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嬛轻摆着手,淡淡一笑:“无妨,一会让太医来瞧瞧便是了。”说完,冷厉的音色沉了下来,看向一众丫鬟、婆子道:“早些时候便说过,小厨房外不得靠近,今儿安月犯了这个忌讳,若是她能说出个理由这个夫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自会绕了她一条命,如若不能,自是要依照着规矩处置。”话音一落,萧嬛便冷声吩咐道:“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周妈妈上前把勒着安月嘴的麻布松开,又从她嘴里掏出一团布,沉声道:“夫仁慈,还给一次机会,若是不说实话,这条命就得撂这了。”周妈妈这般说着,心里却清楚,安月这条命是留不住了,她说与不说都逃脱不了这样的下场。
安月动了动不自觉抽搐的嘴角,绝望的目光看向萧嬛,眼底满是祈求之色,最终却是低下了头去,似默认了她有不轨之心。
萧嬛眸底一沉,不假思索的喝声道:“行刑。”
话音一落,二个粗壮的婆子手里拎着沉甸甸的板子上了前,把安月的上衣一撩,裤子一扒,露出她雪白的腰椎,之后手下丝毫没有留情一板子重过一板子的打了安月的身上,顿时只听安月凄惨的嚎叫声响彻空中……
萧嬛面色丝毫没有改变,只寒着一双华贵狭长的凤眸冷冷的瞧着,直到安月的哭喊声渐渐的微弱下去,直到没了生息,这才挥手让婆子停下了手。
周妈妈上前一探,之后对着萧嬛摇了摇头。
萧嬛阖上了眼睛,睁开后看着地面上被雨水冲的四处流淌的血水,沉声道:“让她老子娘把领回去吧!”说完,萧嬛已是转了身,刚刚走了几步,又回了头,瞧着神色具是惊恐不已的众,微微勾起了嘴角,冲周妈妈道:“这地不用冲干净,就这么留着,也让某些存了不轨之心的瞧瞧掌握了她们生杀大权的主子到底是谁。”这番话说完,萧嬛拢了朱红的拢羽缎斗篷,踏着漫延了血水的青石路转身而去,那周身的凌厉之气如同一柄沾着血的利剑,冷酷而无情。
回了内室,流苏为萧嬛解下斗篷,又把她捧手里的袖炉替换下来,嘴里道:“夫可觉得身子发寒?要不要让下再端几个火盆来烘烘屋子?”
“不用,一会派去请许太医过府一趟。”萧嬛摆了下手,轻声说道。
流苏眼睛一睁,忙问道:“夫可是那觉得不舒坦?奴婢这就使去请许太医来。”说着,流苏就扬声唤来小丫鬟,吩咐她去外面传话,请许太医过府诊脉。
萧嬛淡淡一笑,狭长的凤眼微眯着,柔韧的身子倚软塌上,纤长白皙的手指摩擦着袖炉表面的如意纹,慵懒的拖长了声音道:“派给刘妈妈传话,让她把小厨房查的都紧着时辰查一查,今儿能出这么件事,保不准明儿就有再生出胆子来害。”
“刘妈妈眼下正外面跪着请罪呢!”漓纺挑着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萧嬛眼也不抬,只掩口打了一个哈欠,之后道:“让她回去吧!眼下还请什么罪,若是罚了她,这小厨房谁来给管着,告诉她日后也闹不出这等子糟心的事她便是将功抵罪了。”萧嬛说着,调整了一下身后的靠枕,轻轻的阖上了眼。
见萧嬛露出疲惫的神色,流苏等也不敢出声扰了她的休息,放轻了脚步,对着屋内的小丫鬟抬手比了一个手势,就让她们悄无声息的出了内室。
七弦与刘妈妈传了话后回来,亦是放轻了脚步,刚跨过高槛,萧嬛便睁开了眼,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然嗤笑了一声,惹得七弦等不禁疑惑的看了过去。
萧嬛狭长华美的凤眸微眯着,长长的睫毛下流露着嘲讽的笑意:“今儿这么大的阵仗,那边倒像是没事一样,倒真真是稀奇了。”
“奴婢也是这般想着,只怕是有心虚了,若不然,依着寒香园那位的性子,只怕如今得来冷嘲热讽一番才是。”流苏冷笑一声,那安月无事跑去小厨房探头探脑的,若是没有借了她胆子,她哪里敢这种时期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只可怜这么一条鲜活的命就这般送了去,只怕还得拖累了一家子。
萧嬛随即想起了佟侧妃那张嘴,和那一身媚俗的气质,嫣润的薄唇不由一勾,嫩若桃蕾的唇瓣淡淡一掀,半讥半讽的笑着:“她们不来,这倒是清静了,若是她们真这般安安生生的倒是要去庙里烧高香了,只可笑这些,终究就不懂什么是适可而止,哪里肯让安生半日。”说罢,萧嬛随手拿过小几上的袖炉暖着手,半阖上了眼睛。
萧嬛的话夜幕降临后就得到了印证,亥时末,钟灵阁内响起了一声刺耳的惊恐尖叫声,把睡梦中的萧嬛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萧嬛坐起了身子,挑起了纱帘,沉声问道,娇嫩的嗓音中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
守夜的流苏与七弦见萧嬛醒来,忙点起了烛火,又从缀满了珊瑚珠的匣子里拿出二颗浑圆有孩童拳头大小夜明珠,瞬间把晕黄的内室映得满室生辉。
“夫别急,奴婢这就去瞧瞧。”流苏对七弦使了一个眼色,这才出了内室,去外面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事。
七弦守萧嬛的身畔,清秀的眉头轻蹙着,口中道:“许是哪个值夜的丫鬟被猫惊着了,夫别慌。”
萧嬛轻舒一口气,亦是微蹙着秀美的长眉,声音冰冷道:“钟灵阁哪里来的猫,若真有,也是有存了心放进来的,这大半夜闹得不安生,她们倒是睡的香甜,感情就是来寻一个晦气。”
七弦见萧嬛眉宇间满是厉色,水亮明澈的大眼睛中冒出阴鸷的光芒,不由面若寒噤,沉默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提议道:“夫,要不要派去卫所把五爷请回来?”
萧嬛冷笑一声,把楚熠叫回来有什么用,她们这是存了心的寻自己的不自,能安生一日也不能安生一辈子,除非把这些绊脚石通通移开,她这辈子才能舒了心的过日子。
“不必,倒是瞧瞧,今儿这一出到底是闹得还是阿猫阿狗闹出来的。”萧嬛话音刚落,流苏便一脸惊恐之色的自外而归,一只手搀扶着明显亦是受到了惊吓的白嬷嬷。
“嬷嬷怎么来了。”萧嬛微蹙着秀眉。
“这不是被闹醒了嘛!老奴就过来瞧瞧。”白嬷嬷轻声说道,语音发抖。
萧嬛长眉紧蹙,疑惑的看向流苏,冷声问道:“外面到底是闹什么?”
流苏咬着下唇,迟迟没有作答,只是惊疑不定的看向白嬷嬷,迟疑了许久。
萧嬛眉目一沉,喝声道:“说,是哪个大半夜的闹得不敢生,看着这些个奴才真是皮紧了,今儿这一出还是没有没给她们张张眼。”
“嬷嬷?”流苏征求的目光看向了白嬷嬷,万万不敢把发生的事情说与萧嬛听。
莫说流苏不敢,便是白嬷嬷何尝不是如此,像她这样上了岁数的最是怕什么鬼呀神啊!有句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小丫鬟说看见了安月的鬼魂,又一脸明显受到了巨大惊吓的表情,让她如何不是半信半疑,可这话,她怎么敢说与夫听。
“流苏。”萧嬛神色一冷,眼神顿时如同冷酷得像淬了毒的利剑,发生幽幽寒光。
流苏一咬牙,到底是把话说出了出来:“夫,那青容那丫头说……说是看见了安月。”
萧嬛一愣,半响没有回了神过来,待缓了神,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冷冷一掠,声音更是冰冷如破冰:“看见了安月?是说看见了安月的鬼神吧!怎么着?是觉得成了冤死鬼想来找报仇?”说着,萧嬛从床榻上站起了身,光着一双玉白莹润的小脚走铺了软软的毯子的地面上。
“夫。”流苏忙上前搀扶着萧嬛,七弦更是拿了软鞋过来。
萧嬛却是一手挥开流苏扶着自己的手,冷声一笑:“好算计,好算计啊!若是被吓得滑了胎,可不就得算了安月的头上,这可真真是死无对证了。”
“嬛姐。”白嬷嬷又是惊又是忧的看着萧嬛。
萧嬛深呼一口气,阖了阖眼,嘴角噙着的笑意却越发的阴冷摄:“让周妈妈几个把话给传下去,什么鬼魂之说不许再提,谁若是再胡言乱语扰了的清静,安月的下场就是她们的下场,告诉这些,莫说世上没有鬼,便是有,萧嬛亦是不怕,她安月活着的时候生死由,便是死了,她这里也翻不了天。”
“赶紧去,赶紧去。”白嬷嬷挥着手,知晓如今萧嬛是动了大怒。
“嬛姐赶紧上塌歇着去,别着了凉,嬷嬷这守着。”白嬷嬷到底是对鬼神之说半信半疑,口中不停的念着佛经,又对老天念叨了半天,只求老天跟菩萨保佑萧嬛与肚子里的小主子。
萧嬛倒是听了白嬷嬷的话,去是对白嬷嬷的作为不以为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她不是不信,毕竟她自己的存就是一件异事,只是,她却不相信任谁都有这样的机缘,这样的命来讨回一个公道。
“嬷嬷别怕,这事透着稀奇呢!绝不是鬼怪之说这无稽之论。”萧嬛见白嬷嬷一脸明显亦是受了惊吓的神色,不由出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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