自己铁定会担心。
于是用尾巴甩了甩他放在她身侧的爪子,“送我回去吧。”
阿白一听愣了,眨巴着大眼犹犹豫豫的,“蛇蛇,为什么要回去啊,不能呆在阿白这么?”
他不想跟蛇蛇分开,一点都不想……
卿九幽幽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喏,给你两个选择,一呢,现在就把我送回去,我允许你来看我;二呢,你现在不送我回去,等我自己回去了,你就别想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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