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忧虑自己的效率
而且没有人给我留评论,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好寂寞啊~
今天之所以二更是因为我找到了心水的图片作为封面,虽然木有PS上去任何字,但还是很喜欢。
10这是哪里?
凯西在被浪卷入河中的那一秒就本能地想要奋力上潜,无奈她第一不会游泳,只能用人类与生具有的手脚并用狗刨式,但这不是可以供她慢悠悠狗刨的死水,而是波涛汹涌如同发怒的尼罗河;第二缺乏锻炼,身体完全和强壮拉不上边,只大概感觉到那巨浪把她瞬间推入河内十多米的深度,光是那可怕的压力差就让她眼前发黑。虽然*西斯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只死死掐住了凯罗尔的肩窝随波逐流,她却也立即发现,这种情况根本无法逃脱。
只见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蜂拥而至,她根本无法抗拒地就不可避免地被河底莫名出现的诡异黑洞飞快地吸了过去。
她使劲儿屏着呼吸,肺都要炸了,除了自救和求生的渴望根本装不下其他的任何想法。就在那时候,她勉强睁开的眼只模模糊糊见着脚踝仿佛被蔓草拉着强行下拽,下意识就惊慌失措的反应只让自己吸入了更多浑浊的河水,很快就难受得彻底睁不开了。几乎是眨眼功夫,她就绝望地发现自己被无法抗衡的力量拖入了那个黑色旋涡里,眼前一白,不知道是缺氧,还是时空的扭曲,她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上却还是发冷,眼帘更是因为被阳光直照弄得刺痛。在脑子清醒之前,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想看看周围,却忘了自己还躺在细腻的沙滩上,瞬间就直视了那耀目的太阳,晃得眼发疼,只反射性就闭上了,使劲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再又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一大片洁白的沙滩,没有任何游客丢弃的垃圾和杂物,只有一些海洋生物在悠闲地徘徊,后方绿树茵茵,灌木从生。她把在自己身上趴着的巴掌大的小螃蟹抓下来,放到沙子上看了下,只见深橙色的壳子底部带了两点胭脂般的鲜红,记得哥哥说过,这种蟹子都是欧洲品种,繁殖特别快的那种。那自己还是在欧洲地区,没有被这该死的河水冲到其他洲去。松了口气,她不再管这又开始乱爬的螃蟹,拍拍身上的沙子,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惊起了附近的鸟雀——除了身上穿着的雪纺裙和针织上衣,里面的一包药物和一把小匕首以及腕上的石英表,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这一切,脑海里很长时间都一片茫然。她应该庆幸自己死里逃生,没有被河水活活淹死,也没有被*西斯的猎狗或者毒蛇咬死,或者是被河水里可能出现的鳄鱼撕成碎片。只是骤然来到一个彻底陌生的的新环境,孤孤单单的就她一个人,那种铺天盖地的惶恐和害怕袭来的时候让她咽喉都哽住般的疼。
这么美丽的沙滩不像是被人工管理过的,难道是一座未被发现的无人岛?在科技这么发达的现在还有这种岛屿么。忘了忘波澜不惊的海面,空无一物,只有一些嘈杂的海鸥煽动者洁白的羽翼,在水面上上下飞舞。她有些怀疑,隐隐希望这是一座被私人开发的别墅岛,并且抱着这侥幸心态开始绕着沙滩往一个方向走。在出发点,她做了一个标记,用石头在沙子上深深地写下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SOS,然后用石头压着一片就在附近拾来的大芭蕉叶,作为起点标记。
她根本不敢迈入丛林之中,若是遇到猛兽或者毒蛇她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只敢在浅滩处徘徊,这样有任何东西也一目了然。不知道走了多远,她看到了一片乱石嶙峋的礁石,上面撒了不少尖锐的石子,并没有比较平摊可行的路。她不打算让只包了自己裙摆布条作为临时脚套的脚丫子上去遭罪,便准备原路返回。回到起点之后,又往另外一侧出发,同样也是在看到乱石礁之后就打道回府。这次根据手表的时间,她在两个礁石地带之间一共花了不到两个小时进行单程步行。她的行走速度并不快,特别是在衣服都湿哒哒的,鞋子不翼而飞的情况下更是缓慢,证明这个岛屿真的很小。而让她失望的是,在行走过程中,完全没有发现半点人烟,不幸中的大幸是也没有大型动物。
那么久的折腾下来,她彻底走累了。乏力地坐在自己做的标记旁边,她默默抱着膝盖让脸枕在上面发着呆,似乎这种依靠也可以让她得到一点点安全感。头发和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被和煦的海风一吹,冷的直打哆嗦,但她从小到大根本没离开过家人的帮助,连火都生不起来,怎么办?想到家人担心的脸庞,她悲从心来,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簌簌地下。她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无能,平时学的那些淑女课程根本无法让她在一个无人岛上活下来。虽然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但她要是早知道会落到今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一定会把鲁兵逊漂流记多看几次,而不是当名着一般扫扫就过,不求甚解;不对,要是早知道,她就不会再如此鲁莽地一个人来追姐姐,这下姐姐没追回去,把自己也弄丢了。这让家人要有多伤心,她们还可能回去那个温暖的家吗?或者是活活饿死,不对,人类只要断水三天就会渴死了,然后被路过的秃鹫和野兽啃成骨架子,再也见不到他们吗?
她越想越绝望,但是不敢哭太久,现在的水分是珍贵的,她的泪水不可能换来野鸟和螃蟹的怜惜,只是在减低自己生存的可能。她不能放弃,为了家人,她也不能轻易放弃这一条他们耗费巨资和无数心血挽回的性命。她还要去找傻乎乎的,不谙世事的姐姐,凯罗尔应该不会被冲的太远,不过应该不在这个岛上。
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她开始在目测安全的小范围里搜寻可以用的物件:用来承接明天早上露珠的大荷叶,碗状的石头大大小小的用海水洗涤掉表面的砂砾以及散落在沙滩上的贝壳和被她硬着头皮抓来的螃蟹,在捞螃蟹的时候遭到了反抗,要不是足够小心,她差点就被结结实实夹住了幼嫩的手指头。
用长长的茅草把螃蟹捆住,她开始钻木取火。但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夜色都即将降临了,奇迹还是没有降临:一点火花都没有激起。不知道是木头有些潮湿,还是她力道不够或者方法不对的缘故,总之就是生不起来。眼见天色渐沉,她越来越害怕,虽然没有野外生存的知识,但她也知道火光是唯一现阶段可能恐吓走野兽的方法,尽管她完全生不起来。她是多么渴望面前出现一盒火柴啊!
残酷的现状警告她,不是选择感冒,就是选择抛弃羞耻。反正现在没有其他人,她安慰着自己,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摊在石头上,盼它们着可以尽快在海风中晾干,然后临时找了几片聊胜于无的大叶子蔽体。
忍住眼中因为着急而徘徊的眼泪,凯西躲在两块大石头后面。她又饿又渴,头脑却难得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必须休息才能思考对策,但是太过害怕可能来袭的野兽,她把风刮过礁石孔的声音都几乎幻想成一个个狰狞的鬼魂在嘶嚎。
迷迷糊糊地,她的意识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因为手表根本不准,她打算按照明天的日出来调整个大概时间,所以当有模糊的火光出现的时候,她就条件反射地醒了。
借助石头这个天然的掩体,她小心翼翼地往火光来源看去。只见沙滩上旁停着两艘大船,旁边有零零散散几艘小艇,每艘小艇上都有三到四个人,手上举着火把。
火把?
凯西惊疑地看着那些人的打扮。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装束也大多一样:头发用浅色的带子系着在脑后打了个结,单薄的短袖,只盖住三分之一大腿的短裙装,脸色惶惶。都二十世纪了,穿裙装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呢,哪怕是苏格兰人也只有传统活动的时候才会穿上格子短裙呀?更诡异的是,每艘小艇上都有一个打扮特异,看上去更加强壮的看守式人物,只见那些人带着乌色的金属盔甲,头顶上却露出一条长长的辫子垂到背后,背上披着直达膝盖长度的同色披风,披风下的上半身却是□的,腰间反而系着金属腰带,□的三角裤装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堪堪挡住重要部位,连腿根都一目了然。
这的确是人类,看打扮也不像是食人族。可是,为什么是拿着火把这么原始的工具而不是照明灯?为什么这些船只看上去都那么简陋,即便是大船,也完全不是二十世纪应该有的威风霸气,即便只是借着火光的匆匆审视,也能看出来这完全不像是使用机器来用金属造成的船只,反而更加像是理应躺在博物馆里的那些完全手工制成品。那些人的打扮更加是十分古怪,但看他们的人数,和神情,都绝对不可能是在拍什么综合娱乐节目或者是来无聊旅游的观光客。
这么多证据摆在她面前,再联想起*西斯的来历,即使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想也不敢相信,她也不得不痛不欲生地意识到,这似乎已经不是属于她出生和成长,以及她亲人所在的时代了。
11偷偷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