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闻言,眸中升起一丝讶然,也不动怒,反而幽笑开口,“本王会偷你银票?真是会说笑,本王能缺了那点银子。”
冷言诺也笑,此时此刻,他一袭黑袍简装,本就是明艳芳华,幽然南山,虽一张倾世明妍之容隐于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后,可是那气质风华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遮挡,此时勾唇一笑,几分玩味,几分嘲讽,竟让人觉得这在烈国尊享地位的安王在其面前都似不过三岁玩童闹笑般。
“安王既不缺银子,又为何要偷我二人的银票呢。”冷言诺语气一幅笃定,就是你偷了我的银票,还要狡辩的模样。
安王此时方才微微变色,眉宇一竖,看着冷言诺,“本王如何偷了你的银票,含血奔人,可是要下地狱的。”最后几个字,字王说得不可谓不意味幽穷。
“是啊,含血喷人,是要下地狱的,这么浅显的道理,原来安王还是知道的。”冷言勾唇潋滟一笑,这一笑,原本因为对方嘲讽而动怒的安王,却一下子迷了眼。
这男子,真是不错,虽然嘴巴厉害了点,捉回去…。
“呵呵,来人把他二人给我带回行宫。”安王直接一挥手,周围护卫再度上前一步,刚才黑袍一掌打偏的确是有些诡异,黑袍的武功不弱,怎么可能打偏,面前这两人自然是会武功的,不过,区区两个人,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安王好像忘了,这里是南国,可非烈国,由你纵行逆施。”冷言诺同样一声冷喝,她发誓,她真的很低调,可是越是低调,偏偏却有人要来犯。
“大胆,你是何身份,竟然在安王面前这般说话。”那黑袍人此时上前,对着冷言诺一声厉喝。
冷言诺不动山水,一旁寒霜依旧是那般护着冷言诺的姿势,黑袍人对一旁护卫一个眼色,那护卫作势就要上前去拉开寒霜。
二楼窗户处,男子笑意盈盈,如斯境地,看这男子还有何法,打,定然打不过,人家可是安王,斗智,能斗过。
然后,在众人凛息凛神间,冷言诺依旧面不改色,“我听说此次烈国公主与烈国皇子亦会前往南国能加南皇登基大典。”
闻言,安王面色终于有一丝动容,终于对冷言诺的身份有了一丝质疑,他既为烈国安王,剑术精绝,又怎么会是一个草物。
“哎呀,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安王在此啊。”酒楼外,突然响起一道妖冶轻摇的声音,闻声识人,一听就知这出声之人,定然风流妖媚,天然自成。
而恰巧,这个人,冷言诺还认识。
安王眸光一瞟,看着门外正轻袍缓带走进来的人眸光一眯,这个几乎可以说与自己相似又不相似的南国齐王,南郁北。
“原来是齐王,没事,只是这有人偷了本王的银子,想跑,正巧被本王给发现。”安王眸光一扫冷言诺对着南郁北笑道。
“哦。”南郁北一挑眉,步入酒楼,那些围着冷言诺与寒霜的护卫接受到自家王爷的眼神后,纷纷退开,南郁背随着护卫让开走了进来,然后,眸光落在冷言诺身上。
他认识冷言诺亦认识洛言,但是却不认识此时此刻经过特意掩饰的冷言诺。
冷言诺心底暗道,你能认识才怪,本公子今天可没化妆,可是实实在在的戴的面具。
“他。”南郁北手一指冷言诺又一指寒霜,“就他俩,能偷你安王的银子。”
“自然,本王一时大意,来人,把这两人给带回去好好审问。”安王已经没了耐心,直接让属下上来拖人了。
冷言诺上前一步,“我看安王是有些糊涂了吧,为什么总是本末倒置呢,明明你偷了我二人的银子,却非要颠倒黑白,事非不分,难道堂堂烈国安王府还缺这一些银子。”
“这。”一旁南郁北看着冷言诺,又看一眼安王,看其面色含怒,似乎很是愉悦,这定王在这南国嚣张之么多日,终于遇见刺头儿。
安王此时似也有些下不来台,又想让冷言诺老实听话,又不想这南郁北在此,横生枝节。
“难道安王不知道,我二人是齐王请来的贵客吗?”如果说上一句话只是让安王微微动怒,让周围人士对于冷言诺敢于王贵面前直言坦然而微生佩服,那这一句话,顿时又哗声一片,众人遂纷纷看向南郁北。
难怪这两位男子如此胆识过人,背后的靠山竟然是齐王。
南郁背此时面色却染上一抹青郁。
南郁北原本在前街听曲儿,听属下来报,就兴致盎然打着看好戏的算盘来的,怎料到这男子这般大胆,竟把自己拖下水,可是,南郁北抬头,刚想推脱,却瞬间接收到安王那看过来微带挑衅的眼神,心神一震,男子已经摆明是自己的贵客,自己若是推脱,在安王面前,岂不是…。思绪转动不过一瞬,南郁北瞬间看向冷言诺,这男子,心计当真可谓深,不过这短短功夫竟看出他与这安王不怎相合。
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否认?传出去,堂堂齐王连自己的贵客都护不住,任安王处置。
承认?那摆明,此刻就要与这安王撕破脸皮,就算不撕破脸皮,那关系也会弄僵。
想到太子的吩咐,又再抬眼看向冷言诺,这男子长相并不算特别佳绝,只是很是清秀,气质比起常人要超上许多,眸光下一瞬,竟有些恍惚,面前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很像自己曾经遇到的天灾祸星,他自天慕回来,就发誓,此生绝不与之过多交集,但凡遇上,能避则避,能退则退,风水不好,八字相冲,他还想安稳到老呢。
当然,这男子也不可能是那女子,那女子男装扮相他也见过,而且,昨日才传来消息,璃王与璃王妃还在路上,太子今日派了南宫家的大公子去迎接,所以…。不可能,不可能…。南郁背心思翻转间,更加郁闷,这,真是,看场戏,也能惹上一身霉。
眼见南郁北心底的犹豫,冷言诺直接上前一步,“齐王,我二人刚至南国,一路风尘仆仆,只待用完食就去你府,没曾想,身上的银票的确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没了。”冷言诺面色一苦,一幅落难情怀。开玩笑,不添把火,把你拉下水,我二人如何离开,现在,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齐王心里更苦,面色都快垮下来了,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认下这不明身份的两人,结果,这男子竟然就顺竿往上爬了。
“齐王,这当真是你府的贵客?”安王明显不信。
要说,冷言诺也真是人个人精儿,对着齐王说话之时,句句意浅言明,眸光轻轻闪烁,给安王的感觉就是,冷言诺与这齐王本就不是真的相识。
所以,眼下,他自然是不信。
齐王心头暗暗叫苦,苦得都咸了,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二楼,可是,那里并无异常,算了,自认倒霉。
“郁北就是太过心善,遇上这攀权护贵的男子也不舍拒绝,这可是安王要捉拿的小贼,怎么能如此罔顾法纪。”在众人都为冷言诺捏一把汗又见冷言诺竟然是齐王的贵客,方才轻松一口气之时,二楼一房间悠悠传来话声。
随即众人抬起头,看向二楼。
冷言诺也看向二楼处,此时那雅间门户大开,一男子现于众人眼前,只觉华光一片。
然后,冷言诺轻叹一口气,这世上,不是你想低调就可以的,事不找你,人总会找你。
☆、第四十四章 四面埋伏
男子身着天青色长衫,眉目间刚冷俊挺,此时正似笑非笑的自雅间内走出来,普一露面,便收获无数女儿心。
南国当真好风水,养人。
“是三皇子啊。”
“真的是三皇子,没想到三皇子也在此…”
南国三皇子,南木奕,长相俊美流逸,可与花千尧媲美,十岁带兵平西乱,十二岁助南木宸平怀乱,十三岁与南木宸平下当年南国的番王动乱,那场番王之乱,各国都有记载,据说,遍民哀嚎,肢残路遗…。据说也正是因为那场番王之乱,南木宸的手段方才露于世人眼前,方才让南皇对自己这个儿子刮目相看,而三皇子这位可谓南木宸的好帮手,虽为未有任何封位,但是在南国却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赐封赏远远高于一国亲王,而南国子嗣繁茂,夺嫡之争自然不可避免,之前南木宸在天慕待了那许长时间,想必都是这个三皇子为他鼎足这南国太子地位吧。
不过,眼下,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成了人人喊打了,这三皇子也来凑上一杠,冷言诺可不会认为这三皇子与这安王交好,八成,也是看戏。
“原来是三皇子。”南郁北与安王同时礼笑出口。
同时,南郁北那眉宇间的纠结顿时化去,一幅如蒙大赦遇上救星之态。
冷言诺面对众人之仰视高望无动于衷,与寒霜还是就那样不卑不吭的站着,似乎那人人相迎的三皇子于她而言也不过一个贩夫走卒般简单。
三皇子一出雅间,门倾刻合上,此时他慢慢走了下来,行走间自有一股铮铮之气,与她俊美略显清柔的外表全然不幅,此时,他看着冷言诺,眉宇间似乎升起一抹欣赏,随后,是玩味。
客栈内不经有人为冷言诺捏上一把汗,这三皇子可不比安王与南郁北,在南国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太子,就连皇后在三皇子面前也是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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